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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们就接管过来?”比弗咧嘴笑了。
阿克利警官也咧嘴一笑。“我们是要接管,”他说,“但是要等到贾森·贝尔维耶这个老家伙爬过来求我们才行。他担心此事被曝光。如果让人家知道那些图纸不在办公室了,或者是,如果他不能保证这些图纸在失控情况下也不会被复制,精密仪器公司就有得受了。”
突然比弗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皱眉沉思起来。
“哦,”阿克利问,“怎么啦?”
“见鬼,莱斯特·利思怎么会知道这些?”
阿克利的眼神表明了他内心对这个问题的惊讶。
比弗说:“这和那件从窗户里扔出银色狐皮披肩的事有关。”
“胡说,比弗。那只是他用的一个幌子。”
比弗突然说:“嗨,警官,仪器公司的办公室就在皮货公司的街对面。你觉得你是否可以从中看出——”
阿克利警官很权威地摇了摇头:“仪器公司在6楼上,而皮货公司在4楼。”
比弗固执己见地说:“噢,皮货公司在一座楼里,它的4楼和办公楼的6楼一般高。”
阿克利警官皱起了眉头。“你说的有些道理,”他承认道。接着他又匆忙地补充说:“但我有些怀疑。”
莱斯特·利思一边喝着咖啡,吃着吐司和干咸肉,一边听着男仆的汇报。
“很有意思,比弗,而且应该说相当完整。你怎么弄到这些情况的?”
这位卧底咳嗽了一声,“我感兴趣的一个年轻女人结交了一个警探。”他说。
“哦,是的,你以前提到过。我不知道这种情形是否道德,比弗,但是从这种关系显然可以获得很多情况。”
“是的,先生。”
“你确信贾森·贝尔维耶找过警方吗?”
“是的,先生。午夜之后。”
“让我们再把这事捋一遍,比弗。”
“好的,先生。贝尔维耶把原图纸放在他的保险柜里,那间柜子门白天是开着的,而晚上就关上锁好。仪器的发明人尼古拉斯·霍奇和贝尔维耶刚刚结束了一次预备会议。图纸被放在保险柜里。贝尔维耶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说要离开一会儿,把霍奇留在了一间与自己的私人办公室相连的办公室里。而伯尼斯·拉门,贝尔维耶的秘书在她自己的办公室里打开并分类整理了下午的邮件,正在把它送到贝尔维耶先生的私人办公室——她是这么说的。她刚踏进办公室就听到街对面的尖叫声。自然地,许多职员都奔向窗口去看热闹。伯尼斯·拉门说她听到私人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好像有人匆忙跑出去,当时她以为是贝尔维耶先生。这就是她所说的。”
“那不是贝尔维耶吗?”
“对,先生。贝尔维耶先生说他在楼的另外一处。不管是谁从保险柜里取走了这些图纸,他看来知道得很清楚东西在哪儿。”
“有没有可能有外人进了办公室?”
“没有,先生。公司内部刊物的主管弗兰克·帕克逊一直在周末练习多向飞靶射击。他把枪带到了办公室,一听到街对面的骚动就抓起了枪,装上子弹,跳到走廊里。在场的人中只有发明人霍奇跟公司没有关系。当然,很难想象霍奇会偷自己的图纸。”
莱斯特·利思皱眉沉思起来:“那伯尼斯·拉门呢?”
“侦探们昨晚监视了这栋楼。拉门小姐回办公室,她说她工作没做完。侦探们认为那很可疑,所以抓住了她。你知道,先生,当时立即就有一名警卫被派在门口以防有人把图纸拿出去。它们一定还藏在办公室里,窃贼从保险柜里把它们取出来,然后藏起来。”
利思说:“侦探们搜查了拉门小姐,没发现什么?”
“没有,先生。”
利思笑了。
“你想为此做些什么,先生?”比弗说。
利思惊讶地扬起眉毛问:“做些什么?”
“嗯,先生,我的意思是,我在想,你是不是再想证实一些你的推断。”
“我想不,比弗。我发现我在为警察处理整个事件所表现的愚蠢而生气,但是没人叫我去做任何事情。我对这些事情的兴趣纯粹是抽象的——仅仅是纯学术式的推测而已。”
那个经营戏剧职业介绍所的女人抬头看了看菜斯特·利思。她的笑容开始还只是一种职业性的奉承,但当她看见了这结实的身材、敏锐而机警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和微笑的嘴唇之后,她的举止突然变得亲切起来。
“早上好。”她说。与通常她对陌生来访者的态度相比,这次她的语气要热情得多。
莱斯特·利思朝她微微一笑:“我想写一些故事。”
女人脸上的微笑被渐皱的眉头所取代。“我们从不接待作家,”她说,“我们自己不处理文学的东西,但除非你有很丰富的经验——”
“专题报导,”莱斯特·利思继续说,“从一个不寻常的角度——从新闻背后的人情味来写。”
女人紧皱的眉头有些舒展开来:“听起来挺有趣,但是恐怕我们不能——”
“哦,”利思轻快地插话说,“只是兴趣而已。我不想从中赚钱,而且我不是请你给我安排工作。”
“那么你想要什么?”
“一个喜欢抛头露面的女演员。”
桌子旁的女人说:“她们都喜欢抛头露面。”
“我想要一个女演员,”利思说,“一个合格的演员,一个有经验的演员,一个——”
“您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演员了。”那个女人不耐烦地打断说,“如今这年头,年轻人只想着好莱坞。她们只是把舞台当做进入影坛的跳板。”
莱斯特·利思说:“我要的演员不一定要求年轻。我想要一个有性格的人,能拿得起放得下。”
她有些迷惑地注视着他。“在外面的办公室里就有一位在等着,”她说,“从在剧团里演戏到玩杂耍,她什么都干过。她确实很有天赋,但是——嗯,她已经不再年轻了。”
“多大岁数?”利思问道。
她笑了:“她说是30,看起来像是33。我觉得她在40左右,我得敬佩她保持勇气的方式。”
“她叫什么?”
“温妮·盖尔。”
“她愿意为我做事吗——当模特?”
“我觉得不会。除了当演员,她什么都不想干,但是你可以跟她谈谈。”
利思说:“让她进来吧。”
温妮·盖尔果然是一个对耍花招不耐烦的女人,她想确切地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以一个简单明了的问题打断了与莱斯特·利思的初次谈话:“你写过什么吗?”
“没有,”莱斯特·利思说,“这是个新尝试。”
“听着,我可没耐心跟你磨蹭。”她不耐烦地说。
“啧,啧。我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别走嘛,盖尔小姐。”
“为什么不?”
“幸运的是,我不是靠卖文为生。”
“可是,我得靠时间来谋生,我可浪费不起。”
利思说:“我想让你摆好姿势,让我照相,并写一篇带有人情味的故事。报酬将是两小时250美元——当然,还有一件毛皮外衣。”
“还有一件什么?”
“一件毛皮外衣——件银色狐皮披肩。”
温妮·盖尔一下子坐了下来。“嗨,听着,”她说,“果然当真?”
利思点点头。
“你会说话不算数吗?”
他摇摇头。
“我会得到现金吗?”
“是的。”
“什么时候?”
“现在。”
“我要做些什么?”
“把一件毛皮披肩扔出窗外,然后告诉我你的感受。”
温妮·盖尔瞥了一眼坐在桌子后面的那个吃惊的女人,然后抬头看了看莱斯特·利思。“你疯了,”她说,“但是如果你身边有250美元的现金,我就照你说的干。”
三
莱斯特·利思打开钱夹,点出5张50美元的票子。当钞票飘落在经营戏剧职业介绍所的那个女人的桌子上时,温妮·盖尔轻声地说:“自打我在佩尔曼剧院演过《妈妈是淑女》一剧之后就没见过这么多钱。”
吉尔伯特皮货公司的老板吉尔伯特冷冷地、谨慎地打量着莱斯特·利思。
“你瞧是这样的。”莱斯特·利思指着摄影师,恭敬地解释道。
摄影师站在他的左边,手提箱里装着一个大的摄影室专用相机,肩上扛着一个三角架。“我带来了我的摄影师,照几张相——”他又指着温妮·盖尔说:“我带来了我的人。当然,我会以零售价买下这件银色狐皮披肩的。”温妮·盖尔穿着一件经过翻新的,有点寒酸的衣服,一副荣耀的样子。
吉尔伯特摇摇头。
“当然,”莱斯特·利思接着谦恭地说,“盖尔小姐是个演员。这事不要外传,她想通过这件事大出一把风头,而就你来说——嗯,让吉尔伯特皮货公司在新闻杂志上风光一下并没有什么坏处。”
透过眼镜可以看见吉尔伯特皱起了眉头:“你不是个记者吧?”
“不是的。”
“是宣传员吗?”
“哦,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的。我非常关心盖尔小姐的知名度。”
吉尔伯特意味深长地打量着盖尔小姐:“我不能确定这个店想要那种知名度。”
利思耸了耸肩,“正如你所希望的那样。”他说,“当然,我还要买一件银色狐皮披肩。”
吉尔伯特说:“等一会,我要和我的广告经理商量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他走进他的私人办公室,拨通了警察总局的电话。“一个名叫莱斯特·利思的男子,”他说,“声称是特写作家。他带来了一个女演员在这里,她想把另一件银色狐皮披肩扔出窗外,同时还要让昨天呼叫警察的那个店员范妮·吉尔迈耶小姐把昨天的举动重演一遍。我把他踢到楼下去,你们反对吗?”
文书警官说:“别挂电话,我让你和阿克利警官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