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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湘子觉得危险进一步贴近了。
他找胡金标,主要是想探询柳林都与胡金标谈了什么。胡金标当然不知道吕湘子的用意,很坦白地就把柳林与他的谈话说出来。都是些日常话语,没有特殊的地方。
吕湘子的谈话是很机巧的。他说:“我看那个柳林好象与你挺熟?”
胡金标忙摆手:“不是,不是!我今天是第一次认识他。咱俩都是企业的人,谈的全是企业经营的事情。”
吕湘子笑道:“我看你今天练得不太上心,老走神,对吧?”
胡金标叹了口气:“我今天不在状态上。”
吕湘子通过手机屏幕,看到冯小民已经离开了,心里舒坦了一些。他其实早已计划好,今天要与胡金标谈谈宁宝兰,甚至去认识一下宁宝兰,以便于开始下一步的工作。但柳林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是否还要继续呢?
他突然做了决定:继续!
这是他的特点,一些决定往往都是在匆乱之中定下的。当年在南美所犯的案子,也是在匆乱之中进行的。他不是个深谋远虑之人,行动力要大于思考力。
吕湘子给胡金标倒了杯茶,笑道:“我知道你不在状态的原因。”
“哦?”胡金标有些意外。
“你是为宁宝兰吧?”
胡金标吃了一惊。可他不是个反应灵敏之人,竟一时没有说出话来。
吕湘子道:“安城市就这么大,啥事还能瞒住?我听说,宁宝兰现在近乎于精神崩溃,对吧?”
胡金标长长地叹口气。
吕湘子说:“孩子真的找不回来吗?你没找人掐算掐算?我知道,你们公职人员,可能对这类的预测学不感兴趣,甚至认为是封建迷信。可我却不这样认为。”
胡金标点头:“对对对。我知道,吕教练,你的业余爱好,就是预测,对吧?”
吕湘子笑道:“是啊!也有人说,我这是算命,跟街面上那些算命瞎子一样。其实,这是一种误解。预测学,是一门很大的学问,里边有很多的机关和诀窍,是现代科学所解释不了的。所以,我一直在进行这方面的研究。你说,我能不能帮帮你的那个同学宁宝兰呢?”
“哎呀!”胡金标顿住了,可能是接受不了,张着个大嘴,有些迷惘。这说明,他的思想深处,对打卦算命这一套,是不认可的。但吕湘子的话,却又勾起了他的一个幻想:他很愿意为宁宝兰多做一些事情,即使这事情可能没有起到作用。
“你说,”他终于发出声来,“能行?”
吕湘子圆滑地说:“行不行,看效果。可不管效果如何,对朋友,甚至是自己所关心的人,多尽一些义务,总是不错吧?”
胡金标沉重地点点头。半晌,终于活泛起来,脸上出现了光彩。“好吧!”他说,“哪天你有时间,我领你见见她。不过,不能让别人知道。”
吕湘子笑了:“不让人知道?可我给人预测时,周围所有的人都知道啊!”停了停,吕湘子笑了,很无奈的笑。“行罢!我为你,可以破一次例。不过,咱俩可说好了,如果有熟人在场,你不要说我是为宁宝兰预测来了,而是说我跟你是朋友,随路看看她。”
“这好,这很好!!”胡金标高兴了。
吕湘子心里冷笑一声:“傻瓜!”
吕湘子相信自己算命的语言,相信自己身居国外的经历和现在的地位。他觉得,宁宝兰不会逃脱他的陷阱的。
胡金标看看自己的手表,眼睛瞅着吕湘子,神色有些迟疑。吕湘子马上明白了:“你是说,今天就有机会?”
胡金标很笨拙却又带点羞怯地笑了:“是的,是的。现在这时候,宁宝兰……应该在家。”
“那好哇,咱们出发!”
出门时,吕湘子注意到,冯小民正在大厅远处的角落里扫地。出了大门,吕湘子坐上胡金标开的车,再次注意到,冯小民跟了出来,缩在门边看他们。吕湘子狠劲上来了,在心里骂了一句:“小混混!老子就当着你的面干事儿,你能咋样?”
车很快地跑开了。
宁宝兰独自在屋,显得异常憔悴,浑身无劲地躺在床上。看到他们来了,勉强爬起来,对着胡金标苦涩地咧咧嘴。
胡金标介绍了吕湘子。宁宝兰连连感谢,他能前来看望自己。吕湘子忙说:“我早就知道你的经历。我很同情。今天我跟着金标来,是想帮你探索一下。”
他让宁宝兰躺在床上,他坐在床边,两根手指轻轻地捏住了宁宝兰的手腕子。这是对宁宝兰控制的起局阶段,一定要做好。而胡金标则惶惶不安地站在一旁。
吕湘子闭上眼睛,静默了一阵子,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幅图像,一个小胖男童正坐在一辆婴儿车里,快乐地摇晃着身子。这图像令吕湘子吃了一惊。这正是他的特异功能。他敢判断,这男童就是宁宝兰的孩子,这孩子现在生活得很好,不仅没有受到伤害,而且得到很好的照顾。
他睁开眼睛,宁宝兰期望地看着他。吕湘子开口道:“宁老师,咱俩这是第一次见面。我和金标是朋友,我也不能骗你。我确实有一些预测能力。一个朋友把我宣传得有些过份,你不要再意。我现在敢告诉你,你的孩子很安全,很好,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
“是吗?”宁宝兰一下子坐起来,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吕湘子的手,“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孩子还会怎样?”
“目前还说不出什么。但是,我会继续关注的。我希望给你以帮助。”
“那太好了,谢谢你了!”
宁宝兰泪水刷刷流下。
八十九、女人惊艳
武国章觉得自己的计策很成功。经过观察,他判断自己并没有暴露,无论是吴荟华,还是柳林,都对他表现出极大的信任。看来,他积极地帮助寻找新杀手,取得了很大的成效。
现在,他又把矛头指向了吕湘子,这个计策也初见成效。那个柳林首先被吸引到了瑜珈馆。再加上吕湘子的性格特殊,很容易被人怀疑。所以,这可能在一段时间内让柳林与警察们分心,以便于武国章完成自己的使命。
新杀手死得那么惨烈,武国章的心却并不为其所动。一个人,能被逼到死路,说明自己无能。而这,其实也是每个杀手的宿命。你要杀人,就得准备自己被人杀。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杀手一般情况下都不允许自己束手就擒。能自杀,是杀手的最好结局。
武国章当天晚上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接到了联系人给他发来的信号。联系人发了三张照片,都是一个河港忙碌的画面。第一幅照片,是一艘大船离港行驶,一个男人站在船首,迎风昂头,风衣被猎猎的江风吹得飘荡着。第二幅照片,是一艘小船,上面装满了货物,紧随那大船的后面航行。第三幅照片,是河港码头上,两个男人正在亲热地握手,其中年长者还用另一只手拍着对方的肩膀。
联系人的意思很明显,让武国章继续开展谋杀行动。联系人让他提条件,能按照要求把最好的装备送来。
武国章心里很美,可表面上很是谦虚。他也上传了几张照片,中心意思是,由于联系人前些日子的指示,他武国章已经退出谋杀行动,因而最近再开展行动,需要一定的准备时间。联系人上传了一张图片,是一个树林中的空地,一幢东方风情的建筑前,坐着两个老人,很闲适的样子,太阳正在天空中照耀着。那意思是说,可以给武国章足够的时间,只要他肯继续完成任务。武国章只好回答,说是看在联系人的面子上,他会全力以赴去完成任务的。因为按照一般规则,武国章应该退出去了。
联系人对他的态度,令武国章十分得意。他知道,联系人别无选择。更重要的是,刺杀行动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这说明武国章前期的失败有情可原。武国章仍然是雄震江湖的杀手,是人们需要委以重任的人才。
武国章知道,他必须再次策划新的行动。
他还要继续到瑜珈馆去,以转移警方的注意力,使吕湘子成为自己的掩体。而他,要充分利用韩娜、柳林、吴荟华等人,施展手段,杀韩娜于无形。
他必须既杀韩娜,又全身而退。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他就是天大的笨蛋。
柳林给他打电话,说要去“滨南大酒店”洗澡。柳林说,现在,杀手死了,估计短期内不会有危险,韩娜很想去洗个澡。柳林问武国章,能不能与吴荟华赏光,陪同前往。武国章哈哈大笑,说当然愿意奉陪。柳林连声说谢谢。
武国章与吴荟华一起,跟着柳林等人去了“滨南大酒店”。酒店的总经理杨玉佛听到柳林来了,竟然亲自迎出来。武国章心想,别看柳林只是个武夫,可在社会上也许名号挺响。既然能给韩家当保镖,能力当然应该不同凡响。
杨玉佛对武国章也很热情,得知他是国外公司的雇员,十分热情地握手,连说“幸会”。武国章对杨玉佛印象颇深。他觉得,这个杨玉佛,行队出身,凭一夫之勇而当上了酒店的总经理,可见他跟柳林一样,在社会上很有威势。不过,像这类人,武国章见得多了,一般头脑智慧没有那么高,往往可能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儿,甚至犯过凶案。如果能掌握他的证据,那是很好的替死鬼。
武国章愿意找替死鬼,觉得那是他全身而退的最佳选择。
他发现,柳林并没有进浴池,而是安排他们洗浴之后,便没了影。武国章觉得,柳林是找杨玉佛有事儿去了。什么事儿呢?
柳林确实到了二楼杨玉佛的办公室。柳林今天出门,又带上武国章、吴荟华,后面尾随着三滑子经常开的那辆车,是有深意的,也是他跟警察商量好的。他一则给武国章报个信儿,表示他们现在已经完全放松,看看武国章还会耍什么手段,还会牵出何种样人来。二则,也要看看外面还有没有其他的杀手。因此,他没让韩娜跟着他,而是安排三滑子等一帮人,带着韩娜先期到了“滨南大酒店”。他的车副驾驶座上,仍然放着假人。
可一路顺利,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柳林借机,要与杨玉佛正面谈谈宁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