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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影看了兰馨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表示。
“好吧,那么兰馨,你拉着谷杭偷溜出宫是为什么?”皇后眼神锋利地“刺”了夏清影一眼之后,才看向兰馨问。很显然,皇后对夏清影和对兰馨的态度是可以形成鲜明对比的。
“这个,我只是想……”犹豫了一下,兰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毕竟如果把自己的那个小借口说出来,未免在别人眼里显得小题大作了些。
可是最初她刚刚打算出宫的时候,就是这个原因,只是后来玩得太痛快,跟脱缰的野马似的,就忘了要早点回来免得被发现,这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虽然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可是这也是很晚了。
“皇额娘,兰馨只是想准备一个惊喜而已。”夏清影见状微微一笑,替她回答道。
心中却是暗暗感叹,这兰馨还真是够“纯净”的,没有被皇宫这个黑暗阴森的地方污染啊!看来皇后其他方面的本事可能没有,但是养孩子方面还不错,永璂和兰馨,都被她养成了那种“不染世俗尘埃”类型的孩子。
只是也许这样性格的孩子很多人喜欢,却不应该生在皇宫之中。因为如果皇宫里的孩子被养成这种不通世事的样子,他们能够独立存活下来吗?
即使有人庇佑,他们又能够活得了多久呢?也许皇后的本意是因为爱他们,但是所作所为,却是害了他们!
皇后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夏清影居然会帮兰馨解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却没有追问什么惊喜,或者是因为夏清影这个“外人”还在?
她看着兰馨,语气多了些严厉和警醒的意思,说道:“既然要出宫,跟本宫说一声就是,何必偷偷溜出去?若是有什么意外,你叫皇额娘怎么办?你是金枝玉叶的皇家格格,要出门的话,跟本宫说一声,让本宫安排一下,带上侍卫,换一身衣服再出去,这样不好吗?
闹得现在皇宫里的人都知道你偷跑出宫,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本宫怎么向你皇阿玛交代,向你阿玛额娘交代?
若不是兰贵人身边的人来禀告本宫,说是她身边的宫女看到你出宫了,你想让本宫急死吗?皇宫里丢了格格,这是多大的事儿!难道你也要学那些个不讲规矩的东西,来气你皇额娘吗?!”说到后面,却是越来越严厉,神态也有些激动,想必这次兰馨偷溜出宫,也是让她真的急了一场。
兰馨原本还有些委屈不解,愣愣的看着大发脾气的皇后,但是听到后来,却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不敢说话了。
兰贵人?夏清影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称呼,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上次在御花园碰到的那个,居然敢教训永璂这个嫡子的兰贵人?
想起那个容貌鲜妍靓丽却不免恃宠而骄、刁蛮跋扈的女子,据说非常得乾隆的宠爱,以贵人的品阶居然成为一宫主位,还和太后有亲?眉头紧皱,夏清影又想起宁和说报告的,说素未相交的兰贵人钮钴禄氏突然到访,还赖着不肯走……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这个兰贵人嚣张跋扈得很,不像是那种心机很深、善于阴谋诡计的人啊,不会是被人给当枪使了吧?又或者,她看走眼了,这位兰贵人居然隐藏得很深,连她这般阅历的人都看不出来?
应该不太可能吧,毕竟那位兰贵人,如果真如她所想的那般,隐藏得如此之深,那么她怎么会还只是一个贵人,并且也没看到她爬到妃位上来呢?
毕竟历史上,还没听说过乾隆朝有哪位妃位是姓钮钴禄的。她只记得比较著名的几个,除了乾隆元后孝贤皇后,还有那位慧贤皇贵妃之外,她记得的也就是那个著名的包衣皇后孝仪皇后了。
当然,貌似还有一位外来的妃子,具体是哪一族的记不清了,不是汉满蒙三族的,连封号她也不太记得,毕竟她并不是历史科的,对这历史也并不是很感兴趣。
不过至少有一个原则她是清楚的,乾隆不喜欢满蒙的妃子,甚至到了乾隆一朝时,蒙古权贵那边基本上没有位份高的妃子,即使满妃也比较少。
“谷杭,兰馨刚回来不久,还没有适应过来,难道你也是这样吗?这般不懂规矩,你就不怕辜负了你皇阿玛的期望?”
皇后见兰馨低着头不说话,想来也是知道错了,便把话头转向了夏清影,语气更为严厉了几分,但显然是公事公办的那种态度,不像对兰馨的那种“爱之深,责之切”的担忧,甚至还夹杂了几分迁怒。
也许是因为两人之间向来有些间隙,加上皇后认为兰馨到底纯朴一些,年纪比她小,而她夏紫薇一个能从济南千里迢迢炮跑到京城,又历经坎坷居然还能认到爹的人,大概也不是什么容易相与的人物,所以这些怒火就都发到她身上来了。
“谷杭不敢。”夏清影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被影响到情绪,也没有什么异色,就连这一句“不敢”也说得很是平淡,仿佛一切与她无关,对方只是在无理取闹一般,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敷衍不懂事的小孩子,皇后还没说什么,她身后的容嬷嬷眼中却闪过一丝阴狠的冷光。
夏清影依旧淡定从容,毫无所觉地继续道,“刚刚回了一趟静怡轩,听闻令妃娘娘凤体违和,想找谷杭相陪。只是这宫里面的事情,自然有皇额娘统管,谷杭又怎么敢逾制呢?
谷杭的意思是,既然令妃娘娘凤体违和,那就在延禧宫好好休养便是。谷杭不是御医,即使去了也是无济于事的。
太医院的御医未免太不尽责了一些,令妃娘娘讳疾忌医,难道他们也就放任自流,不劝导令妃娘娘好好休养,以免龙种受损吗?
若是能够稍微更改一下太医院的制度,那么这等渎职之事或可减少发生,皇额娘以为如何?”
她这么莫名其妙地转了一个话题,却是让皇后与容嬷嬷、兰馨甚至达哈苏都愣住了。
还是皇后久经阵仗,反应比较快,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居然也没怪她转移话题,反而顺势问道:“太医院的那些个事情,的确膈应人,那么谷杭以为,这‘稍微更改’怎么说?”
“谷杭以为,若是能将太医院的请脉时间稍作调整,即可收到奇效。比如将太医院御医的每日轮值制成表格,尽量让人无法找出规律即可,每次派遣三位或是更多的太医同时请脉,每三至七日一个周期,将原有秩序打乱重组,若出现意外情况,则实行连坐之法,御医被收买或是其他太医院弊端,即可大幅度削减。”
夏清影一副公事公办、没有任何其他私心的样子,把自己的建议说出来,这也算是,打某些人一个措手不及吧!
毕竟,据说一般怀孕一个月就可以诊出喜脉,可是后宫里面,许多人为了保护好自身或是自己的孩子或是其他种种原因,两三个月才诊出喜脉的大有人在,还有那些个为了不冲撞某些不好的日子而造成不好影响的女人,也会隐瞒自己怀孕的事情,这种收买太医或是威胁强迫太医之事屡见不鲜,如果真的实行这种制度的话,基本上这种可能性是大大降低了。
除非某些人真那么厉害,可以同时收买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否则即使今日看诊的太医被收买了,那么三天之后的另外一批太医呢?
整个后宫,除了三大BOSS级人物之外,基本上没有人可以做到。可是这个建议,却是正好符合后宫三大BOSS的利益的,他们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没必要的事情呢!
虽然这个建议若被采纳,她可以说是站在大部分后宫妃嫔的对立面上,可是换个角度去想,却也未必不会给某些人得到好处,甚至皇帝皇后皇太后也不会有意见的。
果然,听到这话之后,老辣的容嬷嬷很快就明白过来,皇后也是思索了一下随即眼中满是惊喜之色,连原本的怒火都一下子都消去了不少,看来这个建议还真是很得她的心意啊!
倒是兰馨不怎么懂这后宫的那些个腌臜事,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们,不一会儿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东西,眼中有些黯然之色一闪即逝,却没有说什么。
达哈苏眼中情绪变换了一阵,却是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看着夏清影的眼神带着些许怜悯,以及或许她自己都没发觉的羡慕与震撼。
“谷杭此言,除了本宫之外,可还与其他人说起过?”皇后惊觉自己的惊喜情绪太过明显,连忙收敛了神色,犹带几分激动与试探地问。
这等大事,关乎整个后宫妃嫔,以及皇室后裔,她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随意与其他人说,皇后问的,是她有没有和乾隆说起过。
“没有,谷杭也是今日才突然想起,想着皇阿玛到底委派了谷杭协助管理后宫之责任,却也不敢擅自做主,才来与皇额娘商量,皇额娘不怪谷杭莽撞就好了。”夏清影淡淡一笑,自有一股自信自傲的气势在其中,言行举止之间那种风华初露的感觉,却是耀目得让人移不开眼。
“如此,若是此法取得成效,谷杭的功劳可就大了。不知谷杭想要什么奖赏呢?”皇后自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再一次试探性的问。
这方法必定不是现在才有的,不然怎么刚刚还在问责她不守规矩的事情,她怎么会一下子转移话题,却已经有了具体的方案呢?
只是皇后也不会拆穿她,只是想知道,这个时候突然提出这个建议,早不早晚不晚的,她到底是什么意图?
“谷杭有幸得了这个差事,奉皇阿玛之命,协助皇额娘管理后宫,自然是应该鞠躬尽瘁的,一个小小的建议而已,怎么谈得上向皇额娘要赏赐?”夏清影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颇有深意的说道,“若是皇额娘怜悯谷杭,那么就看在谷杭这么可怜没人爱,又鞠躬尽瘁为皇阿玛办事的份儿上,不要再追究谷杭和兰馨妹妹此次偷溜出宫的事情了,皇额娘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