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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走了,吕湘子关紧了门,把托盘送到自己耳边,倾听一阵,里面没有异常,不是炸弹之类的玩意儿。他明白,“依助”,就是助手一郎。难道楼外的观测者是他,严梦诗不是助手一郎?送蛋糕,什么意思?吕湘子掀开塑料盒,拿着托盘边的一把小木勺,往蛋糕里一抠,里面露出一只小药瓶。
吕湘子拿起药瓶仔细观察一阵,手蓦地一颤,差点儿把药瓶扔到地上。这是毒药,瓶里装的是剧毒药品!
天哪!为什么要给他送毒药?
吕湘子想了半天,认为助手一郎是在羞辱他!意思是告诉他,助手一郎敢于把毒药送进来,说明助手一郎隐藏得很好;吕湘子别自以为是,只能乖乖地听话;如果不听话,助手一郎随时可以灭了他!
这太恶毒了!
吕湘子颤抖起来,脸色变得狞恶。他的冲动劲儿又上来了。他拿着毒药瓶子跑到卫生间,把药水全部倒掉,涮净了瓶子,把瓶子扔进垃圾桶里。看着那只小瓶子在垃圾桶里发出的黯淡的光彩,吕湘子得意地、恶毒地笑了。
手机响,是短信,打开一看,竟然是助手一郎发来的:“你知道我送你毒药是干什么用的吗?我是在策划下一次行动!现在,你毁掉了药品,也就毁掉了我精心策划的行动,你将承担一切责任!”
天哪!怎么能通过短信,明目张胆地说这些话呢?这是大忌啊,会暴露的!看来,助手一郎疯了。而且,他竟然掌握吕湘子的一举一动!他一定在屋里安装了监控设备!
吕湘子又开始在屋里仔细寻找。他找到门框边,发现了一枚小小的图钉似的东西,紧紧地钉在门框里。他心一颤,这正是微型监视器。他挖出来,将这个可恶的东西摔到地上,狠狠一脚,踩得稀碎。
太可恨了!这种人,不杀不足以解除心头之恨。必须找到他,消灭他!他的命运应该跟北极熊是一样的!
此时,他才忽然想起,楼外那个监控者,就应该是助手一郎。这么说,严梦诗不是助手一郎?能吗?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耍戏人的方法有的是。也许,她已经出了屋,正在楼外耍戏吕湘子吧?
吕湘子拔腿就走。
到了严梦诗的房间门前,他敲门,听到严梦诗在屋里回答:“请进。”啊,严梦诗没有出屋,她真的不是助手一郎?
吕湘子满腹狐疑地进了屋。屋里一片详和的气氛,严梦诗正坐在梳妆台前打扮。她已经不生气了,而是精心地拢着头发,脸上是和悦的神色。这个女人怎么了,转瞬之间会变得如此的不同?
看到他忐忑不安的样子,严梦诗笑了,从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扭过身来:“吕老师,你遇到啥急事了?”
“没有,没有。”吕湘子在屋里转了一圈儿,心头很乱,不知道应该怎样把话说出来。好一会儿,他才停住脚,说:“梦诗,我看,你不宜在安城市多待。”
“为什么?”严梦诗有些讶然,已经转过身去,从镜子里看着他:“你是说,我会有危险,还是其他什么的?”
吕湘子谨慎地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谁知道哪块云彩有雨?”
“哈哈哈!”严梦诗对着镜子大笑了,如银铃一般悦耳。“吕老师,你说得太模棱两可了。什么‘天下之大,无奇不的’,什么‘哪块云彩有雨’?吕老师,你到底是啥意思啊?”
吕湘子自己也知道自己说话没说到正地方,可他实在不知道应该说啥。他正在挖肠盗肚地想词儿,耳朵中突然听到一种声音,这是子弹飞动的声音。说时迟,那是快,啪的一声打在严梦诗的身上。严梦诗本来侧着身子,对着这面的,子弹打在她右胸上,竟然“哧溜”一声,飞走了。严梦诗大叫一声,从椅子上倒下去。
吕湘子蒙了,整个人呆站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感觉到,屋里射进了子弹,这子弹是直接射击严梦诗的。而窗子是开着的,子弹飞进来毫无障碍。他瞅着严梦诗,严梦诗躺在地上,紧紧地闭着眼睛,似乎死了。
一百八十六、楼后的尖塔
吕湘子吓坏了,好久他才明白:严梦诗是遭到了谋杀!也就是说,严梦诗并不是助手一郎,是自己猜错了。而窗外的那个,给自己送蛋糕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助手一郎!他送蛋糕的目的,是让自己把毒药给严梦诗灌下去!严梦诗不是超级妖女吗,助手一郎咋敢对她下手?
那枪肯定是无声的,除了屋里能听到之外,屋外不可能听到,现在也没人知道发生了枪击案。他该怎么办,报警吗,或者马上把严梦诗送医院?
手机响了,不正常地响,恶毒地响。响声震撼了吕湘子麻木的心,他把手机掏出来。
是助手一郎!
助手一郎的声音非常阴冷:“是我,助手一郎。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检查一下,她是否死了。”
吕湘子几乎丧失了行动的能力,竟如没听到一般。
助手一郎大骂起来:“他妈的!你听到了吗?马上检查。告诉你,你胆敢不听命令,我会像枪杀她一般,杀死你!你怕什么?你这个胆小鬼!这是从窗外射来的子弹,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稍后再报案,也决不会损害你的名声。赶快检查!”
“好,好,我检查。”
吕湘子颤抖地蹲下来,哭几尿相地喊:“梦诗,严梦诗小姐!”严梦诗没有声音。他对她周身上下摸索,却没摸到血,只摸到衣服上的一个洞。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的手摸到严梦诗右胸处有硬硬的东西,而衣服被子弹射穿的破洞正处于那块硬东西的位置。吕湘子好象觉得,子弹虽然打中了严梦诗,但却打在她内怀里的一块硬物上,怪不得没血,也没见伤,还听到子弹飞走的声音。
“不对,不对,”他对着手机说,“没有血,衣服穿了个洞,却没有血。有块硬东西,是硬东西。”
助手一郎严冷地说:“什么硬东西?你给我好好检查,她戴了个什么硬东西,难道子弹没有伤害到她?”
“是的,确实是。她没有受伤。这是咋回事儿呀?”
吕湘子不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不明白这些套头事儿。可他头脑却渐渐地清醒过来:严梦诗没有死!子弹碰到那硬东西,飞溅走了。他看看严梦诗,猛然觉得她犹如睡着了一般。
助手一郎的命令又来了:“你马上动手,掐死她!”
“啊?”吕湘子惊慌失措,“我掐死她,那我不就完了吗?警察会发现的!不行,不行啊!”
“唉!”助手一郎长长地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吕湘子说的对。“真够晦气的!出师不利。算了,再找机会吧!但是,你要记住,千万不要报警。你必须劝住她,不能报警!一报警,下次谋杀就要很费事,像对付韩娜那样费事儿!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就怕她不听劝。”
助手一郎冷笑:“你是心理杀手,你会没有办法吗?你只要做到,我奖励你一万美元。”
“好的,好的。”吕湘子顿了一下,终于耐不住性子,问道:“为啥要杀她呀?”
助手一郎火爆地说:“这是你不该问的!反正她该死!只要该死,就得死!”
电话撂了。吕湘子一筹莫展:助手一郎的话,就如钉子,钉进他的心里。
严梦诗缓缓地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看着吕湘子:“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儿,没事儿。”吕湘子安慰她,“你躺在地上别动。你的衣服虽然破了个洞,但没出血,也没有伤,身体无大碍。我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吕湘子一时之间,怕看见严梦诗的眼睛,逃跑是他最佳的选择。他匆匆地跑了出去。严梦诗慢慢地抬起身子,向外看。窗户是打开的,里层的纱窗也没关,可以直接看到外面。对面不远处有一座大楼,那座大楼阴沉地凝视着她。她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被子弹打得凹陷下去的硬质合金小圆盘。圆盘很厚,上面刻着些字,居中还有一个大寿字;圆盘用一根金线拴在脖子上。
严梦诗长吁一口气,另一手再度伸进怀里,那个被子弹垫着硬盘猛击过的部位,已经红肿,很疼。她轻轻地揉着,满脸都是猜疑的神情。
她听到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不由晃晃头,痛苦地软软地再次躺在地上。
吕湘子进屋,一只手在抖着,很不正常地抖。他不想让手抖,可禁止不住。他真想砍掉这只无能的手。他失望地说:“我一直爬到对面的高楼,却没看见什么。可能是从哪里飞来的流弹吧?”
“流弹?”严梦诗很困难地抬起身子,“那应该报警啊!”
吕湘子迟疑一下说:“对,是应该报警。你虽然没有受到伤害,但报警还是应该的。可我就不明白,到底是咋回事儿呢?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去追查吗?”
严梦诗虚弱地说说:“可以,当然可以。你瞧瞧!”
严梦诗举起从怀里掏出来的那个硬盘。吕湘子连忙上前,仔细看,叹息道:“你命可真硬!是它替你挡了子弹。这是什么东西啊?”
“这是我八岁时,我爸找人给我铸造的一块长命牌,材质是合金的。这东西太沉,一直藏在我的箱子里。昨天晚上,我找出来,觉得挺好玩儿,就挂在脖子上,忘记拿掉了。”
吕湘子不仅手抖,现在连腮帮子也跟着抖起来。他知道已经不能克制身体这种由骇怕、惊吓引起的震颤了,只好努力地说话。他赞叹道:“梦诗,你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就凭你身上这块长命牌,凭你今天的特殊经历,你肯定能长命百岁。”
严梦诗却害怕了,一把抓住吕湘子的手,哀求道:“吕老师,请您告诉我,刚才到底咋的了。我刚刚想起来,你进屋时说的那些话。你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谁知道哪块云彩有雨?’难道你已经预测到了,我会有危险,难道有人要暗算我?”
“不不不!”吕湘子慌了,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说了多么愚蠢的话。“我那都是瞎说的,没有预测,真的没有预测。再说,我也不可能预测到流弹的飞行呀!你肯定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你能保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