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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你们不会分批进行?这样王子也不会被爱西丝女王抓去!”
责难之意溢于言表,侍从羞愧地低下头,一旁的米可扬了下眉,在心中默默地为他加油打气。
什么分批进行?说白了就是送你们去死!还教训得这么理直气壮!反驳回去!喷他!
然而,侍从令米可大失所望地羞愧低头一言不发。
“真是的,”路卡焦心地皱起眉,时间紧迫,不容他再继续犹豫,“我们立刻偷渡去下埃及救王子出来,否则天一亮就不容易逃掉了!”
侍从赶紧转身去向附近的渔民买船,路卡起身看向米可:“抱歉,本想拜托他们先送你回比泰多,看来必须推迟了。你赶快回去,天一亮曼菲士王和尼罗河女儿就会去神庙举行婚礼,到时见不到你乌纳斯一定会起疑。”
米可沉默了,伊兹密王子被抓不仅对路卡是个晴天霹雳,对她同样是个相当糟糕的坏消息。
那封虚有的米达文公主的信之所以能够牵制爱西丝女王完全是因为她比泰多公主的身份,一旦谋杀的事泄露出去,比泰多王绝不会善罢甘休,加上沙利加列战役的陷落,说不好他会倾尽举国之力讨伐埃及以洗刷这个奇耻大辱。爱西丝也明白这些道理,真的走到那一步,埃及上下一定恨透她这个战争的罪魁祸首,而现在,被俘获的伊兹密王子成为一枚威胁比泰多王的重要棋子,有他在手里,就算知晓了米达文公主的死亡真相比泰多方面大概也不敢轻举妄动,埃及人说不定还会因这件大功称赞女王的机智,原谅她的过失,这样,她便再没有了束缚女王行动的桎梏。
比泰多侍从买来一艘轻型的纸莎草帆船,路卡跳上船拿起船桨,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嘱咐:“对了,刚才有两名下埃及的神殿侍官打算刺杀尼罗河女儿,好几个侍女都受了伤,你要当心一点。”
果然,爱西丝已经开始采取行动,伊兹密不能落在她的手上,否则后果不堪想象。
提起裙子,抬脚跳上小船坐了下来:“我也要去。”
“什么?”路卡愣了一下,随即拒绝,“不行,米可,这很危险。”
“别说得这么为我着想,你是担心我拖后腿吧?”
被戳中心思,路卡哑然,米可缓缓抬起手臂,指了指上面的奴隶印记:“我现在是埃及的女奴,我想……有些地方我应该比你们更容易混进去。”
“坐稳。”
尼罗河的风吹涨了船帆,小船驶离河畔,路卡没有再劝说她,摇起船桨全速赶往下埃及。
夜晚的气温低至10度以下,强劲有力的夜风迎面吹拂,米可坐在船尾,了望渐渐远去的王宫,越来越浓稠的夜色吞没了眼前最后一点星火,视线里只剩下一片令人压抑的暗黑色,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连考虑的时间也没有,什么准备也没做,就这么跟着路卡上船赶往下埃及,太冲动了,这一次,搞不好真会死在爱西丝的手上……
一股寒意从皮肤一直浸透进骨子里,环抱双臂,蜷缩起身子保持身体仅余的一点暖意。
要保住大家的性命就必须去救出伊兹密王子,只是……乌纳斯队长,我还没有告诉你我有多想念你。如果,我就这样突然消失掉,你会记得我吗?在很久很久之后的某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你会不会偶尔想起,我这个你曾经救下的小小的比泰多女奴……
婚礼前的狩猎仪式在太阳神拉升起之前便要开始进行,曼菲士迫不及待地命令乌纳斯集合队伍前往草原捕获猎物。
乌纳斯在殿前挑选出手下精锐,上马随年轻的王行猎,一名神殿侍者匆匆掠过的背影跃入眼内,他请求门前的卫士通传,很快,纳芙德拉从宫里走了出来。
曼菲士非常期待与凯罗尔殿下的婚礼,神殿方面这时派人来不会是出了什么纰漏吧?希望一切顺利,否则谁也经不住王那股怒火的焚烧。
暗自笑了一下,乌纳斯双腿一夹马腹,加快速度跟上曼菲士。
宫门台阶前,听完神殿使者的叙述,纳芙德拉脸色发青。
米可失踪了!
尼塞姆遣使者前来问话,询问为什么米可返宫拿日用品后一直没有回去,可是,米可的临时处所就在凯罗尔殿下旁边,昨晚她们并没有见过米可,并且,如果她回来,负责宫门守卫的士兵一定会通报乌纳斯队长,谁都知道他这两天魂不守舍的就是因为想念她。
☆、独家发表
“请转告尼塞姆祭司;暂且不要透露米可失踪的事,想办法遮掩过去。”
思虑片刻;纳芙德拉果断做出隐瞒消息的决定;凯罗尔与米可亲近得像是密友;昨天她甚至还闹着要把她从神庙接回来当什么伴娘。米可的失踪必然会搅得这位准王妃心绪不宁,虽然她也很担心那个讨人喜欢的姑娘,但今天是王成婚的大日子,不能让身居重要角色的凯罗尔殿下分神。
神殿使者鞠躬拜别;纳芙德拉回到后殿;凯罗尔已从睡梦中醒来,她抱着曼菲士的礼物--一只白色的小猫;与它一同眺望拉神光芒笼罩下的金色沃土,侍女七手八脚地为她更衣,绣着莲花和纸莎草图样的宽大红袍色彩鲜艳,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细嫩。
令大地为之震颤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纳芙德拉定了定神,扯出一抹笑容走向埃及未来的女主人:“凯罗尔,曼菲士王已完成狩猎仪式,你赶快出去迎接他。”
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儿,凯罗尔一路小跑着来到殿外,一头野羚羊摔到了她的面前,曼菲士翻身下马,张开双臂轻拥自己的新娘,安抚她受到惊吓的心绪。
终于等到王的婚礼,乌纳斯的唇边泛起浅浅的微笑,为曼菲士陛下能迎娶到心爱的女子而高兴。
“队长,今天是王曼菲士王册立皇妃,不是你娶老婆,你笑这么灿烂不会是联想到了与米可的婚礼吧?”
收敛笑容瞪向开口调侃的佩比,他避开他的瞪视,若无其事地转向手下小队那几个与米可熟识的士兵:“你们要准备双份贺礼的,看来是时候开始存钱了。”
信以为真的塞布科眼珠不安地转来转去:“前阵子为治疗伤势把积蓄都花光了,我该怎么办?”
“放心,我会无利息借给你。”塔阿大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
基安忍住笑意,一脸认真地向乌纳斯提出疑问:“报告队长,贺礼我们已买好,请问您准备何时把米可栓在家里?我们好向她告个别。”
“今天是曼菲士王的婚礼,你们一个个地还有空碎嘴?全都给我回自己的位置上去守好。”乌纳斯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用以掩饰住内心的不自在。
“碎嘴?这事关你的终身呢队长!米可漂亮伶俐,你要娶她我们一致赞成,放心,大家不会歧视她比泰多奴隶的身份,你只需要定个时间!”佩比嬉皮笑脸地大有不追问出婚期誓不罢休的意思。
“她说她刚满十八岁,还不到结婚的年龄。”
乌纳斯脸色发黑,简洁扼要地甩下一句后在众人怀疑和惊讶的目光中转身离去,他们的反应同他意料的一样,无法信服这个超常理的理由!米可那家伙,连拒绝他的谎言都编织得如此敷衍了事,昨天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也是冷冷淡淡的,虽然她说喜欢他,可他完全猜不透她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纳芙德拉听见了士兵们的全部谈话,也看出乌纳斯因米可而心烦意燥,她把到了嘴边的话硬吞回肚子,即使被指责自私,她希望这位忠实的法老侍卫长可以全神贯注地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曼菲士王的婚礼上,凯罗尔殿下昨晚才遭到暗杀袭击,他们现在需要这位优秀的近卫长官维护秩序,确保整个仪式圆满结束。
没事的,正如那些士兵所说,那女孩儿聪明伶俐,即使遇上什么困难,也一定能平安回来。纳芙德拉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旋身走回宫殿准备婚礼用的头冠。
民众们纷纷走出家门,今天是王与女神结合的重大日子,人人都希望借此机会一睹尼罗河女儿的风采,黑压压的人群拥堵了通往神庙的斯芬克斯大道,乌纳斯尽责地守在曼菲士身边,指挥婚礼队伍有条不紊地缓缓前行,人们的欢呼声和祝福声此起彼伏,久久回荡于王都上空,就在整个城市为之沸腾的时候,米可随路卡顺利地抵达了下埃及。
“监牢在哪里?”隐蔽在树丛中,路卡的目光焦急地扫过宏伟的神殿群,他无法辨认哪一栋建筑才是关押伊兹密的监牢。
想了一下,米可取下头巾,看向身旁的比泰多侍从:“把你的衣服脱给我。”
侍从反射性地抓紧胸口衣襟:“你……你想干什么?”
不爽地皱起眉,翘起大拇指指向同样愕然的路卡:“当着他的面我能对你干嘛?”
更紧地捂住胸口,对方用极度不信任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她。
关键时刻掉什么链子!米可动手用力拉扯他的斗篷,亲自动手帮他脱下来:“快点给我,趁着爱西丝女王还没有察觉停在河畔的小船!救了王子赶快走人!”
为避免弄出太大的动静被附近巡视的卫兵发现,可怜的比泰多侍从不敢反抗,只能死命护住衣服,同时看向路卡求救,被同僚可怜兮兮的眼神打动,目瞪口呆的路卡总算反应过来,开口为他求情:“米可,把衣服给了你……他要穿什么?”
“他可以穿我的。”终于抢过侍从的斗篷,米可抱在怀里,目光停留在他里面的紧身衣裤上,见对方戒备地转过身,她轻蔑地哼了一声,“为了主子你们连命都可以不要,这种时候还在意什么贞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