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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灾难和不幸,是根本无法摆脱的。
……
终于,敏钰讲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瓶红酒也已经见底。
“姐,你帮了我,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你知不知道,我其实宁愿你没有出现,宁愿我就那样喝酒喝死了,那样就一了百了了……”
敏钰醉眼朦胧的笑着,伸手去抓另一瓶红酒。
但是钱卫衣却伸手阻止了她。
“小钰,我刚才就说过,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面临诸多的困难和不幸,就看你要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它们,是一味的逃避恐惧,还是勇敢的挺胸面对……”
敏钰:“面对?姐,我怎么去面对?难道我要答应杜子卫的条件,去主动曝光自己的位置,向印文荣宣战吗?”
钱卫衣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说:“不是我低估警方的能力。我其实更想说的是,要真正彻底的解决问题,人真正最可靠,最值得依赖和信任的还是——自己。”
敏钰:“自己?”
钱卫衣将酒瓶推到一边,拉了一把座位靠近敏钰:“你,恨印文荣吗?”
你恨印文荣吗?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多余了。
所有的灾难和不幸都是这个恶魔引起的,是这个恶魔彻底毁掉了自己的人生。
对他,怎么只是一个恨字了得?
钱卫衣注视着敏钰那张原本很漂亮,现在却渐渐扭曲起来的脸,并没有等她回答,继续问道:“如果有人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掉印文荣,你会把握这个机会吗?你……敢吗?”
这一瞬间,敏钰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无数零散的画面:
印文荣扭曲的脸,迎面砸下来的拳头,躺在地上满身满脸是血的妈妈,三个高利贷暴徒狂妄的淫笑……
于是,一直胆小懦弱,连只鸡都没杀过的敏钰,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样一句很变态的豪言壮语——
“会!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机会,我会将他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很好。这才是我最欣赏的小钰。”钱卫衣笑了。
她拿回了那瓶红酒,给敏钰和自己都斟满。
“小钰,你相信我吗?”她端起酒杯,摇晃着里面那绯红的液体问。
回想起钱卫衣对自己的好,敏钰动容的说:“姐你是我的恩人。我就算怀疑整个世界,也还是会相信你!”
钱卫衣欣慰的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温暖的笑意。
她和敏钰碰杯,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很好,小钰。现在姐就很认真很认真的告诉你——我,会给你亲手除掉印文荣的机会!”
……
“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年轻的水兵头枕着波涛,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
“行了老王,你就别唱了,再唱出租车司机都不好意思要你钱了!”
晚上十点钟,一家ktv门前,王向顺一步三摇的走了出来,在他身后说笑送行的,是他的五六个战友。
今晚的同学聚会很尽兴,在饭店就喝了不少的王向顺,来ktv后又不由自主的多喝了几倍,现在酒劲终于上头,他感觉有些走路不稳,晕头转向,但心中却是相当高兴。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我走了!”
他打着酒嗝,将送行的战友们赶回去。
一辆出租车恰好驶过来,他伸手拦下。看着他钻进车内,战友们才说笑着回屋。
“您好,请问去哪?”司机问。
“至尊门第。”王向顺喷着酒气回答。
“好的。”司机说着,将空车的牌子按下。
王向顺醉眼朦胧的看着车窗外的夜景,情不自禁的又哼唱起来:
“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年轻的水兵头枕着波涛,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
“您唱的真好。”司机恭维着。
“那是,当初在部队的时候,我可是出尽了风头呢。”王向顺得意的笑着,可惜已经有些口齿不清了。
然后,他哼唱的声音越来越小,酒精的作用,让他有种越来越强烈的困意。
“到至尊门第怎么也得二十来分钟的车程,您要困的话就眯一会儿吧,到了我喊您。”
司机看他恹恹的样子,关切的说。
“谢谢。”王向顺感激的说。
很快,他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他这一睡,就注定再也无法回家了……
第224章 言多
钱卫衣;一个优雅恬淡的知性女人。 '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如果说才貌双全的庞嫣是盛放的牡丹,那么钱卫衣,则是秋日里独自散发芬芳的菊。
讨厌夸夸其谈,讨厌自我美化,一心只想低调做善事的老好人。
至少在大多数人包括敏钰眼中,对钱卫衣的评价就是这样的。
这一点就连死神团队中最擅长易容,最擅长表演的千颜都为之惊叹。
有些人天生就有做演员的天分。
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的庞嫣如此,而钱卫衣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钱卫衣的沉默是有目的性的。
言多必失。
她坚守着这样的信条。
她把这四个字当做是谨慎克制,保证自身安全的必备守则。
而事实上,在她清心寡欲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一颗迫切的心——
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想大声疾呼,都想迫不及待的表演和证明:
我,钱卫衣,是个好人!
当今社会的媒体和记者,为了博人眼球征求关注,报道负面新闻时会争先恐后,但对于正能量的好人好事却总是充满了推诿懈怠。
而让他们主动的,在当事人不乐意的情况下还要偷偷报道,这种事情简直可以用天方夜谭来形容。
但钱卫衣做到了。
她表面上拒绝任何媒体的采访,一副对名利赞誉漠不关心的样子,但暗地里却偷偷的收买可靠的记者,让他们用“偷拍曝光”的方式,将自己的丰功伟绩宣扬出去。
这就是她如此低调,善举却依然能被众人熟识的原因。
并不是媒体太尽责,而是她的手段太高明罢了。
促膝长谈,推心置腹。
像这样的交流方式,钱卫衣已经很久很久没尝试过了。
不过令她感觉欣慰和庆幸的是,她的游说能力并没有退化。
这次漫长的晚餐,她对敏钰说了很多很多。
当然,敏钰跟她说的更多。
鲁韵隔音效果良好的包间内,这两个相识不算太久,却因为同样经历沧桑而变得惺惺相惜的女人,有了这场长达四个小时的深度交流。
跨越了年龄上的鸿沟,无视了上司和下属之间的芥蒂,再没有担忧谨慎,真正的推心置腹,无所不谈。
男人可以有高山流水伯牙子期,谁说女人不可以有呢?
敏钰感觉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全,和钱卫衣相见恨晚,这位年长的大姐姐,用她的温情和真诚,彻底融化了她冰封已久的心灵。
她突然觉得从这一刻起,自己脱胎换骨了。
原来自己也并不是一味的倒霉,一味的厄运连连。
至少能遇到钱卫衣,就是迄今为止最大的庆幸。
总之,敏钰感觉这顿晚餐是她有生之年吃过的最美味,最开心的晚餐,在内心积攒压抑多年的苦楚辛酸委屈,全都竹筒倒豆子般说出来,让她有种飘飘欲仙的轻松惬意。
酒尽,菜凉,汤冷。店里的客人走了一波又来一波,泰山间的对话却始终没有停止过。
最后,就连隔壁房间里一直决心耗时间等她们出来的木子序和眉雨,也终于失去了耐心,忍不住先行撤退。
“男女搭配,吃饭不累。“
大街上,木子序一边摸着自己胀鼓鼓的肚子,一边自言自语道。
“什么?”眉雨白了他一眼嗤笑,“什么叫吃饭不累?不累你老是摸肚子做什么?”
因为一心想着等钱卫衣出来,所以这顿饭耗的时间相当漫长,两人闲着无聊,于是就充分做到了光盘行动,将所有的汤饭菜吃的一点不剩,简直如同舔过一般干净。
结果光盘行动结束了,隔壁钱卫衣还是没有出来的意思,于是两人就只能继续等,一边等一边百无聊赖的喝水。
然后……就是最后两人都喝得肚子溜圆,钱卫衣却还是没出来……
“如果是一男一女在包间里吃饭,能一口气呆上几个小时很正常,但是……两个女人吃,能连续吃上三四个小时还不罢休,她们到底在包间里说些什么呢?”木子序郁闷的低估道。
眉雨没有正面回答木子序的问题,而是黛眉微皱,意味深长的说:
“敏钰是幼儿园里来的最晚的一个教师,也没见她有什么特别突出的长处,你说,钱卫衣为什么这样看重她呢……”
“也许就是看对眼了呢?也许是钱卫衣在敏钰身上,找到了某些和自己相似的地方?”木子序说。
“你这算是回答还是反问?”眉雨苦笑。
“钱卫衣和敏钰是女人,你也是,所以我觉得,揣摩她们的心理你应该更在行。”木子序一本正经的说。
眉雨沉默了几秒钟,回头,望着夜色中鲁韵那绚丽的跑马灯幽幽的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钱卫衣无端的和敏钰走这么近,肯定是有目的的,而且这个目的肯定很……”
“阴险。对吧?”木子序接过话头,替眉雨说完了后面的两个字。“说实话,我和你有同感。钱卫衣这种人,绝不可能单纯为了交朋友,帮助人,而和一个单纯的普通的女孩子走这么近,这样套近乎,她,也许只是拿她做工具罢了。”
“但愿不是炮灰。”眉雨担忧的说。
“不过也无所谓了。”木子序伸了个懒腰,挺起胸脯自信满满的说:“反正,钱卫衣也没几天的寿命了。即便她真的要利用敏钰做什么坏事,我……我们,也不会给她这个时间了。”
和木子序的信心百倍相比,眉雨显然就缺少这种自信。她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希望如此吧。”
……
犀利的夜风呼啸而来,轻而易举的突破潮湿单薄的衣物,将刺骨的寒意蔓延在全身每条神经。
王向顺猛然从昏迷中醒来,身体抖得如同暴风雨中的枯叶。
忍受着脑仁中那钻心的疼痛,他将狐疑的目光投向四周。
深蓝的天幕,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