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他人,比如厉统领都中招了,什么都不顾就往身上一阵乱抓,每个人都把自己抓得皮开肉绽。
王府上下那些鬼无一幸免,厉统领严令众人不得王府半步,不得传染给外面的人。
意思是要把王府里面的人与外面隔离起来。守在外面的禁军也要严守不得离开王府范围。
对于厉统领这样的决定,我可以理解,甚至有些敬佩。到了这关头,他还能想到隔离控制法,怕危害到更多人。
可厉统领不知道黑气已经扩散出去了,他派人向皇帝禀报此事,自己也没有踏出王府。
原定计划是要把我带到刑部,靳夙瑄则被皇帝传进宫,现在也只能作罢。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厉统领忍着浑身痛痒,质问着我,现在恐怕他把我当成了懂邪术的妖女了。
苗异族人本就懂得各种古怪盅毒术。被世人称为妖人,哪怕他们不会无缘无故伤人。
不单是厉统领,其他人都是,对苗异族人的事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在没有亲眼目睹的情况下并没有觉得我怎样。
现在不同了,在场的人都知道我和季绾凌是兄妹,我又懂得季绾凌使的是什么邪术。即便看在靳夙瑄的面上不明说,看向我的眼神都变了。
靳夙瑄只是静看着我,显然也想听我的解释。
我无奈,只好在记忆中重新搜索一遍。原来季绾凌所使用的是苗异禁术‘瘟毒盅’,这种禁术很难练成、也必须对自己够狠。
每天以毒虫为食,往自己身上扎毒针,连续一个月,自己体内的血都变得剧毒无比、全集中在头部。施用时,方法更残酷,就如同季绾凌那般,以头撞地,让毒血从头部迸出。
而且终生只能用一次,却害人不浅,血成毒虫,毒虫咬人化成毒气。被毒气沾上的人,浑身痛痒、肌肤起红点,会传染,七天后全身溃烂而亡。
这算是苗异族最可怕而歹毒的邪术,一般不轻易使用。季绾凌在使出瘟毒盅之后,就用钻地术逃。
原来他早就料定自己可以全身而退,所以才那么嚣张大胆。会选择在南陵王府使出此术,无非最记恨的人是靳南天,况且此术一使出,足以撼动整个定天国、不断扩散,可残害的百姓不计其数。
我和靳夙瑄怎么会没事,我是想不通的,也只能归咎于我和他并非真正属于这里、而是通过棋盘进入这个时空的,不然也没有更好的解释。木状叼技。
“妈妈,那是因为我护着你和爸爸啊!”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小鬼又出声了。
我紧张的看了看其他人,都没有听到小鬼的声音,顿松了口气。
“说!到底,有何解法?”厉统领痛痒难买,又迁怒于我,已不会再顾忌靳夙瑄,对我怒声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季绾晴向来不屑于瘟毒盅,只知道其属性,对破解之法却全然不知。
虽然错不在我身上,可说到底季绾晴这个身份现在处于难堪之状。
“你不是不知道,是不肯说,想害死南陵王府所有人、想危害苍生!”云氏抱着靳南天的尸首、不顾身上的痛楚哭个不停,也没有漏听我们的话,便给我扣下这么大的一顶帽子。
“不得胡说!绾晴从未有过害人之心,这与她无关。”靳夙瑄如今比我还要为难,他造成今天这种局面,他内心所要饱受的痛苦可想而知,却还不忘维护我。
“靳世子当真是大公无私啊!放心,皇上自有定夺!”厉统领冷声讽刺道。
靳夙瑄原是走到都受人敬仰,又深得皇帝宠信,现在却让人心生怨意、依旧是因为他护着我。
“别怕!”靳夙瑄温声安慰我,没有理会厉统领,揽着我走到无人的角落,他的手竟是放在我腹部,让我浑身一颤。
我心知他还想问我什么,让我很是不安与紧张,甚至连说词都没有想好。
“妈妈,你就告诉爸爸嘛!告诉他嘛!”小鬼兴奋地嚷道。
以前她还喜欢喊靳夙瑄儿子,现在一进我肚子,倒是非常自觉地喊靳夙瑄爸爸了,她的心态更为幼稚天真了。
第242章面临焚身之祸
“我!我、我怀孕了!”我把靳夙瑄的衣摆扯得皱巴巴的,期期艾艾了许久才说出来。
“绾晴,你是说我快要当爹了?”靳夙瑄听后欣喜若狂,双手握住我的肩头。
我却笑不出来,在这种时候告诉他这事要让其他人听到了。定会认为我是故意想牵绊他、让他更加拼力保我。
要不是小鬼为了救我,从我肚子里迸发出银光,我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靳夙瑄。
靳夙瑄太过激动,连带说话的声音都徒地大了起来,还真的让人听了去。
“什么?你有孕了?”云氏也是激动不已,她一心想抱孙,奈何她一直不待见季绾晴,靳夙瑄更不曾碰过莫萦烟。
“不对!你肚子发出银光,定是妖胎!”云氏又叫了起来,忒太惹人厌了!
“你才是妖胎!你全家都是妖胎!”小鬼很不满,碍于我之前的交代,不敢真正的出声。
“你爸爸是她儿子。她全家都是妖胎的话,那你也是啊!”我在心里嘀咕道,小鬼顿时不高兴了,也不再吱声。
“闭嘴!”靳夙瑄终于无法再忍受云氏了,本担忧她中了瘟毒盅,但看她一张嘴还不饶人,无法只好曲指击出一道气流,点住了她的哑穴。
我依旧忐忑不安,我以为他会问我怀孕的月份。但他却没有,只是安慰我:“皇上那边我会应对,定不会让你有事。”
“那瘟毒盅又该怎么办?我就不信皇上不会迁怒我这个苗异族人。”不管何时何地,他总是要我别怕、要我安心。
我又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又怎么能遇到什么事都心安理得等着他帮我解决?
“你尽管放心!即便舍去我这条命,我也会护你们母子周全。也就委屈你、委屈孩子了!想来我们的孩子日后定不凡。这么小就知道护着娘。”靳夙瑄的大手放在我腹部温柔的抚摸,我瞥见他眉间染上了轻愁。
“你不怕吗?”我怎就脱口问出这个问题,他难道就不会怀疑?肚子怎么会迸出银光,在他人看来是诡异之相。
大夫给我把过脉,被我动了手脚,便是没有探出我有孕,他也不在意我孩子有几个月了吗?
“怕甚?我要当爹了,高兴还来不及,只要是我的孩儿。”言下之意,只要是他的孩子,他便什么都不在意。
看来真的是我太多虑了,早知道就如实告诉他了。也不会整得在这不尴不尬的情况下。
“靳世子,好兴致!这么多人中了瘟毒盅,你似乎一点都不以为意。”厉统领坐地盘膝运功,欲缓解痛痒,怎么都无济于事,心头窝火不已。
“既然无法,着急又如何?便能当做大梦一场,醒来什么都没发生过?”靳夙瑄也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潜质,轻飘飘一句不软不硬的话抛过去,呛得厉统领不知该如何接口。
毕竟皇帝还没有降罪给靳夙瑄,他依旧是南陵王世子。尊贵之躯!厉统领心里再不痛快,也不敢如何。
没多久,皇帝的旨意传到,果然是要将南陵王府等人与外隔绝。至于我,不必调查,证据已充足,确认我为苗异族余孽,暂时囚于南陵王府,待做定夺。
竟没有提到靳夙瑄,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会怎样处置靳夙瑄?
“皇上不会拿我怎样的!”靳夙瑄说得笃定,竟还有意无意地瞥了云氏一眼。
云氏口不能言,身却能动,被靳夙瑄这道带有深意眼神震得眼泪直落,难得满脸无助。
后来靳夙瑄告诉我,原来靳南天不是他亲爹,当年云氏刚与他爹成亲不久,那时靳南天与皇帝的感情最为好,胜过其他皇兄弟。
皇帝经常会微服到南陵王府,一次喝得伶仃大醉,借着酒性轻薄云氏,云氏年轻时也是风骚,半推半就,就那啥了。
靳南天也真憋屈,本来是醉得一塌糊涂,半夜被奇怪的声音扰醒,结果看到自己的妻子和亲兄弟当着他的面翻云覆雨。
可怜靳南天只能继续装睡、装做什么都不知道,那可是皇帝啊!这顶绿帽子,他只好闷声戴了。
皇帝的播种能力真强悍,云氏一次就中奖,怀上了靳夙瑄,也难怪靳南天一直对靳夙瑄的态度不冷不热,还不如皇帝对他好。
云氏至死都不知道靳南天早就知道这件丑事,更不知道他告诉了靳夙瑄。只不过这事只能被封尘,天家的辛密说不得,靳夙瑄的身份也只能是靳南天之子。
******
瘟毒盅扩散范围极大,皇帝束手无策,整个定天国竟无人能解。
举国上下愁云惨淡、哀声载道,也不知是谁把我的事泄露出去的,每日王府外都围有一大群要声讨我的百姓。
我被认为是罪魁祸首之一,皆扬言要烧死我,不然难平百姓之怒。甚至还有人传言,只要杀死我,瘟盅毒便可自动破解。
每日都有人人企图闯进王府刺杀我,我现在要真的能走出王府,那可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七日过后,将遍地横尸,皇帝在无法之下,不知从哪里请来一个据说道术十分了得的道士来做法驱邪。
俨然就是把死马当做活马医了,道士在南陵王府外作了一天一夜的法,得出的结果是祸从南陵王府起、便由南陵王府解。
也就是说把当时待在南陵王府的人全都焚烧、包括当时来拿人的厉统领等禁军,那得多少人啊!数百条人命。
我听了心里渗得慌,古代果真是人命如草芥,妈的!我也怀疑那个道士是不是收了季绾凌的好处?不然怎么随口就烧人?随随便便就是数百人!
我当时猜想皇帝应该不会相信死道士的话吧!真烧了那么多人,民心得大乱了!木木圣亡。
可惜我猜错了,狗皇帝还真的同意了,下旨将南陵王府所有人押到王府门口焚烧。
南陵王府独占一方地,门口也够大,用来烧死几百人不会太拥挤,本可以把所有人关在府中,再烧死。
但为了让百姓看到、并认为皇帝深明大义,所以就选在王府外。
说皇帝迷信吧,其实他这样做本意是想安定民心、杜绝继续传染。
可我也想笑皇帝蠢,能安个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