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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段录相,先是已死的国土局长张维刚的面影,他正坐在自己家的书房里。过了不一会儿,他出门接人,把市嘉欣房地产公司的掌门人老烈子接进屋里。老烈子手里提着一只皮箱,放在沙发边上,两人谈着话,内容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老烈子起身走,却没提走皮箱。随后,张维刚把皮箱塞进书柜后面的夹层里。接着,不知是什么人把夹层里的皮箱提出来,把皮箱打开,里边竟然装着五十万元,全是现金。
第二段录相,是市商业大厦的楼后,一个佝偻腰的老头子从后门走出,穿着一双军用皮鞋。镜头特意作了特写,那皮鞋全部展现在画面中,正是张维刚被杀时凶手所穿的皮鞋。老头子走到小巷口,看看四外无人,把皮鞋脱下,从怀里拿出一双软鞋,套在脚上,迅速逃走,而皮鞋却扔在路口的垃圾箱里。
那两段录音,声音很清晰:
第一段:
“你是哪位?”这是一个男人古板的声音。
“你是卖盒饭的李启洲吗?”这是一个戴着电子变音器的人在说话。
“对,我是。你想订购盒饭吗?我们顾家盒饭,保证质量和数量。”
“不,我不想订盒饭。我想求你办一件事儿,小事儿,给你很丰厚的报酬。”
“说吧,只要不违法,我啥都可以干。”
“我只让你搬一件东西,从楼上,到楼下。”
“那行的,我有力气。”
“只是有些危险,行吗?”
“危险,啥样的危险,是违法的吗?那我可干不了。”
“不违法,既不杀人,也不偷窃,只是搬运东西,但不能让人知道。”
“这不还是违法的吗,那我可不敢干。”
“你放心,肯定不违法。如果你答应保密,我现在就告诉你如何做。我将先付你一万元的订金,搬完之后,再付一万元,共计两万元。”
“这么多?”李启洲迟疑了。
“是的,只搬一件很轻的东西,你也不要问为什么,只是搬。这样对你有好处。因为你受人所雇,搬运东西,应该是很正常的。只是要求你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连咱俩商议的过程,也不要告诉人。如果你守信了,我保证你轻轻松松地赚这二万元钱。”
“真的不违法?”
“对你自己来说,确实不违法。”
“那我得想想。”
“好吧!你记住,此事不能告诉别人。不然,你的钱可就没有了。”
第二段:
李启洲的声音:“你先等等。”
停顿。
李启洲的声音:“你说吧。”
戴电子变音器的男人说:“你考虑得怎样了?”
“真的没有危险,只是搬运东西?搬运的是什么东西?”
“只是一双鞋。你把鞋穿走,然后到楼外,再脱下来,换上你的鞋,这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确实非常简单。你如果同意,明天早晨,就可以先得到一万元钱。但如果你拿了钱不做事儿,那就走着瞧好了。”
“这不会的,我只要答应了你,就一定办到的。这又不难。另外的钱呢?”
“你办完事儿,就可以得到。你脱下那双鞋,我马上就会告诉你到哪里取钱。”
“好吧,但你可不能骗我啊!”
“不会的。你马上就会先得到一万元钱,这说明我不骗你。”
“行,我做了。”
“好吧,明天你电话开着,我告诉你到哪里取钱。再叮嘱你一遍,此事为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知道了。”
第三段:
电子变音器男人发出的声音:“进展顺利吗?”
“非常顺利。妈呀,你们原来是杀人哪?早知道是这种事儿,我就不干了。”
“甭废话!剩下那一万元钱就放在老地方。告诉你,嘴不紧,就是找死!”
“我知道,知道。”
米忠和看完了,思考了一阵子:“局长,我敢猜测,这是邱吉昌邮来的,是为了迷惑我们用的,但也表明了他做案的经过。也就是说,他很狂妄自大,认为我们抓不住他,或者认为他手里有人质,我们奈何不了他,所以才敢给我们邮来这样的电子邮件。这是在跟我们叫号呢!戴电子变音器的,肯定是他。而那个名叫李启洲的,就是他谋杀张维刚时所临时雇用的人员。从录像上看,第一段,是张维刚接受贿赂的经过。第二段,即穿着杀人者皮鞋,从后门走的人,就是他临时雇佣的名叫李启洲的人。”
局长点头:“分析得有道理。”
正说着,技术部门的人进来。经过声音还原,确认前两段录音,戴电子变音器的人,就是邱吉昌本人。而对那个从商业大厦后门穿皮鞋所走的人进行还原,与库存资料进行比对,证实此人是安城市刑满释放人员李启洲。
尚昆德变得兴奋,大声说:“案件有重大突破,马上抓捕!”
“是!”米忠和转身跑出。兜里的手机响了,拿起来,是一个跟踪邱吉昌的警察打来的:“队长,我们跟踪邱吉昌,进了隆昌超市,他却突然失踪了。他的车现在还停在超市门前。”
米忠和怒骂:“你们怎么搞的?继续搜查!搜不到他,别回来见我!”
二百八十九、 人为财死
邱吉昌失踪的过程其实很简单,到后来才弄清他逃跑的路线。
隆昌超市共三层。邱吉昌进了超市以后,突然加快脚步,在步行电梯的人流之间,如龙游水,直奔三楼。他微微偏头,可以看见跟踪他的两个便衣警察,被步行电梯的人流挡住了,急得直推人,往上跑,惹来一片骂声。他到三楼,直奔西侧卖场外面的电梯间。电梯间前面是个小小的空场,此时陷在幽黑之中,而旁边有一道窗户。他推开窗户,从窗洞里钻出去,站在外面一个很狭窄的横台之上,把窗户关紧了。
这显然是他早就选择好的逃跑路线。他从背包里拽出一条带钩的绳索,挂在窗台上,他手抓着绳子,身子顺墙往下一溜,身子急速地下降,很快就来到地面。他手一抖,那绳子带钩的一头从上空坠落,他接在手里,将绳子团巴团巴,塞进背包里,撒开大步就跑。
一辆出租车驰来,他一招手,坐上出租车,说道:“城南白金汉。”
那白金汉是安城市一个挺有规模的卡拉ok歌厅。出租车到了那里之后,在邱吉昌的指挥下,直驰向后面的楼群,停在一幢楼前。邱吉昌下了车,却又换了一辆出租车,向东跑。如此三换,到了城北,进了一辆停在居民区的黑车里,原来那是他早已准备好的车,车里的装备齐全,都是他准备逃跑用的。
他在黑车里休息了很长时间,还睡了一觉。后来警察查实,他用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的电话,里边装的是一个新号码,给t国的一个人打了电话,用的是汉语。他说他很快就要离开中国,让对方做好准备,接应他,把他先送到“安全屋”去。他会照数佬钱的。对方满口答应。随后,他启动车,跑到城北的一处旧楼群里。
此时夜色如墨,路灯光与楼里映射出来的光驱散不了那越来越深的夜色。他下了车,背着一个行囊,沿楼边黑暗处迅走。没有人,四外静悄悄的。快要走出楼群时,他停下脚步,紧挨在楼边。前面,目光越过两排树,可以看到马路对面有一座大楼。这是一座旧楼,六层高,现在是一家洗浴中心。邱吉昌趴下,从行囊里拿出红外望远镜,仔细观察。看不到有什么动静,大楼前的小广场上只停着廖廖几辆车,也看不出有特殊之处,更没有发现监控的人。
他又从行囊里拿出一套蓝色的工装,把原先身上的黑衣服脱下,换上。他收拾好了,便开始轻轻地向前爬行,转过楼角,绕着楼边爬。爬行约十米,他停住。他再看周围,没有异常。他便改了方向,向洗浴中心的方向爬。在楼和两排树之间的绿地上,有一个下水井的盖子,停住了。他掀开井盖子,身子顺进井里,脚踏井壁上的阶梯,慢慢下去。
他站在井底下,空气很是沉闷,还有一股酸臭味儿。脚边有活物在动,那显然是老鼠。他从行囊里拿出微型手电筒,打亮了,照着四通八达的管道。管道穿行的通道都很狭窄,他必须伏在管道上慢慢爬行,才能穿过去。他认准了方向,开始爬行。爬行了好一会儿,看到了垂直的井壁和上面的盖口,停住了。他知道到达了目的地。他顺着井壁上去,推开了井盖子,一股清新的空气涌进来。探头出去,上面正是洗浴中心后楼的绿树丛中。
安静无人,人们似乎都睡熟了。透过树丛,看不见可疑的人与车辆。但他还是谛听了好久,才爬上井,盖上井盖,低着身子往楼墙去。
他停在楼墙的墙根处,这里更黑,更静,是全楼的一个死角,因为从一楼到六楼,都是公用的卫生间。他又从行囊里掏东西,那是一个射枪。他对准了上面,一扣板机,射枪上喷出一道细绳,直射到三楼卫生间窗户的上框处,钉死了。他攀着细绳,急速上升,很快就来到三楼。他撬开卫生间的窗户,将射枪连同绳子都放在窗台上,进去了。
这是他的退路,他必须安排好。
卫生间里亮着幽亮的灯光。天棚上,有一个盖口。他一个起跳,捅开了活动的盖口。第二次起跳,抓住了盖口边的钢樑,随后翻身进到天棚里。他在天棚里爬行很快,计算着每一段距离。最后,他停住了。他听到下面传来声音,是男女缠绵的声音。他悄悄地掀开盖口的一边,看到一对男女正在床上赤身**地翻滚,显然已经到了尾声。女人不认识,男人却是猜苦提。
他白天没有从猜苦提那里拿到现金,他必须来。没有现金,逃跑很困难。
看着那对男女的蠢像,邱吉昌微微一笑。他从行囊里拿出一个带线的小仪器,顺着盖口的边沿慢慢下垂。垂到一米高的时候,他把线的一端的小夹子夹在钢樑上。这小仪器的功能,能起到屏蔽作用,外面使用红外望远镜等仪器的人,还以为是自己的仪器临时发生了障碍呢!由此看不清屋里。
正好,屋里那对男女消停下来,分开躺在床上。邱吉昌突然发力,拉开盖口,跳下去,旋风一般地冲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