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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民十分诧异:咋,这男人与欧阳凡是朋友?能握手,显然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也许,应该把要打断那男人腿的事儿,告诉欧阳凡吧?
冯小民一时决断不下。但他很明白,眼前这种事儿,江如慧一般是不能瞒欧阳凡的。告诉欧阳凡,还不如告诉江如慧。而此时,江如慧肯定正在上课,手机是关闭的。
冯小民试试拨打江如慧的手机,果然处于关机状态。
冯小民悄悄到小楼附近,一眼看到,小楼门边挂着个牌子,上面写着:“齐之岚律师事务所”。
咋,这男人是律师?他是打工的,还是大名就叫齐之岚?
冯小民呆了半天,心中有些焦燥,心想这欧阳小计磨蹭什么,找这律师有什么勾当?冯小民可没耐心在外面候着,先去填饱肚子再说吧!
刚准备走,却见欧阳凡从小楼里出来了,后面紧跟着齐……暂且叫他齐老二吧,等弄明白他的真名时再改口。只见那齐老二挺热情,一再地握欧阳凡的手,那神情就如饿狗见了大骨头一般,热情得有些冒泡。欧阳凡上了车,齐老二还站在原地招手。
知识分子的这套斯文劲,真让冯小民受不了!虽然他也称自己为知识分子,当然是小知识分子,或者半拉知识分子。
齐老二回楼了,冯小民决定行动。他端着架子,往小楼的门里走。进了门,迎面有张桌子,坐着一个男青年,很有礼貌地站起来:“请问先生,有何事情?”
冯小民大模大样:“我想打官司,就找刚才出门送客的那位律师。”
“哦!您专找齐律师?”青年笑了,拿出纸笔:“请您登记。”
冯小民拿出小痞子的样儿,说:“我不用登记!我只跟齐……”差点儿把“老二”两个字说出来,“谈谈,不行?”
他眼睛挑衅地盯着青年。
青年有些为难,犹豫一下,客气地说:“您稍等。”
男青年让他坐,冯小民不坐。男青年朝左手的走廊走去,进了一扇门。不一会儿,齐之岚与男青年一起出来了,站在门口,微笑地看着冯小民。
男青年过来说:“你既然有机密,就单独跟咱齐所长谈吧!”
冯小民扔下一句话:“这还差不多!”过去,齐之岚很客气地让开身子。
齐之岚的办公室很宽大,窗台上的几盆花正在斗奇争艳。齐之岚让他坐在沙发上,给他倒着茶,眼睛却不断地瞟着他。把茶杯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时,终于忍不住笑了:“我认出你了,你就是在瑜珈馆里的那个年轻人,冯小民。”
冯小民吃了一惊,心里叫苦:他肯定知道我被大学开除的事儿。这个安城市,也太他娘的小了!
齐之岚坐在他的对面,拿起茶盅,喝了一口,微微笑道:“难道你也碰到官司了?而且这官司还是机密,只能对我讲,为什么?”
冯小民知道啥时候该装大,啥时候该说小话。他耸起身子,斜眼瞅着齐之岚,声音却放得很轻很轻,一字一板地说:“有人要打断你的一条腿!”
齐之岚吃惊了,瞪大眼睛,望着冯小民。他并没有像冯小民原先所预料的那样,叫出声来,也没有跳起来。稍停,他竟然微微地笑了:“你是说,有人出钱,请你,打断我的一条腿?”
冯小民点头。齐之岚的镇静,令他刮目相看。冯小民呆了一呆,才说:“是的。那人找我,还有我兄弟,给我们一人一万元钱。”
“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难道我还来骗你?”冯小民激愤了,“怎么,你以为我是来讹诈你的,想骗两个钱花花?”
他很想吹吹牛,可实在没啥可吹的。唯一显示男人英雄的,就是搞了个女人,可却是个又老又丑的,拿不出手的。再说,通灵教五级的事儿,那是秘密,不能随便说的。
齐之岚认真地看着他,半天,再度微微笑了:“冯小民,我信你了。你知道让你打断我腿的人是谁吗?”
“我不知道,我也没看清他的脸。我兄弟可能知道,可我不知道。”冯小民发现自己正在说罗圈话,这可不像通灵教五级的水平,可一时之间他扭转不了。“可我……不愿意干。”
齐之岚仍然盯着他。冯小民明白齐之岚还是在分析他,猜疑他。这倒使冯小民镇静下来。一镇静,他又装模作样了,傲慢地说:“你还不相信我?”
齐之岚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问:“你兄弟是谁?”
“我不能说!”冯小民声音有些粗暴。他突然讨厌起齐之岚了,觉得这人真是麻烦,怪不得有人要打断他的腿!冯小民觉得,很难谈下去了,反正已经告诉了实情,齐之岚自己想办法躲开吧!只要齐之岚能躲开,冯小民也就少了麻烦。再说,齐之岚肯定知道谁要打他,也会有应付的办法的,冯小民不愿意再继续趟这混水。
冯小民想站起来,突然觉得不对。哎呀呀!冯小民哪,看来你还是毛嫩哪。你把秘密都告诉了他,他如果不能保守秘密,到处乱讲,那不是把你装进去了吗!不行,不行,还得耐着性子与这个笨蛋周旋。
冯小民动了动屁股,坐稳了。
怎么办,还是演戏吧!装哭,装熊,那是冯小民的拿手好戏。他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人的心都哭碎。
“我明白了,你是冒着风险来的。”齐之岚终于说了句人话。冯小民暗暗舒了口气,知道自己不用演戏了。
“兄弟,”齐之岚竟伸出手来,抓住了冯小民的手,神情很恳切:“我还知道,你是江如慧的好朋友,与欧阳凡关系也挺密切,对吧?”
冯小民的屁股下就像被谁烧了一把火,差点儿跳起来。乖乖!真的转不出这个小圈子了。他咋啥啥都知道呢?
齐之岚道:“冯小民,你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诉了我,对方知道,会饶了你吗?”
这真说了句人话!冯小民一激动,眼睛竟然湿了。这不对,很不好。冯小民一向都是牛头瘪棒的样儿。母亲在电话里埋怨他被学校开除,他还梗着脖子直叫唤呢,现在咋草鸡了?
“可我……可我……不想替他们干。”声音小得像个猫眯。
“你是怕犯法吗?”
“那当然。我好歹也念过大学,懂法的。”
“哈哈哈!”齐之岚突然大笑起来。冯小民就像个吓破胆的草包一样,惊慌地抬起头来:“你……你……啥意思?”
齐之岚笑毕,探过身来,用力按按冯小民的肩膀:“我完全相信你!我知道是谁要打我。我还知道。你的那位兄弟,一定也是‘滨海大酒店’的,是杨玉佛的手下,对吧?”
冯小民一时无语。
齐之岚微微蹙眉,半天,抬起头来,直视着冯小民:“兄弟,你愿意到我这里工作吗?”
冯小民一愣。
齐之岚说:“我是认真的。”
冯小民忙忙地摆起手来:“到这里?不行,不行!这不是律师事务所吗?我大学都没毕业,还能到这里?再说……”
齐之岚很肯定地说:“你眼下当然不能到我这里来!人家刚刚指派你来打断我的腿,你却到这里来,那不是自己找绳往里钻吗?我也不会这样安排的。我的意思,是你秘密地为我工作。”
冯小民眼睛瞪起来:“秘密工作?”
“那当然!”齐之岚加重了语气。冯小民没想到,挺文雅的一个人,转眼间竟变得英气勃勃的。“冯小民,我现在就正式聘用你,为我律师事务所的员工,月薪三千元,交五险一金,你同意吗?”
冯小民没有一点儿思想准备,嘴干嘎巴,没说出话来。
齐之岚道:“不过,冯小民,你暂时不能到我这里。你还得呆在‘滨海大酒店’,行吗?”
冯小民吃吃笑了:这帮人,咋的了?都跟杨玉佛有仇!也难怪,杨玉佛太嚣张了,跟我已经有了解不开的仇恨,本来就应该好好治治他们!
齐之岚盯着他,眼神满是探索:“冯小民,你笑得很怪?”
冯小民说:“我当然要奇怪!你是说,让我当卧底?”
齐之岚肯定地道:“对!”
齐之岚亲切地拍拍他的肩膀:“冯小民,我不要求你马上回答我,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我想。如果你真的能进到我所,将来可以有更大的发展。你还可以抽出时间学习,再考大学。你也可以学习法律知识,将来有可能当个律师。你既然如此帮我,我也就把你当兄弟。也许,我们以后会成为真正的兄弟的。”
冯小心有些乱,嗫嚅道:“行,行,我会考虑的。”
“那好,咱俩现在就研究一下,如何打断我的腿。”
一百零七、断腿行动
柳林得到了准确的消息,说武国章的联系人已经被抓获,走私渠道也被摧毁。但由于武国章与联系人长期没有通话,所以他全然不知道联系人的情况,现在成了孤雁。他的代号叫“山峭”,目前仍然不能动他,原因主要是:第一,国内还有一个杀手,正准备刺杀武国章。这个杀手目前处于自我行动阶段,不会跟任何人联系、所以靠着武国章可能把此人钓出来。如果不消除这个杀手,他可能还会把目标瞄准韩娜。第二,武国章身负三起命案,包括一个小国的副总理。所以,他既不会甘心被擒,也不会向任何人投降,想劝服他的可能性很小。想活擒他,必须采取周密措施,防备他自杀。
柳林听后倒抽一口凉气。韩娜满眼泪水,随后激愤地说:“那就让他们来吧,我不怕,不怕!”
柳林只能尽力劝慰她。
柳林、韩娜与欧阳凡领来的齐之岚相识。柳林听说冯小民能主动去找齐之岚,心里很安慰。齐之岚说,之所以有人要打断他的一条腿,很可能跟目前的一件事儿有关:他的一个记者朋友调查一座矿山的**,得罪了人,被车撞成重伤。齐之岚为他的朋友四处奔走,到处投告,发现矿山的某些人竟然信奉通灵网站的说教,拉帮结伙,便把情况向有关方面做了报告。这一定惹恼了他们。
柳林说:“齐大哥,你分析得对。目前看,这帮家伙风头正盛,有采取过激行动的可能性。”
经过研究,他们认为,韩娜的谋杀案很可能如原先所判断的那样,是一支邪教组织插手。该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