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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左拐是一片草坪,才三点钟,偌大的坪地上已经早早的来了许多人。人群之中男男女女都有,且还年纪各异,但相同的是她们都人手各拿着一些东西,或扇子或面具或长鼓。韩国最近掀起了传统热,无论是传统礼仪的宣传,连传统舞蹈也被拉出来遛了一圈,这群人就是在这段时间里聚起来的,据说都是传统舞蹈的爱好者。因着时间短人员流动大没有开团也没有名字,顺任偶然加入后就称他们是那帮人。
按照心理学角度,顺任是在行为上加入了他们,但心理上却没有将自己和他们划到一块去。
韩真瑛站了一会,就有个笑眯眯的大妈上前搭话:“哟,是真瑛呀,今天可早,顺任呢,怎么不见顺任?”韩真瑛知道她,是这野团的带队人。机械的将顺任交代的话说了一边,也不回答对方“顺任被谁拖住了”这个问题他就转身离开了。
他不喜欢和别人说太多话,特别是这种完全没有一点意思的话。
散步的老人都笑呵呵的看着这个男孩,虽然他脸上没有笑容,但长相俊俏的人总是比较讨人喜欢,然而被关注的韩真瑛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走回小湖畔,在旁找到了这几天散步到这里后一直坐的位置后他便径自坐下,拿出米色布袋就将积木倒出在旁边的木制椅上。
在许多人看来,一个人玩是件很没意思的事情,他们宁可看电视也不愿意一个人玩那看起来会很傻,也会给人很寂寞的感觉。但韩真瑛已经习惯,就算只有一个人他也玩得很开心。啃着顺任带来的饭团,他一点一点的将木质的彩色片块拼成各式各样的图片,兴致来了他还会搭出器具和建筑来。
“这个是总统府吗?”清脆悦耳的童音出现在耳际,韩真瑛搭积木的动作一顿,继续将最后两块浅青色的三角积木放上了才抬起头来。
是前几天都有见到的那个男孩子。
韩真瑛这些天都是被顺任带到这家公园里耍,几次到这里的时候都看到这个男孩子在三点四十分的时候准时出现并坐在他对面,且还是和他一样是一个人,不过韩真瑛是自顾自的玩,这男孩子则是自顾自的生闷气发呆罢了。
穿着制服的秀气男孩大约十二岁左右,脸颊上还带着少年的婴儿肥,令他过度傲慢的目光也变得可爱起来。弯腰看了韩真瑛搭起的积木一会,他惊奇的说道:“我刚才看你摆动的时候就猜是不是青瓦台总统府了!远看还不确定,近看了,除了颜色不一样外还挺像的嘛。”
韩真瑛呆呆的看着他,静默一会,忽然将配好的图案和建筑全部推倒,在制服男孩惋惜中开始新的搭架。沉浸在积木的世界里,时间一点点过去,韩真瑛连顺任远远的呼叫都没有听到。顺任嘀咕了声这孩子便没有多说什么去跳舞了,难得韩真瑛没有赶人,要是他愿意和人交往了,她自然也是乐于见到这种情形出现的。
盯着最后还空余出来的一个角落,韩真瑛为难了,拨弄着剩下积木的手也急躁了起来他记得自己明明把三副积木都带过来了,怎么还是不够呢?
制服男孩一直在看,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出声道:“这个是景福宫吧。”
韩真瑛没有否认,视线却也没有移开。他所搭建的景福宫积木图就差庆会楼了,但庆会楼的柱子是乳白色,屋檐是灰色的,而余下的积木不是艳红色就是鲜黄色,颜色对的形状又不符合。
制服男孩眨眨眼,从剩余的几个积木中找出一颗鲜红色方形积木和一颗暗青三角积木搭放上去,见韩真瑛望过来,解释道:“木梁,庆会楼的木梁是红色的,还有檐上的浮雕。”他自觉自己解释得很清楚,对方也听清楚了,便接着道:“我叫白恩祖,六年级生,你呢?”
瞅着对方的右手,韩真瑛思考了一会,在对方呆滞的目光中伸出也伸出自己的右手用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捏着白恩祖的食指轻晃一下,算是握手完毕了。“韩真瑛。”
“……”这种诡异的熟悉感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恩祖静默片刻,从书包里拿出用自己零花钱刚买的书本,翻出一页指着其中四个字问道:“你知道这四个字的意思吗?”
韩真瑛定睛一看,四个繁体字便印入眼眶:“悬梁刺股。”
“没错,知道是它是什么意思吗?”
按照正常的交友方式,白恩祖这样的行为举止一定会被踢出圈子,不过韩真瑛没交过朋友也完全不觉得生气,相反,他还认真的回答了白恩祖的问题:“只要肯下功夫,愿意付出精力和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
白恩祖惊奇的上下打量着韩真瑛,清秀的脸蛋快速的闪过一抹惊喜,然后丝毫不在意他脸上的冷漠坐在他身旁,又翻过一页书问道:“那这个呢?”
韩真瑛没有同以往那般抗拒白恩祖的靠近,还顺着他白细的手指看去。“韦编三绝。”
“还有呢,韦编三绝什么意思?”
“意思是编连竹简的熟牛皮绳断了很多次,比喻读书很勤奋。”
“没错没错,那你知道它出自哪里,又有什么典故吗?”
“中国的《史记》。在中国春秋时期,那时候的书主要是以竹子竹简在上面写字,多则几十个字,少则□个字。而一部书是需要许多的竹简的,并用牢固的绳子之类按次序编连起来,便于阅读。通常,用丝线编连的叫“丝编”,用麻绳编连的叫“绳编”,用熟牛皮绳编连的叫“韦编”。《易》是一本很厚重的书,用熟牛皮绳将很多的竹简编连而成,孔子晚年的时候很喜欢读《易》这本书,并且是反反复复的读,将牛皮绳子也磨破了很多次。即便是这么努力用功,孔子还是很谦虚的说:假如再给我几年的时间,我就能完全掌握《易》的文和质了。”韩真瑛一直没有去上学,但之前崔芯爱等人没有放弃过对他的教育,之后殷雅俐瑛也没有落下他的功课,甚至于因为他本身的特殊性学得比寻常学生还更加精通。
白恩祖眼睛一亮,原先还拽着的表情因着高兴最终没绷住,露出了两颗小虎牙。“呐呐,我再问一个,这个。”他指着书下头笔画最多的四个字,“这个什么意思。”
还皱眉认真的思考了好一会,韩真瑛迟疑的说道:“……,继晷焚膏?”
眨眨眼,白胜祖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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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的忽略掉顺任那个荒谬又恐怖的话题,崔芯爱直接面对韩真瑛问道:“所以,在星期天的时候我们家还会增加一个小客人对吗?”
韩真瑛点点头,他心情似乎很好,连顺任加来他不喜欢的蘑菇都拌着饭咽了下去。
“你和他说是晚上七点吃饭九点开始了吗?”
“没有。”韩真瑛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电话。”
“咦,他给你留了电话,那你给他留了没有?”崔芯爱接过纸条后一惊被韩真瑛交朋友的神速度吓到,没想到他交朋友不交就十多年每个同龄朋友,一交就一下午搞定一个不仅电话要到连地址都弄来了。
“他没问。”说着话的时候韩真瑛眼睛一闪,崔芯爱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丝得意的影子。
看来真瑛很喜欢那朋友。
顺任见崔芯爱不理她,又转向一旁装透明的崔钟哲,“钟哲,真的,你们都不小了,是时候到该为自己的婚姻大事考虑的时候了!芯爱还小呢,多读点书是好的,你呢,都二十一二十二了了吧,女朋友交了一个又一个,带回来的却没一个是正经的!我和你说,别看去新娘学校当义工是苦活,可是进去了之后你能学到很多东西!”
“好看的女人谁不爱?你妈妈也不是□,只要你进去了解下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适合去过日子!妈妈知道一个人不能全用这样的标准看,但是脸蛋好看不能当饭吃、读书多不能给变出米来,你这破性子的人,又不会洗衣做饭的,不找个勤快能干的怎么成?”
“你知道我笨,也不懂得怎么一眼识好歹,你去学校当义工的时候能听那些老师的,到底怎么样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拥有高贵品格的人。妈妈知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流行自由恋爱,喜欢找自己喜欢的,妈妈只要你能找到一个勤恳的、诚实的、正直的女人,也就满足了。”
“你到底听到了没有?崔钟哲你给我抬起头来!”
崔钟哲依依不舍的从碗里抬起头,狠狠的瞪了眼扭过身子当什么都不知道的崔芯爱,才苦着脸说道:“妈妈,我才和**分手呢,现在不想去想这个事情。还有,我才二十一,正是要毕业冲刺自己事业的时候,结婚简直就是让我分心嘛!”
顺任犹不想放弃,但崔钟哲接下去的话就让她犹疑了。
“妈妈,现在的女人哪里是你那时候那么简单单纯的?我看我交往了这么多个女人,为什么最后都落得分手的结局?”在崔芯爱鄙夷的目光中,崔钟哲面色沮丧的垂下头,说道:“还不就是因为我没有事业吗?!每一次提出想要进一步交往,哦,就是见家长的时候她们都要盘问一遍我现在的钱财未来的打算将来的事业等等问题,末了还要了解我们家里的情况……”
“哎。”崔钟哲无视在座三人有两个人不信任的眼神,哀哀的摇摇头,然后在顺任担忧的叫唤中垂着肩膀快速的离开了,连自己的晚饭也没有忘记带走。
“……”这混蛋哥哥!崔芯爱一见崔钟哲走就感到不妙,可没等她想出个办法,顺任就拉着她念叨。
“芯爱,妈妈不是开玩笑!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结婚生孩子,而能让你婚姻孩子都幸福起来的,就是一个好男人!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的,要给你找个有钱人是不可能的了,但妈妈依旧你能够幸福。”
国际上早已开始叫嚣着人身自由、男女平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