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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她又重展笑容,因为她看到许小姐和陈小姐,有些厌恶的悄悄挪了挪身子,拉开与舒心的距离。
苏清清眼中闪着阴毒之光,说道:
“怎么?舒姑娘是不愿意,还是怕我出不起价钱?
舒姑娘放心吧!只要你治的香脂打到了,我的要求,我愿意比市价多出三成银子。”
若不是不想因为苏清清而坏了今日的好气氛,舒心根本就不会再理她。
可是许小姐和陈小姐都目光灼灼的盯着,舒心知道自己若应对的不好,以后都会被许小姐和陈小姐看不起。
何况娘亲还在身边,如果自己退让,娘亲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就会瞬间瓦解。
看到娘亲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舒心轻轻了拍了拍李氏的手。
转头对苏清清笑着说道:
“苏姑娘莫要误会了,不是我怕你付不起钱或故意不制。
而是我早就与云香坊签订了寄卖合约。
我家香坊制作的香脂,都是放在云香坊寄卖,我不能违反契约。”
说着,舒心看着苏清清,似笑非笑地道:
“再者,我又不是生意人,开香坊不过是赚点闲钱花花,
并没花太多时间在这上面,因此香脂总是断货。
许多喜欢我制的香脂的贵人,都知道,也从不曾提过要我单独制作香脂。
苏姑娘想要定制的香脂,还是去问问云香坊的制香师傅吧。”
一句话点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一个小小的光禄寺卿女儿就在这耀武扬威的指使我,那些比你身份尊贵的人还没如此呢。
再说,舒心我虽然是靠手艺吃饭,但并没比你低贱,你想指使我,也要看我听不听!
苏清清听着舒心慢条斯理的说着这些话,气的小脸涨得通红,出口无状道:
“别给脸不要脸,我肯照顾你的生意是你的福气…!”
原本苏清清顺着请制香师傅的话,就能把这个话题盖过去。
毕竟舒心说的还算委婉,第一次出席京城中的宴会,舒心不想跟人吵架。
可是没曾想,苏清清居然直接骂起人来了。
舒心可不是个软柿子,当下就问道:
“苏姑娘觉得自己买谁的东西,就是抬举谁,是谁的福气么?”
舒心说的谁,苏清清自动代替为舒心。
得意洋洋的一抬头,“那是自然。”
舒心听了后,冷冷一笑:
“苏姑娘真是好大的口气。你的福气太深厚,我接不起。
苏姑娘你自己去瞧一瞧,京城中还有哪些府邸开了店铺,
不论吃的穿的用的,你只管去照顾那些大人的生意,把你深厚的福气给他们吧。”
一句话,就把苏清清的矛头拨向了其他开了店铺的官邸。
在京城当官的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开了店铺,只不过都交给下人去打理。
每个月,这些店铺都能赚到不少银子。
否则仅仅依靠当官的俸禄,哪能维持奢华又体面的生活。
交好的官员之间,都会相互照顾生意,就是原本是很平常的事情。
但如果像苏清清说的,我照顾你的生意是你的福气,那就变成了一种变相的打脸了。
在座的陈夫人和许夫人立即就想到,
前几天苏府还在我家店铺采购了东西呢,难不成也觉得这是抬举我、是我的福气?
思及此,两位夫人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看苏清清的目光中,隐约流露出不满。
苏清清这会儿也发觉自己被舒心绕进去了,赶忙解释道:
“我说的是你,我买你的香脂是看得起你!”
舒心冷然道:“我不需要苏姑娘看得起,也不需要苏姑娘买我家香坊制作的香脂。
此事我也会告诉云香坊,以后我的香脂不要卖给苏府,
免得苏姑娘还要百忙之中抽空来看得起我。”
苏清清大概没想到,舒心竟然直接说出不欢迎她购买的话,顿时气得娇躯直颤。
“乡下丫头就是乡下丫头,真是粗鄙无礼!
我才懒得跟你一般见识,我是去云香坊买香脂,又不是向你买。
再者,云香坊打开门做生意,就不信他们敢不卖给我。”
舒心一字一字的慢慢的道:
“看来苏姑娘是离不开我这个乡下丫头制作的香脂啊!
既然苏姑娘觉得我粗鄙无礼,被我如此奚落,还要购买我制作的香脂,
真是为了爱美,连颜面都不要了!”
“噗嗤——”
凝霜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一早就知道舒心不是个软柿子,所以她也就乐于在一旁观战。
平时看苏清清长得一副清高又聪明的样子,没曾想舒心两三下就把她绕进去了。
最后一句话更是堵得绝,现在京城的名门淑媛,谁不以拥有一瓶雪肌系列的香脂而感到自豪?
那可是经常卖断货的!
现在被舒心一堵,看苏清清还好意思去买雪肌系列的香脂吗!
陈夫人和许夫人都诧异的看向舒心。
别说舒心以前只是个乡下姑娘了,就是刚调进京城的地方官员家的小姐,
第一次出席聚会的时候,哪一个不是夹着尾巴做人的?
胆战心惊的,唯恐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真没想到舒心她居然敢正面还击苏清清。
要知道苏父的官职可比舒心父亲的官职高多了,而且苏夫人还出自太后的外祖家。
她就不怕太后外祖家的那些夫人小姐们,以后联手报复她吗?
陈小姐和许小姐则是佩服的看着舒心。
苏清清个性清高,经常为了表现自己贬低别人,
但看在她与太后沾亲带故的份上,京中的贵族小姐们一般都会避其锋芒。
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不怕事的人啊!
原本舒心的话就已经让苏清清非常生气了,现在更是被凝霜当众耻笑,
苏青青一张粉脸气得通红,指着舒心怒道: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我说话!
仗着有几分颜色,勾……搭上了牧世子,就得意忘形,连自己有多低贱都忘记了。
在我眼里,你就跟我家那些想攀高枝的低贱丫鬟,是一个德性。”
李氏原本一直沉默着,听了苏清清这话,再也忍不住了,生气的道:
“苏姑娘,你是怎么说话的?我……”
“我怎么说话,用不着你这个乡下婆子来教我。
给我滚一边去,臭婆娘!”
苏青青趾高气扬地打断李氏的话。
李氏气得直抖,“随意打断长辈的话,出口成章脏,你的礼仪学到哪里去了?”
舒心安抚的挽住娘亲的胳膊,笑着道:
“娘,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学到狗肚子上去了。”
不等苏清清呛声,舒心看着她道:
“你说我攀高枝,不知有何证据?
我敢对天发誓,我将来嫁的人,一定是我深爱的人,
无论他是健康还是残疾,是贫穷还是富裕,我都会用我的一生来陪伴他,不离不弃。
若是我的爱,掺杂了半分名利,就罚我今生今世愁苦无助,无子送终。
倒是你,苏姑娘,你敢不敢发出这样的誓言?”
苏清清的俏脸一阵红一阵白,她自然是爱慕无忧的,
可是,她更爱世子妃这个头衔,带给她的荣耀和地位。
这样的誓言,苏青青哪里敢当众发?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用高傲和不屑来掩饰败势:
“真是不知廉耻,我才不会像你这样,还未出阁就想着嫁人的事情。”
舒心眸光一冷,“是吗?那你为何要去星城看制香大赛?
又为何在制香大赛开始的时候,到星城周边的县市,满处转悠?”
凉亭里的众人都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苏青青羞得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
未出阁的少女围着男人转就已经,够丢人的了,
更丢人的是,她这样追了几百里,还把人给追丢了,灰溜溜的回了京城。
而更更丢人的是,当初她以为八字有了一撇,离京之前,故作娇羞地通知了几位她眼中的情敌。
当她一个人回到京城之后,贵族小姐的圈子里,就开始隐隐约约有些对她不利的流言。
现在被舒心几句话给公开,苏青青在没脸面呆下去,色厉内荏的丢下一句“不知所谓”,
而后,扶着丫鬟的手,赶紧离开了凉亭。
凝霜因为是与苏青青一起来的,赶忙向众人解释:“我是半路遇上她的。”
说着,怯怯的看了舒心一眼。
显然刚才舒心的强势,让凝霜从心理上,低了舒心一头。
不过,在听到舒心的那番独特的誓言的时候,凝霜还是在心中,暗暗对舒心佩服不已。
很明显牧表哥已经是向她表白过了的,
而舒心的这番话,如果不是为了呛苏清清而临时发挥出来的,
那就表示舒心,并不是看上了景王府的地位和财富。
那这样的一个女子是极难对付的。
也难怪牧表哥会这般钟情于她,而姨妈又是如此头痛。
她从小与表哥一块儿长大,可是也不敢说,对表哥的爱没有掺杂半分名利。
在这一点上她自愧不如。
随即,凝霜附和着舒心,说了一番自己的想法。
凝霜这会儿向舒心示好,只是希望舒心不要讨厌自己。
那样的话,在以后的日子里大家才能和平共处。
没有挑事的人,凝霜、陈小姐和许小姐都有点畏惧舒心的快嘴,接下来的聊天,就显得融洽多了。
没多久,舒心就被夜云以某种借口,给带到别苑的客房里。
客房里,自然有一枚绝世帅哥在等着她。
舒心见到牧无忧,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牧无忧优美的唇角微微向上翘着,亮晶晶的星眸眼弯弯的。
他走过来,揽住舒心的纤腰,笑吟吟的道:“没事就不能找你来聊聊天吗?”
舒心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伙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
平时,与舒心在一起的时候,牧无忧虽然也常笑,但似乎很少笑得这么明显,幅度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