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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素苓道:“高明谈不上,副盟主别忘了我师父是谁。跟了他那么多年,学也学了不少.
看也看了很多。就连我姐姐,可能也比不上找。”
王大康禁不住道:“那就让苗姑娘也一起参加。”
钟一豪摇头道:“不成!苗姑娘和他正式见面.必须找个适当时机,不然他将对咱们疑
心更大。”
却听余亦乐道:“大家放心,余某在施毒验毒方面,也懂得一点皮毛,到时候大家看我
的脸色行动,我动过筷子的菜.大家再跟着用。”
钟一豪道:“也好,只有这么办了。”
余亦乐接着又道:“还有,如果我所料不差.苗大姑娘也必定在场。她既然仍护着我们,
如果饭菜里有毒,她必定知道,默察她的眼色,也是个办法。”
霍元伽果直在当晚设下了酒宴。
酒食只有两桌,柏龄院的群豪全在被邀之列,反而是霍元伽的心腹手下,只到了岭南二
奇等少数几人。在表面上看,自然是霍元伽对柏龄院方面的重视。
为了不张扬,酒宴是设在天星霍元伽私用的客厅里。
苗素兰果然也出现在场.
这顿酒饭主要招待的对象足麦小明。因之,麦小明的座位和钟一豪并排在一起,比余亦
乐还要上位。
霍元伽的态度.表现得异常殷勤亲切,首先向麦小明敬酒。
苗素兰则神色漠然,很少开口讲话。
柏龄院的群豪,都暗中留意余亦乐和苗素兰的神色,每道菜等他们动过筷子再动筷子。
忽听霍元伽问道:“万姑娘为什么没到?”
钟一豪早有准备.忙道:“万姑娘这几天身上一直不舒服.连平常吃饭,都是送到她房
里一个人用。”
霍元伽轻哦了声道:“可曾请大夫看过?咱们迷踪谷也有位名医。”
钟—豪暗感心头一震道:“属下怎么没听说过?”
霍元伽道:“就是今天大家所见过的丁帅父。”
麦小明哼了声道:“那老小子还会看病?倒看不出。”
霍元伽道:“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丁师文是位秀才,据说在家乡县衙门里也当过
师爷,又学过医术,专洽疑难杂症.像万姑娘这种病,一看就好。”
钟一豪道:“还是不必麻烦丁师爷的好。”
霍元伽道:“什么话?有病哪有不治的,明天老夫就派丁师爷到柏龄院为万姑娘看病,
保证药到病除。”
这—来,不但钟一聚内心起了恐慌,柏龄院其他的人也有些沉不住气,但霍元伽话已出
口又有谁能让丁师爷不到柏龄院去。
柏龄院的群豪回去后.钟—豪为明日丁师爷要来给万姑娘看病的事大感烦恼.但因时间
已晚,大家都有醉意.无从商议解决办法,只有等明天再说了。
麦小明回到房里,也睡不着觉。
他想到苗素苓对自己两次舍命相助.自己总该设法让她和苗素兰早日相会,否则就未免
太愧对人家了。
他本来已经躺下.想到这里,立即又起身穿好装.出了柏龄院。
他要趁夜去见苗素兰。
苗素兰和霍元伽目前并不住在同一房间,他已听说,同时也打听出苗素兰在天星院的住
处所在。
天星院的大门外有警卫,巡夜的也往来频繁,麦小明只好直接潜行到天星院后侧.躲在
暗处看看四下无人,才跃身进了院墙。
进入院墙,已是院内,院内范围虽不小,但已并无警戒及巡逻人员.不过他还是蹑踪屏
息而行,慢慢找到苗素兰的窗外。
其实这里是否真是苗素兰窗外,他并不敢十分确定,而室内已熄去灯火,可能人已入寝
了.根本无法察看。
麦小明隐身窗外暗处,足足等了盏茶工夫,仍无动静.无奈之下,只好在窗棂上轻轻拍
了几拍。
立刻,里面发出了惊问声:“什么人?”
这声音正是苗素兰。
麦小明暗忖着如果把苗素兰引出户外,势必惊动耳目.心意既定.又抬手连拍窗棂三下。
这时苗素兰已披好衣服,下床来到窗前,刚刚打开窗户,还没来得及问话,麦小明迅速
的跃身穿窗直入室内。
苗素兰大吃一惊,叫道:“什么人好大胆,竟敢闯到盟主夫人房间来!”
麦小明急急说道:“小声些,是我!”
“你……你是小明……?”
苗素兰犹自惊魂不定,直退到床前道:“小明,你可千万不能做出傻事来。我现在已是
盟主的人,即使不是,你也不该对我有过份的举动。”
麦小明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忙道:“苗姐姐别误会,我是有事来找你的。”
苗素兰依然冷道:“有事找我,就该禀明盟主,白天堂堂正正的来,深更半夜闯到屋子
里来.又算何意?”
麦小明急得轻轻一跺脚道:“小弟还要来向你道谢!”
“你向我道的什么谢?”
“今天白天你救过我,当然要向你道谢。”
“你的话我实在听不懂,我什么时候救过你?”
“苗姐,不必再装作了,从前柏龄院的人.都对你变心而去既怀疑而又不谅解。看了今
天你救我,才知道你并没变心。你做了霍元伽的压寨夫人,必定有说不出来的苦衷。”
“你到底胡说些什么?”
“小弟没胡说,反而是你怀疑小弟的来意。”
“你深更半夜闯到我房间,本来就是鬼鬼祟祟不正经.难道我还会欢迎你来?”
“我方才说过,是有要紧事见你。”
“我方才也说过.你该在白天正大光明的和我相见.”
“我若白天见你.必定会让霍元伽知道。”
“他是盟主,也是我的丈夫,当然该知道。”
麦小明极力抑制着内心的激动,吁了口气道:“苗姐,你若老是这样讲话,就太辜负小
弟的一番心意了。”
苗素兰依然语气冷峻道:“我何须知道你的心意,你若知趣,就马上走!”
麦小明万想不到会弄出这样的后果,同时也开始怀疑苗素兰必已真心归附了霍元伽,不
由一股怒火直冲而起道:“苗素兰,用不着这样。既不领我的情,我当然也不会再领你的情,
我也不再打扰,马上走!”
他刚要穿窗而出,却突听门外传来脚步声。
只昕苗素兰低声叫道:“快快躲到床下,听这脚步声,好像是盟主来了!”
麦小明料想若穿窗而出,深夜间难免发出声音,势必惊动门外的人。如果来人真是霍元
伽,身旁很可能有随从,说不定已有人在窗外监视。为防万一,只好暂时委屈自己,依言钻
入床下。
苗素兰迅速把窗关好,又回到床上,拥被而眠。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接着果然响起霍元伽的声音道:“夫人开门!”
苗素兰并不答应,装作睡去。
直等霍元伽又叫了几声.她才发出懒洋洋如梦初醒的声音道:“是盟主吧?怎么这时候
来叫门?”
霍元伽道:“我想进来一下,夫人请开门。”
苗素兰道:“咱们有约在先,百日之内,各自分房,盟主这时候来做什么?”
霍元伽干咳了声道:“虽然有约有先,但并没规定你的房间我不准进来,难道我进去坐
坐也不成?”
“可是这么晚了.你我都该好好睡觉,如果真要来,就该明天再来。”
“就是因为睡不着,我才想来跟你随便聊聊,你把我拒之门外,成什么体统?”
苗素兰无奈之卜,只好披衣起身打开房门。
霍元伽进入房内,径自在床沿坐下。
这时他的两条腿.正好在麦小明的身前,麦小明为防不测,右手已紧紧握着长剑,只要
他拼力—挥,足可把霍元伽的双腿齐根削断。
但他不能这样做,以免闯出祸来,因小失大。
只听霍元伽道:“为什么不点上灯?”
苗素兰道:“你来不过是跟我聊聊,聊天何必点灯?”
霍元伽默了一默道:“刚才我好像听到你在关窗,为什么这时候才关窗?”
苗素兰道:“今晚酒喝得太多,头有点昏,我是打开窗子透透气,在睡觉之前,当然要
把窗子关好.”
“这样说你是刚才才躺下了?”
“你呢?”
“我也是酒喝多了睡不着。”
“那就现在回去睡吧,时间已经不早啦,你身为盟主.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霍元伽蓦地—把将苗素兰搂进怀中道:“夫人,我要跟你一起睡!”
苗素兰急得一阵猛力挣扎,怎奈霍元伽天生神力,再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不由气急败
坏的叫道:“盟主,你未免大过份了,别忘记咱们有约在先。你身为盟主,怎可不遵守诺
言?”
霍元伽也气喘吁吁的道:“夫人,你可知道老夫想你想了多久?”
“最多也不超过两个月!”
“你错啦!从当年你随胡柏龄进谷时,老夫就看上了你,只是那时无法表示而巳.”
“现在我已是你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想的?”
”你虽然在名义上已是老夫的人,但老夫到现在却还没有真正得到你。”
“那是因为彼此有约在先。”
“可是所有迷踪谷的人,都以为咱们两个早就……”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何必提别人?”
霍元伽把苗素兰搂得更紧,接着已把人压到床上,透着满口酒气道:“夫人,你不能再
拒绝老夫,老夫夜晚实在再也无法忍受!”
苗素兰一面翻滚一面道:“你若非这样不可,我自信也难以拒绝。可是你该让我起来把
衣服脱掉,这样子哪能办什么事。”
霍元伽喜出望外,依言松开了手。
苗素兰坐起身来,右手往枕下—探,突然一声冷叱道:“盟主,你如果希望我死.就只
管来逼我!”
霍元伽大吃一惊,虽然室内并未点灯,他却已看出苗素兰这时手里正握着一把明晃晃的
匕首,而且顶在她自己的心窝上。
只听苗素兰又道:“你如果再敢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雷元伽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