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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爱夫君-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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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顾不得这一切,延宕了一天一夜的期待让她迫切的想到他,哪怕是匆匆一瞥也好……她脸色苍白的勉强起身,走入银色的小径,沿着昨天走过的路困难的蜗步行进几乎花了三倍时间才到达昨天曾经经过的小水潭——
她看见水潭边一块平坦光滑的大石上,一对肢体交缠的男女。
她仓皇的闪躲在一棵树干后,虽然只是匆匆一眼,她已经看清楚大路上衣衫不整的两人……斗大的泪珠落眼睫。
虽然明知他花心,但亲眼目睹汲仍有魂心的剧痛,原来他没来小楼是另有所约……倒在大石上与德聿缠绵的女子,是刘倩倩。原来当日在刘守为的晚宴上,他们两人那番乍听之下没主题的对话,是幽会的暗语,他们堂而皇之的在她面前约定将会,而她竟傻傻的相信他,答应将自己给他……颜水净无声的悲笑,泪水罐湿了她胸前一大片衣襟。她转过头不去看那对交缠的身省,却能阻止两人在激情中的喘息和对话传入耳里……“喜欢吗?”
是德聿低沈的声音,带着她熟悉的粗嗄。他正对另个女人说着那晚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喜欢……倩倩还要……”刘倩倩不住娇吟。
德聿低低嗤笑。“小荡妇!”
接着是两人一阵阵浓重的喘息声,颜水净两手揪着心口,彷佛捧着血淋淋的碎心。一声呜咽逸她的喉咙,赶紧摀住嘴,却已被察觉。
“谁?”德聿凶恶的怒斥。
“别要我揪你出来!”他口气转冷,已看出树干后那瘦射的身影属谁。颜水净怯怯的从树后现身,她垂着头,不愿看大石上交缠的两人。
“果然是你。”
德聿冷冷的瞅视她,神情着被人打断的恼怒。
她的出现引起刘倩倩一声惊呼,赶忙遮掩自己裸露的身体。
德聿握住她的手,仍然瞪着颜水净。
“你躲在那里多久了。”
“不……不久。”已足够了然一切。
他收回瞪视她的目光,又开始抚弄起身下女人。
“滚!”他残忍的拋下一字。
颜水净木然的转过身,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那小水潭,怎么晕倒在小径上……
第六章
颜水净昏迷了三天醒来见到一名她曾经为其解毒的大婶在照顾她。
“颜姑娘,你醒了?”
大婶高兴的扶她坐起,手探了探颜水净的前额。
“还好已经完全退烧了。”大婶露出欣慰的表情。
“我怎么了?”颜水净茫然的问,只记得那夜在小水潭边发生的事……想到此,又一阵痛楚击向她的心。
“你得了风寒……怎么了?颜姑娘?”大婶担心的看到她脸色又突然变白。
“没事……谢谢你照顾我,大婶。”
“哪里的话,你也救过我的命。”
大婶眼光闪了闪,表情突然不太自然。
“颜姑娘……你额头上那个痕迹……是怎么来的?”她忍不住好奇,带着打听的神情。
颜水净愣住了,突然明白这个她一直害怕被揭穿的秘密再也不是秘密。她默然不语,并没有满足大婶的好奇心。
大婶尴尬的干笑两声,觉得自讨没趣。
“对了,这几天你高烧不醒,有位公子每天都来看你。”大婶道。
她胸口一悸,原已死寂的心又突然狂跳起来,却引来她又悲又笑的自嘲——居然还不死心吗?到这地步了,还冀望些什么?
“是一位自称司徒韶华的公子,听说是从慕剑山庄来的长得可真是一表人才呢!”
大婶兀自滔滔不绝,她狂突的心跳却在听到名字的剎那冷却冻结……为什?礡H
为什么就只为他一人狂喜狂悲?为什么他能伤得她那么重,又能轻而易举掀乱她的心跳?
他不知道自己病了吧?
依旧没来也是自然,他日日有刘倩倩陪伴,难怪十多天来无忘了她的存在。她突然地想念谷里的孤寂,如果不出谷她就不会遇到他,更不会答应给出自己的一切……她想念柔姊和允禔,也许她该回去
※               ※                 ※
一直到颜水净能下床,又是三天之后。
司徒韶华每天来看她,每次来总是带着带温柔的笑容,默默地坐在窗下的椅子上陪伴她。
她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意,只是无力接受。
她的心是南的也是空的,曾经被填满但现在又已被掏空,再也无力容下另一个身影。
况且她问过自己,为什么在司徒韶华面前她不曾软弱,而德聿却能轻而易举让她不知所措?
“颜姑娘?”
司徒韶华决心打破多日来的沈默。
“有一件事,恕我昧——…你病好了之后,还算留在神枪山庄吗?”
颜水净瞪着膝上的被子,沈默了半晌。
“我想……会离开罢。”司徒韶华吁了一口气,表情转为释然。
“有打算要上哪儿去吗?”
“从哪儿来便回哪去。”她淡淡的回答。
他又有些紧张了。“可不可以考虑……到慕剑山庄一趟。”他接着又急道:“你懂得医术,而毒手的下一个目标有可能是敞庄……”司徒韶华并不知道凶手是易水沅而非毒手。
她轻轻摇头,极淡的一笑回绝了。
“不能再考虑吗?”语气里是深切的殷盼。
“我出来好久,想回去了。”这辈子,她再也不出谷了。
司徒韶华神色转黯,他抿了抿唇,苦涩地迸出一句:“是因为德聿吗?”
她面无表情,不再因听到这名字而动容。
“他不值得你为他——”
“不是为了他,她平淡的一如谈天气。“我只是想回家了。”
他端睨她半晌,脸上的表情是心疼。
“他伤你很深?”
颜水净毁眸光移向他,清澄瞳眸里无波、平静。
“已经无所谓了。”
“你病了,他甚至不曾来看你!”还公然山庄内和刘倩倩出双入对!然而庄内的人都知道颜水净之前一直与德聿同房。
颜水净一脸淡然。“也许他忙吧。”
司徒韶华仔细审视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希望。
“真的决定回去了?那么让我陪你一道走。”
“不了,我习惯一个人。”
她的回绝虽不强烈,但那样隐敛起情感的淡然却让他更心急。“若当我是朋友,就让我送你吧!”
“已经是朋友了,无须再证明什么。”她淡淡的画出距离。
这两句话冻结了司徒韶华的急切,他苦涩的悲笑。
“为什么拒我于千里之外?”
她凝眸望向他,然后垂黯下眼神。“我是残缺的人。”
一句话,尽了她心底最深切的自卑。
“为什么这么说?”司徒韶华变了脸色。“是因为额上的瘢痕吗?我可以请天下最好的医者——…”他根本不在乎!
“没有用的,我早就查过世上所有的医书,这瘢痕无药可医。”
他颓然无语。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拒绝我?”半晌后他沈痛地问。
她摇摇头,小声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因为这永远的残缺,所以最适合我的只有孤独。”
人群中她将自己隐藏在不显眼的角落,迫不得已时便以面罩隔开人们的目光,更多时候她选择自绝于人群,远遁在山谷。
这是她生存的方式,她保护自己的方式。
“那么,为什么你接受了德聿!?”司徒韶华两眼充血。他不能想象德聿侵入她那层护膜的方式。
事实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德聿是怎么办到的。
为什么他总能让她软弱?
以为泪水在那一晚已经流干了,为什么两眼又开始模糊?
“你说得没错,所以我记取了错误。”一旦他视她的真心如敝屣,她再也没有第二颗心了。
“不对,深爱一个人不叫错误!你只是爱错了人!”他急辩,试图更正她的观念。
她凝视他嫣然一笑。
“若是错了又怎会爱,若是爱怎会错?”笑容里却尽是凄楚。“我的错误只在我爱不起,所以爱上一个人是我的错,我根本不该选择爱。”
“是他亵渎了爱这一个字,他亵渎了你的爱!”他沈重低喊。
“我累了……”颜水净合上眼,仰首靠在床头上。
司徒韶华两眉深锁,神色悒郁。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他不会放弃的。
屋里又只剩她一人,她睁开眼,下床走到小径上。
抬起头,亮灿灿的日光照花了她的眼睛……好傻啊……好傻……*
※               ※                 ※
当黄昏来临,颜水净决定离开。
她没有任何行李,看上去似手准备在夜晚逛花园一般简便。
很快的她穿过花园,来到尽头,在转角前遇上德聿。
他冲着她一笑,遇到她似乎很欣喜。
“上哪儿去?”他问,很自然的走近她身畔。
“在花园里逛逛。”她退几步以便观察一株凋零的秋菊,又拉远了距离。“你呢?”
“赴刘守为办的晚宴。”他显得神采奕奕。
记得不久前他声称乏味的。“祝你尽兴。”她回他浅淡一笑,心情意外的平静。
气氛突然沈默,然后他想起什么似地突然问:“对了,你肩伤——好点了吗?”
刚刚那一瞬间她以为他想起了在水潭那晚的事,不禁紧张了一下,谁知他问起的是她肩上的伤。
那一夜的事,想必他已忘了罢。那应该只是他许多绮夜里的某一夜,即使因为她而多了一段不愉快的插曲,也无特别记忆的必要。
“好多了,谢谢。”
似乎察觉了她口气中的生疏有礼,他挑起眉眼。
“怎么突然这么客气?”
他又上前几步,想揽住她。
“我还想继续散步。”她朝前迈开步子,让他没碰着她。
“晚一点再继续,现在陪我一起去赴宴!”他快走几步捉住她的手。
“方便吗?”她没有挣开他,只是淡淡的问。
他愣了一下,眼神闪了闪,不太自然的一笑。
“你不想去?”
“我只想散步。”
德聿放开她,瞥了眼段宴的方向。
“时间到了吧?他们应该会等你开席。”
他一故嘴,耸了耸肩,似乎没有离去的打算。
“今晚我到你房里找你。”他笑着说。
她垂下眼,轻轻的回答:“我很早就歇息了。”
“那晚看到你时可不早!”他不以为然的笑着提及水潭边“偶遇”那一晚。
她困难的抬起眼,看着他轻松言及那晚的模样。
原来他没忘。
“怎么了?”
他挑眉,伸手想摸她苍白的脸,她避开了。
“吃醋了?”他伸手又要去揽她。
“你该走了。”她再度避开。
“真的吃醋了?”他笑开了脸。
她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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