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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溪道:“镇上最前面的一家客栈。”“有什么记号?”“剑柄上刻着一朵玫瑰花。”丁霓裳不耐烦道:“快去快回,别一呆就是半天。”余万年不放心地道:“你们要藏好,最好别让人看见花小姐。””罗索!”白衣剑侠进了客栈,考虑如何寻找宝剑。”客官住店?”
余万年一笑,拱手道:“店家,请问你们这里可有马车租用?”店家一愣,打量了他一下,道:“客官,你用马车是要带车棚的还是不带车棚的?””带车棚的。”店家眼一撇道:“客官一定是拉女人,我们镇上没有。”余万年眼珠一转道:“店家,在下是要送一个病人,怕路上风吹日晒,病情加重,所以要带车棚的。”
店家却道:“客官,你把病人抬到这儿来,若真是男的,马车再给你。”“店家,病人体弱,走不动路。”余万年接着道:“这样,店家自己或让人赶着马车随我去把病人拉来,如果是男人再给我们用。”店家想了想,点头同意。
余万年并不着急:“店家,你这里有宝剑卖吗?”“你送病人,要宝剑干什么?”“在下听说宝剑能驱邪,想买一柄挂在车内,压一压邪气。”“你的手上不正好有一把吗?”“在下这柄剑已经见过血,破了法力。况且,用它压邪,万一出事,拿什么防身?”“本客栈是住客人的,并不是铁匠铺。”
“如果没有,就算了。”余万年觉得有些不妥,怕露出马脚,只好再作打算。店家却道:“不过本店正好有一柄客人丢下的剑,你看看如何?“余万年一眼看到剑柄上的红玫瑰,压住心头的狂喜,淡淡地问:“但不知这把剑要多少银子?”“你是救病人,就送给你。”“多谢,多谢。”余万年正要接剑,店家问道:“病人在哪里?远吗?”“不远,就在镇外。”余万年接过剑道:“马车何时能备好?”
店家往后看看:“我去看看人在不在。”余万年对着店家背影喊道:“店家,在下去买点吃的,让车在这里等我。”听到店家答应,余万年找到镇上唯一一家酒馆。”伙计,来个馒头二斤牛肉,带走。”伙计应声去办,余万年坐下来等。
酒馆外跑进一个红发老头,驼着背,看见余万年眼一亮,问道:“小子,你是江湖人吧?“余万年打量一下老头:红发红眉红胡子,还驼背,立即抱拳拱手问道:“请问可是江湖上闻名的‘赤须驼’公孙异老前辈?”
“小子,我先问的你。”“在下余万年拜见公孙前辈。”赤须驼公孙异急道:“小子,你到底是不是江湖人。”“在下算是。”公孙异这才松口气道:“小子,看见赛果老张蝙蝠那个龟儿子了吗?”“前两天曾见过。”“在哪?”“在离此不远的地方。”
“哈哈,你这个龟儿子,到底没逃出我的手心。”赤须驼公孙异刚迈一条腿又缩回来问:“小子,你说那个龟儿子跑了两天,我是不是已经追不上啦?”“他不会跑远。”“为什以?”“因为在下伤了他。”赤须驼公孙异大急道:“他死了吗?”“没死。”公孙异高兴起来道:“没死就好。”“前辈急着找赛果老,有什么事?”公孙异却不回答,而是皱着眉头问:“小子,你说他受伤后,我能不能打得过他?”“肯定打的过。”“小子,你别骗我。”“在下怎么敢。”
“那我去找那个龟儿子算帐。”公孙异把迈出去的腿又收回来道:“不行,我还不能打死那个龟儿子,我老婆的下落只有他知道。”余万年接过伙计拿来的馒头和牛肉,付了银子道:“前辈,你好好想,在下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拱手离开。赤须驼公孙异却不敢怠慢地跟在他后面问:“小子,你说我不能打死那个龟儿子,又想从那个龟儿子口知道老婆的下落,该怎么办?”
余万年一回头道:“抓住他一问不就都知道了吗。”“有理有理。”公孙异扯住余万年的衣服,又道:“怎么问?”余万年哭笑不得道:“前辈,赛果老伤重,一定在附近养伤,只要抓住他,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他一定回答。”“你怎么知道?”
余万年一怔,顿时哑口无言。花满溪和丁霓裳坐在路边一棵老槐树下等着余万年。”妹妹,他会不会办事?”丁霓裳一笑道:“反正他武功高,不会吃亏。”花满溪往古镇方向看了看,没有余万年的影子:“妹妹,你腰间鼓鼓的是什么?”丁霓裳一拍道:“是我的宝贝。”“什么宝贝?”“现在不告诉你。”
“我倒要瞧瞧。”花满溪伸手就摸,丁霓裳尖叫躲开,两人围着槐树追耍。”是哪位姑娘请一位公子去镇上寻宝剑?”花满溪和丁霓裳停下一看,是一个伙计打扮的年轻人。花满溪正要说话,丁霓裳轻轻一拽她,对年轻人道:“你再去找找,不是我们。”年轻人又往前走,边走边喊。”妹妹,为什么不问问?”“姐姐糊涂,镇上不欢迎女人,余少侠一定不会透露我们是女人,这人却知道余少侠为姑娘寻剑,其有诈。”
“是不是余少侠被人识破?”丁霓裳沉默片刻,道:“很可能是余少侠寻剑心切,露了马脚。”“那他会不会有危险?”“他武功高强,不会有危险。”正说着,那个年轻人又回来问:“两位小姐,是不是你们寻宝剑?”“你看我们像舞刀弄剑的女人吗?”“像。”年轻人回答出乎丁霓裳意料:“我们镇上的女人从不出门,而你们却在镇外游荡。”
花满溪骂道:“我们玩我们的,管你屁事!”年轻人恼怒道:“贱女人嘴挺凶,看我不打死你。”说罢,抡拳就打。花满溪一闪身道:“还敢打我。”抬腿还击。年轻人灵活躲开,对准花满溪一连三拳。”毛小子,拳挺快。”花满溪一手抓向他的手腕,抬腿便去踢他的屁股。
年轻人大惊,撤拳道:“贱女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摸男人的手!”刚说完,屁股上挨一脚,栽倒在地。花满溪一只脚踏住他的背,怒道:“竟敢跟我动拳头,找打!”年轻人正要翻身掀掉花满溪的脚,脖子上被丁霓裳用银针顶住。”再动就扎死你。”
年轻人眼一闭道:“贱女人,你来吧!”丁霓裳银针一闪,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痕:“别以为我不敢。”年轻人嚎啕大哭道:“天啦,让我死在女人的手上,让我怎么有脸见到列祖列宗……”
花满溪脚下用劲道:“不许哭!”丁霓裳眼珠一转道:“我就杀了你,叫你进不了祖坟。”银针刺进他的皮。”不要,不要。”年轻人惊恐万状。
花满溪厉声道:“不杀你也行,老实回答问题。”“只要不杀我。”丁霓裳一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寻剑的年轻人是受女人之托?”“是我的老板说的。”“你们老板怎么说?”“那个人要寻的剑是上次从我们镇上逃跑女人丢下的,那个人来找,老板察觉他在骗人,怀疑他是受人之托,故此派我前来试探。”“你们找到我们,准备怎么办?”“若找到剑的主人,我就诓你们进镇,然后抓住你们。”“抓住后怎么办?”
年轻人停了一下,才道:“上次剑的主人进镇,给镇上带来灾祸,酒馆老板伙计惨死,本镇男人发誓要报仇,若抓住,押入祠堂,活活让狗吃。”“好狠毒!”花满溪一脚跺在年轻人的背上道,”杀酒馆人的是恶鬼,你们不去找他们,却找我算帐。”“你若不进镇子,就不会有这场灾祸!”
“我让你胡说!”花满溪猛踩他的背。丁霓裳拦住道:“姐姐,你说我们下面怎么办?”花满溪想了一下道:“要想办法让余少侠知道这里的事。”丁霓裳眉头一皱道:“反正要过镇子,不如闯进去与余少侠会合,再一起闯出去。”花满溪早就跃跃欲试,一听此话,立刻便同意了。
余万年被赤须驼公孙异缠得没有办法,只好哄他道:“前辈,赛果老作贼心虚,看见你肯定保命第一,你问他什么,还不乖乖回答?”公孙异连连点头道:“你小子说的对,看不出来,你小子主意倒还挺多。”“前辈,快找他去吧。”“不忙,不忙。”公孙异还寸步不离余万年,又道:“龟儿子已经受伤,早也跑不了,晚也跑不了,不急这么一会。”“前辈,在下有急事,不能奉陪。”
“没关系,你小子忙你的,我说我的。”公孙异拽着余万年的衣服道:“我为了找那个龟儿子,耽误了好多事……”余万年径自走到客栈外,问道:“店家,车套好了吗?”“就好,再等片刻。”“有一个武呆子找我比武,我要找龟儿子,死活赖着不比……”
“前辈,你说的武呆子是不是武痴?”余万年立刻反手抓住公孙异的手,兴奋异常地问。”啊?“公孙异一愣:“武呆子就是武呆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忽又一拍脑袋道,”不错,是有人叫他武痴。”
余万年急问道:“他现在在哪里?”公孙异继续道:“我四处躲藏,那武呆子没办法,只好去牡丹谷找什么人比武。””谢谢前辈。”余万年被这个意外得到的消息弄得心一阵狂喜。”店家,快点,快点。”“客官别急,这就好。”赤须驼公孙异放开余万年的衣服,跑到客栈内,趴在柜台上仰头看着店家。
“你干什么?”公孙异认真地道:“你小子讲话时眼珠子死转,煞是有趣得紧。”余万年恍然大悟道:“有诈!”弹地而起。店家突然从柜下抽出一把刀,砍向公孙异。”你小子敢砍我!”公孙异一掌击碎店家脑袋。余万年已到了柜台旁,见店家死去,直奔客栈后面的马棚,赶了一辆有棚的马车就跑。
赤须驼公孙异大叫道:“你小子偷人家车干什么?”“前辈,在下有急用。”“喂,你小子等等我。“公孙异像蚂蚱一样跳起,坐到余家福旁边。余万年猛然看见花满溪和丁霓裳冲过石桥,大叫道:“快上车。”一拽马僵绳,掉转马头。
丁霓裳一把抱起花满溪窜上车。余万年狠狠抽了一鞭子,马车在小镇的街道上急驰。”小子,你想颠死我!”“前面有人!”余万年手大鞭左右开弓,拦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