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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拐卖的,人前说人话、人后说鬼话的,你们全管。你说说,我能赶上你们吗?”
“哈哈哈!”大家全被他的绕口令弄得大笑了。
“行了,你是博士,咱说不过你。”刘建雄赶忙走了。
欧阳凡再度聚精会神地坐在电脑前。
“好,好!”欧阳凡突然叫了两声。柳林以为有了重大发现呢,急忙看屏幕,却并没有新鲜东西,就连屏幕上的文字也消失了。欧阳凡从刘建雄提来的包里,拿出光碟,塞进电脑里。电脑屏幕上,出现了精神病院的场景,是神五,正跪在地上,双手成圆形套在一起,高高地举到头顶,朝前哈腰,一连哈了三次,脸面上现出十分迷醉的神情。随后,神五两只手紧握在一起,胳膊平放在胸前,脸上现出凶狠的表情。
柳林笑道:“这是什么姿势啊?”
欧阳凡嗤的笑了:“他是窃贼,你说还能是什么姿势?”
“我刚刚看你观看犯罪团伙的资料,难道这是神五团伙的参拜礼?”
“很可能是!”欧阳凡说着笑了:“我曾经去市精神病院,专门观察神五。这神五,偷窃的动作十分敏捷,简直浑然一体,那是历经许多年的磨练才成功的。从神五的经历看,他十来岁时就流落街头,走南闯北的,一直这么混下来。因此,他所学的偷窃的功夫,一定是从小就拜过师,学过艺的。再加上你刚才的试验,说明他的功夫十分有功底。而在中国,不论是何种团伙、帮会,掌门的老大为了把自己弄得神圣,为了使团伙成员服从,总是制订一系列的制度法规。因此,神五的这些动作,肯定是某个团伙的一种仪式。他能做出这种姿势,说明他已经得到过某种暗示。”
“哦!”
欧阳凡从提包里掏出一落子纸:“这是刘建雄调查来的材料,柳大侠,帮我念念。”
柳林规规矩矩地念给欧阳凡听,欧阳凡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
柳林念:“神五几乎每个月都能接到市里一家名叫‘全胜’家政中介公司送来的物品,有吃的、穿的、用的。据中介讲,他们是一年前,受南方一个人的委托,给神五送东西的。南方那人说,他与神五原先是好朋友,现在身残,不能前来,听说神五得了精神病,极为挂念。而神五家里已经没有人了,又无经济来源,因此他便每月给神五捎东西。他委托省城的一个人,每个月把东西交给省城与安城之间的长途汽车,并交付长途车费。而长途汽车正好经过‘全胜’中介公司门前;中介公司在接到长途车的电话后,便等在门前,接下东西。那南方人每次都支付给中介公司一百元钱的中介费,中介公司便把东西送到精神病院来。精神病院每次都检查送来的物品,没有发现异常。”
“噢噢!”欧阳凡点着头,“再念。”
“通过监控录像,医生和护士们发现,神五每次接到东西后都十分兴奋。他总是偷偷躲到厕所里,双手并成圆形,高高举到头顶,然后磕头,总是磕三个。他也许不知道,在封闭病房里,其实厕所里也同样安装了监控镜头。磕完头后,他慢慢地站起来,如喝醉了酒一般,出门。”
“停,停!”欧阳凡喊道。
柳林停下了。欧阳凡掏出手机:“刘建雄吗?我问你,谁给神五送东西,查清了吗?”
那面回答:“没有。长途车临行车前,忙忙乎乎的,接到委托送给神五的物品,收了钱,记下中介公司的电话号码,再不管别的。他们只依稀记得,可能是个老人,老头儿,走路很慢。我们正在查。”
欧阳凡关了机,再度瞅向电脑屏幕,把神五磕头的画面再放了一遍。
柳林想:看来这送的东西里有说道。
一百四十三、黄纸上的黑曲线
欧阳凡霍地站起来,对柳林说:“咱们马上走,再去精神病院!”
柳林不言声,跟着他走出去。柳林开车,欧阳凡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句话不说,只是思考,宛然一个大领导。柳林不时侧目看看他,真想逗逗他,但旋即打消了念头。
进了精神病院,刚进大厅,柳林就发现一个身影,慢慢地往开放病房走。那身影佝偻着个腰,宛如一个老年人。但柳林一眼就看出,正是王汉。他显然已经发现欧阳凡与柳林来到医院。他为什么要装成老年人的样子走路呢,难道他刚刚干了坏事儿?
柳林拽拽欧阳凡,欧阳凡也看到了。
柳林低低地说:“他在警察的监控下。”
欧阳凡点头。
如果他真的干了坏事儿,警察一定知道的。
两人直接来到监控室。监控室的两个小伙子连忙让座。欧阳凡招呼柳林坐下,调出前几天神五接到物品时的录像,再次看了一遍。
他转向两个小伙子:“每次神五接到东西,都举行这样的仪式吗?”
“是的。”
“你们再想想,他的仪式有没有变化?”
“没有吧?”两个小伙子猜疑地说。
“你们以前的录像都销毁了吗?”
“没有销毁,都留着呢!”
另外一个小伙子马上说:“不对,我们一个多月前,更换过机器,因为以前的机器太旧了,老是停机,修了多少次都修不好。”
“换下来的机器呢?”
“被拿进仓库了,听科长说,要当作旧物处理。不过,光碟都有。按照左医生的建议,为了更好地研究病人的病情,对症下药,录像都制成了光碟,起码保存五年。”
欧阳凡站起来:“谢谢你们!”
他领着柳林往外走。柳林觉得欧阳凡可能发现了问题。走了几步,他猛地想起来,现在手边所掌握的录像,是宁宝兰被袭击前两天的录像。即在那一天,神五接到了东西,便跑到厕所里举行了仪式。难道以前的仪式跟这次的仪式不一样吗?
欧阳凡回了下头,立刻有所觉察,竟然恶狠狠地说:“你只管跟着我走,不许多说话。如果泄露了机密,要承担责任!”
柳林愣了一下:欧阳凡咋这么凶狠地说话?而且,啥要承担责任,啥责任?
欧阳凡根本不理他,很冲地往前走。
柳林心里笑了:这欧阳凡,脾气够怪的。不过,怪得很可爱。
柳林便上前,挨着他,逗趣地说:“欧阳大博士,你的话,我听明白了,我保证坚决地一丝不苟地执行。”
欧阳凡诧异地看看他,一声没有,又闷头往前走了。柳林这才发现,他的心思不在这上面,而是全在那录像上。柳林立刻后悔,觉得自己错怪他了。
柳林敢肯定,他已经忘记刚才所说的话了。
两人找到了保卫科科长,科长是个慢条斯理的四十多岁的男人。他打开保险柜,翻看里边所保存的光碟。他把其中一张光碟拿出来,嘴里说着:“就是这张了。”刚要递给欧阳凡,忽然顿住了。“不对,不对!”他拿着光碟反复看。那光碟是装在一个很硬实的塑料袋中。“这袋子被动过了。”
欧阳凡急忙问:“何以见得?”
他却不说话,把光碟从袋里取出来,放到桌上的电脑驱动器里。光碟却是空的!
保卫科长的汗水立刻流下来,惶恐地说:“出事了!”
柳林忙说:“不要紧。你先别急。”他拉了拉欧阳凡,欧阳凡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个人往外走,欧阳凡边走边转头对保卫科长说:“你等一会儿,我们很快就回来。这屋子,还有光碟等等的,你都不要动。你只呆在原地,就行了。”
保卫科长连忙点头。柳林与欧阳凡出了医院,来到车上,欧阳凡便给鲁志军打电话,说了光碟的情况。
“你们真行!”鲁志军笑了,“告诉你吧,那光碟,被王汉偷走了。为了不惊动他,我们来了个调包记,光碟已经换回我们的手里。我们正在研究光碟,目前没有结果。你们不要告诉那位保卫科长详情,我会给他打电话的。你们等着,我马上复制一张光碟。给你们送过去。你们如果能帮我们找到光碟里到底存着什么东西,我请你俩吃大餐。”
欧阳凡吃吃乐了:“这顿大餐,你请定了!”
欧阳凡和柳林继续坐在车里。不过,两个人都奇怪:王汉与神五是什么关系呢?王汉显然知道神五的谋杀行动。
一个小警察骑着摩托车过来,把一张光碟给了他们。欧阳凡把光碟塞进笔记本电脑里,操作一阵,终于找到了上个月,神五接到东西后,在厕所里做的仪式的画面。柳林瞪大了眼睛:那所做的仪式,神五虽然也双手成圆上举,但没有双手紧握,横在胸前,而是磕完头后,神色迷醉地出了厕所。
“哈,哈!”欧阳凡似乎松了口气,十分得意了。“柳大侠,”此时,他嘴竟然变甜了。“你看明白了吧?神五袭击宁宝兰,不是精神病发作,而是畜意为之。但据我观察,他的这个畜意为之,只是基于动物的本能,基于平时所养成的生活习惯和行动习惯。精神病人其实只是在发病时才出现神智不清、神智错乱的情况。神五经过治疗,已经具备了基本的生活能力和认识分辨能力,当然这些能力只是基于动物本能而运作的。他肯定是收到了某种行动的信号,而这个信号,只能来源于他所收到的那些东西。即送他东西的人,是真正的罪犯之一。我们下一步,就要查出这些东西里有些什么样的信号,会促使神五半夜杀人。”
柳林不由点头,从心里折服欧阳凡,对自己刚才错怪欧阳凡,感到羞愧。
“欧阳大博士!”柳林揶揄他,“看你刚才那很牛逼的样子,真想打你一顿。不过,现在,不想打你了,暂备军棍二十下,犯病再打。”
欧阳凡嘻嘻地笑:“饶过我,那可是你的福份!真相很快就要大白于天下了。咱们马上找科长,把其他的相关光碟都要来,然后回去。喂!我说柳大武林高手,”欧阳凡竟然更加甜言蜜语了,“你这车里还有电脑吧?”
“当然有。你瞧,那不就在后座上吗!”
“那好!回我的办公室,我把录像画面分给你一部分,咱们用两台电脑分别搜寻,看看能不能找到指挥神五行动的标志。对,只能是标志。因为文字容易走漏消息。”
“好吧,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