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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里的女主人,九爷如果不愿意的话,可以让久将搬回去,我没有意见。
既然这天大地大没有我们的家,那将来大不了我就带着孩子跟久将哥哥一起回世外桃源了。”
鱼烟说的不是气话,她这几天正在想这件事儿呢。
“你怎么还赌上气了,那个…别闹别扭了,久将不会离开我九哥的王府,你也还是得回去住。
你说的那个世外桃源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不能再回去了,九王府才是你的家。”
十四说着脑袋凑近鱼烟:“我说,女人生起气来是不是都跟你这样吓人呀?”
“我吓人吗?”鱼烟很平静的看他。
“恩,从骨子里吓人,我还从没见过一个女人气性像你这样大,自己的男人都已经低声下气的来找你了,你还拽拽的。
更重要的是,你的男人这辈子从来没对别人低过头,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鱼烟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十四爷的表情好虚伪。
“你笑什么?”
“十四爷,你对女人这样低声下气过吗?”
“我?哼,能让我低声下气的女人还没出现呢,我要是碰上你这种不听话还脾气大的女人,早就拿起鞭子抽她了。
女人呀,就是得管教,不管不成才。”
十四说着举起了拳头。
鱼烟伸手拍了他的拳头一下:“行了,看把你拽的,你要是真敢这样,我第一个都不能饶了你,太混蛋了,我还说男人不管不成才呢。
我问你,你是不是从来也没有真心爱过一个女人?”
十四想了想点头:“是没有过。”
鱼烟抿唇笑了笑:“如果你真心爱过一个人的话,刚刚那番话就必然说不出口。”
“那么你是真心爱我九哥吗?”十四简直就是无孔不入。
鱼烟点头:“我的心真儿真儿的,干净透亮,里面都能反射出东关彘的影子。”
“那你干嘛还要这样折磨我九哥。”
“因为他的心太浑浊,因为他口是心非,因为他不懂得善意的谎言有的时候也是一种伤害。
都说爱之深恨之切,我现在对东关彘就是这样的。”
“哟,哟,自控困难户,你这话严重了哈,怎么还上升到恨的高度了,你跟九哥都这么久了,没那必要,啥事儿说清楚了,自然亮堂。”
鱼烟摇头:“十四爷你别说了,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九爷如果自己能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隐瞒我的事情,那也就罢了,如果他想不起来的话,我想,我亦不是除了九爷府之外就没地方去的。”
十四捂着耳朵:“别别别啊,你刚刚说的什么我没有听到,我会回去问问九哥是不是有什么事瞒了你,其余你的话全都不作数。”
鱼烟笑了笑,他紧张什么。
十四看鱼烟这样子也知道自己是啃不动这块倔骨头了。
又跟她坐了一会儿也便只能离开了。
东关彘就在不远处等着他,两人碰头后东关彘急道:“怎么样,她说了自己是为什么生气了吗?”
十四瘪嘴摇头:“九哥,这女人嘴风可真紧,说啥都不肯说。”
“那你在哪儿呆了那么久。”东关彘负气的转身就走。
其实他也不是生十四的气,他是着急。
十四追上他:“九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鱼烟,我听她那意思,好像是因为你瞒了她什么事儿她才生气的。”
“是吗?”东关彘停下脚步看他。
“恩,我问她是不是爱你,她说是,她的心透明铮亮的,都能反射出你的影子,但你的心很浑浊什么。
反正那丫头一阵儿一阵儿的,我也拿不准,她只说要等你你意识到自己隐瞒了她什么事儿才算。”
东关彘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脑子似乎一下子就清明了。
鱼烟回了王府只住了两天,期间一直都很好,就是从…蝎子事件发生之后她才变了心性。
东关彘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他只想着息事宁人,可现在看来似乎是不行了。
“九哥,你真有啊。”看东关彘的表情,十四诧异:“什么事儿啊。”
东关彘拍了拍十四的肩膀:“十四弟,你先回去吧,我去找鱼烟。”
“哎哎哎九哥。”十四拦住东关彘:“你若现在去了,鱼烟不就知道你是派我去做说客的了吗?”
“那又如何?”
“哎哟,九哥,你还没意识到吗,你都已经被鱼烟那丫头吃的死死的了。女人呀,不能这么惯着,得晾晾她,不然她不懂事儿。”十四神秘兮兮的道:“尤其是鱼烟这种嘴比脑子快的人,更不能太惯着她。”
东关彘瞪了他一眼:“什么逻辑。”
“九哥,我这可是为你好。”
“行了行了,不懂别在这里乱掺和,再晾她就更不理我了。”东关彘摇了摇头:“就算被她吃的死死的,我也认了。她现在若是不要我了,那我就大的小的都没了。”
见东关彘摆摆手走了,十四耸肩笑了。
九哥能被一个小丫头给制住,真是不容易呢。
鱼烟正打算起身回去的时候,就看到东关彘远远的走了过来。
她不动声色的继续坐着,佯装自己在看风景。
东关彘抿唇靠近:“今天不躲我了?”
“从前也哪天都没躲过,为何偏偏今天要躲呢?”鱼烟仰头看他:“我晒太阳呢,你挡着我的阳光了。”
东关彘闪开几分在她身边坐下:“我陪你晒。”
鱼烟扬唇皮笑肉不笑:“九爷已经够黑了,从里到外早晒的差不多了,不用再晒了。”
“你这好像是话里有话呀。”
“我可没那本事说出那么深邃的话。”鱼烟皮笑肉不笑的功夫练的也算是炉火纯青了。
“刚刚十四来找过你?”
“九爷心里不清楚吗?”
“哎,你果然是一点也不想跟我说话。”
鱼烟没有回应,仰头看着远处天空中光光的柳枝随着风摇摆。
“鱼烟,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那么生气,有些事情或许我瞒了你,可那不代表我心里不爱你。”东关彘转头看她:“有的时候你就不能学着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可以。”鱼烟没有看他,但却是点了点头。
“我要的不是气话。”
“我说的不是气话。”终于她转头看他:“是真心话,真的可以,如果你愿意,我两只眼睛都闭上也可以。”
“你…”东关彘站起身:“你能不能不要闹了,我真的是有心和好,鱼烟,有什么话咱们不能打开了说。”
“我什么话都没有,怎么打开说?九爷你要真是这么生气的话就先走好了,我可不想做不懂事儿只会惹你生气的女人。”
“好,好,我走。”东关彘气愤的转身离去。
鱼烟叹了口气,这就受不了了?
如果现在能胡思乱想些什么就好了,可奇怪的是,她现在脑子清明的很,一点杂念都没有。
她这是要成仙的节奏吗?
鱼烟走了不多远,就被人从身后拉了一把。
她重心不稳落入对方的怀抱。
鱼烟没有动,她只需要嗅气味就知道这是她的男人。
“鱼烟,我们和好吧,你不要折磨了我行不行,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跟我回家好不好。”
鱼烟顿觉心酸,她哪里有家呢。
“鱼烟你说句话呀,不管我做错了什么,原谅我好不好?”东关彘的怀抱更用力了几分。
鱼烟将额头压在他的肩头:“九爷。”
东关彘点了点头:“你说。”
“这几天我仔细想过了,你跟我之间或许真的没有未来。”
东关彘身子一颤,怀抱紧紧的缠着她:“别瞎说,我知道,关于之前府里处理青红的那件事情让你觉得心里很不痛快,可我也有我的苦衷,你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也不要问好不好?”
“我也想做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看不见你对漫儿的袒护,看不见你独自一个人在书房里偷偷的看茹汐的画像到天亮,看不见你骗我时眼神的闪躲。
可是…我偏偏不是个瞎子,我非但眼不瞎,心里也很澄清,我能懂你的感受,所以,我无法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更无法理解你的苦衷。”
东关彘松开她可手还抓着她的双肩:“你…看到我在书房看茹汐的画像了?”
鱼烟点头抿唇看她,嘴角带着苦涩的笑容:“那一瞬,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只想要你抬头看看我,让你从那幅画像的世界中走出来走到我面前。
可是你没有,你目光那样专注,专注的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和画像里的茹汐。
我好像成了你们感情的第三者,破坏者,我成了我自己最厌恶的坏女人。”
“不是这样的,你不是第三者,那天我是在想一些事情,其实与茹汐也没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靠着一幅画像缅怀故人,如果这都没有关系,那要怎样才能算有关系呢?
鱼烟还是看着他笑:“这次的事情是漫儿做的,对吗?”
东关彘想了想点头。
“为什么要帮她说这事情与她无关?”
“鱼烟,我不是想帮她,我只是想要弥补心中愧疚所以放过了她。
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真相,其实只是不想让你跟着我一起担心。
我以为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我都不会再追究,我也已经警告过漫儿,若她再敢胡作非为的话,我必然不会再帮她…”
鱼烟冷笑了一声:“毒糕点的事情是她做的对吗?”
东关彘握拳,双目直勾勾的看着她。
“为什么帮她?”
“我…我也有我的苦衷。”
“所以,你的苦衷比我的命更重要。”鱼烟叹了口气,心中有些苦涩。
“鱼烟,其实我…”
“别解释了。”鱼烟整理了自己的神情,忽然就莞尔笑了:“其实这样也好,即使你的世界里没有了我的存在,可却还有个能够取代茹汐慰藉你心灵的漫儿,这样挺好的,起码我不用担心以后你会孤单。”
东关彘看她,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