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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本可请他们来,那就更加可靠了。可惜你们事先不知道。还有那韦千里少侠,该是武林奇才,你们没有跟他订约再晤么?”
徐安国微笑道:“没有,但他也许会到这里来。”
徐若花死劲瞪哥哥一眼,徐安国又笑道:“你敢迫我帮你蒙骗师父么?”
她大叫一声,拔足逃出室。金莲老尼瞧这情形,已知大概,也喜动颜色,道:“是怎么一回事,你详细说说。”
“妹妹和那韦兄十分投合,虽是短短两天,但他们老是谈个不停。啊,师父,徒儿可不是放纵妹妹,但你老实想,当日在那金陵的广源镖局,她只见过人家一面,然而好多日之后,她在那孤岛上,时在黑夜,她认得出来人是谁。因此徒儿知道妹子对他的印象十分深刻,可以算得一见钟情……”
金莲老尼本来注意地听着,这时忽然移眼望望门外,微微一笑。
“是以妹妹后来和那韦兄要好,徒儿认为他们的情感纯然出于自然,便不加以阻止。何况韦兄武艺既高,人品又俊雅,性情老实淳厚,文才方面也十分不错,和妹妹正如珠联壁合,天生一对……”
“阿弥陀佛,这么好的人物,为何不立刻邀上山来,待为师一看?”
要知那金莲老尼对徐氏兄妹有如亲生骨肉,故此听到徐若花有了意中人,心中那份喜悦,难以形容。
“师父问得好,徒儿本来已有此意,但那天晚上,妹妹回房直哭,硬要立刻回山?”
“那韦千里可是欺负了你妹妹?”老尼眼中射出寒光,声音也不大妥当。
“啊,不是,徒儿当时也以为如此,便问妹妹,哪知她老不肯回答,一味要走。徒儿问她却反不反对约韦兄来华山,她没有赞成,但也没有反对。因此徒儿便拜托孤云师叔……”
金莲老尼霭然而笑,道:“那就对了,他若有诚意,自然不久便会来华山,若花进来……”老尼慢声而叫,倒把徐安国弄得一怔。
门外出现一个人影,趔趄着不肯进来。直到老尼又叫了一遍,她才低着头儿进来。
“若花你一个女儿家,对于这种事,不免羞涩,但你必须记得为师的话,便是小脾气不可太多,女儿家首先注重的是温柔,可听见了么?”
徐若花嗯一声,忽然扑倒在师父怀中。
金莲老尼抚抚她的关发,吁一口气,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为师一向甚是担心你的婚事,因为你既长得清丽脱俗,又聪慧过人,文武双修。这样如何不会眼高于顶?天幸这趟下山,遇上了意中人,真是本门莫大的一件喜事。”
他们师徒间洋溢着亲情欢笑,不知日之既落。
徐氏兄妹用过晚斋之后,便匆匆直奔白云庄。
那葛氏夫妇见他们回来,甚是高兴。只因为他们兄妹俩这一趟下山行道,足足去了两年之久。
葛澄之年纪不过五旬左右,身体强壮如牛。他的两个徒弟一名金宇,年在三旬以上,早已娶妻生子,全家住在白云庄中。次徒谢文奇,年纪和徐安国不相上下,他乃是葛澄之至友之子,家财百万,因此不免有点儿少爷脾气。
至于葛澄之独生女儿葛萍,长得五官端正,颇为庄丽,人品也甚是温柔。
这些少年人几乎都是一块儿长大的,因此一见面,笑语声,响彻全庄。
葛澄之夫妇顾视而乐,只因近日来为了那神山钢母的事,弄得心绪不宁,好久没有这么欢偷过。
大家都在听徐安国述说最近在巢湖孤岛之事,听得津津有味。及至听到韦千里出现,咄嗟之间击退雾山双凶,不但年轻的人大大惊佩,连葛氏夫妇都露出讶色。
徐安国没把妹妹和韦千里之事说出来,只因他心中知道,那师弟谢文奇一向对妹妹特有感情,这些话说出来,不但妹妹羞涩难当,更刺伤了师弟谢文奇之心。
他们就净等龙大白菊霜驾返华山,便开始动工炼剑。
为了炼此神山钢母,特地在庄后建了一座巨炉,共有四个炉门,另外建了堆煤的屋子,怕没万斤以上。
葛氏夫妇在炉边建有一座小室,那块神山钢母就在小室内的炉壁这边,相隔不及半丈。
炼这钢母不但花上无穷物力,尤其是葛氏夫妇所耗的心力更大。一昼夜中,只能抽出一人休息四个时辰。大概七七四十九日夜之后,他们都将劳瘁得不成人形。
眨眼间过了十数日,徐若花越来越变得沉默寡言,因为她正焦灼不安地等候一个人来华山。
她的哥哥明知她等的是谁,但他已为她尽了力,因此现在是爱莫能助。同时他本人也忙碌得很,一方面要和金宇谢文奇下山密查一切可疑的形迹。另一方面又得抽时间和师妹葛萍谈心散步。
不过他虽然甚忙,却反而精神奕奕,徐若花终日无事,却闷闷不乐。连带把那单思暗恋的谢文奇也愁坏了。
谢文奇多方面向徐安国打听徐若花不乐的原因,但徐安国守口如瓶,凡事但推不知,是以谢文奇每次下山,往往跑到华阴去,买回来食物玩意儿甚至金饰珠宝之类,送给徐若花。
徐若花只收下他的食物,和大家一起吃掉,其余的东西,一点也不肯要,至于金饰之类,更加不会要。
这么一来,几次之后,徐若花也明白了谢文奇的心情,于是她便极力躲开谢文奇,整日躲在金莲老尼的静室里。
谢文奇天不怕地不怕,单怕金莲老尼一人,是以虽敢硬着头皮,借故到金莲老尼静室中,把徐若花瞧上一眼,但无故却不敢到玉泉庵去。
这天清晨,谢文奇跑得比糜鹿还快,直奔入玉泉庵。
冲到庵主静室外面,到底收住脚步,缓缓人室。
金莲大师不在室中,只有徐若花倚榻读经。他立刻放大了胆子,叫道:“师妹,你可知道是谁来了?”
徐若花突然跳起来,叫道:“谁?是谁来了?”
谢文奇笑容满面,道:“是白师伯来了……”原来他师父葛澄之比白菊霜年岁小许多,故此谢文奇要称龙女白菊霜为师伯。
她登时失望地哦一声,变得极为无精打采起来。谢文奇愣了一会,心中思绪潮涌。
他几乎要大声诘问她所期望来山的人是谁,但他终于忍耐住,妒火冲天地轻身走开。
不久,龙女白菊霜已抵庵门。那葛氏夫妇以及女儿和门下弟子等,都来相见。
龙女白菊霜已是六旬以上的人,但眉目姣好,犹是中年美妇的风韵,滑白肌嫩,绰约生姿,可见得她功夫之精深。
这些小一辈的人,除了葛澄之的大弟子金宇随师年久,曾经见过龙女白菊霜之外,余人均在幼时见过。早已忘怀,这时惊见这位本门第一位剑客,毫无苍老之态,不由得十分奇诧钦仰。
大家在室中坐好,龙女白菊霜首先向师姊金莲老尼谢罪,顿时多年嫌隙,释于一旦。葛澄之大笑道:“我们华山派理会兴起,这次铸剑之举,成败便可预卜本派日后命运……”
大家谈了一会,金莲老尼提起徐家兄妹巢湖的经过,龙女白菊霜听到雾山双凶之名,秀眉微蹙,一似忆起前尘往事。
谢文奇忽然大声问道:“师伯刚刚来山,可曾在江湖上听到那少年英侠韦千里的消息?”
龙女白菊霜轻啊一声,道:“他现在已是江湖上最脍炙人口的传奇人物,最近倒有一件关于他的消息。”
说到这里,全间静室的人,都凝望着龙女白菊霜。但只有一个人例外,此人便是谢文奇。
他的眼光却定住在徐若花面上,果然见她露出一种特别的表情,登时如有所悟,证实了他心中的猜疑。
龙女白菊霜清润的声音,在静室中回旋起伏,她说:“这韦千里的确是个传奇人物,不久之前,忽然出现在榆树庄,把那大名鼎鼎的黑道重镇榆树庄完全焚毁。这一役本就足够叫人骇诧,但跟着巢湖力挫雾山双凶之事,也有不少人知道。不过,最使人迷惑不解的,便是数日前又有消息说,韦千里在杭州出现,直闯黑道盟主七步追魂董元任家中,其时董元任已离开杭州。
“他把董府管家许保一掌震死,据说他自称不是韦于里,而是三危老樵金莫邪的传人魏景元。临走时,竟把董元任的年轻夫人掳走。这件事已传遍江湖,不论是哪一道的人,如今都表示对这个胡作妄为的韦千里不满意。
“因为据目击的董府人罚咒说,那人的确是韦千里,你们也曾知道,那韦千里曾在榆树庄中做过贱役,是以董府有好多家人都认得他。大家都认为韦千里掳走董夫人太过有失侠义规矩,虽说是董夫人愿意的,但也不应该啊……”
谢文奇抓住机会,大声问道:“师伯您是说,董夫人自己愿意的么?”
她点点头,肃然道:“大概是董元任作恶多端,因此上天示以惩罚。但韦千里身为三危老樵金莫邪的传人,他可不该这么做。依我看来,只怕三危老樵金莫邪此老得知此事,一定不会放过韦千里。”
“但为什么他又要自称是魏景元?”座中的葛萍发问,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徐若花惨白异常的面色。
龙女白菊霜微笑一下,道:“谁知道呢,也许是他觉得掳人妻子之事,不是善举,是以下意识地虚报姓名,企图掩饰,其实掩耳盗铃,反露马脚……”
谢文奇心中极为得意,但半点也不露出来。不过当他发觉徐着花已恢复精神之时,便十分迷惑地猜想她此刻的决定。
华山派本身正有大事,像韦千里这件事,虽然在金莲老尼和徐氏兄妹间弄出波浪,但因徐若花很快便完全抑压自制,极力说那韦千里不值一谈。她师父和哥哥虽仍有点担心,但本门大事临头,便也只好暂时搁起此事。
徐若花其实已沉溺在无边苦海中,试想她一生葳葳自守,从来不轻易假人词色,一旦把全部感情都给予韦千里,却换回来这个结局下场,教她如何能够不芳心尽碎。
她已下了决心,要永远抛撒开这个情字,她倒是十分方便,只要本门之事一了,她便请师父为她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