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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就是这小子!”尘埃散尽,正一匹黑马上坐着一位年近五旬的年人,满脸络腮胡须,一双金鱼似的大眼,塌鼻子,四方大口,毛茸茸的大手转动一对磨得锃亮的铁胆。
何慈航站起身,抱拳拱手道:“这位可是八十里庄的梁庄主?”梁剑一傲慢扬起头道:“正是梁某人。”
“梁庄主,你的两个管家在大庭广众之下出言不逊,在下替你教训了一下。”“放屁!你小子先踢人。”梁剑一一对铁胆转得”哗哗”直响,问道:“听见了吗?”“此事有很多人看见,梁庄主尽可去问。”
“你打了我的人,现在就该求本庄主饶你一命。否则,今天此时就是你的死期。”何慈航脸一沉得:“梁庄主,何以不分青红皂白,如此不讲道理!”“不讲理?”
梁剑一大笑道:“老子就是理。”何慈航义愤填膺,抽出宝剑道:“在下可否领教你的铁胆功夫。”梁剑一手铁胆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却正眼不瞧何慈航。何慈航除了在家和哥哥何慈悲过过招之外,还没有真正的和别人较量过,紧张的心狂跳,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梁剑一的手心,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小子是个新手,我铁胆震八方又要露一露脸啦。”梁剑一毕竟是老江湖,见何慈航眼盯自己手的一对铁胆,故意将铁胆转得飞快,只等他眼神一闪,再打出致命的一击。何慈航的心神随着铁胆急速转动而转动,渐渐头晕眼花。
梁剑一双眼一张,抖手打出一枚铁胆。何慈航突见梁剑一手一停,心知不好,看见铁胆的银光一闪,想要躲,怎奈脑子昏沉沉不作主,只好眼睁睁见铁胆疾奔自己前心。但他力不从小,竟跌了下去。
“咦,这小子倒也机灵。”梁剑一眼见铁胆就要击,那小子却坐倒在地,躲过铁胆。””小子,打不过别趴在地上。”
梁剑一凶相毕露,另一个铁胆疾打何慈航的脑门。何慈航头脑已清醒,右脚尖侧踢,铁胆斜斜上了天,他一跃而起道:“梁庄主,轮到我了。”
话音一落,抖手一剑点向梁剑一的右手腕。其实,何慈航手下还是可以的,只是临战经验不足,才差点出洋相。梁剑一冷笑一声,一带马,斜跨半步,手一抄,接过家丁递过的刀斜肩劈下何慈航手腕一翻,对准刀拍过去。刀剑一碰,梁剑一的马立刻退了两步,打了个响鼻方才站住。
何慈航手臂一麻,暗道:“这家伙有点劲。”“小子,功夫不赖。”梁剑一提马俯身狠狠砍向何慈航的脑袋。何慈航急忙侧身,宝剑一颤,抖出三朵剑花,说道:“看我的真功夫。”梁剑一不得不躲,连带三次马,才险险避开,头上冒出冷汗。
何慈航一招得势心大喜,大叫道:“再接我一剑。”手剑一分三三分五,罩住梁剑一小腹以下。梁剑一也不管撞倒家丁的马,强行勒马后退。谁知,梁剑一的马刚才已经退到紧贴家丁的马,再退已没有地方,一声长嘶,前蹄高扬。受惊吓的梁剑一紧握马脖子,死不松手。
何慈航剑落空,暗道:“本来他避不开,马却救了他。”梁剑一既没剑也没掉下马,惊奇不已,却不敢再放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敢不敢报上来?”何心良一笑道:“在下何慈航。”“何慈航?”
梁剑一猛一怔,笑道:“慈悲探花何慈悲是你什么人?”“是在下的哥哥。”梁剑一翻身下马道:“原来是何二公子,恕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公子。”
对何慈航连连施礼,心道:“难怪踢老四他们,那个花痴是他的嫂子。”
“梁庄主,你认识我哥哥?”
“天下闻名的慈悲探花,又是宰相何大人的大公子,谁人不知?”
何慈航还剑入鞘道:“既认识我大哥,咱们就不是外人。”
“那是。”梁剑一一指自己的两管家:“一定是他们得罪了二公子,小人回去狠狠教训他们。”
【第一百九十七章张蝙蝠】
“不用了。”何慈航看着惊慌失措的两管家,说道:“他们的错已经受过教训。”
“对,二公子踢得好。”梁剑一翻眼一扫道:“你们两个还不下马给二公子赔礼。”两管家连滚带爬,跪在地上磕头。
何慈航摆手道:“不必,你们起来。”“二公子去庄里坐坐?”“在下还有事,不打扰梁庄主。”
梁剑一很失望地道:“不知二公子意往何处?”“在下去找武痴,为哥哥报仇。”
“报仇事大,小人就不勉留二公子,以后得闲来八十里庄,小人也巴结巴结。”说罢,他示意家丁捡回两枚铁胆,对何慈航深施一礼,领着家丁们回去。
何慈航看他们走远,对四周一抱拳道:“请问,刚才是那位英雄出手相救?”暮色低垂,何慈航孤独地走在茫茫旷野,想着不久前发生的事:“白白我是躲不掉第一枚铁胆的,却腿一麻坐倒在地,一定是有人暗出手相助,可他为什么不肯出来?难道不愿让人知道?”
“唉!”何慈航叹口气道:“连一个梁剑一都打不了,找到武痴又能怎样?”抬头望望天:“我先找一处睡觉地方,明天再走。”正想着,后面隐约传来叮叮当当的铃声,他回头看去,一辆牛车缓缓过来。
“老伯,前面有庄子吗?”牛车上的老汉摇头道:“这一带都是八十里庄梁庄主的地,没有成群的房子。”“老伯,这么晚,你去哪里?”
“老汉家就在前面。”“能否打扰老伯,在下只住一晚,明早就走。”老汉打量一下何慈航道:“看你的样子像是读书人,不嫌庄户人家简陋就上来吧。”“多谢老伯。”何慈航跳上牛车道:“老伯放心,在下会付住宿的银两。”
老汉摇头道:“银两就算了,庄户人家住个把过路人常有的事。”“这一带都是八十里庄?”“前面还有五里就出了八十里庄。”老汉一指远处道:“那点灯的就是老汉的家。”何慈航远眺,前面隐约有灯光,只是天上无月,看不清房屋模样。
牛车拐上一条坑洼不平的小道,老汉道:“老汉只有两间茅屋,婆娘在梁庄主家洗衣服,儿子给梁庄主守户,只有老汉一人在家。”
“梁庄主对你怎样?”“有什么怎样,老汉按时交租,能吃饱肚子就行了。”灯光越来越近,茅屋的形状渐渐显现。摇摇晃晃的牛车终于停下来,老汉跳下牛车,熟练地给牛解套。何慈航下地伸伸胳膊腿,说道:“摇摇摆摆,倒有些困。”
老汉把牛拴到桩子上,推开房门道:“进来吧。”何慈航进了茅屋,房一张土坑,坑上一张四方矮腿小桌,桌上点着油灯,墙角边堆着一些木头柴草,紧挨着是一个半人高的旧柜子。老汉笑笑道:“肚子饿了吧,老汉去拿些饼来给你充饥。”“多谢老伯。”何慈航拍拍身上尘土坐到坑上。
不一会,老汉端着竹匾进来,匾放着几块黑面饼。”没什么好东西。”何慈航拿起一块饼就啃。”喝酒吗?老汉这里有些红薯酿的酒。”老汉看见何慈航点头,转身去拿。”酒是老汉胡乱酿出来的,没有酒坊里的清,公子将就喝。”何慈航一看,酒虽有些浑,但酒味还可以,心道:“老伯把自己喝的酒拿出来给我喝,可见古道热肠,明日走前一定要多给些银子。”“喝吧,喝吧。”
何慈航就着饼喝酒,不一会吃了三块饼,刚抹抹嘴,忽觉头重脚轻,翻身倒在坑上。”好睡,好睡。”何慈航睁开眼浑身感觉无力。
“何公子,是好睡。”“你是……”何慈航看着眼前的人。”何公子不记得我啦?”“你是镇上酒馆的老板。”何慈航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跟在你后面一到来的。”何慈航不明白道:“你跟在我后面……”“知道你刚才为什么会晕倒?”“晕倒?”何慈航这才发现墙角边的老汉被草绳捆绑着哆嗦成一团。
“你喝的酒有蒙汗药。”“蒙汗药?”何慈航指着老汉问:“难道他给我喝了蒙汗药酒?”“让他自己说。”老汉点头如捣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是梁庄主的管、管家吩咐的。”何慈航问道:“梁庄主为何要害我?”酒馆老板让何慈航先喝口水,才道:“梁剑一今日在镇上失了面子,岂能与你善罢甘休,所以才暗使计害你。”
何慈航奇怪道:”梁庄主当时为什么不下手,他带的人很多。”“当时他败在你手上,那帮家丁就是一块上也无济于事,更重要的原因是你贵为宰相府的公子,他知道后绝不敢光天化日之下算计你,所以只好暗下手。”
酒馆老板停了片刻,继续道:“如果你不是官家子弟,梁剑一怎么让你轻易离开?”“原来姓梁的这么坏。”何慈航咬牙道:“那时若知道,我一定不放过他。”“何公子,人心险恶,绝非你想象的那样,人在江湖要多留个心眼。”
“你救了我,请教高姓大名。”酒馆老板一笑道:“你我有缘,知道姓名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在下若不知恩人姓名,寝食难安。”酒馆老板拍拍何慈航道:“何公子,要闯荡江湖,就别轻易相信人,凡事要多想想。”何慈航知他不愿说出姓名,脑一动,问道:“请问,镇上相助的可是你?”
“你临敌经验太差,凭你的武功若是先动手,尚不致有危险。”酒馆老板又一指老汉笑道:“他若有武功,只怕你在牛车上就遇害了。”何慈航点头道:“多亏恩人相救。”酒馆老板摇头道:“镇上我救你,是看出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现在我救你却有另一个原因。”
“什么?”酒馆老板眼含着感激道:“我曾经受过何大人的恩惠,报答何大人是我的心愿。”“家父对你有恩?”
“曾经在危难之时,何大人帮助我过。”酒馆老板似乎在回忆,眼竟含着热泪。何慈航猜测着他的身份,却怎么也记不起父亲曾说过对谁有恩的话。酒馆老板从回忆回来道:“何公子,依你之见怎么处理这老头。”
“饶了我吧,大爷们,我是被逼无奈。”老汉杀猪般叫。何慈航想想,道:“他是八十里庄的,梁剑一的话不敢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