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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保证!”
“我当然能保证!”
吕湘子心里却直吐苦水。他想起助手一郎的叮嘱,他不能让严梦诗去报警啊!他能保证什么?他能保证个屁,其实他连个屁都不是!
严梦诗似乎相信了,让他扶起她来,躺到床上。吕湘子昏头昏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按照以前的做法,他应该揩油,找女人的便宜。可现在,他似乎完全丧失了这个功能。严梦诗呻吟了一声,就像往他心脏里打了一颗子弹。他把她扶躺下。她说口渴,他忙给她倒了怀水。
吕湘子坐在旁边,叹口气,有些镇静了,劝她道:“梦诗,依我看,你应该出外散散心。”
“散心?”严梦诗似乎有些意外,“去哪里?”
“你可以去任何一个国家呀!出外走一走,也许心情会好的。你想想,还有什么国家没去过?”
严梦诗淡然地道:“我对旅行已经不感兴趣了。那是初出茅芦的少男少女喜欢的事儿。我不差钱。再说,我要出门,也必须得有如慧陪着。她快放假了,我倒可以考虑。”
吕湘子无话可说了。他只想拦住严梦诗,别报警。他借口检查屋里的情况,转悠着,把话题岔开了。他发现,射中严梦诗的子弹,溅飞到旁边的墙壁上,嵌在里面。他用手指头,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抠出来。
“你看看!”他拿到严梦诗跟前。
严梦诗端详着,轻轻地说:“这是一颗阻击枪子弹,劲道应该很大。这种流弹,怎么会崩溅到屋里来呢?不对,不对,这是特意朝我射击的。”
吕湘子心想,坏了!他不应该抠子弹,这不又引起严梦诗的注意了吗!
严梦诗的眼睛却还在瞧着那颗子弹:“吕老师,你可能对枪不太懂。我在美国时,练过各类的枪,尤其对狙击枪特别关注。你瞧我胸前这块硬合金牌,它是应该有一定的承受能力的。如果枪手就在对面楼顶上,阻击枪子弹应该能够穿透合金,打进我的身体里!”
“是吗?”
吕湘子疑惑了。他再仔细观察对面的楼,忽然发现楼的后面还藏着一个尖塔。那是一幢离这里很远的楼,名叫“国联大厦”,顶头有个尖塔,距离不超过六百米。也就是说,枪手如果趴在那个尖塔处,同样可以看到严梦诗的房间,同样能够向这里射击。
“哎呀,哎呀!”吕湘子乱叫起来,纯属叫驴一般地瞎叫。“我太笨了,刚才没有好好地观察,没有注意后面的那个尖塔。梦诗,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转转,看看枪手到底趴在哪里,然后报警。顺道儿,我再给你买点儿好的饮料。”
“谢谢!”
吕湘子忙忙地跑出去。严梦诗听到他的脚步声消失,皱皱眉。被枪击过的地方显然很疼,她不由再度轻轻地揉着那里,嘴里吐出一句话:“你确实是条笨猪,笨到家了!”她低低头,闻到刚才吕湘子扶她时留在身上的味道,不由嫌恶地啐了一口。她一边抚着自己的疼处,一边下了地,到柜前,找出一件衣服,把被打破了一个眼的衣服换下来。她再到卫生间里,不断地洗手,一直洗到认为闻不到吕湘子的气味为止。
吕湘子很快地跑到“国联大厦”。那楼里是轻工市场,一层层的全是各类商贩和货摊。吕湘子不仅为了躲避与严梦诗的对话,他还想寻找助手一郎的蛛丝马迹。他一直跑到八楼,找到了进入顶楼的门。他上到顶楼,在能够看到严梦诗窗子的地方,果然发现了痕迹。是一个人趴在地上的痕迹,还有丝丝的烟末,一看就知道这杀手是吸烟的。他趴下,模仿杀手的动作。他明白了,杀手的子弹只能直接打在严梦诗的胸脯处,因为从这里只能看到严梦诗的前胸。而子弹射到严梦诗那里,已经是强弩之末,所以才被硬合金挡开。
可是,助手一郎为什么要谋杀严梦诗?
一百八十七、阴冷的警察
吕湘子不断地告诉自己,要镇静,镇静。如此一来,他果然镇静了。南美那座野鸡大学的老师正经课讲得一塌糊涂,唬人却一个顶俩。老师说:“你搞心理学的,就得心理比别人多几个洞洞,多容纳些鬼主意。”吕湘子总是记起老师的这句话。是啊!凡事不能想当然,一定要反过来再想想,这样才不至于被眼前的假像所迷惑。自己原先一直怀疑严梦诗。那么,现在,如果反过来想,这能不能是个圈套呢?
吕湘子蓦地清醒了。
可他想了半天,也没发现这里有什么特异之处。严梦诗能是演戏吗?谁会拿着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让人用枪打呢?水火无情,枪弹无眼,这不是闹笑话的。
为了求证,吕湘子拿出手机上网,查询各类狙击枪的结构、功能、射程等等。他对从尖塔处到严梦诗的窗户的距离反复测量,最后判断有六百米的距离。子弹射出去,完全可以洞穿严梦诗的身体的。严梦诗没有演戏,确实遭遇到了谋杀!
吕湘子终于放心了。他买了新鲜的葡萄回到严梦诗的房间。严梦诗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缩在床上,眼神是哀哀求告的,无依无靠的。吕湘子心里一颤:这样的女人,会搞阴谋诡计吗?
可他马上想到了天台上的那次鞭打,那个恨恨地发牢骚的超级妖女。不行啊,他可不能上当啊!眼前是假像,全是假像!他不能轻易相信严梦诗。
他忙忙地给她洗了葡萄,端到跟前。看她躺在床上,侧着个身子,样子十分柔顺,一粒一粒地吃着葡萄,心里却又猜疑起来。唉!这种女人,确实魅力四射呀!一般的男人,只要站在她跟前,跟她接触,就不得不被她所倾倒。这真是无奈的事儿呀!
吕湘子很想给她验伤。可是,她已经把受伤的部位贴上了纱布,无法看了。
严梦诗停止了吃葡萄,脸上现出迟疑的样子,望向吕湘子,期期地说:“刚才,有两个警察来了。”
吕湘子大惊:“警察,怎么来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敲门,就进来了。男警察问我,听没听到枪声?我一犹豫,就把我中子弹的事儿,告诉了他。”
“啊?”吕湘子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他知道,他不能紧张,要镇静,不能露出任何马脚。他打了个转儿,面向严梦诗,若无其事地说:“也行,应该告诉警察的。这窗外的枪击,子弹,毕竟是不寻常的事儿,”
“是啊!”严梦诗长吁一口气,似乎很放心的样子,委屈地说:“我刚才心里正乱呢!我很怕你责备我。可刚才警察来了,我确实没忍住。”
“不要紧,咱们应该告诉警察的。”
正说着,有人敲门。吕湘子忙过去拉门,一个警察进来。是个男警察,二十七八岁,个子不高,但很精悍,一双眼睛带着某种沉郁的、难以言表的东西,犹如一层厚幕,低低地垂落着,让人难以看清他的心思。他皱着眉头,拿着一落子纸,很不善意地看看吕湘子,眼睛里满是怀疑的神色。
“你就是吕湘子先生吧?”
吕湘子连忙回答:“对,是我。”
“你刚才为什么不报案?”
吕湘子心全乱了,似乎有一只惶恐的小鼠,从脚底下直接蹿到身体上部来。他忐忑、骇怕。他的腮帮子又抖起来,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控制住。他不得不慢慢地回答:“我还没有查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想一会儿报案。”
警察不满地说:“这种事儿,是很严重的。酒店里怎么会发生枪击案呢?这位女士明明中了枪,你应该报案的。”
吕湘子只好说:“是,是,我下次一定注意。”
门一响,一个女警察进来了,拿着一落子纸,上面显然都是酒店目击者的证言。男警察看了看,摆摆手,说:“你再继续调查、取证,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一会儿,技术来了后,我们直接去现场。”
女警察点点头,出去了。男警察坐下,把纸放在桌子上,很不耐烦地说:“你俩把当时的情况说一下,再详细写一下。你们要对事实负责。然后,签上你们的名字。”
吕湘子与严梦诗只好详细地回忆了当时的情景,各写了一份笔录,签上名。男警察看着他们的叙写,脸面显得柔和些了。
“谢谢你们的配合。如果有事情,我们会随时找你们的。但当前,必须保密,这是查案的需要。”
“好的,好的。”
男警察转向严梦诗:“你不需要去医院吗?”
“没事儿,我真的没事儿。”
男警察赌气似的看她一眼,再没说话,走了,两人均大舒了一口气。
严梦诗却心思满腹:“吕老师,你不觉得奇怪吗,警察会像刚才那样办案吗?”
“你说这里有问题?”
严梦诗微微摇头。
吕湘子对此已经有经验了,觉得这是两个警察,应该没有错。对于枪击案,确实应该很多警察都来才对。但是,刚才那个男警察不是说了吗,技术方面的警察随后就来。也许,他们已经到尖塔展开堪验了吧?
他不愿意在屋里呆着,让严梦诗好好休息,匆匆出门。他竟然看见冯小民从走廊那边慢慢地走来!冯小民在这地点、时间出现,有些奇怪。
“大哥!”冯小民却急匆匆地赶过来,低声地问吕湘子:“你看见杨玉佛了吗?”
“没看见那!怎么了?”
冯小民说:“这小子太奇怪了!我去超市,发现他的‘大奔’停在那里。我正奇怪呢,便在人群中看见一个人的背影儿,走得很快,正是杨玉佛!他放着自己那‘大奔’不开,竟然乘上了出租车。我便也乘上出租车,一直跟踪到这一带,谁知,他就没了影儿。”
吕湘子愣住了。杨玉佛,这个他心目中的北极熊,竟然出现在这附近!
“哎呀!”他低呼一声,一把抓住冯小民的手,“这是什么时间的事儿,你到这里多长时间了?”
冯小民看看手表:“可能四十多分钟了吧?你说,这小子,神神秘秘的,到底要干啥呀?”
吕湘子的心再次乱了。这意外出现的情况,给了他致命一击!现在,一切似乎都清楚了。杨玉佛,这条恶毒的北极熊,是他导演了一切!他伪装成助手一郎,给自己送的毒药!他到尖塔,向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