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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民装出很受委屈的样子:“凭啥打我?”他站在强子的脚边,低头看着强子:“告诉你,以后我能称你为哥们,就算不错了。我不会再服你,永远也不会!再欺负我,你做梦去吧!”
他的眼睛余角看到,杨玉佛震惊地站起来,随后走过来。冯小民注意着他,知道这一劫,要逃不过去了。
杨玉佛不愧是特种兵出身,他是飞脚踢向冯小民的。随后身子打了个旋,站定。冯小民被他踢得直飞出去,身子跌倒。幸亏冯小民用了巧力,迟滞了身子的行动,不然头非得撞到对面的墙上不可。冯小民倒在地上,手捂住了头,嘴里吱哇乱叫:“大哥,你打吧,打吧,我决不还手!可我就是不服强子,我不服他!”
杨玉佛还要跳过去殴打,严阔海忙起身,制止住了他:“玉佛,玉佛,别冲动!哥们之间的事儿,好说!冯小民,还不向你大哥道歉!”
冯小民在地上打了个滚儿,爬起来,朝杨玉佛鞠躬:“对不起,大哥!你也瞧见了,是强子先出手打我的。我冯小民是没啥大能耐,但我也是个男子汉哪。我尊敬你,却不能让其他人随便欺负我。”
“好,说的太好了!”严阔海满口称赞,“玉佛,我先把强子带到矿山去,我会好好待他,好好劝他的。冯小民虽然有些野,但他一定能听你话的。对吧,冯小民?”
冯小民哭哭咧咧地说:“我会听玉佛哥安排的。”
杨玉佛站在那里,脸仍然阴阴的,似乎有些犹豫。严阔海则朝外面叫道:“来人,把强子抬走!”严阔海随身带的两个年轻人从门外进来,与海秋一起,用力抬起强子,抬到外面去了。
“咋这样不禁打?”冯小民听到一个年轻人低声嘀咕。冯小民心里冷笑一下。
杨玉佛慢慢回到老板台侧旁的椅子上,坐下。严阔海拉拉冯小民,坐在沙发上。
“玉佛啊,”严阔海说,“这事就算过去了,不要再追究冯小民了。冯小民初次管理安全保卫,业务肯定不熟,你可以找个人,教教他。你说呢?”
杨玉佛呆了半天,点头:“可以。”
冯小民知道,他对强子的强硬,收到了效果。
一百六十四、香香失踪
严阔海与杨玉佛商量,冯小民就在原先老三的办公室里办公。随后,严阔海准备离开。他紧紧地握着冯小民的手,说:“我瞧出来了,你确实敢下死手、黑手!但是,你的功夫实在不行。你要在副总的位置干下去,负责安全保卫工作,还得在这方面多多加强。”
“董事长,我明白,我能好好研究的。再说,网络这么发达,上面有很多教授信息,我会学习的。”
“这很好!小伙子吗,总得不断进步。”
严阔海走了。冯小民把他一直送到楼下,看他坐车离开。回身,见海秋跟在身后,便笑了笑,故意说:“海秋,这是咋回事儿呀,我咋像做梦一样呢?”
海秋说:“我也不懂。”停了停,言不由衷地说:“不过,我很高兴。”
“啥呀,啥呀!”冯小民吃吃笑了,“这都是些啥呀!”
冯小民心里很清楚,他说的全是含意不清的言辞,让海秋听不懂。
果然,海秋低低地说:“跟我去我的房间。”
冯小民求之不得。
老五被抓走之后,海秋独住。一进屋,他就把门紧紧地关上了。他把冯小民按坐到椅子上,凑近前,低低地说:“严阔海咋对你那么好?”
冯小民真诚地说:“我确实不清楚。”
海秋长叹一声,坐在床上,说:“小民,我知道,我心眼子没有你那么多。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也不想问。我估计,打断齐岚腿这件事儿,肯定有说头,但我会保密到底的。我现在要让你知道,我咋成了玉佛大哥信得过的人的。”
海秋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后背对着冯小民。冯小民眼睛瞪大了:海秋的右肩膀往下,一道大疤,足足有一尺长。
“哎呀!兄弟,”冯小民惊叫,“这是咋弄的?”
海秋晃晃头,把衣服穿好,重新坐在床上:“这是除那几个哥们之外,你是第一个知道这疤的来历的。是在一次外出时,跟人打架,我为掩护玉佛哥,替他挡了一大砍刀,差点儿没把肩膀砍下来。从那以后,玉佛哥就封我为老六,负责后勤工作。”
冯小民恍然大悟,一把握住海秋的手:“兄弟,你真是个实诚人。你放心,你原先是我的兄弟,今后更是我的兄弟。我绝不会让你吃亏的。”
海秋有些激动,点点头。
冯小民马上就说起别的话题,其实是怕海秋尴尬。冯小民心里判断,海秋是个挺笨的人,杨玉佛的重大事情,他肯定不知道。但海秋却是冯小民以后要用得着的人。
回到办公室,电话响了,是香香打来的。明知冯小民在酒店的办公室里,她还敢打电话,说明她信心增强了。
“小民,你能有时间出来吗?”
“可以,可以,你在哪里?”
“我在外面。仍然租借了那辆出租车。你出来吧,让你看个热闹。”
“啥热闹?”
“杨玉佛又找了个女人,正在城北的‘东来顺’,陪着吃饭呢!”
冯小民对此挺感兴趣,觉得这是一个应该注意的情况。
他出门,打了辆车,直奔城北的“东来顺饭店”。
香香的车在“东来顺饭店”斜对面的马路上停着,冯小民坐进车里时,香香正拿着一架望远镜,在朝对面饭店看。香香把望远镜递给冯小民,冯小民仔细一看,二楼,杨玉佛正与一个女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在吃涮火锅。杨玉佛满脸堆笑,十分殷勤。而那个女人,大约三十来岁,一头波浪般的披肩发,言笑欢欢的。等转过脸来,冯小民大为吃惊,这是一个极为娇艳的女人,尤其那双眼睛,含情脉脉的。
“啊,杨玉佛从哪里弄到这个女人的?”冯小民情不自禁地说,语气中带出些嫉妒之类的东西来。。
香香哼了一声说:“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动心?”
冯小民打了个顿,突然明白香香的意思了,马上说:“谁说的?这样的女人,我瞅着就是癞皮狗,她根本赶不上我的香香!”
香香讥讽道:“我知道你能油嘴滑舌!其实,你也会动心的,而且刚才已经表现出来了!”
“不不不!肯定不会。我有了香香,那就是天下最大的珍宝了。”
香香泪水夺眶而出:“小民,你下车吧,好好看吧,我要走了!”
冯小民施展甜言蜜语的神功,可香香不听,用力把他推下车,开车走了。冯小民这才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有时候比天还大!他琢磨了好一阵子,慢慢往酒店走。他顺手买了个电话卡,放进手机里,边走边打电话。他想打给枝姐,可枝姐不接。他又打给齐岚,齐岚接了。
“很好!”听完冯小民汇报的严阔海的情况,齐岚很高兴。“我会把情况跟枝姐说的。怎么,香香跟你生气了?哈哈!”
冯小民说:“我明白香香的心理。虽然她很想摆脱杨玉佛的控制,但毕竟跟他生活了一段时间,还是有一定感情的。看见杨玉佛向别的女人献殷勤,心里当然要不痛快。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怨她。”
“哎呀呀!”齐岚惊叫,“小民,我确实对你另眼相看了!能够把事情摆得这么明白,真是了不起!对对,你说的太对了。不过,你也没有错:大凡一个正常的男人,冷不丁见到一个美艳如花的女人,为之心动,也是很正常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何况男女在性别上本来就有强有力的吸引力呢!你当时惹香香生气,也是自然发生的。你还是向香香好好解释,她是会原谅你的。”
跟齐岚打完电话,冯小民心里舒坦了一些。他便给香香打电话,可香香的手机竟然停机了。
晚上,在洗浴中心里转悠,去推香香的屋门,那屋紧锁着。冯小民出门,找到了香香所借的那辆出租车的司机。司机矢口否认:“我没借给她车,没有。您是不是看错了。”
冯小民知道他决不会轻易承认借车的事儿,只好不再追问他。
冯小民到光明街香香的住房去,那里也没人。香香能跑到哪里去呢?
第二天,也没见到香香。
冯小民又打电话,香香的手机还是处于停机状态。这似乎有些不正常了。冯小民不得不再次找到香香借车的那个出租车司机,把情况说得很严重。
“我告诉你,香香失踪了。你不用再辨解,香香确实多次借用你的车。你放心,此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会严格保密的。但是,你也知道,香香是我大哥的女人,她如果失踪,那是很严重的事情。我作为安全保卫的副总经理,是不能不管的。你告诉我,香香昨天是如何还给你车的。”
司机这才觉得瞒不住了:“昨天,香香朝我借车,开走后,过了一个半小时,给我来了电话,是香香的手机,却不是香香本人。是个嗓子很细的人,像个女人。她说,香香临时有事儿,要出外一趟,让我到光明街小街里去取车,车里放了二百元钱,说是答谢我的。我赶了去,车果然停在那里,车垫子下放了二百元钱。”
“你没有看到香香?”
“没有。我要说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冯小民便知道,事情确实很严重。他给齐岚打电话,齐岚讶然:“这里肯定有问题!”停了停说:“小民,你要沉住气,别闹出笑话。因为定失踪案,是有时间限定的,现在才短短的一天。如果你到处宣扬香香失踪了,香香却又突然出现,岂不是白折腾了一场?还把你与她的关系暴露了。这件事儿,我与枝姐以及其他人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我觉得,香香如果真的失踪了,还是杨玉佛的缘故。”
冯小民同意齐岚的推测。
关了电话。他思考了好久。他想起,香香知道自己提拔为副总经理时,不仅没高兴,还极为担心,甚至劝他与她一起离开酒店。由此可见,香香不是个没脑子的人,而是十分谨慎的。这样的好女人,虽然由于家庭原因没有考大学,但不证明她智商不够。这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