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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可没有反应,连手指也没有动一下,凯罗尔佯嗔着回头瞪向乌纳斯:“乌纳斯,你对米可做了什么令她累成这样?”
面对凯罗尔的调侃,乌纳斯没有回应的心情,他走上前从基安手里接回米可:“她被人灌下大量的曼德拉草调制的麻醉剂。”
“麻醉剂?”凯罗尔微微吃了一惊,拍打米可脸庞的力道稍微加重了一些,“米可,能听见我说话吗?别吓我,快醒醒。”
“没用的,即使她醒过也是一脸茫然地发呆,好像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麻醉类药物会干扰神经细胞,米可的症状是典型的用药过度的征兆,”凯罗尔的身体抖瑟不已,她伸出轻颤的手指梳理米可凌乱的发丝,“是谁?是谁做出这种过分的事?”
做这件的事人已受到惩罚,相信塔卡耶特在芭斯特神庙的日子并不好过。
“凯罗尔殿下,有救她的办法吗?”
凯罗尔愁眉不展地摇了摇头,她不是医生,不懂得开处方清除米可体内残余的药性,她和乌纳斯一样焦心,但也和乌纳斯一样无计可施。
“让我看一下。”路卡突然插入两人中间,盯着米可的脸色观察了好一阵子,“放心,没事的,她气色不错,很快就能醒过来。”
米可红润的双颊令路卡松了口气,他才是最希望她快些起来的人,只要得到米可的帮助,掳走尼罗河女儿根本不是什么难题。
“谢谢你,路卡。”
路卡平静地注视着乌纳斯,他想谢他什么?一句随口的安慰吗?
在米可面前,法老王勇敢的战士也不过是个最普通的男人,他紧搂着米可,一副痛彻心扉的表情意外地打动了他,或许,他是真的深深爱着米可吧?
客观来说,乌纳斯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只可惜,他是埃及人,而自己与米可则是比泰多人,一方效忠于曼菲士王,一方效忠于伊兹密王子,立场注定敌对,看这情形,待米可苏醒后,他得再邀她好好谈谈,必须更加明确地警告她这份恋情是不会有结果的,趁着尚未沦陷,及早抽身回比泰多才是明智的选择。
“快走吧,凯罗尔殿下。”带着米可换骑上骆驼,护送队伍在乌纳斯的指挥下向王城进发。
凯罗尔披上轻薄的白色亚麻斗篷,由骆驼载着缓慢前行,本应一心想着日思夜念的曼菲士,可她却不时地瞥向乌纳斯怀里的米可。
乌纳斯的脸色很不好,出于尊重他似乎不想说话的意愿,凯罗尔强忍着不发问,结果忍了半天实在忍不住,还是道出了心里的疑惑。
“乌纳斯,米可不是应该呆在宫里的吗?怎会莫名其妙地成了女祭司?还被人陷害下了药。你既然向她表白了爱意,为什么不保护好她?”
凯罗尔的本意并不是想要兴师问罪,但是米可的状况使她感到担忧,不知不觉中,问话里夹进了几分指责。
为尽忠尽责的队长忿忿不平,佩比抢先开了口:“凯罗尔殿下,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乌纳斯队长不眠不休地寻找您的踪迹,他不应该受到责备。”
“的确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摩挲着米可沉睡的脸庞,乌纳斯沉声回道,“狩猎场的意外发生后,爱西丝女王结集圣城祭司来到王都,以您受到狮袭为由,借口婚礼受到诅咒要求曼菲士取消与您的婚约,米可为了您,请求阿蒙-拉降下神旨,确保您神女和皇妃的地位。也因此,她成为了女王除之后快的眼中钉。”
是他把她带到埃及,他数次发誓保护她,到头来,她不是受到重伤就是尝尽屈辱。
抱着米可的手臂强烈抖动,声音也随之发颤:“我什么都做不了,连保护她也做不到。”
一阵卷起黄沙的狂风刮过,凯罗尔趁机拉低斗篷,掩住泛红的脸颊,她有些内疚自己刚才的态度和语气,正准备向乌纳斯道歉,外加问清楚米可请来神旨是怎么回事,乌纳斯却警觉地仰起头,遥望热风拂来的方向,前方飞腾的黄沙不像是被自然界的风刮上半空的,那更像是由一队骑术精湛的马队掀起的风沙。
派遣出一名士兵前往查探,他很快带回消息,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在到处搜找凯罗尔,来不及思考对策,鬼祟的可疑人物将他们团团围住,他们一边叫嚣着“逮捕尼罗河女儿,不能让她回去”,一边气势汹汹地拔剑逼近。
乌纳斯迅速跳下坐骑,指挥卫队摆出战斗队形,誓死保护凯罗尔的安全。
“逮捕我?为什么?”凯罗尔吓得脸色煞白,看向乌纳斯砍翻的一名匪徒,那是一个穿着士兵制服的埃及人,她顿时想起这里是下埃及,爱西丝的势力范围,“莫非……他们是爱西丝的部下?为了杀掉我而埋伏在这里?”
击退一波攻击,乌纳斯喘着粗气,看向还留在骆驼背上的米可,敌方人多势众,他很难同时保护凯罗尔和米可两个人。
环顾四周,每一个士兵都吃力地抵挡敌人的进攻,唯一能做到游刃有余的人只有路卡。
“路卡,这里我来抵挡,你带凯罗尔殿下和米可离开!”
路卡显出略为惊讶的神色,没想到乌纳斯竟会信任他,还将最重要的女主人和最心爱的女人托付给了他。
“这里只有你有能力带她们突围,我别无选择,”看出路卡的疑惑,挥剑砍倒一名攻向他的士兵,护住他的背后,乌纳斯竭力守住一条逃跑的路线,“如果我还活着,在第一绿洲会合。”
这个男人用性命开辟了一道缺口,他是真正的战士。
路卡愣了一下,在那一刹那,他突然萌生留下与他一同战斗的念头,那应该是一件相当酣畅淋漓的快事吧?
“路卡,你在干什么?快走!”
乌纳斯的喝斥令路卡回过神,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身为伊兹密王子的心腹,居然想着与埃及法老的侍卫长并肩作战,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简直荒唐至极!
微微一笑,也好,正中他下怀,就让乌纳斯去抵挡敌人,而他刚好趁此机会摆脱埃及兵的束缚,赶去沙漠与王子会合。
路卡跨上驮着米可的骆驼,牢牢抱住她,紧接着拦腰捞起被乌纳斯护在身后的凯罗尔,嘱咐她抱紧驼峰闭上眼睛,一甩缰绳,利用漫天的黄沙掩盖踪影,逃出战场。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以前就想说了……虽然尼剧里有出现大量的骆驼,而事实上……当时骆驼还没有引进埃及……不过,就算是BUG也要尊重地照错不误才叫做同人精神!
☆、独家发表
米可听见了刺耳的叫喊;也听见了兵刃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坐在飞奔的骆驼背上;剧烈的颠簸令她稍微清醒了一些。矢车菊淡淡的馨香泌入嗅觉;恍惚之间;迷糊的视线里晃过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金发姑娘。
是凯罗尔吗?她总算回到了古埃及。
米可想与她说几句话,无奈瘫软的身体彻底脱离了意志,她甚至无法完全睁开双眸好好回应一下她的呼唤。
重新合上眼,不知又过了多久;她从骆驼背上重重摔了下去;虽然感知不到疼痛,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摔倒了。慵懒地不想睁开眼睛;大量的曼德拉草汁液不仅麻醉了她身体的知觉,也麻醉了她的神经,脑子几乎无法思考,这大大减弱了她对危险的警惕性。
“路卡!”
再一次听见了凯罗尔在大叫,她的身体被一双柔软的手臂紧紧抱住,紧得她已变得迟钝的感官也察觉到了它的颤抖。
“救救米可,伊兹密王子,求求你,救救米可,我答应跟你去比泰多!”是米可昏睡前听到的凯罗尔发出的最后的声音。
寒冷的气息自皮肤渗进骨髓,打了个寒颤,米可猛地瞪大双眼,映入眼帘的没有乌纳斯,也没有凯罗尔。如同大梦初醒般,手脚虽然还是发软,但是头脑舒爽了许多,坐起身,浓重的寒意陡然袭来,用盖在身上的被毡裹住身体,赤脚下地,移步窗边向外窥望。
惊讶地瞪大双眼,窗外是高耸入云的起伏山脉,山涧间,一道由巨大砖石修筑起来的高墙延绵至她所看不见的遥远地界,将视线下的城市建筑群围了个严严实实。
坐回床上,拍了拍额头,努力从仅有的模糊记忆里搜寻线索,试图整理出一些蛛丝马迹。
她记得自己好像被塔卡耶特抓住了,还被迫喝下不少麻醉药,中间清醒过少许时间,塞贝特那个变态的家伙为了让她在意识清楚的情况下承受凌-辱而喂了她一点中和剂,然后乌纳斯闯入祭台,又一次从塞贝特手里救下她。
对了,因为药的作用,她好像说了不少奇怪的话,还做出了不得了的大胆行为,似乎……她一直缠着乌纳斯,要求他……
“啊!”
情不自禁地惊叫了一声,她逐渐想了起来,自己曾偎依在乌纳斯怀里,无可自拔地沉溺于他的气息,迷失了自我,乌纳斯的手指抚过肌肤的触感,烙印在身上的温柔亲吻,还有……还有身体与灵魂结合的刹那间所感受到的疼痛,乌纳斯在耳畔轻喃“我爱你”的声音,以及他控制欲-望缓慢进行的痛苦的脸,全部一一回到脑海。
让她死!
捂住烧得绯红的脸颊,米可产生了有一种强烈的钻到地缝再也不要出来见人的念头!她竟然做出勾引男人的举动,一定是被曼德拉草破坏了脑神经的缘故,这不可能是她的意愿!该死的塔卡耶特,我恨你,咒你一辈子吃方便面没有调味包!不对,应该是吃方便面没有方便面!也不对,古埃及没有方便面,得拜托凯罗尔下次去未来的时候带一箱子回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