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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黄药师可以肯定,下午进过他房间的人便是无忧了。
在他说了那番话后,还敢来找他,胆子真是不小!
他坐在木椅上,看着从进门起就看到的白色瓷瓶,神情莫测。半饷,他才拿起桌上的白色瓷瓶,打开塞子,他倒出了瓶中的丹药,通体透明,还有一股奇香。他将丹药拿至鼻尖闻了,便知道这是一颗救命奇药,比之九花玉露丸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算什么,对她曾经欺骗的补偿吗!她把他黄药师当成什么了!一粒灵丹妙药就能够将她的所作所为一笔勾销么!
黄药师冷笑,怒从心起。他此刻真是恨不得把无忧千刀万剐。
他将丹药放回了瓷瓶中,走至窗边,推开窗户,将瓷瓶丢了下去。
这样可笑的补偿,他黄药师不屑要!
半个月后,无忧回到了移花宫。
一个月后,黄药师回到了桃花岛。
关于瓷瓶的小番外
多年后,桃花岛上多了一个小女孩,名叫黄蓉,是黄药师的女儿。黄蓉聪明伶俐,却又十分淘气。自懂事以来,最是喜欢在桃花岛上探险,当然,她最喜欢探险的地方,还是黄药师的书屋,每次都因将这书屋翻得乱七八糟而被训斥,却屡教不改。
这一日午后,小黄蓉趁着她爹陪她娘去散步时,再一次偷入书房。照例地将书房弄得凌乱不堪,却在无意中触动了书房中的机关,墙壁上出现了一处暗格,小黄蓉很好奇,将椅子拖至暗格所在的墙下,踩上椅子,取出了暗格中的东西,是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她跳下椅子,仔细地观察着这个普通的小瓷瓶,想来爹爹将它藏得这样好,一定另有玄机,但是她目不转睛地看了半天,直至眼睛酸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当她准备拔掉塞子,看看瓶中究竟装的是什么时,黄药师恰巧推门而入。
一看到再一次变得凌乱的书屋以及站在书房中的小人儿后,黄药师的脸黑了,冷声道,“黄蓉!”
小黄蓉见势不妙,立刻藏到随后进入书屋的娘亲的身后。
“黄蓉!出来!”
“不出来!”
“出来!”
“不出来!”
黄药师也不再废话,立刻从妻子身后将黄蓉抓起。
“蓉儿,你手里拿的是?”黄夫人觉得女儿手中握着的瓷瓶甚是眼熟。
黄药师低头一看,脸色微变,硬是从黄蓉手中夺过瓷瓶,重新丢入暗格,启动机关,将墙壁复位。
在小黄蓉领罚离去后,黄夫人也终于想起了有关那个瓷瓶的过往。
“当年,你不是说丢了吗?”
黄药师看着妻子笑靥如花地调侃自己,面无表情,道,
“你看错了。”
关于瓷瓶的无责任番外
三年后,黄药师娶江南冯蘅为妻。冯蘅美丽聪慧,善解人意,黄药师是喜欢的她的,但他心里知道也仅仅只是喜欢。
两年后,陈玄风和梅超风携带《九阴真经》私逃,黄药师大怒,将岛上弟子一一挑断脚筋,逐出桃花岛。同年六月,冯蘅由于强行默写《九阴真经》难产,生一女后神形俱损,饶是黄药师这般人物也束手无策,心慌意乱中想起了藏于书房的丹药,于是用轻功飞去书房取药,喂冯蘅服下,冯蘅的性命终是保住了。
夜深,冯蘅睡去,黄药师临窗而坐,紧握着手中的瓷瓶,神色晦暗莫测。当年,他确实是将这瓷瓶丢出了客栈的窗外,但是一刻后,他又跃出窗户,将其捡了回来。之后,也不知是出于怎样的心理,他将瓷瓶放在了书房的暗格中,却再是没有打开过暗格。
那日在寺庙分开后,五年内,他都没有再见过那个叫做无忧的女子。意料之中,他那般言语,即使是看到了,她定也会躲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她当年留给他的这瓶药其实并不是给他的,而是料想到会有今日之急。良久,他自嘲地笑了笑,是自己想多了吧。
这五年,黄药师从来没有想起过那个叫无忧的女子。他以为是自己忘了,但其实是他将这个人埋得太深了。直至今夜,他才知道,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个人,不是情,更不是爱,而是几分心动,正是他对冯蘅所缺的那几分心动,所以他对冯蘅也只会是喜欢,缺了心动的情永远都成不了爱。
黄蓉出生后,桃花岛自是笑语不断。黄药师每日陪伴妻子,教导女儿,练武吹箫,日子过得甚是惬意逍遥。偶尔,他也会想起那个叫无忧的女子,不过,那也只是偶尔罢了。
十五年后,黄蓉与黄药师吵架,负气离家。
三日后,黄药师告别妻子,南下寻女。
途经杭州,黄药师入住了当地最好的客栈,烟雨楼。
依旧是青衫,面具,碧箫。
他坐在堂中品茶,而此时一位中年妇人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迈入大堂。
黄药师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握紧了,那个妇人,就是无忧,虽然他只是在七年前见过一次她的真面目,他还是能够确定,这人就是无忧。
“老板娘,在这稍等,老板在账房,马上就出来了。”
店小二殷勤地擦了擦桌椅,请妇人坐下。
“爹又不守时!”
小男孩撅起嘴,有些不满。
“天儿,乖,不要怪你的爹爹,他也是为了我们能够生活的更好。”
妇人慈爱地拍了拍少年的头。
“爹来了!”小男孩一下三步两步扑进一个中男子怀里。
那中年男子样貌普通,眉宇间却透着一股温良之气。他接住了小男孩,抱起了他,走到了妇人身边,握住她的手,“无忧,让你们久等了,现在我们就去集市吧。”
一家三口,笑声不断。
黄药师坐在原位,看着他们的背影逐渐消失。
他想知道为什么她的武功没有了。
他想问一句这么多年来你好吗?
他想向她道一句谢。
但他,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就像他把那个空着的瓷瓶放回了暗格,却是一次都不曾再打开暗格。
收回视线时,不经意间望到了那张桌子上用茶水写出的四个字,瞳孔紧缩了下,
——别来无恙。
一时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那一夜,黄药师没有住在烟雨楼。
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第十四章
“宫主,我觉得你变了。”
“哪里变了?”
宛心站在无忧身后,帮无忧梳着发髻。从无忧到这个世界,已经是五年多了,但是她依旧学不会那种繁复的发饰。所幸,在移花宫内,多得是会的人。作为无忧的贴身宫女宛心,她自然也会。
铜镜反射着她平凡无奇的脸,无忧仔细地看着,瞧着,却一点也发现不了宛心所说的变化。既没有变漂亮,也没有变丑,依旧是清秀有余,美艳不沾边。
“自从你两个月前回到宫里,就和以往有些不同了,具体便在哪里,宛心也说不上来。”
“宛心,你想多了吧。”无忧笑了笑,轻轻地戳了戳宛心的眉间,转移了话题,“有这空,还不如加紧练习,一年一度的宫阶比试就要开始了,武功练得怎么样了?”
移花宫每一年都会进行一次比试,通过比试的宫女就能够晋升一个阶层,反之,也会有宫女降低一个阶层。以武为尊,是这个时代的特点。还好宫主是不用参加宫阶比试的,否则无忧的宫阶早就应该是降无可降了。
提到宫阶比试,宛心原本可爱的脸蛋顿时皱成一团,“怎么办?今年的武功没有什么进步,一定会被降阶的!”
“既然如此,还不抓紧时间去练?”
“那么,宫主,我就先告退了,有什么事,你再叫我。”
“好,快去吧。”
宛心走后,无忧的笑容便消失了。
宛心是典型的长于移花宫的少女,单纯,不解世事,所以也从来不会撒谎。她说无忧变了,那么无忧必定是变了。连宛心都看得出来身边的人变了,那么无忧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但是,这世界上,有一种说法叫做自欺欺人。只有骗过了自己,才能骗过别人。
就像在十天前,无忧终于想通了自己为什么那么相信黄药师在那般危险的情况下能够救下自己。可惜这答案对她而言,丝毫无用。所以,她只当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愿望可以两种,一种有机会能够实现的,叫做希望,另外一种是没有机会实现的,叫做奢望。不想失望,就要学的聪明一些,永远都不要去奢望。
——《九阴真经》现世,各方势力赶往华阴。
拿着刚刚传入移花宫的情报,无忧的手颤抖着,几乎连这张薄薄的纸也握不住。
这一天,终于让她等到了,激动之情可想而知。
隔日一早,无忧收拾东西,再次离开移花宫。
由于日夜兼程,她在最快的时间内到达了华山。
从移花宫陆续得到的情报中,整个事件的源头华阴县已是人满为患,当然,都是所谓的江湖中人,他们明面上打着平息江湖纷争的号召,抢夺着《九阴真经》,暗地里使出百般计谋,不择手段,到目前为止,已经死了许多人了。
虽然华山离华阴县很近,但毕竟不是漩涡的中心,所以几乎没有受到什么波及。而由于江湖人围聚华阴县的缘故,华山最近也没有什么游客。
无忧在华山山角的一家小客栈里住了三天。
她在等,等全真教的王重阳出手。
虽然等待总是令人感到急躁,但是她却一点也不急,她都已经等待了两年多了,再等几天又算得了什么。
又过了七天,移花宫传来消息,全真教的王重阳抵达了华阴县后,已经夺得了《九阴真经》,本人正准备游说各方势力。
无忧笑了,因为她已经不需要再知道后续发展了。今夜,她只需好好地睡上一觉,然后明日一早上华山,继续等待。她相信以全真教的威信和王重阳的手段,三天足够他用来说服各方势力,进行华山论剑了。
第二日天未亮,无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