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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苏青箬脸上浮现出追忆之色,“我误会你了。你是陆大人的女儿,又怎么会看得起一个姨娘身份?”
“可是现在我连姨娘都不是。”陆媛自嘲道。
苏青箬深深看了她一眼:“可你是陆大人的千金。”
陆媛淡淡一笑:“得到正妻的位置又怎样,只要父亲好好的,我就知足了。”
苏青箬忍不住问了一句:“晋王待你还好吗?”
陆媛迎上了他的目光,那一刻,她分明从他眼里读到了一丝悔意,想必当年的苏青箬对她也有一丝情意吧!
可惜,这丝情意终归是随着他的离开而渐渐消散。
如果当年他没有离开,也许两人会日久生情。但是他走了,于是还没有擦出火花的两人还未相撞便已踏上了相反的路程。
陆媛浅浅一笑:“他对我还不错。”
苏青箬勉强笑了笑:“老师可以放心了。”
陆媛嗯了一声:“父亲确实可以放心了。”
一阵微风吹来,陆媛觉得身上有些寒凉,慢慢的站了起来:“我的丫鬟还在等我,我也该回去
了。”
苏青箬轻轻笑了笑:“好。”
陆媛缓慢的转过了身,转身的一瞬间,她听到了微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空气里飘着一股既陌生又让人伤感的花香。
她和苏青箬这辈子终归是无缘。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用光了,星期天这更只能先欠着了,星期一会双更或者三更奉上。
☆、七十四章 下毒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马上就是中秋节了。
而这年的中秋节对于晋王府来说,只意味着心酸和伤感。
章佳按照朱世英的意思没有大办,她自己也没有那个心思,只是将两个姨娘叫来,让安哥、宸哥和惠姐坐在一起,在上房摆了几桌酒席,用了些月饼就算了。
陆媛走后,安哥被抱到了上房交给章佳照顾。
章佳虽然不愿意,但是碍于嫡母的身份,却不能拒绝。好在安哥身边有一堆下人,根本不需要她亲自做什么。
中秋宴结束以后,宸哥突然病了。
只是有些上吐下泻,章佳认为是宸哥在酒席上吃多了凉物,又是后半夜了,不好去打扰唐大夫,便命厨房煮了碗姜汤。
姜汤下去,宸哥果然止了泄,章佳松了口气,觉得无碍了,便回去歇息。
天明时分,章佳刚起床,便传来了宸哥发烧的消息。
章佳急了,忙命丫鬟去请唐大夫。
唐大夫来了,朱世英得了消息也过来了。
“唐大夫,小儿没有什么大碍吧?”
唐大夫微微皱眉:“不好说,这位贵公子得的是痢疾。”
唐大夫开了一张药方,章佳即刻命人去抓药。
两剂药下去,宸哥的烧退了下去,章佳渐渐放下了心。
但是晚上的时候,章佳刚刚在寝室睡着,值夜的素心就听见厢房传来不小的骚动。
素心披衣起身去看,宸哥的奶娘疯了一般冲出厢房,“不好了,宸哥不行了。。。。。。”
还没等章佳过去,宸哥就已经咽了气。
消息传到梅园,绣梅当时就昏了过去。
朱世英赶到时,宸哥身上还有一些体温,他呆呆的看着以往活泼的宸哥一动不动的躺在小被窝里,只觉一阵心痛。
从厢房出来,朱世英不由自主去了锦园。
锦园内一片漆黑,他这才想起,陆媛去了京城还未回来。
他微微叹了口气,不知什么时候,陆媛在他心中的份量越来越重,重到他已经快离不开她。
宸哥死后的第二天,王府里就开始盛传一种谣言。
现任的王妃不仅不能生育,而且还克夫家,不仅克死了世子和上一任晋王,连庶子都被她克死了。
太妃知道了谣言,很快命人到上房,把安哥抱到了正殿。
章佳呆呆的坐在厢房的一张椅子上,宸哥的死对她打击很大,这个出生后不久就被她抱走的庶子,可以说是她一手养大的,有很深的情感,她对他也寄托了不少希望,可是说是她今后的依靠。
可是宸哥走了,她日后的依靠没了。
“王妃,您坐了一天了,回去歇息吧!”素心不忍的劝道。
章佳摇了摇头,仍旧坐在那里,目光呆滞,神情凄楚。
房门忽然被推开,朱世英走了进来,他挥挥手,素心退了下去。
章佳仍旧坐在那里,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朱世英慢慢走到她面前,用右手慢慢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左手,“婉娘,你累了,回房歇息吧!”
章佳摇了摇头,依旧不动。
朱世英轻轻叹了口气:“宸哥的死不是你的错,你何苦如此?”
章佳眼睛忽然睁大,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喃喃道:“宸哥死了,我怎么办,留下我怎么办。。。。。。”
朱世英俯下身:“没了宸哥,你还有安哥。。。。。。”
“那个贱人生得儿子,我才不要。”章佳忽然爆发,积累了一天的悲伤尽数转为了怒气,把它完全发泄了出来。
朱世英脸色微变,他压抑了一下自己的不快,握紧了章佳的左手,轻轻道:“既然你不喜安哥,等落锦有了儿子,也可以抱到你膝下。”
“你舍得吗?”章佳一改从前的温柔贤淑,尖酸刻薄的问道。
朱世英抿了抿唇:“你是嫡母,由你教养庶子,是应该的。”
“可你过得了落锦那关吗?她舍得吗?”章佳此刻就像是一只困在牢笼里的猛兽,逮住机会就咬,而且毫不松口。
朱世英慢慢松开了她的手,缓缓站起了身。
章佳却不放过他:“现在你的心里恐怕就只有落锦一人吧,宸哥死了,她的儿子将来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承继你的爵位。”
章佳现在只图痛快,她什么都没了,娘家的依靠没了,儿子也没了,她现在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即便有一个王妃的空名号又如何,她还是觉得空虚,觉得寂寞。
空虚和寂寞死死的吞噬着她的理智,让她变得面目全非。
朱世英面沉如水:“落锦是你的人。”
章佳反驳:“等你将她扶为侧妃,她还会像以前一样对我吗?”
朱世英不说话了,他转身向外走。
章佳冷冷道:“王爷理屈了吧!”
朱世英迈出的右脚明显的顿了顿,但他还是忍住了,转身出了厢房。
章佳很快病了,朱世英却没有再来上房看她。
秋风吹动起微微发黄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响声。章佳半靠在软枕上,由素心服侍着喝粥。
喝了几口,章佳就摇了摇头,素心只得将碗放下,侍候她漱了口,又倒来一盏清茶。
茶香清远,章佳咽下一口茶汤,只觉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怎么都冲不下去,她吩咐素心:“去给我沏一碗暗香汤。”
素心做为难色:“暗香汤要用的材料已经没有了。”
章佳漫不经心:“去找落锦要一些。”
“落锦她还没有回来。。。。。。”素心小心的斟酌着言辞。
章佳轻轻嗯了一声:“还没有回来。”
素心不敢应答,生怕章佳将怒气撒到自己身上。这些天,章佳的脾气越来越大了,稍有不顺心,便将气撒到她们这些下人身上。
房中一阵沉默。
忽然,房外传来素云的问好声:“绣姨娘。”
素心马上看向章佳,章佳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好像根本没有听到素云的声音。
“王妃好些了吗,我炖了一些滋补的汤水,给王妃尝尝。”绣梅的声音很温柔,很平静。
素云掀帘走了进来:“王妃,绣姨娘来了。”
章佳嗯了一声:“让她进来。”
很快,穿着家常衣裳的绣梅走了进来,身后的一个小丫鬟端着炖好的枸杞雏鸽汤。
素心忙给绣梅请安,绣梅伸手将她拉了起来,然后向章佳行了礼,“王妃的身子好些了吗?”
章佳淡淡的点了点头:“好些了。”
绣梅从小丫鬟手上接过一碗汤水,轻轻道:“王妃也不要太难过了,宸哥的事也不是您的错。”
素心让开一些,绣梅坐在床边,当着章佳的面尝了几口汤水,然后呈给章佳,轻轻道:“王爷还年轻,绣梅以后还可以再生,如果是儿子,还可以交给您教养。您说是不是?”
章佳有些空洞的眼睛有了些光彩:“你说的是。”
绣梅将汤水端到她面前,轻轻笑了笑:“这汤最是养人,王妃可要好好的保重,以后才能抱养绣梅的孩子。”
章佳便尝了几口:“我没有看错你,你是个忠心的。”
绣梅轻轻笑了笑,回头挥退丫鬟们,“我和王妃还有话说,你们下去吧!”
丫鬟们很快鱼贯而出,房中只剩下绣梅和章佳。
章佳闭了闭眼:“你有什么话要说?”
绣梅笑得轻柔:“王妃,上次的毒是我下得。”
章佳淡淡嗯了一声,继而睁开眼:“你说什么?”
绣梅笑道:“我说您上次中的毒,是我下得。是落锦替我瞒了下来,嫁祸给了蕊姨娘。”
章佳有些不可置信:“你胡说什么?”
绣梅笑道:“我没有胡说,落锦看我可怜放过了我,让我转嫁给了蕊姨娘。”
章佳忽然醒悟过来:“为了宸哥?”
绣梅极缓极缓的点了点头:“对,为了宸哥。自他被抱到上房,您一次也没有让我见过他,我恨您。”
她说的轻描淡写,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章佳却从骨子里涌起一股寒气:“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刚才给我喝的汤里。。。。。。”
绣梅轻轻的点了一个头:“王妃猜的不错,那汤里的确被我下了毒,而且是剧毒。”
章佳指着她,语音颤抖:“可你自己也喝了不少。”
绣香轻松的笑道:“因为我自己也不想活了啊!”
章佳向后微退,张口要喊人,绣梅极轻柔却又极快的捂住了她的嘴,轻笑:“王妃,没用的,我下得是砒霜,而且份量不少。”
这话刚刚说完,她的身子就颤了颤,脸色很快发白,嘴角两旁甚至有了血迹,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