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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传来严梦诗的声音:“老大爷,就你一个人吗?我名叫严梦诗,是从美国回来的。我与柳林是好朋友,我来找他的。”
老安头诧异地说:“柳林?我知道啊!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柳林不在我这里。姑娘,你可老实点儿!我的狗,如果我受欺负了,会下死命咬你的。”
“我明白,老大爷。”严梦诗走进院子里了。此时狗倒不闹了,可能都虎视耽耽地盯着严梦诗。只要老安头一声令下,狗就会扑上去。柳林从心里赞叹老安头的狗。怪不得老头敢独自在山上待着,那两条凶狠的狗就是他的警卫。
可为什么那个可疑者进院时,狗不叫了?
严梦诗彬彬有礼,向老安头鞠了一躬:“老大爷,这是谁家的矿山哪,你为什么独自守在这里?”
“这是咱长河集团韩家的矿山哪!”
严梦诗大吃一惊:“什么,是韩家的矿山?”
老安头得意地说:“对呀!我几乎天天与宝庆通电话呢,还与娜娜通电话。昨天,我还去过城里。你说的柳林,我听宝庆说过,人没见过。”老安头骂起来:“姑娘,你说,是哪个瘪肚子,生孩子没屁屁,要对付咱家的娜娜?”
严梦诗吃吃笑了:“大爷,骂得好,我也在心里这么骂呢!我是顺路经过这里的,听说柳林在这儿,想上来歇歇脚。开车跑了大半夜,累了。既然他不在这儿,我就告辞了。谢谢大爷!打扰了,不好意思!”
又鞠了个躬,走了。
柳林笑了,真是天合地合呀!严梦诗搜寻到自己这部手机的新号码,常常与韩娜家联系,便断定是柳林,就找了来。谁知,竟找到韩家的矿山来了。而韩家矿山的守卫,经常与韩家联系,那是很正常的啊!所以,以后,严梦诗就不会再监控这个号码,自己可以放心大胆地使用了!
听到汽车声远去了,柳林才慢慢地走回去。老安头还在院子里,赞叹道:“你小子真有艳福!那是个天仙哪,跟梅飘然有一拼,你咋不起秧子(土话,大致意思是扑上身)呢!”
柳林笑道:“一言难尽哪!安师傅,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下山吗?咱院里进来人了。”
老安头的眼睛立刻瞪起来:“咋还进贼了呢,我这里从来没有贼啊!”
柳林乐呵呵地说:“也许是我招来的吧?可惜,我没看清,只觉得他好象穿着一套蓝黑两色的衣服。”
“穿蓝黑两色衣服?你让我想想,想想。”
老安头的眼睛闪着。柳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在想怎么骗过柳林吧?“哦,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老安头恍然大悟。“前些日子,我到我的老朋友家串门,从窗子里见过一个穿着蓝黑两色衣服的人,说是个不务正业的家伙,但不可能是他呀!我的老朋友名叫张世俊,住在北边那疙瘩,名叫蓝泡子村,柳树镇的蓝泡子村,离这儿好几百里地呢!我去看他,给他带去不少东西。怎么可能是他村子里的人呢?”
柳林说:“狗也挺怪!那个人进来时,狗为什么不叫了?”
两个人看狗,两条狗还算精神,没看出异常来。
一百九十、击垮霸气
柳林突然醒了。阳光满屋。柳林随手往旁边一摸,摸到了手机。他刚才正是被手机来短信的声音惊醒的。短信是二号别墅发来的,告诉他,欧阳凡多次给他打电话,似乎有些烦躁。柳林想,他应该烦躁。
柳林起身,见老安头正在院外挺远处站着,可能是在看矿山。柳林决定给欧阳凡打电话。
“哎呀呀!柳和尚,你咋弄得这么神秘啊?”欧阳凡诉苦。“你这是新手机的号码吗?”
柳林逗他道:“当然是新手机的号码。不这样做,我恐怕得被你那位心仪的女士给吃了。这笔冤大头帐,得算在你头上啊!”
欧阳凡凄怆地说:“我现在明白了,啥心仪女士啊?那只是过路财神罢了,不会落到我手上的。我被如慧狠狠呛了一顿,把我呛迷糊了,也呛清醒了。我只能全面放弃了。柳林,我倒很希望……”
柳林立刻插断他的话,坚决地说:“欧阳大哥,你很了解严梦诗吗?”
“了解呀!她是个很清纯的姑娘的。”
柳林道:“可我要告诉你一件很严肃的事儿。她有秘密工作室,有强大的手机定位系统,能够在广大的地域内,搜索任何一部手机的位置。”
“啊?”欧阳凡噤声了。
柳林详细讲了他被严梦诗追逐的整个过程。欧阳凡停了好长时间,才凄惋地说:“我知道了。我休息一下,休息一下……”电话撂了。
柳林明白,自己所揭露的事实,震惊了欧阳凡。
柳林晃晃头:这样的女人,能是清纯的吗?
柳林出门,厨房的桌上放着早餐,看来都是老安头到镇里买来的。这老头真勤快!柳林在水槽子前洗漱完毕,坐下吃饭。老安头领着狗,心事重重地回来了。他瞅着柳林的眼神,有些陌生。
柳林笑笑,向他问好。他坐在餐桌的对面,把两条狗哄出门去。他长叹一声,开口了:“你就是柳林,对吧?”
柳林回答:“是的。”
老安头打量着他:“你比我想象的还要高大威猛。娜娜有你保护,我放心了。你来这里,董事长刚刚才知道。你肯定是来调查案子的,对吧?”
“是的,是谋杀娜娜的有关案情。”
老安头点点头,一双怪眼突然翻了翻,想说出狠话,可又止住了。柳林知道,这老安头其实并不好惹。老安头再度长叹一声,问:“那你认为,是什么人要谋害娜娜?”
“邪教组织。”
“啊?”老安头吓得一哆嗦,“为什么?”
“杀手来了几批,具有国外经历,这就是证明。谋杀娜娜,应该是为了取悦安城市一个重要人物,借此奠定基础,扩大组织。而这个人物,与韩家有血海深仇。我的任务,就是找出这个人,击垮邪教,保护娜娜。安师傅,你能给我提供这方面的线索吗?”
老安头变得分外激动,手都抖起来。想说话,终于没说出来。柳林慢慢地把饭吃完,站起身,鞠躬:“谢谢安师傅对我的照顾。你放心,娜娜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不会让她受伤害的。”
“好,好!”老安头语无伦次,也站起来,竟急步过来,一把握住柳林的手,摇了摇:“谢谢你,谢谢!告诉你,柳林,我老安头什么风雨都见过!你小子真的能保护好娜娜,我就是死了也值得!”
“你放心吧,安师傅。我准备今天回去了。”
“你调查完了?”
“差不多了。”
确实,此地已经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那个黑棍的情况已经清楚,柳林必须走。
柳林去东屋,打点行装,听到西屋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他明白,老安头一定是在清理他自己的东西。老安头很可能以前是韩宝庆手下的打手!
柳林收拾完东西,听见老安头出西屋,到院里,开始烧什么。柳林透过窗玻璃仔细看,烧的是照片,燃烧得很快。老安头喝住了噪叫不停的狗,用脚踩灭了还有火的灰烬,随便把烧剩的照片的边角也踩进泥土里了。
柳林拎着包出门,老安头忙说:“柳林,你别急着走,董事长要来。”
柳林大惊。
老安头说:“董事长要跟你商议事呢!”
“好吧!”
柳林只得再次回东屋。他坐到坑沿上,想,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必须向韩宝庆彻底摊牌了:他到底得罪过什么重要人物?他东捂西藏的,始终不说,什么意思?他是想要自己的命,还是要女儿的命?不找出背后的凶手,这种追杀恐怕会继续下去的。
柳林明白,韩宝庆现在有着侥幸心理:他两头都要!既想保住自己,也想保住女儿;为此他不怕花钱,宁可倾家荡产。他认为,只要女儿的保护固若金汤,一切危机都会化解。所以,柳林必须跟他摊牌,但要做得机巧,不能搞僵。否则,韩娜离开了柳林的保护,一定会很危险的。
不一会儿,外面车响,柳林连忙从东屋出来,看见韩宝庆的车停在山崖下,韩宝庆独自一个蹬着阶梯上来。
韩宝庆面色凝重,只跟柳林握握手,就进了西屋。
韩宝庆坐在坑沿上,老安头和柳林坐在地上的椅子上。
韩宝庆说:“柳林,我最关心的是我的女儿。谢谢你一直以来对她的保护,保护得很有成效!我要救我的女儿!我今天来,就是跟你好好研究,是谁在背后给我们家下刀子。”
柳林沉着地说:“董事长,我想问问,除了你以前所说的那些仇人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仇人?”
“没有,确实没有!”韩宝庆样子很真诚。“柳林,事情都到这种程度了,我藏着、掖着的有意义吗?我不允许娜娜受到任何伤害!你难道就没有什么线索吗?你到这里来,调查谁?”
关键之处出现了。韩宝庆心里有鬼!他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坏事儿,知道得罪了谁!他很担心柳林此行的目的。这说明,韩宝庆所得罪的人,跟这废旧的矿山有关,跟老安头有关,甚至跟黑棍有关!
柳林微笑了。“董事长,”柳林道,“我确实查到了一些线索。你能给我详细说说十年前的那场爆炸案吗?”
“爆炸案?”韩宝庆立刻摇起头来,“那案子,都过去了,没啥好查的,警察也都查了个溜溜翻。现在的谋杀,肯定跟那场爆炸案没有关系!你不用费心了。我想再给你找个伴,帮助你。”
话音刚落,屋外响起脚步声,一个人进来了。柳林一看,正是黑棍!他漫不经心似的看柳林一眼,坐到韩宝庆身边。
韩宝庆介绍道:“柳林,这是我最近经朋友推荐的一个人,专门帮助我研究谋杀案的。他名叫纪全保,就是这前甸镇的人,人称黑棍,你叫黑哥就行了。”
柳林赶紧上前与他握手。黑棍并不站起,只伸出右手,很轻地碰碰柳林的手。
韩宝庆说:“柳林,保护娜娜的事,我就交给你俩了。你黑哥有经验,以前当过侦察兵,你要多听他的。黑棍,你这两天研究了不少资料,你看……”
黑棍开口了,声音却很清脆:“我目前还没掌握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