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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男人,从客栈里出来,许安安看着迎面而来的男子,心下觉得极为俊秀,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晚间醒来已是在一辆陌生的马车上了,一个人掀开帘子,赫然便是白天那个男子,男子笑笑,说话却是女声:“怎么?喜欢我这张脸?”
许安安有些惊讶,这人是易了容?她小心地说:“自然是喜欢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那时并无恶意,只是看到美丽的事物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那人冷哼一声,却又是冷硬的男声:“你以为你要是有恶意,我还会容你活到现在?”
许安安心底讶异,这货到底是男是女?!
“小丫头本事虽不小,这江湖经验却太少,”男子一边说一边在脸上涂涂抹抹,半天便现出一张十分清丽的女子容颜,这女子凤眼斜睨了一眼许安安,“我瞧了你好几天,思虑再三,我这门手艺可不能断在我手里,虽然你这丫头只是勉勉强强,可是我老婆子实在是时岁不多了,就你了罢。”说完,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于是,还没等许安安答应,那女子已经当她答应了,反正没事做,又不知道要去哪里,就跟在这人身边学起易容来。
学到末尾,许安安才知道这人是个女子,姓具,其余的却是一概不知了。
她这半个师傅的脸许安安没有看到过,因为她的易容功夫太深,许安安不知道究竟她什么时候的脸才是真脸,有时候那个人会扮许安安的丫鬟,有时候又会扮许安安的母亲,有时候又是丈夫,这个师傅变作男人的时候只会是同一个样子,因为那是她丈夫的脸,她不相信他死了,却始终找不到他,那个人从来没有说过她和自己丈夫之间的纠葛,许安安也没有问过。
最后她死了,许安安看着她平静的睡容前所未有地难过以及茫然,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临死前,那个师傅看着许安安道:“你若是不想和从前有什么瓜葛,待我去了,你便在我的墓上按上你的名字吧,反正,他要是还活着,看到我死了,恐怕会同我一般难过吧。”
许安安叹息一声,在那座墓附近的城镇住了下来。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女子实在是难以生活,许安安便扮作男子,她想了想,也扮作那个师傅的丈夫,师傅的那张面具已经随她一同烧了,许安安也只是凭着记忆画的,到底像不像,没有人告诉她。
许安安平安地在这个小镇上呆了足足十年。
“安先生,昨天没说完的书如何了?”茶楼里的听客们都急切地问道,“别卖关子了,等得我们大伙心都焦了。”
乔装改扮的小女童饮着茶水,故作不在意的摸样,但是那一双亮盈盈的双眸里满是急切地看向许安安已经透漏了一切。
看许安安向她,小女童面色含春地低下头。
许安安已经讲完了,一个刀客在中原以杀人为生,他杀了一个人后无意中却救了那个人身下的少女,他只是顺手罢了,那个少女却感激他,愿意以身相许,跟在他身边,就是多累多苦都不怕,于是刀客带走了她。
刀客受了伤,少女替他裹伤,刀客被人诬陷追杀,他只是平淡一笑,他只是个杀手,少女不解,他只是说,他不止是个刀客还是个杀手。
刀客杀了一个人,无意中破了对江湖的逆谋。
他潇洒不羁,许多女子都倾心于他。
最后边关告急,威远将军一家殉国,中原一下陷落十六座城池,他挺身而出,他竟是威远将军当年离家出走的小儿子。
今日说的是:他走时,少女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十分威武的男子,问他,他是不是一定要走。不再是江湖刀客的男子叹息一声应了是。
当将军打了胜仗回来时,他的屋子已经空无一人。
而少女已经嫁给了一个极为普通的书生,再见面时,两人都陪着各自的家人在繁华的灯会中猜着谜语,笑语盈盈,他见到她时只一怔的功夫,那人却已在灯火阑珊处,再瞧不清是自己的错觉,抑或就是她。
小女童顿时哭得稀里哗啦的,门外进来一个人,即使风尘仆仆也看得出他的通身气派,他柔声说道:“婥儿告诉爹爹,你怎么哭啦?”
许安安只觉得恍如隔世,有些茫然,她几乎都快忘了这张脸。
小女童咽呜着问:“爹爹,你找到你那样很重要的东西了吗?”
男子只笑了笑,鬓边有了几丛银丝,却愈发地形容清癯:“还没有,总是有一天能找到的,婥儿别哭了,瞧你,都成小花猫了,你,你娘看见又要说了。”
小女童眨巴着眼,问道:“爹爹啊,我累死了啊,为什么不带娘出来啊,要是还找不到怎么办?我想娘了,我们回家吧,回家吧。”
男子神色怅然却摸着小女童的头道:“傻丫头,谁让你定要同我出来找?找不到,找不到便算了吧,爹爹带你回去睡觉觉咯!”
许安安只微笑着到了后堂,只一墙之隔而已,她慢慢饮着茶,心里有些涩,却低低笑了起来,她咳了咳,只觉得嗓子里堵着什么,十分难受,从心里到嘴里都是苦的。
宇文化及再也没有来过潮湿的总是下着淅淅沥沥像是在哭一般的小雨的南边,只差一堵城墙,他也没有机会看见那一座冰冷的“傅君婥”的孤坟。
当许安安再次感到那种熟悉的晕眩时,她心里有些暗暗的窃喜,又有些不满,这次又是病死,居然还是肺痨!病得手软脚软,等她有机会一定要拜神医为师啊啊!!
那座孤零零的坟边又建了一座极为简单的墓,甚至连墓的主人的名字都没有。
下一穿:珠光宝气
狠狠地虐贺生,这是大家要求的。。。至于贺太会不会心疼我不知道,反正许安安是不心软的
话说叫花鸡那个做法,小说里不把鸡装大便的地方洗干净就这样埋着烧,吃的话。。。会不会吃到鸡的粑粑。。。。。
☆、珠光宝气(一)
再醒来时,许安安觉得身子很疲倦,像是死了一回,她的确是死了一回,不过这不是又活了过来么?!她只觉得很难受,心里很压抑,这是怎么一回事?
“贺太,你醒着了,我马上通知贺先生。”女声十分甜美,许安安闻着四周的消毒水味道,皱了皱鼻子,这是在医院?贺太?那么这个身体嫁人了?!
许安安急急打开眼睛,就看见一个两鬓有些斑白的温文男子坐在她身侧,看起来五十岁左右(只是看起来啊,亲们,事实上,他已经快70了),他戴了一副镶金边的眼镜,一双眼睛显得他十分斯文,对她露出十分的关切,不是说叫贺先生去了么?那叫来的应该是她老公没错,可这个确定不是她爹?!
许安安顿时神情纠结起来,显然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雅思,怎么了?”男子急急地为她在背后垫了一个枕头,“好些了么?我真的无法想象在失去孩子之后再失去你。”
许安安听到孩子二字后顿时觉得心里万般滋味都爆发出来,这一次孩子又没有了?她低首看向自己平坦的腹部,只觉得嗓子干涩极了,也知道了,这个身体叫做康雅思,她从前极为喜欢的一部电视剧里极为喜欢的一个角色,那么,她面前这个,就是鼎鼎大名的贺老狐狸?!
她顿时看到康雅思的记忆,这个孩子康雅思十分期盼,哪知在和宋子凌争执时遇到了贺哲男,他劈头就骂康雅思无故欺负小女孩,康雅思想走,哪知被他抓住了手腕,他对着她说了许多不堪的话,当着康雅思最讨厌的宋子凌的面,这样下她的面子,再看着宋子凌得意的嘴脸,康雅思觉得十分委屈以及憋屈,哪知贺峰打来电话,雅思就对着贺峰抱怨了几句,又不知是哪里惹怒了贺哲男,竟想强抢她手机,两人争执期间,康雅思被推倒在地,本来她身子就不好,贺哲男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下手那么重,结果,孩子流掉了,康雅思悲伤懊悔到了极点,而且昏迷中知道贺峰并不准备对贺哲男有什么大的惩戒,越发地觉得绝望,在她心里就是杀了这个脑子有病的二世祖也是不为过的,于是,她许安安就穿来了。
见许安安一直没开口,贺峰低低问道:“雅思?雅思?”
许安安这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摆不出什么好看的表情:“哦,有事吗,贺生。”
贺峰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雅思,我知道哲男犯了很大的错误,我会好好处理他,我知道你很难过,你好好在医院养身体,孩子,我们还是会有的。”
许安安冷笑,在电视剧里看来,贺峰的确很宠雅思,不过那也是有限度的,只能在不触及贺哲男的份上,若是要贺峰在康雅思和贺哲男里头选一个,他的答案只有一个,只有那个无能败家的二世祖,康雅思对贺峰而言,有,固然锦上添花,没有,亦无伤大雅。那么,既然现在是她许安安,那她为什么还要继续这段她不看好不喜欢的婚姻呢?
况且两人的关系里,康雅思一直都在小心经营,似乎对贺峰做的每件事都很满意,都会笑得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可是究竟是真的那么开心,还是只是为了讨贺峰的喜欢,也只有她康雅思自己心里清楚了,她许安安虽然有那份记忆,但是对康雅思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是一点也不了解的。
“孩子?贺峰,我没听错吧,”许安安仰头,将眼里的泪水收回,“你知道我多在意这个孩子,我多期待他吗?”
“我知道,雅思,我知道,我同你是一样的。”贺峰紧紧抓住许安安的手,许安安能感觉他手的颤抖。
许安安只露出一个残酷的笑来:“一样?别说笑了,你会有多期待他,你心里只有Terrence,你刚刚不是还安慰他不会有事吗?你在这件事上别说不会替他开脱?!贺峰,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我们不会再有了孩子了,除非你去找别人,我,今天就要同你离婚。”
贺峰全然没有料到雅思一醒来不是向他寻求安慰,说贺哲男的坏话,反而只说起这个,还似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