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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安走过来,在两人头顶分别落下一拳:“不要趁乌纳斯队长不在就对他心爱的女人无礼,米可现在是尼罗河女儿最亲密的女官,态度给我放尊重一点儿。”
“做了女官就必须和朋友生疏吗?基安你这冷淡的态度让人家好伤心。”米可捂住心口,还真的发出了哽咽声,“我要回去辞职!”
把米可的话当了真,塞布科急得直摆手:“别害我们,谁都知道尼罗河女儿非常喜欢你。”
“还有乌纳斯队长也是。”塔阿咧咧嘴,调笑着补上一句。
基安咳了一声,制止他们继续闲扯下去:“米可,你应该不是专程来探望我们的吧?”
“啊,怎么不见伊特?被淘汰掉了吗?”米可四处张望,答非所问地说道。
“伊特的伤势太严重,特批回家了,”基安说着,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佩比队长,“休息时间很快就会结束,你再不说什么事我们该走了。”
“好吧,”顿了顿,米可调整了一下语气,使它尽量平淡一些,以确保接下来说出口的话不会吓坏他们,“我要把纳克多将军和塞贝特指挥官赶出王都。”
耳边果不其然地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塞布科更是表情夸张地惊叫出来:“你说什么!”
慌忙拍了塞布科一下,米可拼命做起“嘘”的手势,让他安静,可惜他们的谈话还是引来了佩比,见是队长心爱的女人,他愉快地大声打起招呼。
“哟,这不是米可小姐吗?女官们说你这几天老躲着乌纳斯队长,嗯……虽然他说了一些使你伤心的话,听起来也委实让人生气,不过那是他表达爱意的方式。我还从未见过队长为了曼菲士王以外的人如此操心,你就原谅他吧。”
米可唇角微微抽搐,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联想到她之所以把乌纳斯撵出去是因为当时在洗澡吗?甩了甩头,算了,她不是来扯这些的。
弯身行礼,米可礼貌地向佩比提出申请:“佩比队长,我想和朋友叙旧,能占用他们一些时间吗?”
佩比正要应允,一旁沉默良久的基安诚恳地给予建议:“米可,这么大的事你最好也让佩比队长知道,或许他比我们更能帮得上你,他对乌纳斯队长的忠诚超乎你的想象。”
“乌纳斯队长救过我和我的家人,我向冥神奥西里斯发过誓一生效忠。”佩比单手叉腰,见三个下属脸色苍白,神情不由得也跟着渐渐严肃,“出了什么事?和队长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陷阱Ⅰ
在后宫另一边的女王寝殿内,爱西丝站立在软榻前,她忠实的部下纳克多将军双膝跪于地上,听候她的差遣。
“纳克多将军,你们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即刻回下埃及的神殿去。”
经过一番权衡,她最终做出先行离开底比斯再作打算的决定。
“遵命,爱西丝女王。”
纳克多没有多言劝说女主人留下来,米达文公主的血书落在尼罗河女儿贴身侍女的手里是件非常危险的事,万一秘密泄露,女王随时可能遭到曼菲士王的囚禁,只有回到属于她势力范围的下埃及其安全才能得到保障。
走到殿沿,扶着廊柱眺望宏伟的都城,令人怀念的往事一幕一幕涌出脑海,这里是她和曼菲士长大的地方,宫殿的每一个角落都留有两人的共同足迹,如今,这甜美的回忆却成为刺伤她脆弱心脏的利器。
夹杂着哀伤的惆怅之色爬上爱西丝绝美的脸庞,浓郁得无法融化,亚莉从门外走进来,正好撞上女主人露出的让她无比心疼的脆弱神色。
“我要离开上埃及,亚莉,跟我走吗?”
她的声音飘渺仿佛被风一吹就会无踪散去,回下埃及是迫不得已的抉择,女王深爱着曼菲士王,怎会愿意离开底比斯将爱人拱手相让?这都是那个来自比泰多的侍女和尼罗河女儿的错,竟让女王如此痛苦,不可原谅。
亚莉没有明确回答,她长长叹息一声,轻声禀报:“女王陛下,伊姆霍德布宰相求见。”
“伊姆霍德布?”
对他的来访爱西丝略有些诧异,他不是支持曼菲士迎娶凯罗尔的吗?现在还来做什么?
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仪容,躺回软榻:“让他进来,纳克多将军,你们都退下。”
纳克多带着下属退出爱西丝的房间,奉命守在门外。
伊姆霍德布已由乌纳斯那里得知下埃及的神殿侍官们赶来了王都,扫过纳克多率领的军官们,对他们的来意多少猜出了大概,不由得暗捏一把冷汗。
推开门,爱西丝优雅地半躺在软枕上,摇动手中的鸵鸟羽扇,悠悠开口:“在此深夜,你有何指教?伊姆霍德布宰相。”
爱西丝轻吐“指教”两个词时,尽管语调平静,伊姆霍德布却清楚地听出了讽刺的意思,他假装不知,躬身施礼,毕恭毕敬地低头求问:“爱西丝女王,听闻您要去下埃及,臣特意前来证实。”
高傲地仰起下巴,爱西丝眯起双眼:“我确实打算回下埃及,那又如何?”
“女王陛下,请您三思而行,”伊姆霍德布抬起头,恳切请求,“万一……”
“万一我们姐弟不合的事传到临近诸国应该怎么办?你在担心的是这么吗?”爱西丝打断他,声音冰冷地接下去,“好,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
伊姆霍德布一时语塞,谁都知道爱西丝女王自小便立志成为曼菲士王的新娘,现在王另娶他人为妃,女王心中愤懑不平实在预料之中,想要平息她的怒火,除非曼菲士王改变意愿迎娶女王,可是,性格同样倔强的曼菲士王对尼罗河女儿萌生出的爱情之火已无法熄灭,他绝不会妥协。
“你想请王阻止我吗?”见他久不说话,爱西丝冷冷出声,提及曼菲士,脑中突然闪现他与凯罗尔婚礼的场景,啃噬理智的强烈嫉妒令她无法再继续保持女王沉着庄严的高贵面容,爱西丝从软榻上站起身,一把掀开纱帘走近伊姆霍德布咄咄逼问,“你说,作为宰相的你,打算如何!”
“现在诸国都坚信凯罗尔小姐为神之女,王与她的结合将为埃及带来无上繁荣,这是举国上下企盼的,”为了国家,老宰相屈膝下跪,展现出最卑微的姿态以平息她的怒火,“爱西丝女王,为了顾全大局,臣等恳请您别回下埃及去。”
纳克多将军守在门外,伊姆霍德布与爱西丝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忧虑地沉下眉眼,尽管效忠女王,但身为埃及子民,他同样不想看到国家因王和女王的纷争陷入动荡。
“的确,这样会为埃及遭来大难。”
“那我们该怎么做?眼看曼菲士王抛弃女王迎娶尼罗河女儿吗?”塞贝特对这桩婚事同样气愤难平,只有女王当上埃及的大皇后,他这个心腹才有机会超越乌纳斯,让他在自己面前低下卑贱的头颅!
转过头,眸色一厉,目露凶光:“竟然是尼罗河神的女儿,那就把她抓来当祭品奉还给哈比吧!”
纳克多的想法得到部属们的赞同,他们纷纷响应。
“对,只要尼罗河女儿消失王便会回心转意。”
“干吧,为了女王,杀掉尼罗河女儿。”
“可是……”一名军官犹豫地看向守王殿各处的士兵,“乌纳斯派人日夜守卫在她身边,我们很难下手。”
“将军,纳克多将军。”谈话间,一名王宫卫士从远处一路小跑到纳克多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们收到消息,尼罗河女儿计划逃出皇宫。”
“什么?”纳克多瞪大双眼看向这个安插在王宫内的旧部,如果尼罗河女儿真的出了宫那可是千载难逢的下手时机,“你确定吗?”
“大家都在谈论呢,尼罗河女儿因曼菲士王杀了人执意离开,好几次都被发现拦了回来,乌纳斯队长担心她的行为又触怒王,擅自压下这件事,我们也详细问过内殿的女官们,尼罗河女儿向纳芙德拉女官长要过一件斗篷,如果我没估计错,她想要隐藏自己的金发再次偷跑。”
狠狠吸了一口气,塞贝特脸上满是难掩的欣喜之色:“太好了将军,我们马上把这个消息禀告给曼菲士王!王一定会对尼罗河女儿还有乌纳斯的行为大发雷霆!”
“等等,”纳克多横起手臂,挡住塞贝特准备赶往曼菲士王处的脚步,“王现在深陷对尼罗河女儿的迷恋无法自拔,就算发怒也不会有所改变,这件事只会使他加派人手将心爱的女人看得更紧。”
深知纳克多的分析十分正确,塞贝特的心情再度变得沮丧。
“巡逻卫士中还有多少我们的人?”
塞贝特想了一下,很快统计完毕如实作答:“两三个小队长和大约二十来名下级士兵。”
“足够了,”纳克多沉吟着看向他,“塞贝特,你愿意为爱西丝女王献出生命吗?”
塞贝特脊背一挺,右手横放在心脏处,行了一个最标准的礼:“万死不辞。”
“很好,”纳克多勾起嘴角,杀意渐浓,“你速去安排一下,让我们的人主动要求巡视尼罗河女儿附近的范围,设法放她出宫,一旦那个愚蠢的女人踏出宫外就送她去见奥西里斯,然后把她的尸体掩埋进沙漠,这样,便再没人能找到她的踪迹。”
“尼罗河女儿一死,爱西丝女王就会顺理成章地坐上皇后的位置,像乌纳斯这样对陛下不忠的人统统要干掉!”塞贝特忍不住拍手称快,迫不及待地领命离去,“这真是绝妙的主意!将军,我立即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