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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地铺,好在楼上地面并不潮湿,打地铺和睡床榻也差不了多少。
一连数日过去.并无任何动静.
但群豪们住在这里,却并非完全躲灾避祸,他们必须刺探—些迷踪谷的消息,以便候机
采取行动。
就在钟一豪要派人出去刺探消息的—个傍晚,却来了万月堡的管家李茂。
李茂早已知道钟一豪等人住在白姑寺,所以才能找到这里来。
钟一豪和余亦乐当即把李茂招待在自己所住的第二层塔内。
其余各层的人,闻听李茂到来,也都下来和李茂相见。
李茂神色慌张, 一看便知必是有什么重大事情前来通报,但似乎又难于启齿。
钟一豪也感到不安,催促着道:“李兄有话快讲!”
李茂长长吁了口气道:“真不知道如何说起,万月堡被霍元伽带人洗劫了!”
钟一豪啊了声道:“都洗劫了些什么东西去?贵堡有没有人伤亡?”
李茂又叹了口气道:“堡里的贵重东西以及各位没带走的东西,全被洗劫—空,所幸他
们并未伤人。”
“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就在昨天夜里.”
“他们可曾问过我们?”
“问过。”
“李兄怎么回答他们的?”
“我只说你们已经早在数日前离开万月峡,并不清楚去了什么地方。”
这时,钟一豪和群豪都感到一阵内疚,他们并不痛惜自己留在万月堡的东西被劫,而是
想到万月堡内的被劫,显然是自己—伙人带去的灾难,又如何能不歉疚难安。
钟一豪歉然道:“想不到霍元伽能做出这种事来,说起来这件事完全是因我们而起,钟
某实在惭愧!”
李茂带着无奈神色,摇了摇头道:“钟大侠用不着自责,好在堡内还有部分贵重东西,
不曾被他们搜去,勉强支撑下去,还不致有多大问题。”
“李兄可还有别的交代?”
李茂面色越发凝重,缓缓从怀里掏出—封信来道:“钟大侠请看看这封信!”
钟一豪讶然道:“是谁的信?”
李茂道:“是苗姑娘托人带来的。”
钟一豪匆匆将信接过,信封上写着“呈钟大侠亲启”,字迹娟秀中又有些凌乱,显然是
仓促慌忙间写的。
急急拆封抽出信笺,里面只是草草的两行宇,上写着她已被霍元伽打进地牢,目前是求
生不得,求死不能,要钟一豪知道此事便可,不必冒险去救她,以免有去无回,白白牺牲。
钟一豪心如刀绞,看过之后.立即把信交与苗素苓。
麦小明自然也跟着观看。
钟一豪迫不及待问道:“这封信是怎么到达李兄手中的?”
李茂道:“钟大侠可知道有个叫李林的?”
“记得,据说李林原是万月堡的人,后来被胡盟主带到迷踪谷去,不过自胡盟主离开迷
踪谷后,他已很少跟我们这伙人来往。”
“李林原是我的一位堂弟,他最近两年不常和钟大侠等人来往,目的是不使霍元伽疑心。
这封信正是苗姑娘托他乘夜秘密送到万月堡的。”
“李林是什么时候到万月堡的?”
“也是昨夜。”
“这样岂不被霍元伽派出洗劫贵堡的人看到?”
“李林也是参与洗劫的人,他是找机会和我私下见了一面,顺便把信交给了我。”
“他说过什么?是否提起过苗姑娘被打入地牢的原因。”
“他说苗姑娘做了一件事,被霍元伽查到了。”
“苗姑娘做了什么事?”
据说霍元伽准备火焚柏龄院的那一夜,是苗姑娘向麦小侠示警的。霍元伽查明这件事,
在忍无可忍的情形下.才把苗姑娘打入地牢。”
群豪到这时,终于明白原来是苗素兰救了他们一命。
钟一豪默道:“李林可说过苗姑娘是否有危险?”
李茂道:“很难讲。霍元伽阴险狡诈,手段毒辣,他在得知苗姑娘对他不是真心之后,
苗姑娘的后果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这几句话,只听得群豪无不大起恐慌。
李茂又谈了几句,便告辞而去。
李茂走后,苗素苓再也难禁心中的悲痛,当场哭了起来。
众人只得上前劝慰。
钟一豪道:“事已如此,悲伤也是无用。据我所料.令姐一定有惊无险。”
王大康抢着问道:“副盟主怎能断定有惊无险?”
钟一豪道:“苗姑娘既然做霍盟主的压寨夫人.霍元伽必不可能狠下心来处置她。”
王大康哼了声道:“连人都被打进地牢里了.还说狠不下心来处置她?霍元伽心狠手辣,
六亲不认,要是他想处置一个人,别说是他老婆,即使他的爹娘,他照样狠得下心来。”
钟—豪带些无奈的道:“我又何尝没想到这一步,但以咱们目前的力量,却实在救不了
苗大姑娘,若贸然行动,打草惊蛇,反而弄巧成拙。”
王大康道:“难道咱们就能眼看着苗大姑娘被霍元伽活活处死?总要想个办法才行!”
钟一豪略一犹豫道:“各位先请回到自己住处,让我和余先生好好商议商议该怎么办。”
麦小明回到自己所住的第五层塔,辗转反侧,再也睡不着。
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原来苗素兰投归霍元伽,目的是“牺牲”自己,以便暗地帮助柏
龄院所有的人。
如今苗素兰身有大难,他又怎能坐视不救。
他想下塔再和钟一豪、余亦乐谈谈,但又预料一定谈不出什么头绪,因为这两人是群豪
中的首脑,为顾全大局,绝不会采取任何冒险行动。
于是他决定先找苗素苓,探测一下她的心意。
苗素苓住在宝塔的第六层,和麦小明隔得最近,看看同层的文天生已经睡着.便一个人
悄悄的来到第六层塔。
钟一豪早有规定,入夜之后,除了供奉蛇神的第一层塔外,其余各层都不准点灯,尤其
上面几层,规定得更为严格。
当然,这是为了保持隐密,以免暴光的原因。
不难想见,苗素苓也不曾睡着。
她见一个人影由下层蹑手蹑脚溜了上来,立即低声喝道:“什么人?”
麦小明也低声答道:“是我,麦小明。”
苗素苓连忙由铺上坐起道:“麦公子有事吗?”
麦小明道:“如果没事,我怎会这时候来找你。”
“请坐!”
麦小明随即也在地铺上坐下。
“你可是为我姐姐的事而来?”
“令姐为了我们大家而被打进地牢,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你是否又见过钟副盟主和余先生?”
“我若去见他们,何必再来找你!”
“为什么不先去见见他们?”
“他们顾虑的太多,若见了他们,咱们就无法单独行动了!”
“你可是要不顾危险去救我姐姐?”
“令姐不顾自身安危救了我们,我现在冒险救她,正是应该的。”
苗素苓似是颇为激动.默了一默道:“就你一个人去,那实在太危险了!”
麦小明道:“若只顾怕危险。那还做得成什么事?我来找你,就是要看看你的意思。”
苗素苓不觉感动得流出了眼泪,真恨不得上前拥抱麦小明,以表达内心的情意。
只听麦小明道:“你怎么不说话?”
苗素苓强自抑制着激动道:“连你都肯不顾一切的救我姐姐,我是她的亲妹妹,当然也
要去,不过……”
“苗姑娘还有什么顾虑?”
“当然有顾虑,我是担心此去不但救不了我姐姐,连我们两人也要自陷罗网。”
“我方才说过,顾虑太多,反而做不了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难道我们就不能
绝处逢生?”
“好!我决定随你同去,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救人如救火,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我的剑和软鞭都已经带在身上了!”
“可是咱们下塔时,很容易被他们发觉。”
“用不着—层一层的下去,每级塔都有一个塔窗,咱们尽可由塔窗跃下地面,神不知鬼
不觉,如果行动顺利,说不定天亮前就把令姐救回来了。”
苗素苓摸黑着好装,取出兵刃道:“这就走吧!”
麦小明道:“塔窗很小,无法两人同时跃下,待我先下去以后,你再下来!”
他说着,爬到窗口头下脚上,双肩一抖,人已轻飘飘的落下地去,连半点声音都不曾发
出。
当他侧落下地来不久,便听一阵衣袂飘风,苗素苓也落下地来,而且着地时也是无声无
息。
这使麦小明犹如服下—颗定心丸,因为这次行动,为了脱围和使敌人难以追袭,轻功比
武功更为重要。
苗素苓的武功,已是一流高手,难得连轻功也超凡脱俗。此番纵然营救苗素兰不成,至
少不致被对方生擒活捉。
两人很快便穿出树林,来到郊野。
这时尚不到二更,天上并无月亮,对他们来说.反而容易保持行动的隐密。
虽然天上无月,但以他们异于常人的视力,照样可以看出十余丈外。
“麦公子,你对路径很熟吧?”
“我在迷踪谷足足待了三年,当然路径很熟。”
“我是指迷踪谷内的各处关卡。”
“述踪谷内的各处关卡和禁制地区,我都了如指掌,不过为了行动顺利和隐秘.还是要
找拦阻较少的地点通过。”
苗素苓又开始激动,轻咳了声道:“麦公子.我真不知该怎样感谢你!”
麦小明也觉出苗素苓的声音有异.耸了耸肩道:“现在别说这些,等救出令姐以后再
说!”
苗素苓鼓足勇气道:“到那时候你要我怎样谢你?”
麦小明顿了顿道:“你只要向我说声谢谢就成了,我还能要你怎样谢呢?”
“难道?……”
“苗姑娘要做什么?”
苗素苓突然紧跟几步,一把将麦小明紧紧抱住道:“麦公子,我……喜欢你!”
这突然的举动,反而使得麦小明有些不知所措,却情不自禁也把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