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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然哼了一声,讥讽说:“啥叫做梦娶媳妇?你之谓也!断了胳膊,半拉残废,还要想美事儿,羞不羞?”
“不羞,不羞!冷然,你答应我吧!”
冷然偏头盯着他,半天才道:“那得好好观察你。你的风流韵事儿可不少啊!还让我说出来吗?”
冯小民有些激动了。虽然手机在怀里震颤,知道那是冰狗来的短信,催促他回答,他也顾不得了。因为他想起了香香,想起那具高度腐烂了的尸体。他一声长叹,眼睛湿了。
冷然注意地看着他,惊讶了:“你好象挺伤心?是我惹你伤心了吗?”
冯小民摇摇头,说“不是。”镇静了好一会儿,才说:“冷然,我是想起来了以前的我。那时候,该多幼稚啊!考大学时,跟着一位社会上的流氓大哥混,又被一个老女人拉下了水,学习不上心,结果只考了个市属院校。念了大学,又鬼迷心窍,信了通灵教,结果考试作弊,又被开除了学籍。按照如慧的指示,进了滨海大酒店,又跟香香搞在一起。哎!现在想起来,其实根子还在我身上。在念高中时,我特别崇拜班里的一个好学生,发烧三十九度,还坚持上课。可我做不到,真做不到。”
“为什么做不到?”
冯小民噎住了,说不出话来。
冷然道:“我替你说吧!你那是意志薄弱、追求享受、好大喜功、浅尝辄止,这是公子哥儿的作派。”
“啊?”冯小民大惊,他确实没总结到这个程度。
冷然吃吃笑了,低下头,再不理他了。
冯小民呆了半天,还想跟冷然说话,冷然却起身,出去了,也许是去卫生间了。可她刚才说过的话,还在冯小民的耳边轰响。冯小民的许多小聪明,那些短智小计似的灵活,全没有了。
手机刚才消停了一阵,现在又开始震颤。冯小民不得不拿出手机,原来是冰狗传来的录像。看来冰狗不怕看见床上有男女闹腾的事情了,而是真的潜伏到那家院子里。
录像里,一间屋子,从外面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矮壮壮的,小平头。屋里,原先有一男一女。男的,正是那个云丰。而女的,三十来岁,长得像根面条,满脸的惶恐。
小平头眼睛盯着云丰,云丰点头哈腰的。
女的说话嘴直哆嗦:“大哥,你咋来了?”
小平头说:“这位兄弟,你好!我是村里管治安保卫工作的,敝姓秦,单名一个林松。请问兄弟尊姓大名?”上前握手。
云丰微笑着握手,说:“我叫贺云丰,t国人,到这里公差。这是我的护照。”
小平头说:“兄弟客气了!”看一眼护照,推开去。“我和秀云乡里乡亲了,常来串门。是吧,秀云?”
女的说:“对对对!大哥,你看,我这客人,还要登记吗?”
小平头说:“按规定,如果住宿,是要登记的,但那只是履行个手续。贺先生有护照,登记当然很方便的。”
云丰连忙说:“我坐坐就走。坐坐就走,就不用登记了!”
女人有些尴尬,嘎吧了一下嘴,没说出话来。
小平头说:“贺兄弟,你只要是秀云的朋友,就常来串门。我们见了这面,就算有缘分了,以后再来,可得让我请客啊!没啥事儿,我就告辞了!”
小平头走了。听到他的声音走远,云丰对女的低低地说:“那我也得走了。咱俩只是网上认识的,这样见面,又被人知道了,如果住在你家,对你影响不好。以后再见吧!”
女人显然也被小平头的来访打乱了阵脚,竟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云丰收拾了一下,匆匆离开。
冰狗的声音传过来,吃吃地笑:“小民哥,他俩原来是一夜情啊!”
这小子,十几岁的娃娃,竟然啥都懂!
冰狗马上说:“小民哥,我还得跟踪啊!”
冯小民道:“你先不用跟踪了,等一等再说。我另外派了人,跟踪他。等他到了一定地方,你再去,好吗?”
冰狗说:“行,行!不过,小民哥,你是怕我没车吧?其实,我会开车的。我可以偷辆车,跟踪他!”
冯小民慌了,厉声说:“冰狗,这可不行!被警察抓住,你这辈子都栽了!”
冰狗道:“瞧瞧!把你吓的。我能那么干吗?逗你的。”
冯小民心里说:你可不是逗我!你小子,不看住,不知道会捅出什么漏子来。
冯小民让铁子和钎子继续跟踪。这两人跟踪的结果,是云丰到了郊外,进了一片树林子,再也没有出来。冯小民让他俩不要轻举妄动,只呆在树林外,坐在车里监视。冯小民判断,树林里应该有云丰藏匿物品的地方。每个杀手,都有他的后备装备。看来,云丰只能在树林里露宿了。这样一来,他还能在安城市呆下去吗?
冯小民想了好一阵子,有了主意。既然他已经对江如慧断臂明志了。那就说明,他对江如慧已经仁至义尽了。他完全可以想出办法,把江如慧拉到正道上来。
对!他下了决心。他绝不能让江如慧最后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她曾经是他的女人,他要为这个女人负责!
他通知冰狗,回韩家别墅,老老实实地把情况向枝姐汇报。后续的事情,他会向师傅说的。冰狗要随时待命,也许会有新的任务让他去干。
其实,冰狗也没耐心了,因为他饿了。
“小民哥,我真的应该回去吃饭、睡觉了。有啥好事儿,你可别忘了我呀!”
“不会的,不会的。”
冷然回来了,竟然提拉了一大堆吃的东西,怪不得走了这么长时间!她拉过床头柜,把东西一盒盒地摆上,与冯小民吃饭。冯小民眼睛不时瞅瞅她。她很安静,一声不吱,吃饭小口,嚼得很慢,显得很文雅、很细致。冯小民有时胳膊疼,她便连忙站起,关心询问,上来轻抚,给冯小民倒水。这个温良恭俭让的女人,咋会是杀手呢?
冯小民决定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冷然,我想好了,咱俩应该一起救如慧!”
“怎么救?”
“如慧跟你一样,一张白纸,只是受了人家的蛊惑。只要讲明微言大义,她是会回头的。”
冷然晃头:“这不行吧?光是劝,没有用的,或者说用处不大。等等吧,还得平婆婆那边有了松动,如慧的心才能彻底拉回来。”
冯小民激动了:“冷然,你真是天下难寻的奇女子!你说的对!只要平婆婆不再逼如慧,她自然而然地就能回头的。冷然,我冯小民,服你了!”
冷然只是微微一笑。
吃过饭,冷然出去倒垃圾,冯小民急忙给师傅打电话。可他还没等说话,枝姐就口气很严冷地开口了:“小民,冰狗把情况跟我说了。我现在有很大的顾虑。你是不是陷进人家的圈套里了?”
“啊,能吗?”
枝姐说:“杀手都具有极强的听力。像冰狗这样,把窃听器射到人家的窗框上,杀手会不知道?两人合谋演了一场戏,你就能信?现在那个男杀手躲进树林里了,能呆在那里吗?他很可能已经逃之夭夭。小民,你跟那个可疑的女人在一起吧?我明天亲自前去探查。我估计,她应该是潜伏在你身边的最凶残的杀手。”
师傅这话说的太狠了,太令人意外了,冯小民呆在那里。
电话撂了,冯小民脸涨得通红。
能吗,能吗?一连串的问号,在大脑中汹涌而出。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头脑不够用了。
三百、终极杀手
师傅所料不错。第二天早晨七点多钟,冯小民就接到铁子发来的短信:“那家伙在树林里消失了。我们进去到处找,连个毛都没有。”
冯小民只好回信:“他趁夜色跑了。你们回去吧,谢谢你们了!”
铁子和钎子说,要有事情,再找他们,便开车离开了树林。
冯小民心想,这个云丰,确实贼!
趁冷然出去打饭,冯小民赶紧给师傅打电话。
枝姐说:“我已经知道了。我查到了他的下落。他乘早班飞机,飞往韩国去了,因为早班没有去t国的飞机。看来,他还是害怕了。”
冯小民挺惭愧:“师傅,我太幼稚了。”
“不是幼稚,而是缺少历练!一会儿,我去看看你。”
冯小民只好同意。
冷然提着早餐回来了。冯小民恢复常态,与她吃饭。看着冷然那文雅地吃饭的样子,冯小民心里很难受。她真的是十分凶残的杀手吗?她潜伏到我的身边,装出一付温顺的样子,难道就是为了在必要时实施平婆婆的计划?平婆婆遭受到这么多的挫折,为啥还不放手呢?搞通灵教,对她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冯小民表面却挺乐呵,说他夜里,胳膊痛得受不了。
“冷然,你说说,我这得痛多长时间啊?”
“两天吧!”
“哎哟!我还得痛一天哪?”
冷然瞥他一眼,淡淡地笑了:“自作自受呗!”
“冷然大老爷、姑奶奶,冷然小妹妹,嘴别那么损行不许?虽然情有可原,因为你侍候我,可也不能得寸进尺吧?这么办吧!明天我出院,跟你去一个最高档的地方,好好撮一顿。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行吗,能堵住你嘴吗?”
“那好哇!我得想想。宰你一把,可不能让你便宜了。”
听听,说话就是个小姑娘样儿,哪里会是杀手呢?
冯小民逗她道:“不过,冷然,其实你也是个伤号呀!我听说,吃发性大的东西,还不行呢,对伤口不利!”
冷然道:“听听,转眼就反悔了吧?告诉你,我可没你那么娇贵。我这只是皮肉伤,伤口长势良好,现在基本没事了。我这是轻伤员照顾重伤员,及时补充营养,是很重要的!”
“那好,那好!我甘愿奉献银俩。”
两人说着笑话,冯小民的眼睛却还是很注意地看冷然的胳膊。冷然的伤口被衣服袖子包着,看不出来她受伤。她也如无事人一般,跑来跑去的。她确实是个皮皮拉拉的姑娘,真招人喜欢!
枝姐来了,带来一大包吃的东西。冷然站起来迎接,很有礼貌地朝枝姐点头,打招呼。
枝姐放下食品,笑微微地看着她,说:“多俊俏的小姑娘啊!你就是冷然吧!小民跟我说过你。”来到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