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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肃师的名字,月宴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真的还在天真的期待什么。
时间不够,月宴简单地替恒祛毒后,就带着恒与云马立刻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们一刻也不敢停地超前走着,摸着河淌水出了城,又遁入了城外的山头上。等到月宴折回去除掉了她们留在路上的痕迹归来后,恒靠着云,指着城内一处对月宴说:“你看。”
她顺着恒手指的方向一看,彻底弄清了局势。
原来是刚才她们落脚的地方此刻烧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冲天,即便隔得这么远都能依稀感觉到那烫人的火焰。三个人站着看着那场大火渐渐被人扑灭救下,谁都没有说话,如果不是恒果断地让大家离开,在火势与肃师他们的围困下,很难保证现在都还活着。月宴看着看着,一行眼泪就滑了下来。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她伸手抹掉脸上的水渍,对恒与云讲,“肃师他们力量虽强,但最大的缺陷是必须得近身或布下陷阱才能杀掉我们。”
“而我们可以用毒与暗器,即便隔着距离,也能胜利。”云补充道,“是这个意思吗。”
云的最后一句话还未说完,只听恒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就喷在了衣襟上。月宴耳尖地听到背后有步子落在枯叶上发出的响声,本能地揽过云的脖子将他放倒,二人重心不稳地跌在地上,从上边滚落了下去。
在跌落前的最后一秒,她看见了肃师手持弓箭巍峨地站在远处,射中恒的那三支无声无息的暗箭也正是由他亲手所放。恒在最后还睁大了眼睛,在还没意识到状况如何的境地里,死在了三支强劲的快箭下。
谁说他们,不能在远处取人性命的。
④
恒死了,这个事实让月宴意识到,肃师从前在她面前所展现的,都不是他最可怕的一面。
她恍然觉着自己根本就没有好好认识过这个男人。他们很小的时候一起被收养,经过一轮又一轮炼狱式的选拔与折磨,一起留到了最后,那年共有二十个孩子,活下来了一男一女,便是她和肃师。
从前,肃师抱着一盆她从没有看过的好看花儿来找她,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便问她知不知道他手里抱着的是什么花草。月宴看了好久,确定这物自己并不认识,肃师伸手点住她的脑袋,有些嫌弃地道:“好歹长老给你取了一个这么好听的名字,这花就是货真价实的月宴。”
月宴花并不长于海内十洲,也不知道肃师用了什么法子,才托人从海外找来这么一盆。他看月宴很喜欢的样子,不自然地道:“听闻这花只生于悬崖峭壁,那认死理的性子到时和你很像……我反正不会打理这类玩意,你要喜欢,便送你。”
月宴虽然收下花,但她同样不懂培育,不出些时日,那盆月宴花眼看着也是将死未死。她心底觉得十分对不起肃师,便抱着残骸去找他赔罪。肃师诧异地看着月宴闷着头前来,还以为是她闯了什么大祸,结果一看,不过是花死了而已。
“这有什么好忧心的,等过段日子有人要去海外了,我再托他们给你带回来。”
“这样太麻烦了。”
“胡说什么。”肃师抬手拾起月宴散落在肩上的碎发,握在手中轻轻捋开,“你的事情,在我眼中从来都不是麻烦。”
月宴靠坐在树枝上,没有办法翻身,只能偏头对月叹了口气。曾经的美好,到了今天,皆一并化成了月光一样飘渺不可靠的东西。她对着月亮出手,似乎是想牢牢抓住它,但这个动作落在云的眼中就变得尤其的好笑。
“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憧憬这些不真实的东西。”
月宴收回了手,回头看着同样靠在树上的云:“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她和肃师的事情在暗卫之间不算秘密,云哼哧了一声,语带嘲笑:“期待肃师铁骨柔情?你可要记得,这世间拥有铁骨柔情的绝不会是暗卫或刺客。他刚才那三箭射的是又猛又准,恒不过眨眼间就没了气,这样的人,你还对他抱有期待?真傻。”
“云,我一直在想,如果你是暗卫队长,一定能比我做的更好。”
“别说这些不实际的东西。”云咬破自己的手指,将指尖的血挤入一小皿中,一看便知他又在捣鼓着什么毒蛊暗器,“知道肃师为什么能走到现在吗,因为他比你狠得下心。所以我们要想二小姐获胜,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她追问。
云对上月宴的目光:“你除了性格不够强,其它方面都比我厉害,二小姐也很依赖你。要知道肃师能做到的,我们同样也能做。”他摸上腰包,没等上月宴阻止,已拿出包好毒药塞进嘴里空缺的牙里,“我们也可成为死士。”
“不可以。”明知道晚了,但月宴还是这样说道。
云含上毒后,为避免讲话时上下颌咬合将口中毒袋咬破,所以只对月宴无谓的笑笑,再不说上一句话。月宴悲怆地看着他,第一次如此憎恨长老会,憎恨将她们逼上绝路的那群人。但是即便如此,战斗还是要继续下去。
和爱人的厮杀,也不会因此停止。
可能是这次她们藏匿的太好,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总之肃师连着几日都没有找来,这也给了月宴和云用充足的时间去设计一个埋伏。
夜里,云看了看天,在月宴手心上写着:最后一夜了。
五日之战,今天就是那最后一夜。她们朝着古法寺奔去,一路故意留下许多印记以让肃师他们借此跟过来,不论过去发生了什么,一切在今夜都会有个了解。
法寺外传来轻微的响动,月宴与云默默交换了眼神,两人便各自朝着之前说好的方位走去。只是月宴走了没两步,还是回头看了看云的背影:他走的很是决绝,没有任何的留恋与不舍,就像生来就是为了霖苑去战斗的战士,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为她赢得最终的胜利就好。
当年在霖苑屋顶上一守就是一夜的少年,今后再也看不见了。
那头,肃师他们明知这里会是一个圈套,但仍旧迎了上来,他身边的黑衣人一步步小心踏入,月宴紧张地藏匿在佛像后透过缝隙望着,就等着云出手。
眨眼间,暗器自角落里飞出,直取要害之处,连肃师都禁不得要为这力道与准头暗赞,他灵巧纵身闪过,跃起那一瞬脑里闪过不好的念想,硬是在半空中一个扯身,反朝前落了一步,而他身边的那个暗卫则没有他在各种出死入死的境地下练出的直觉,刚朝后一闪身,月宴配合无比巧妙的梅花镖正中背窝,力道之强劲,连镖头都深入了肌理。
那暗卫只觉得背心奇痒无比,虽然知道自己中了计,但敌暗我明,只能下意识顺着梅花镖袭来的位置反手甩出一把匕首,月宴低头一闪,那匕首同样深深刺进了墙里,不愧是实战派,中毒后仍不可小觑。
云和月宴躲在佛像后,佛堂里早被她们提前洒好了各种料,云抓住机会打火,成功后直接将火石朝着佛堂一扔,火苗顺着助燃的物料顺势而起,下面成了一片火场。
月宴对着那熊熊火焰愣了一瞬的神,再回过头时,却发现原本该被困住的肃师二人神奇地消失了一般不见踪影,她心底一空,升起不好的预感,烟雾使得她看不见云到底在何处,只能期待他的睿智能让他发现这或许是场反狩,自己先一步顺着找好的暗道逃出古法寺。
为了以防万一,月宴在出暗道前先朝外撒开毒瘴,等了片刻才从里面闪身而出,不想即便做到了这样的份上,脖颈上还是被一把凉凉的砍刀给抵住了。
肃师他们带了面罩,将月宴身上的毒与暗器都搜了出来扔到一旁,连头上的发簪都被取下,她不动声色地任他们将东西统统拿走,只因看到了暗卫背后的那条黑影。肃师正想开口,忽然两道速度极快的箭矢飞了过来,一支弹开了夹住月宴的大刀,一支则又一次射中了之前已有伤在身的暗卫。
月宴看着那两支箭飞过,在最恰当的时刻,极快地摸过肃师腰间的小刀,趁着他避开箭矢的那一瞬借势从地上滚了一圈,起身时正好抬手,再落下时则准确无误地隔断了暗卫的喉咙。
又是满身的鲜血。
电光石火之间,情况再一次被逆转,两拨人一直都在不断的抢占头筹,看这情形,像是月宴他们胜了。
肃师并没有面对二对一时的不安,他毫不怯弱地收起刀,漫不经心地看了看月宴身旁已没了气息的暗卫,面上露出了不适宜的笑容。
他的笑容让月宴眉头皱起。肃师不是一个爱笑的男人,他和大多数暗卫一样,不苟言笑,时时露出的表情都属于严肃非常,在这种状况下还能笑出来,不是疯了,就是……还有后招。
观察到月宴若有所思地样子,肃师抱肘幽幽道:“前段日子两队的暗卫都在一块训练,我早前就发觉云的实属箭法一流,不想到这种一流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什么时候,你手下的人个个也都成为了实战派?”
月宴不语。
肃师看上去还是不紧不慢的样子:“诚然,你的人可以练成实战派,我的人自也可以学习毒门暗器。除了这些,还有些更重要的消息需要知道。”他指了指自己的嘴,“你们都拔了一颗牙齿,专门用来安放毒袋,我说的对不对。”
这种事情,月宴从来未和肃师提过,她蓦地有些慌张起来。
“你们算着在古法寺为我们布局,但有没有想过,我们亦可倒将一军。”他指指身后,“忘了告诉你,这里无味的毒与你们安放在齿间的毒相克。听闻二小姐这派的暗卫做事总爱留后招,而这步后招,这次是实打实的害了自己。唔,说起来,时间也差不多了。”
月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惊恐地回头去望云,可哪还有他的身影。冷汗自背脊滑下,她背手从束胸的白绫中摸出一叠轻而薄的暗器,紧贴在腕间,小心翼翼地压低重心使双脚与肩同宽,准备做出最后一击。
肃师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