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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话,将要取到那枚长春子给他使用……
两个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只见女的头发松散,身上衣服一件一件减少,一直到赤裸为止。
然后,那个男人把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上。
由于董香梅得知韦千里另恋徐若花之事,登时使她由爱生恨,对韦千里妒恨已极。另一方面,顾御风下了许多功夫之后,早已博得她的好感。
因此,顾御风正好乘虚而人,一番热吻之后,继之解年卸罗裳。
陋室中春色无边,不久之后,董香梅已结束了她的少女生涯,踏人少妇的境界。
事后,董香梅起身洗净面上的颜色,回复原来娇艳的容貌。顾御风一看之下,顿时神魂颠倒,两人再度缱绻一番。
董香梅懒洋洋地道:“你可知道我是谁么?”
顾御风道:“不知道,尤其是你居然还是处子之身,更使我感到迷惑。”
董香梅道:“我就是当今天下黑道总盟主七步追魂董元任的独生女儿董香梅。”
顾御风想不到她这么坦白,大吃一惊。董香梅即会错意,微笑安慰他道:“你不必惊骇,我已经是叛逆不孝之女,我父亲正想杀死我,因此,我们可以说是同病相怜。”
顾御风道:“那么你为何住在此地?又开设那一家酒肆?”
董香梅想了一下,道:“实不相瞒,前此我在龙女堡避难,被我父亲查出,正要下手取我性命,幸得韦千里搭救,其后途中又碰上我父亲及九大恶人之二,韦千里是嘱我先走,约定在此会面。”
顾御风心想这倒不错,一下就达成董元任吩咐过的任务之一。目下只剩下一个任务,就是查出那支白骨令在何处。
他故意做出嫉妒的神情,道:“你和韦千里之间可是有了感情?”
董香梅的眸子黯淡一下,随即恢复原状,微笑道:“不错,我对他果真有点感情。可是请你相信我,现在已经完全不同啦。第一,我确确实实已爱你,你足可以代替他在我心中的位置。第二,韦千里另有爱人,他对我好也不过是基于以前我们相识之故,目下我委身于你,你就是我此生唯一的男人啦!”
顾御风深心中陡然一阵颤栗,敢情他发觉自己竟然泛起背叛董元任的念头。他知道自己此生尚未爱过任何一个女人,独独对于董香梅,却有一种不寻常的感情。因而此刻她的坦诚真挚,使他十分感动。
董香梅忽然绻缩在他的怀中,轻轻道:“假如你抛弃了我,我可就活不成啦!”
顾御风陡然感到热血上冲,健壮的手臂紧紧拥住她,道:“你放心,我决不会抛弃你,但我们得想个办法逃出你父亲掌握。”
他叹口气,接着道:“你父亲武功奇高,举世无匹,加之权势倾天下,我们想逃出他的掌握,实在比登天还难。咳,但愿我知道你父亲有所畏惧,我们还可以想个法子控制……”
董香梅道:“他一生什么都不怕,心黑手辣,谁也没奈何他,而他倒底是我的父亲,我也不想韦千里把他杀死。”
她突然停口,似乎想起什么事。
顾御风道:“韦千里武功虽高,但我看还不行,假以时日,你父亲一定有法子把他杀死。”
董香梅凝眸寻思了一阵,喃喃道:“我也许有个法子,使我父亲投鼠忌器,不敢加害我们。”
顾御风喜道:“真的,你说说看。”
董香梅道:“我们白骨门有一支白骨令旗,掌门人对此白骨令极为重视,有所谓令在人在,令亡人亡的禁条,现在当世间只有我知道此令的下落,或者我们可以用这支白骨令要胁于他。”
顾御风眨眨眼睛,道:“怎样要胁他呢?”
董香梅沉吟一下,道:“他一见到我,就下杀手,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最好由你去找他,见到之后,可以告诉他已经娶我为妻,同时告诉他我们要倚仗那支白骨令,继续活下去。”
顾御风面色微变,迅即变得十分豪壮地道:“这大概是唯一的计策了,我就去告诉他,不过,假如他一怒之下,先把我处死,你怎么办?”
董香梅凄惶一笑,道:“周郎,假如你不幸死于我父亲之手,我立刻设法将毁坏的白骨令送给我父亲,同时我也自刎而死,到九泉之下与你相聚。”
她说得情深款款,真挚异常,使得顾御风心中一阵激动,冲口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
董香梅讶异地看着他,顾御风接着道:“我就是黑山神杜大云手下第一位人物顾御风,我是奉你父亲之命,假意和你相好的。他要知道白骨令的下落及你在此等候什么人。”
董香梅为之目瞪口呆,过一会,她长叹一声,道:“这样说来,今日的一切都在我父亲算计之中啦!”
顾御风道:“那也不一定,譬如日下我忽然向你坦白,他就料不到了。”
董香梅大为激动,伏在他的怀中哭起来,一阵满腔辛酸悲苦,都尽情发泄在哭声泪影之中。
顾御风道:“你对我这等情真意切,我决不能虚假待你。现在,我们已是真的夫妻了,以后的难关,我们一同闯过。目前还不须着急,你父亲仍然在等候我的回报,暂时不会向你下手。”
他们计议一番,决定设法潜赴南方躲匿起来,但要悄然离开,庶须早作布置,务须在他们离开三日之内仍未败泄行藏,才逃得出他的掌握。另外,预备一封密函,要胁董元任不得穷追,希望他果真从此罢手。
当夜他们把那两个死去之人背出城外埋掉。翌日,顾御风出去打探消息,回来时告知董香梅说,那北六省盟主铁镜飞霜查基及杜大云等人均未回返,必须在一二天内找到替身,代她在店面照顾,趁早远走高飞。
第三日,顾御风清早出去,设法找寻她的替身,直到傍晚之际,仍未回转。
董香梅担心得很,因此时常算错了帐,入黑时分,忽然进来一个客人,使她惊得几乎跳起来。
那个客人吃了一点东西,就呼酒独酌,一直等到打烊时分。董香梅遣走店伙,关上店门,走到那客人身边。
那客人举目望望她,道:“此地没有别的人吗?”声音态度甚是威严有力。
董香梅摇摇头,道:“大师兄,你怎知我在此处?”
那客人微微一笑,道:“我在查基他们口中得悉,所以在他们身死之后,匆匆赶来。”
此人敢情就是小阎罗曲士英,他接着皱皱眉头,道:“师妹,你这副样子实在难看得很。”
董香梅一笑,回到后面,洗面换衣之后,再走出来。
曲士英眼睛一亮,但觉这个师妹更加成熟美丽,令人心旌摇荡,难以自制。
他举起手中酒杯,道:“师妹,为了我们重逢,喝干这一杯,我们再细谈别后之事。”
董香梅豪爽地举杯一饮而尽,曲士英哈哈一笑之后,凝目望着她。
董香梅笑道:“你这样望着我干吗?”说话之时,忽感全身发热,四肢软洋洋的。
接着不久,她便红霞染颊,平添无限娇艳。只见她美眸流波,软软地倒在曲士英怀中,娇躯像条蛇般不住地扭动着。
曲士英把她抱起来,走到后面房中,把房门关上。
良久,良久,床上才发出说话之声。
曲士英道:“师妹,你从现在起,就算是我的妻子啦?“董香梅沉默地望着帐顶,芳心中感到无限痛苦,她拼命地寻思自己刚才为何会投身在他怀中,并且那么渴望遭受他的蹂躏?目下她如何有面再见到她的丈夫顾御风?
她感到曲士英的手又在她赤裸的身体上游移,她并不推开或闪避,也不表露出心中的痛苦。她晓得目前只有假情假意才弄得清真相。
曲士英道:“我们明日就离开此地,等到有一天师父死了,我们就自由啦!”
董香梅道:“我们走得掉吗?我父亲既然知道我的下落,一定派有人监视着我。”
“不错,那个姓周的家伙就是杜大云手下第一红人顾御风,中午时分已被我用种种毒刑弄死,他供出师父的命令是设法探听你在等谁,还有那支白骨令的下落。我一听白骨令落在你手中,我就把他结果了,赶来找你,噫,你怎么啦?“董香梅竭力抑制心中悲痛,道:“我吃了一惊,想不到那厮居然就是父亲派来的人……”
曲士英笑一笑,道:“你当然不会晓得……”他举起手掌,反覆看着指上一枚戒指。
董香梅道:“这是什么戒指?”
曲士英道:“这枚戒指就是师父用尽法子,想弄来交给顾御风,好占有你的肉体。这枚戒子名叫长春子,是大内宝物。韦千里杀死查基之后,偷偷收起,却被我弄到手中……”
他把经过情形一说,并且把如何骗得韦千里往毒龙潭去之事说出来。
董香梅默默听着,同时忍受着对方的轻薄。
话题转回白骨令上面,曲士英要她说出那支白骨令在什么地方。
董香梅不假思索道:“就在榆树庄的一株榆树身之中……”她把以前如何与韦千里相戏,脱手把白骨令射人树身中,要他拔出来之事说了。
曲士英笑道:“韦千里如果早晓得那支白骨令制师父死命的话,他早就设法取到手中啦!事不宜迟,明日我们就动身去把那支白骨令取到手中……“董香梅道:“假如取到手中之后,父亲定然尽力把我们杀死,那时我们岂有机会毁损那支白骨令?”
曲士英道:“你晓得什么,难道师父当真会在见到那支毁损的白骨令时,就依誓言自杀么?“
董香梅瞠目道:“然则那支白骨令有何用处?”
曲士英得意地大笑一声,道:“我告诉你,那支白骨令并非寻常之物,刀剑水火都不怕,你如何毁得掉它?”
“说来说去岂不都是废话。”
“那也不是,问题就在于此。但目下尚不能证实就是,据师父告诉我说,他接管这支白骨令之后,曾经用了许多方法试验,都无法毁损。”
“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呢?”
曲士英道:“前几年我在西湖上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