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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班的时间调整过了?”
乌纳斯冷冷的声音乍然响起,士兵们本能地身子一僵,战战兢兢地齐望向脸色铁青的队长,再怎么平易近人,这种情形之下被迁怒的可能性都相当高,佩比带着讨好的笑容打起马虎眼:“乌纳斯队长,你怎么在这里?好巧,我们刚好路过小憩片刻。”
“休息够了吗?”
“够了。”佩比一脸严肃,点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我现在就去为尼罗河女儿的安全继续努力工作!”
说完,他站起身,拍拍屁股赶紧开溜。
“队长,我们也去努力了!”
卫兵们纷纷作鸟兽散,飞也似的各自遁走,避免成为他恼羞成怒下的牺牲品。
王宫前又变得安静无声,只有王家作坊里被铁锤敲打的金属用品在清晰地铿锵作响,就好像是敲打在他的心口,每一次声响都掀起一阵悸动和心颤。
早晨她怒气冲冲地走掉让他觉得她一定非常恨他,是他令米可这个比泰多王宫的高阶女官沦落为地位卑贱的埃及奴隶,也是他强行带她入宫致使她深陷险境,但是……刚才她说,她喜欢的人是他?
“乌纳斯队长,女孩子脸皮薄,你再不追上去,她可能真的会申请离宫。”
守在宫殿前的卫士摆出一副“不用谢我快去吧”的真诚表情出言提醒,虽然无心多管闲事,可乌纳斯黑着脸站在他前面让人心慌,他又没法像那群巡逻兵一样拔腿逃掉。
从呆愣状态回过神,乌纳斯小跑着爬完阶梯,快步进入内殿。
米可向纳芙德拉简单汇报了一下情况,慈祥的女官长幽幽叹了口气,作为米达文事件的目击者之一她也亲眼目睹整个骇人过程,没有追问太多。
命令其他女官准备了洁净的热水,纳芙德拉把自己的房间借给米可擦洗满身血污,然后体贴地为她关上房门,去厨房张罗凯罗尔的饮食。
走到庭院,迎面遇上行色匆匆的乌纳斯,他抓住她的手臂,焦急地向她探问:“纳芙德拉女官,有没有看见米可?她应该回内殿了。”
“对,回来了。”纳芙德拉朝他点点头,“她在我的房间……”
尚未说完,乌纳斯已放开女官长,仓促消失在通往她房间的廊道上。
“年轻人真是性急。”
纳芙德拉一边感慨着,一边接着走向传出食物香味的皇家厨房。
米可刚脱掉衣服,拿着帕巾浸入热水清洗肩膀,房门被“呯”地推开了,乌纳斯喘着粗气走进屋子。
向前迈了几步,拉进与米可的距离,乌纳斯用最认真的目光紧盯她,捕捉她脸上露出的最微小的神情:“米可,你说你喜欢的人是我,这是真的吗?”
米可的嘴唇蠕动了两下,没有发出声音。
“我不知道……我以为……对不起,我想保护你,没想到反而伤了你,”在说出那番话之后,乌纳斯窘迫得语无伦次,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诚挚地说了下去,“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还愿意留下,米可,我会实践自己的诺言,就算是要我舍弃性命,我也不会再让受到半点伤害。”
米可埋下头,乌纳斯所说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此刻,她的大脑在超高速地飞快运转,拼命搜索着曾经在论坛晃眼看过一张帖子,她还记得楼主的提问是“如果你不幸未着寸缕曝光人前,手里只有一块毛巾应该遮住上面还是遮住下面?”,然后某楼回帖“姑娘,你想太多了,女人光了身子都一样,这种情况果断捂脸!”。
但是……没有人回复……如果此时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认得你这张脸的男人又该怎么办……
“米可?”米可迟迟没有应声,这让乌纳斯很担心,“如果你还在生气至少发泄让我知道。”
洁白的贝齿松开紧咬的唇瓣,再次动了动,这次有声音了,但过于微弱,乌纳斯根本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米可?你没事吧?”
猛地抬起头,满腔怒火从眼瞳喷射而出,乌纳斯被她仿佛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恐怖表情吓了一跳,米可接受了那张回帖的建议,做了之前在宫殿前就想做的事,她扬起拿着帕巾的手,对准乌纳斯的脸狠狠掷了过去,同时用比高八度还高出八度的女高音失控地暴吼:“我说,给我关上门滚出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 咳,最后先凯罗尔一步解释一下乌纳斯没有反应的原因,古埃及的装束极其开放大胆,甚至还有腰间围一根绳子,请注意,是全身上下仅有一根绳子的绳衣(舞蹈专用),袒…胸…露…乳什么的更加满大街都是,详情亲们可以参考古埃及的壁画或复原图……
(配合检查撤图,虽然古埃及的复原图大多都这样,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删了先……认真脸,在下如此CJ,如果因为复原图被牵连的话那真是冤死……)
☆、交流
当凯罗尔正沉醉在与家人会面的美梦,足以刺破耳膜的声音将她自昏睡中唤醒,不仅仅是她,不少女官也清楚地听到了米可怒吼,还有几人更是有幸看见了乌纳斯从纳芙德拉女官长的房间退出来,带着湿漉漉的头发和一块亚麻手帕。
事后,佩比受一众下属及好奇心所托,本着体贴关怀上级私生活的原则,拐弯抹角的打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然,他绝不相信乌纳斯“什么都没做过”的说辞,于是发动手下卫兵展开详细调查,经过纳芙德拉女官长和目击侍女的言辞描述,再综合环境证据进行推测,最终,流传于王宫的版本是乌纳斯示爱过于心急,情诗没念两句就想霸王硬上弓,这种不顾对方的意愿使用强迫手段的做法激怒了米可,所以才被从房间撵了出去。
以乌纳斯的性格而言,本来没人相信他会对一个女人硬来,更何况还是那个他宝贝得要命的女人,可除此之外,谁也想不出米可发怒的合理解释。明明在殿门表白了心迹,如果乌纳斯只是去回应她的感情,没道理她会气到要砍人的地步,之前队长误会她喜欢库马瑞和塞贝特打算把她嫁掉时也不见她怒成这样,实在匪夷所思至除了取信传闻再也找不出其它理由。
相信乌纳斯清白的人只有凯罗尔一个。
听完纳芙德拉讲述的事件全过程后,她立刻猜到问题的结症所在,也难怪米可火大,乌纳斯这样冒冒失失地在人家洗澡时闯进去当然会被撵出来,即使是开放的美国姑娘也不能接受被情人之外的男人盯着自己的裸…体看,更何况米可来自社会风气相对保守的中国。
坐在凯罗尔的床头,米可小心翼翼为她绑紧松开的绷带,女官们虽然假装若无其事地做着手上的工作,却不时地用眼角偷瞄桃色绯闻的女主,偶尔还相互窃窃私语。
窥向米可,她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有事要和米可商量,让我们单独呆一会儿。”
侍女们遵从凯罗尔命令,退出她的寝室。
“古埃及人因为天气炎热、布料昂贵等等原因,穿着暴露是常态装扮,你看,街上不是有许多女孩子的长裙是从腰部开始围起来的吗?□□的酥胸随处可见,就算穿了披肩,也透明得什么都能看到,根本就和没有一样。”看着沉默不语的米可,凯罗尔十分努力地措辞安慰她,“对了,还有那些常常出入宫里的舞女,你也注意到了吧?她们可不是裸-体,用来系在腰间的绳子叫里嘎丘阿,颇具古埃及特色的服饰之一,不少贵族家的小姐跳舞时也这么打扮。”
好像CCTV10频道的节目讲解员在科普人文历史一样的宽慰终于引起米可侧目,她抬起头,声音闷闷的:“所以呢?我应该用毛巾遮下面而不是扔他眼睛?”
“啊?呃……不,你的处理方法非常得当。”
其实她想表达的意思是“你完全不必为此感到羞耻”……
尽管很想从民风民俗的角度出发为乌纳斯说几句好话,但一提及这位侍卫队长的名字,米可的双眸就会散发出强烈的杀气,连周围流动的炎热空气都变成让人脊背发寒的阵阵阴风,因为实在太可怕了,凯罗尔断然选择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
缠好绷带,忍着疼痛动了动手指,长吁一口气,幸好手腕没有断掉。
米可站起身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湿润干涩的喉咙,然后端着杯子倚靠在桌边,不解地看着脸色煞白的凯罗尔:“你是和曼菲士王玩摔角了吗?怎么会伤成这样?”
轻轻捂住骨折处,凯罗尔那双晴空般的蓝眼睛蒙上了一层浑浊的雾霾,回答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那样残暴的曼菲士……”
“残暴?就在不到十个小时前的早上,我记得你可是这样说的,”米可清清嗓音,学起凯罗尔娇嗔的腔调,“曼菲士哪有那么残暴?”
是的,就在清晨,曼菲士还把她宠溺地抱在怀里说着世上最温柔动听的情话……
又想起那个美丽黎明,她从昏迷中苏醒,曼菲士对着神圣的哈比及阿蒙-拉神说出爱的誓言,一转眼,他却把她善意的劝谏视作恶意的忤逆而大发雷霆,甚至为此折断她的手腕,他并没有将她看作平等的个体,他只她当是一件稀有的玩具,一件永远不会违背主人意愿任由摆弄的玩具。
“那些人……他们确实是犯了罪,可是,没有审讯,也没有判决,连为自己辩解的机会也没有,曼菲士毫不犹豫地就杀了他们,”凯罗尔的身体微微抖瑟,泪珠从双颊顺延落下,“怎么可以这样……人命是最宝贵的东西,怎么可以这样轻易草率地夺取别人的生命。”
“你是学历史的,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