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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容卿紧紧握住苏姑姑的手,满脸焦急:“我本以为母后只是精神短了些,谁料竟然这么严重了,是我不孝……”
“娘娘不要自责,是太后嘱咐奴婢不要告诉您,太后也是怕您担心,奴婢和太后都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苏姑姑难得红了眼睛。
“母后的身子向来强健,怎的会突然……”裴容卿喃喃道。。
“自一年前皇上住进挽月斋后,太后的身体便一直是这样,时好时坏,太医多次说让太后不要忧心,可皇上这样,太后怎能放宽心。”苏姑姑叹了口气,忽然郑重道,“娘娘,太后现在这样,只能靠娘娘你来主持大局了!”
裴容卿张了张嘴,脸色变了变,咬牙道:“姑姑,本宫去请皇上!”
“娘娘,你……”
“本宫要去挽月斋!母后是皇上的生母,太后病重,皇上难道不该榻前尽孝吗?”她掷地有声,按住苏姑姑的手,“姑姑,这里就靠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料母后!本宫定然把皇上请来,有皇上在,母后也能安心了!”
说罢,她不顾众人的阻拦,径直往挽月斋走去!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亭台水榭,飞檐楼阁,的确是个极为舒适的所在。
身边没有带一个服侍的人,她只身走上拱桥,走了没几步,就被一个身材高大的太监模样的人拦住。
“娘娘,这里是挽月斋,没有皇上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他的神色恭敬,阻拦之意却很明显。
这人看着是个练家子,裴容卿不欲和他废话,冷冷道:“去告诉皇上,本宫要见他!”
“皇上在兰汀阁,这个时候,任何人都见不到皇上,也没法帮娘娘传话,还请娘娘谅解。”他丝毫不肯退让。
兰汀阁?元怀瑾似乎提过,当他在兰汀阁的时候,不许人打扰他。
眨了眨眼睛,裴容卿忽然扬声道:“麒麟!”
黑衣黑发的男子很快出现在她的身后:“娘娘。”
“和这位师傅切磋切磋吧!”她笑意盎然,退后两步,由着两人缠斗在一起。
眯起眼睛打量着唐麒麟,她果然没料错,从她走出慈宁宫,他就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后。
在两人打斗正酣的时候,她寻到一个机会迅速上了桥,走到桥的那一边,她又看到愁眉苦脸的小路子。
“娘娘,皇上在兰汀阁,您在这水榭里坐一会,等皇上出来了,什么都好说,您可别……哎呦喂娘娘,您别为难奴才!”小路子跪在裴容卿的脚边,一个劲的磕头,让她气闷不已。
☆、所谓分忧
“皇嫂?”打破僵局的竟然是元司灏,他手端一杯清茶,从水榭那里走了过来,见状挑眉,“小路子,你怎的一副要寻死的模样?皇嫂这么宽厚的人,难不成还会为难你不成?”
裴容卿冷笑着看他:“王爷好雅兴!太后病重,您却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
“那老妖婆又来这招?还有完没完?”元司灏一脸不耐,“一年前皇兄刚刚住进挽月斋,她也是三天两头的病重,说实话,当初她要是对先皇后好一点,也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状况……”
“闭嘴!”裴容卿冷冷的打断他的话,“王爷,你身为皇家人,上不知君父,下不知百姓,纵容皇上胡闹,真是枉为人臣!”
元司灏脸色一白,压抑着怒气对小路子说:“你滚开,本王有话和皇后说!”
小路子战战兢兢的退下,他哼了一声,一脸嘲讽的看向裴容卿:“不知君父?皇嫂,你身为皇后却不知为皇兄分忧,还好意思来指责本王?”
裴容卿忍不住笑了:“为皇上分忧?王爷就是这么为皇上分的?”她的目光在他手里的茶杯上转了一圈,讽刺之意极浓,“皇上推掉所有的朝政住进挽月斋,王爷就时不时来挽月斋喝杯茶?王爷果然为皇上分忧不少!”
元司灏怒气冲冲的把杯子砸在地上:“你竟然敢教训本王?要不是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女人,先皇后怎么会死,皇兄怎么会因为伤心过度无心政事?”
裴容卿冷然的看着他,带着护甲的小拇指扣进了手心。//
见她忽然不说话了,元司灏不禁皱眉:“你怎么了?”
“不知好歹?”裴容卿淡淡一笑,“王爷的意思是,因为皇上钟爱先皇后,这后宫所有的女子就得安安分分的,要给先皇后让路,要心甘情愿的被先皇后踩在脚下,要尽可能的成全她们,不能打扰他们恩爱,不能妒不能恨,哪怕这故事里的男主角同样也是她们的丈夫、她们一生的依靠?”
“可是那也不能……不能……”元司灏怔在了那里,看着她的目光却渐渐变得奇异。
“五弟。”平淡温润的嗓音忽然响起,元司灏神色一变,立刻恭敬的看向来人:“皇兄。”
裴容卿平静的看向声音来源处,声音几乎不含丝毫感情。
“皇上,母后病重,您可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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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就很合适
元怀瑾眉心一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母后病重,自然是去找太医,皇后来找朕有何用?”
虽然早知道皇帝是这个德行,但是亲眼看到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裴容卿还是觉得心寒齿冷。*。
“母后为了政事操劳,才会病倒,而这本该是皇上您的责任。”裴容卿不疾不徐道,“皇上身为人君,就该有人君的样子,臣妾在家中曾听爹爹说皇上您雄才大略,臣妾也仰慕陛下很久,却没想到陛下是这样禁不起打击的人,因为没能力保住自己心爱的人,便自甘堕落!”
“人君?”他的嘴角凝起一个讽刺的弧度,“身为人君,却连立自己最爱的女人为后的权力都没有,朕又何必为了旁人劳心劳力?朕亲政五年,最终得到的是什么?当初为了朕亲政一事,朕已经和母后不愉,如今还政于母后,不是让母后遂了心愿了么?皇后也该高兴才是!”他说着,话中的讽刺意味更浓。。
裴容卿一笑:“皇上,臣妾没想到您竟然这么天真。您既然享受着天下至尊的荣耀,自然要付出比旁人更多的代价,只享受这个位子带给您的权力,却不想负责任,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作为皇帝,有自己的无奈,那普通人的力所不能及之事岂不是更多?而且,百姓供养着您,可不是让您倾天下之财力去怀念一个女人的,您要是励精图治,造福百姓,那也罢了,可惜您怠政这么久。如果您觉得这个位子坐的实在好没意思,那怎的不干脆让出这帝位?臣妾想,乐意替您分忧的人应当有很多吧?譬如安王,他虽然不正经了一点,但应该不至于像皇上您这么荒唐。”
她这一番话说的轻描淡写,说到最后一句,她含笑望着眼前的男人,语气真挚无比。
元怀瑾神色未变,元司灏已经冷汗涔涔的跪了下来,一脸惊慌:“皇兄,臣弟对皇兄绝无二心!还请皇兄明鉴!”
尽管兄弟俩感情一直很好,尽管皇兄一直很信任他,可是君心难测,如果皇兄因此而怀疑自己有不轨之心,他便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元怀瑾没有看他,只是轻轻抬手:“没事,你皇嫂与你说笑呢。”
确定他没有因此而有所怀疑,元司灏这才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看了身边神色淡然的女人一眼,目光莫测。
“皇上以为臣妾是在说笑吗?”裴容卿笑容甜美,“臣妾觉得这样很好呢,反正您现在不理政事,做不做这个皇帝都一样。”
元怀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皇后只是担心朝堂上没有摄政,朕看皇后就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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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元怀瑾童鞋,你的脸皮要不要那么厚!!
☆、她在试探
眼前的男人姿态高洁而凛然,语气平淡至极,冰冷如深潭的眼睛不带丝毫感情的看着她。^/非常文学/^
裴容卿回以一笑:“皇上说真的?”
“自然。”他双手负在身后,“皇后想怎么做都行,只是,莫要再来打扰朕。”
她微微低下头,睫毛轻颤着,良久抬头轻轻一笑:“皇上既然这么说了,臣妾自然却之不恭。”
“皇后还有什么问题?”他略略抬眼,语气疏离,略带几分不耐。
裴容卿恭恭敬敬的屈膝行了一个大礼:“臣妾多有打扰,还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放心,臣妾会照顾好母后,也会替皇上守着大元的。/非常文学/”
说完,她微微侧首,笑容恰到好处的真诚甜美,换来男人一个意味深长的凝视。
“皇后费心。”
“皇上辛苦。”她轻笑着回击,轻盈一福后转身离开挽月斋,眼底的笑容几分了然几分讽刺。
见裴容卿走远,元司灏忍不住皱眉道:“皇兄,你真的任这个女人干政?她和太后两人联手,只怕要不了多久,这天下就真的是她们裴家的了!”
元怀瑾忽然笑了,他淡淡的看了元司灏一眼,唇角微勾:“你这位皇嫂,当真是个有趣的人物。”
“什么?”元司灏不解。
“你以为她只是单纯来向朕讨这个旨意的么?”元怀瑾拢一拢袖子,“她在试探。从始至终,她就不相信朕真的不理政事,不相信朕会彻底放权。”
元司灏愕然。
“如果朕表现出丝毫的愤怒或者犹豫,就等于坐实了她的猜想,如果朕真的无所谓,那么就会交权予她。”元怀瑾笑了笑,轻轻摇头,“其实何必,她亦算是个好女子,只是可惜……”
元司灏这下是真的糊涂了,“那皇兄你是真的对太后失望了还是……”
哧的一笑,元怀瑾意味不明的看着他:“你认为呢?”
说罢,转身回头兰汀阁,只留下元司灏愣愣的站在原处。
喏,你们想看的就要来了。女主要干政总得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嘛~~太后病了就是契机,问皇帝也是装样子给百官看的,不然还很难办呢,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