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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陈宇有点慌了,林静的手提包还在椅子上,手机、钱包、身份证都在里面,她会跑到哪里去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你老婆在我的手里,识相的话,准备好100万。”说完就挂断了。
绑架!陈宇说,当时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只觉得血往上涌,两腿也软了,险些跌倒,幸好被旁边的人扶住了。坐下来喝了一杯冰水,他的才恢复过来,考虑再三,还是觉得报警比较保险。很凑巧的是,案发地点是秦思伟的辖区,他带人勘查完现场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当时陈宇的情绪很不好,于是秦思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回家,就把他带到我这里来了。
“一百万?没有说赎人的时间和地点吗?”我问陈宇。
“时间和地点没有说,我想他还会联系我的。”陈宇推了一下眼镜:“我现在只想林静能安全地回来。”
你老婆恐怕回不来了,我心里想,大多数绑匪,只要大脑还健全,就不会轻易放过被害人。即使受害人没有看到他们的面孔,声音、体形、被囚禁地点的特征等等到最后都可能成为暴露他们的隐患。所以,还是死人比较令他们放心。但是,这种事情又不好跟他明说,只能用那些放宽心、要相信警方等等我自己都不相信的陈词滥调来安慰他。
午夜,秦思伟和我把陈宇送回了家。因为喝了一些茶水,我们两个都没有睡意,所以就开着车在四环路上转悠。
“有一点我一直想不通。”我问秦思伟:“林静是怎么被人绑走的?整个酒吧都没有任何人察觉,这不对吧?”
“这件事情我也一直想不明白。”他若有所思地说:“我在勘查现场的时候,发现心境酒吧洗手间的窗户是半开着的,窗台上有一个高跟鞋的脚印,36号,和座位附近林静的足迹相符。”
“开什么玩笑啊,难道说是林静自己爬窗子出去的?”
“目前还说不清楚。”秦思伟摇摇头:“但是她肯定不是从大门出去的,否则酒吧里十几双眼睛不可能都没有注意到。根据陈宇的描述,林静今天穿了一件正红色的针织衫和雪白的筒裙,就算在灯光不是很明亮的酒吧也是很醒目。而且我们在卫生间的窗框上找到了林静的掌印。”
“嗯……没有别人的足迹和指纹?”
“卫生间里的足迹太多太凌乱,没法分辨,不过窗台上只有林静一个人的足迹。指纹……有几个陈旧的,不过新的只有林静的。窗外是一条碎石路,找不到可以清晰辨认的足迹。不过林静是受人胁迫离开酒吧,还是自己跑出去以后又遭到绑架,目前也说不清楚,虽然我倾向于后者。”
“不合逻辑。”我一个劲地摇头:“她为什么要自己跑出去?”
“这个嘛……其实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秦思伟打开CD机,舒缓流畅的钢琴曲弥漫开来。他沉默了几分钟才慢吞吞地说:“有一个勉强能说通的解释,就是林静一直有离家出走的打算,但是最近陈宇形影不离的跟着她,让她无法脱身。”
“你是说她带陈宇到酒吧,借口去洗手间,然后跳窗跑了?但是没想到有绑匪黄雀在后?什么乱七八糟的,那她为什么不带上随身物品,连钱都没有跑到哪里去?”
“我不是说过这只是勉强能说通的解释嘛,其实这绑架案确实特别蹊跷。”
“怎么讲?”
“也说不清楚,一种……感觉吧。就是有点不对劲。”秦思伟皱起了眉头:“现在就等着绑匪的电话了。”
一转眼两天就过去了,绑匪却一直没有再打电话过来索要赎金。陈宇像个跟屁虫,追着秦思伟到处跑。看起来,今天我们的秦队长应该是有了一点线索,他们两个嘀咕了一个下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我泡了一壶拿铁咖啡,配上两块刚出炉的蛋糕,端到他们面前:“聊了一下午,饿了吧。吃点点心。”
“啊,谢谢。”陈宇好像对我有戒心,客套了几句家常,突然就说公司还有事情,先走了。
我倒了一杯热咖啡,递给秦思伟:“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了?”
“重大发现。”他囫囵吞下一个蛋糕,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你听说过七月七日晴吗?”
“没有,是什么?”
“心境酒吧的老板自创的一种鸡尾酒,据说喝过的人都赞不绝口。我看你这里今天不会有什么生意了,不如一起去尝尝鲜如何?”
“品酒?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去了你就知道啦!”秦思伟不由分说,拽着我走出了咖啡吧。
心境距离forgetitcoffee大概有十来分钟的车程,一路上,秦思伟迫不及待地给我介绍他的所谓重大发现:“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知道林静为什么带陈宇去心境吗?”
“可能……她喜欢那里的环境或者她喜欢那里的饮料——你不是说什么七月七日……七月七日晴是心境独创的吗?”我掰着手指头:“还有就是酒吧是她朋友开的。”
“真没意思!一下子就被你猜到了。其实心境的老板程立新是林静的前任男友,而且这间酒吧当年还是他们合伙开的呢。”
“噢?这个我倒是没想到。前任?不会是藕断丝连吧?”
秦思伟嘿嘿一笑,告诉我,确实如此。程立新是林静的大学时代的男朋友,据说感情一直很好,毕业以后,程立新租下现在的店面,开了起了酒吧,不过那个时候它还不叫心境。林静当时留在学校的机关工作。因为不太懂得经营,程立新的酒吧不到半年就有些支持不住了,不过算他运气好,买彩票小赚了一笔,加上林静从她父母那里软磨硬泡借来了一些钱,总算是度过了难关。再后来,林静索性辞了工作,不顾父母的反对,搬进了酒吧后面的小小蜗居,还给它改了名字叫“心境”,其实是程立新和林静名字最后一个字缩写的谐音。
有句老话说,世事无常。林静和程立新的小日子虽然清苦,但是在很多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人看来,那也是一种幸福。很多老同学都曾经认为,他们是刮飓风下刀子也散不了的一对,所以在某一天的清晨,当他们收到林静的结婚请柬,却发现新郎的名字并不是程立新的时候,那种意外的迷惑不是用语言能表达清楚的。
“没有任何前兆?不大可能吧。”我也有点糊涂了。
“不知道啊,林静的一个很要好的女友告诉我,林静在宣布要嫁人之前的一个星期搬回了娘家,不过当时林静的妈妈刚动完手术,所有人,包括程立新都知道她回家是去照顾妈妈的。结果不到一个礼拜,就收到了婚礼的请柬。”
“程立新对这件事怎么说?你问过他没有?”
“还没有。不过我调查的结果,程立新和林静之间一直保持着很微妙的关系。他们经常通电话。至少最近两个月是这样的,我查了林静手机的通话记录。你知道,陈宇成天加班、谈生意什么的,不在家是常事。这也给林静他们制造了机会。而且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那到也未必。也许是程立新突然被女友抛弃,心理上不能接受,进而继续纠缠林静呢。”
“纠缠?没有的事,程立新应该早就摆脱被甩的阴影了。他和现任女友李蓉蓉同居半年多了。李蓉蓉是自由职业者,靠给媒体写一些言情故事生活。至于她是否知道男友和林静的关系,我还不清楚。”
“我看你已经调查得够清楚了。那么……陈宇和林静,他们怎么认识的你应该知道吧?”
“说真的,也不是特别清楚。”秦思伟沉思了几秒钟:“我记得大概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吧,我和陈宇一起喝酒,他告诉我认识了一个女孩,感觉特好。然后到了4月份,就说要结婚了。当时我还跟他开玩笑说,你小子想媳妇想疯了吧,这才认识2个月就要结婚?你对人家究竟了解多少啊。你猜他说什么?结婚以后有得是时间了解!我转念一想,反正也不是我娶老婆,由他去好了。结果现在怎么样?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少来了,自己光棍一条,还说人家。”
“谁是光棍啊,我不是有你吗?”他嬉皮笑脸地说:“我已经决定了,这辈子非你不娶。”
“少自作多情啊,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好了。”我故意板起脸不理他,这家伙总是找机会占我的便宜。
“女人啊,最擅长的就是口是心非。”他嘿嘿一笑:“好了,到了!”
我们跳下车,踏上湿漉漉的石阶。心境是一个很小的门脸,外部装饰得像一间森林小屋。我们走到有些厚重感的木门前,发现上面挂着一个手写的牌子:今日停业。不过,透过玻璃窗,能看到里面隐约的灯光。秦思伟试着推了一下门,门没有锁,我们交换了一下眼色,走进灯影摇曳的小屋。
这间酒吧确实很小,除去吧台,大约只有40多平米,摆着7、8张仿木桩形态的桌子。吧台后面,站着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他一手扶着吧台,一手拿着一瓶啤酒,正用迷惑地眼神打量着我们。我想,他应该就是心境的老板,程立新。
程立新注视着两个闯入者,郁闷地喝了一口啤酒,那个男的他认识,是负责林静案子的警长,姓秦,昨天还来盘问过他。那个女的是他女朋友?可能吧。程立新细细打量着她,看起来大约二十五、六岁,个子很高,白皙的脸孔上精致的五官颇有一些柔美的韵味。漂亮的长发烫成大波浪,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上,鬓边镶嵌满了水钻的发卡,在灯光下闪着迷离的光泽。她穿着一件刚好能盖住臀部的浅紫色深V领的针织连衣裙,搭配亮棕色的齐踝短靴,性感仿佛呼之欲出。真是时代不同了,程立新心想,警察也有这么好的艳福。
“今天怎么歇业了?”秦警官笑着坐到吧台前:“我还说带朋友来给你的特饮捧场呢。介绍一下,黎希颖。希颖,这就是心境的程老板。”
“你好!”黎希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