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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姐吃吃笑了:“那是最好不过了。但是,清除黑棍,恐怕是不容易的。韩宝庆可是他的总支柱呢!”
“韩宝庆就不怕他女儿受到祸害?”
柳林关了手机,心里也在划魂儿:他该怎样才能把黑棍清除出去呢?
回到饭桌,严梦诗马上发现了柳林的变化。“哎哟哟!”她说,“咱柳大侠可有心事了啊!什么事儿呢,能不能说出来;与我们共同分享?”
“没事儿,没事儿!”柳林摇头,这才知道,这严梦诗精明过人,自己在她面前表演,必须到位,不然很容易就被她看出破绽来。
这一顿饭,吃的时间很长,严梦诗叽叽呱呱地不断说话,天南地北地扯。吃到最后,柳林手机里接到了一条微信,是枝姐发来的:“目标已经出门,正在淮阳路。”柳林防着严梦诗,马上把这条微信复制到三滑子的微信里,把后面的“正在淮阳路”彻底删除。
果然,严梦诗吃吃笑了,说:“柳大侠,吃饭的时候也不忘工作?啥消息啊,能不能让咱们一起欣赏?”
柳林叹息道:“拿人奉禄,就得给人干活。你瞧瞧吧!”
柳林把手机递给严梦诗。严梦诗翻看一下内容,惊异地说:“这不是三滑子发来的吗?怎么,你们在外面还监控某些人?”
柳林道:“准确地说,是犯罪嫌疑人。”
“哈哈!”严梦诗笑了,“柳林,你是不是得了职业病,看谁都像犯罪嫌疑人?那你看我,像不像?”
柳林说:“咱们美丽的严梦诗小姐,咋能是是犯罪嫌疑人呢?打死我,我也不信!”
“对呀!”欧阳凡也趁机恭维,“我和梦诗在美国时,天天相处,她的纯洁是有目共睹的。”
严梦诗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柳林看出来了,严梦诗虽然身为忍者,可仍然具有虚荣心,这可能是目前发现的她的最大的弱点。
吃过饭,回到精神病院,几个人继续观察。唐明洋的病室里,没有别人,很安静,只有唐明洋躺在床上,用被蒙住头,在被下乱动。
欧阳凡说:“他在看我给他传递的纸条呢!”
纸条在屏幕上显示出来:
唐明洋,你是个混蛋!你为什么要招惹卢寄洲?现在倒好,经过卢寄洲的劝说,冰儿的家属已经不信任我们了,他们是不会将冰儿交出来了。我们的计划不能实行。如果你同意,我们可以只将你自己救出去。但原先的价钱不变。冰儿我们是不能再管了。
严梦诗道:“博士大人,你这是给他再加一把火?”
“yes!”
唐明洋把被掀起来了,嘴动着,显然把纸条吞进去了。呆了半晌。他喟然长叹,从床的褥子底下,拿出纸和笔,费劲巴力地写纸条。
镜头拉近,他写的纸条的内容是:
你们别这样,你们还是有办法的。求你,一定想办法,帮助我。没有冰儿,我现在活不下去。下次再见面,我会立刻就将钱转给你的。只要你能帮助我和冰儿在一起。快点回信,我等不及了!!!
他在纸条上一连写了几个惊叹号。随后,他又躺了一阵,才将纸条塞进被里,下了床。他出门,来到走廊尽头的大铁门前。正巧,大铁门开了,那冶萍站在门外,指挥几个清扫工进来收拾卫生。一个男清扫工用拖布拖擦走廊,来到唐明洋跟前,嫌他碍眼,将他推进就近的一个房间里去。那房间里两个木木呆呆的病人一起望向他。唐明洋在屋里打转,却不敢出去。清扫工一走,他连忙回到房间。躺到床上,手往被底伸,摸到了一张纸条。欧阳凡再次把纸条的内容展现在屏幕上:
唐明洋,你别再作梦了!我们不会再跟你合作了!你永远不会见到冰儿了!你这个可恨的家伙!
唐明洋看着纸条,眼里刷刷地流泪,把纸条吞进嘴里。
欧阳凡道:“你们看到了吧?这唐明洋开始精神崩溃。现在,需要我出击了,再给他一巴掌!”
欧阳凡匆匆跑了出去。
柳林和严梦诗眼睛都盯着屏幕。柳林忽然觉得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不用看,柳林就知道是严梦诗。柳林噌的把手拽出来,指着屏幕说:“快看,快看!”
严梦诗吃吃笑了,亲昵地说:“柳大侠,你真的是和尚吗,不懂女人的奥妙?”
柳林不作声,眼睛盯着屏幕。严梦诗也被屏幕吸引住了:唐明洋的房间里,进来好几个人。一个人走进来,直接来到唐明洋的床前,一把掀开唐明洋的被,原来是欧阳凡。
唐明洋躺在床上,举着手,喃喃自语。而随着欧阳凡进来的,有杨阔达、袁国佳。这两人均都躺到床上。杨阔达望着唐明洋,一个劲地傻笑。欧阳凡坐到床边,俯下身子,仔细地盯着唐明洋。唐明洋现出好奇的样子,把手放下,怪异地问:“你是谁?”坐起来,盯着欧阳凡:“你是建设银行的?”
“对,我就是骗你钱的人。”
“嘻嘻!好玩儿。”唐明洋拍起手来,“你不敢拿我的钱,那是好多好多钱,你拿不走的。”
欧阳凡猛然变得恶狠狠的,低声说:“唐明洋,你别装了!告诉你,丰城奥马公司的谭寿远,身份已经暴露,你的钱不仅没了,而且你也将被送进监狱。在那里,你再装病,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我郑重告诉你,恐怕你在这病房里,呆不过三天。”
唐明洋哭起来,眼睛却望向别处:“碧云,碧云,你在哪里?我想你们啊!”
欧阳凡道:“你知道是怎么找到谭寿远的吗?他是一个黑赌场的管事的。每天夜里上班,白天睡觉。他们同时经营着一个钱庄,很多黑钱流向他。他负责洗钱,搞了一些银行的业务。你诈编来的钱,就放在他哪里。不过,要想从他们那里拿出钱来,必须你得本人出场,按自己的手印。你已经在那里留下了手印。可现在,这个地下赌场,连同钱庄,都已经被破获了。你和钱,全部的钱,已经充公。你完了!”
欧阳凡仔细看他的脸。唐明洋不动声色,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仍然在喃喃自语,说的是他的妻子碧云。可欧阳凡看出来了,他已经听得十分清楚。不由冷笑一声,站起来,离开。
唐明洋继续表演,他倒在床上,忽然哭起来,是哭他的碧云,哭个不停。袁国佳显然不耐烦,瞪他一眼,出去了。杨阔达则跳起来,到他跟前看了看,突然恼怒起来:“你哭什么?你再哭,再哭……”他握了握拳头,像是要打下来,可半路缩了手,看着自己的手,傻笑起来:“好,好,这拳头真好!”蹦蹦达达地跑出去了。
唐明洋还是哭,后来用被蒙住头,仍然哭。他也许感到很奇怪:杨阔达平时不是这样的,怎么突然之间如变了个人,现出恶狠狠的样子呢,难道病情加重了?
袁国佳回来,再度坐到唐明洋床边。袁国佳神色恶狠狠的,哈下腰,对唐明洋说:“我的好事儿,全被你这个搅屎棍子搅坏了。我要杀了你,必须杀了你!你等着吧,不用等到明天,我就会杀了你!你这个骗子,大骗子,假神精病!我要让你的丑事大白天天下。你不仅得不到钱,你还要永远地呆在监狱里。你等着吧,我袁国佳说话算话。”
袁国佳离开了,躺到自己的床上。
唐明洋脸上的神色一时之间有些恐怖。
二百零六、爆炸惊魂
等待是漫长的。夜晚来临,唐明洋一时没有动作,严梦诗就耐不住了。她几次外出,柳林也不再跟踪。
“傻和尚!”趁着严梦诗外出的机会,欧阳凡教训柳林,“你是怎么回事儿?傻呆呆的。那女人满怀热情,你却冷若冰霜,正如俗话所说的热脸贴上冷屁股!你咋使美男计?咋破案子,咋保护韩娜?”
柳林也觉得自己的做法不对了。他心里长长叹息一声,他必须破除旧的思想观念了。他那套和尚的作派,在这个花花绿绿的世界里,在这个人欲横流的世界里,确实行不通了。再说,眼前的事情也不能容他再犹豫。严梦诗自称忍者,看她的行为,能楼上楼下地行走如飞,也确实是忍者范儿。他必须考查清楚。
他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欧阳大哥,你放心吧,我会改正错误的。”
欧阳凡吃吃笑了,忽然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是真纯洁!送上门的美女都不享用,赶上古代的柳下惠了。你就享用她一次,看看如何?我其实知道你的想法。你跟那些从穷困中发达起来的人一样,找对象,打着广告,说必须找处女。害得许多有毛病的应征女赶紧去做手术。我告诉你,从生理学角度看,用进退废。你琢磨去吧!”
柳林沉默了。
严梦诗再回来,偷偷地摸他的手,他不再拒绝了,而是也握住她的手,还向她微笑了一下。严梦诗脸色猛然开朗起来,还撒娇地打了柳林一巴掌。柳林吃吃一笑,觉得玩美男计也并不那么麻烦的。
但柳林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控制住好进度,不能操之过急。
晚上十点多钟,整个病房里安静下来,各屋都黑了灯,唯有走廊上的灯在幽幽地亮着。唐明洋躺在床上,屋里响着袁国佳平稳的鼾声,以及杨阔达那不规律的鼾声,
袁国佳的鼾声停了。接着,袁国佳眼睛往唐明洋这边看了看,嘴里轻轻地说了一句:“是时候了,该对付这个假精神病、大骗子了。”他下了床,一边回头瞅唐明洋,一边往屋门处走。他推开门,出去了。唐明洋哆哆嗦嗦地坐起来,脸上全是害怕的神情。呆了一会儿,也下了地,似乎上厕所,手捂着裤裆,半闭着眼睛,嘴里磨磨叽叽的,念叨着啥,好象还是“钱,好多好多钱”,往外走。来到门边,却又像是要睡着了,迷蒙地拉开门,又往门上靠,似乎支撑不住身体,要睡觉似的。
走廊上很静,只有袁国佳一个人的身影。他已经走到大铁门边,站在那里。袁国佳似乎也是才苏醒的样子,半晌,长吁一口气,轻轻地敲起铁门来。他先是不紧不慢地敲了三下,接着又敲了两下,再接着又敲了三下。随后,他不敲了,等在那里。这犹如联络暗号!唐明洋站在门边,不敢动。
不一会儿,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