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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出来,只怕千招之内,无法分出高下呢!”
师姐妹两人不住惊讶地回庄,第二日才将此事告诉徐若花。
这时韦千里刚从一个石洞中出来,他身上虽有两处伤势,但仅是皮肉之伤,未动筋骨,故此过了一夜,也就差不多好了。
出洞纵目一看,敢情自己急于逃走,已窜入深山中,忽见左边一座山岭峻险惊人,半腰处有片突崖,崖上树木甚多,中间隐隐透出火烟。
他想了一下,断定那道火烟乃是人类赖以活下去的炊烟。登时好奇之心大发,想道:
“这地方所住的,一定是避世高人,我何不过去瞧瞧……”
这件奇怪的事,已令他忘掉与徐若花中间的误会这件烦恼。当下到山泉边洗濯一下,便直奔那座险岭。
他如非身手已臻绝顶,那地方绝上不了,遍现整座突崖,因是在陡壁当中,只有一线之路,可以上去。
说那是路,未免形容不确切,原来那陡壁上不知是天然还是人工,居然有一处可以上得崖顶,敢情只是一些突出陡壁的石头,相距皆在两丈之内,以韦千里的身子,方始可以利用这些石头,纵跃攀援到崖上去,故此这个可以上崖的形势,不能称之为路。
韦千里研究了好一会,便断定除了此法,再也无法上去。同时因这片突崖离地有二十余丈之高,距陡壁顶端则还要高一点,大约是三十来丈,故此想如由岭后或侧面攀登其顶,也是无路可下,也就是说,在突崖上的人,除了刚才那条通路可以下地之外,再也无别径可走。
他走到陡壁下,调匀真气,便跃上二丈高的那块突出的石头上,跟着再跃上第二块,这样或横跃,或直纵,一共捕了十五次垫脚之石,这才上了崖上。
但见这片突崖,面积甚小,只有十余棵参天古树。是以在远处看,反而以为地方不小。
那十余株大树之下,有一间简陋但结实的木屋,一望而知不会有房间之类。
他喜孜孜走过去,快到门前,突然一惊,忖道:“不好,果然此地乃是华山派的前辈所居,他们华山派已用飞鸽传书,通知了他说有那些不可轻轻放过的人,不消说我也列在其中,这样我岂不是自投罗网?退一万步说,这位筑屋华山的异人,竟不是华山派的,但避世高人之中,不乏邪恶之辈,假如那白骨郎君上官池……”
想到这里,不寒而栗,心中萌生退意。
心中叨念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要转身。
却见那炊烟从屋顶升起来,火烟极大,直有越来越猛之势。
他心中斗然一动,想道:“这烟太过奇怪,如在烧饭,何致于烟如雾?”
想着直奔过去,房门因是扣上,看不见内面情形,便纵到屋后,只见那儿有一片石地,地上放在一捆木材,因木材干湿俱有,此时都燃着了,故此浓烟直冒,在火旁边,还摆着一个铁架,正是用来烤猪烤羊的铁架。
不过此架上空空如也,是以韦千里不知乃是何物,因而想不到这火分明是木屋主人特地生好,预备烧烤野味。
他颇为担心那猛烈的火焰,会引起火灾,便走到窗边,轻轻敲了两下。
屋内毫无声息,他忍不住拉开窗门,只见屋内一个人影也没有。
这座屋内地方颇阔,靠着后壁一张大木床,帐子已掠起。此外桌椅俱全,近门处的墙边,还摆着两个酒罐。
桌上摆着一方竹简,此外没有什么,墙上则挂着一盏大油灯。
他想了一想,便跳人屋内,叫了一声,没人理睬,便走到桌边。
忽见桌上那方竹筒上,刻满了字,他低头看时,四个字映人眼帘,使得他心如狂跳。
原来那四个字竟是屠龙剑法,他摸一摸屠龙剑,想道:“难道世事这么巧,我正苦于不懂此剑性能,便有这么一套剑法教我?”
再看下去,开头是四句七言剑诀,后面便都是解释的文字,似乎这四句剑诀,已蕴有极多的意思。
他刚刚读了前面四句剑诀中的三句,忽然听到异响,赶快向门缝向外窥看时,为之惊出一身冷汗。
只见崖上出现了三个人,一个身长逾丈,正是那长蛇阮伦。一个翩翩美男子乃是双首人蛇毕相。
另一个并非七步追魂董元任,却是个矮子,大约只有四尺之高,但双臂特长,垂手及胫。
此人在崖上片刻功夫,已跳了好几下,就像是猿猴般,不但动作如是,连样子都像只人猿。
韦千里这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竟然撞人那九大恶人暂时的秘巢,看来那个奇矮又如猿猴一般的人,因鬓发皆白,料他也是九大恶人之一。
以他们三人联手,韦千里非死不可。目下唯有一法,便是趁这时他们未曾发觉,即速逃走或躲避起来。
那长蛇阮伦手中提着一头野猪,韦千里本想越窗出去,躲在屋后,但一见那头野猪,这才恍然大悟那火的用处。这一来如躲在屋后,他们围火烤猪,势必发现他不可。
他脑筋一转,决定留在屋中,若果那三人一齐走到屋后而不人屋,则他尚可寻机开门逃走。
但这时禁不住紧张之极,这原是近乎孤注一掷的冒险,是以任何人处身此时此地定力再强,也非紧张不可。
他额上冷汗直沁出来,眼睛睁得大大,从门缝中定睛看着外面三人的行动。
三人转眼已走近,突然分开,那长蛇阮伦不错是向屋侧走去,意思是绕到后面,将野猪放在架上烤烧,但双首人蛇毕相和那矮子却向屋门走来。
韦千里四面回顾,此屋只有一间,竟无处可躲。
那双首人蛇毕相笑着推开屋门,与那貌似猿猴的矮子走人屋中。
屋后已传来铁架声响,毕相笑道:“这头野猪年纪尚幼,肉质松嫩,烤后你可一块食用……”
那矮子也笑道:“我的百花酒也算得上酒中一绝,今日可以放量一饮了。”
这时韦千里原来已躲在木床下,只因那床极大,故此滚到靠墙那边,外面便瞧不见形迹。
但他暗中却叫起苦来,一来此床不高,难以转身,二来墙角因靠近后面烈火,薰得甚是闷热。
但他这刻不得不屏住呼吸,免得这两个老魔头发现。只须些微声响,便得被他们发觉。
长蛇阮伦不久便进来,道:“一切弄妥了,只等火候一足,便可大嚼。”
毕相道:“老沈真有一套,不怪他外号是矮猴王,刚才那一跃足足有四丈呢?”
韦千里在床底聊以自慰地伸一下舌头,想道:“我的轻功自谓高强,但也跃不到四丈之远呢!”
长蛇阮伦不服地说:“但他这种轻功,只能转折往来,却不能长途奔驰,也没什么大用。”
那矮猿王沈田果是九大恶人之一,他们九人时通声气,相处已惯,久知彼此的脾气。这时也不理长蛇阮伦之言,道:“我独独佩服毕大哥的脑子,那屠龙剑法何等麻烦,他却能够解释。”
长蛇阮伦道:“咱们想法拿剑去,那不就行了?”
韦千里听到这里,一方面傲然而笑,欣幸自己得到这柄奇剑。一方面恍然大悟,敢情那方石碑中,藏的正是此剑的独门剑法。
毕相又道:“其实那董元任更加精明,早已看出这套剑法,于他无用,故此早早便慨然说他不要学这套东西。”
矮猿王沈田叫道:“老阮,去瞧瞧那烤猪吧,我快要饿死啦!”
长蛇阮伦咕哝道:“谁叫你整天蹦蹦直跳,自然容易肚子饿,好吧,我去瞧瞧,若是熟了,便端进来吃。”
韦千里大大叫苦,一方面又憋不住气,只好极低微地呼吸。
韦千里躺在床底,不禁暗中大骂矮猿王沈田不止。
皆因他自解剑潭巧得屠龙剑后,曾试以九阴掌法,心练剑招,起初倒还顺手,可是多使数招之后,便发现有很多地方,真力不能贯注剑尖。
他本聪慧异常,已然想到关键可能就在这把剑上,然而他却无法悟出此剑的特质。
现在就可证实,自己梦寐以求的秘传剑法,居然就在眼前。
偏偏被矮猿王沈田给岔开了,是以韦千里在肚中直骂那矮猿王该死。
这个俊美的青年,正感焦燥之际——
突然惊觉自身气息失调,呼吸粗浊。敢情他适才稍为冲动,竟然忘记身在阴地。
韦千里心中大凛,连忙敛神凝气,收慑住纷沓杂乱的心神。
要知屋中二恶,都是陈年贼滑老头,只须些微声响,便会被他们发觉。
长蛇阮伦很快地转回来,手里握着一块烤肉,嘴中嚼动着,含混不清地说:“我说那里会有这么快就熟的。老猴子,你吃过烤肉没有?给你尝尝看……”说着递给矮猿王沈田。
还没等这块烤肉进到沈田口里,长蛇阮伦眼皮一翻,若有所悟地急问道:“喂,老沈,你这里有什么佐料呀?”
那矮猿王沈田眼睛一眨,心中一动,忖道:“是了,想这家伙专门讲究吃喝,他问这句话,定必有点名堂,我何不如此一番,先享他几天口福再说。”
心念一转,故作不解状,反问道:“什么佐料啊?我是除了两缸百花香酒之外,别的一概即无……”
长蛇阮伦闻言,跌足叫道:“怎么,你这里加醋、酱油都没有么?唉,我平生最喜欢吃醋。并且烤肉一定得用芝麻酱、甜面酱才行。”
这时韦千里被那一丝烤肉香味,和两个老魔的对话,勾起辘辘饥火。须知他自昨晚即在山中,一直折腾了大半夜,早上又费了不少精力爬上来,这么久时间,只喝了几口山泉。故而此念一生,登时更觉饥不可当。
长蛇阮伦见矮猿王神色不动,忍不住催道:“老沈,即是没有佐料,你还不快点去买么?”
矮猿王看他情急之状,反而懒散起来,故意调侃道:“我这种轻功,只能转折往来,却不能长途奔驰,没有什么大用,难道不该你去么?”
他正好将长蛇阮伦方才批评他的话,作为挡箭牌,推掉了责任。
长蛇阮伦分辨道:“这里的地理我根本不熟,不知道那里有卖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