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
加奈子来到门口,站在那里等菊井回来,不一会儿,菊井回来了。
“和昌这家伙,睡得真死。好了,先打一针退烧,你去拿几条毛巾来敷在他的额头上。”
“明白。”
“如果今晚能退烧,就不用住院了。但如果到明天烧还没有退的话,太消耗体力,再不去住院,会有生命危险。”
加奈子点点头。
“那时候,只有把一切都明说了。”
“这样会把你牵连进去,最好。你装作不知情……”“不,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听到加奈子的话,菊井只有苦笑。
“什么都象你母亲。——好,拿毛巾。”
“是。”加奈子跑着离开起居室。
躺在沙发后面的水原和真理子这时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万万没想到,那地方会有一间密室。”水原低声道。
“嘘——”
“可是……我们怎么办?”
“现在没法出去。”
“那我们老在这里待着?”
“等小姐一个人在时……”
“现在医生一个人在里面呀。”
“不行,小姐马上就要回来。”真理子的话音刚落,加奈子手拿一叠毛巾进来。
“这里足有一打。”加奈子呆呆地说。
“现在没事了,两人都在里面。”水原抬起身子。
“你一人走吧。”
“这?那你呢?”
“我留在这里。”
“可是——”
“我想看个究竟。”
水原叹口气,又躺下了。
“干吗不走了?”
“我陪你。”水原说。
真理子微微一笑,在水原脸颊上亲了一下。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菊井从密室里出来。
“总之,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一切只有看明天早上的了。”
“是。”加奈子也跟着出来,”谢谢您,医生。”
“不要说了。莽撞是年轻人的特权。”菊井医生笑了笑,“那么,瞧你的了。”
“我会好好照看他的。”
“如果身体状况突然变坏,就赶紧叫我。”菊井说完,便走出起居室。
加奈子锁好门,又急忙回到密室。
“好点了吗?”加奈子把浸水的毛巾敷在上村的额头上,嘴里喃喃地念道,“等你好了就……一定!”
起居室里挂钟的时针快指向十一时了。
四点多了。
加奈子悄悄地撩起落地窗的窗帘,看看窗外,外面已给人一种清晨的气息。虽然是极其微弱。不知从何处,飘来几声鸟啼声。
加奈子使劲地摇摇头,仿佛要摆脱满身的倦意,她实在是累了。
加奈子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又返回密室。——她坐在上村的身旁,微笑着凝视着上村的面容。
“我赢了。”她满足地轻声说道。
上村的烧几乎全退了,脸色红润,呼吸也正常了,现在正呼呼地睡得很香。
加奈子倚偎在上村身旁,闭上双眼,静静地倾听着上村那均匀的呼吸声。
为什么?我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为什么我会为这位素昧平生的不速之客倾倒呢?
但是,加奈子的性格象她母亲,一旦决定了的事,就决不犹豫、反悔。因为她明白,无论什么事,一旦开始做了,后悔也来不及了。只有一条路,坚持赶到底。她妈妈就是这样的,而且总是干成功的。
也许只有一件事例外,她没有弄清楚她信中提到的那个“身边的人”。
现在该由我接着干了。加奈子想。——就象刚才给上村退烧一样。
她睡着了。
两三天来的劳累、使她就这样坐着便入睡了。
突然,好象什么叩打的声音惊醒了她,——是怎么回事?
加奈子吃惊地抬起头。
“不好。”
是敲门的声音。加奈子伸手一摸上村的额头,烧退了。她连忙从密室里出来,关上门。
朝阳透过薄薄的窗帘,照射着起居室。
六点半。加奈子打开门,原来是真理子。
“是我。昨晚您好象没有休息,我有些担心。”
“谢谢……我就在这里打了个盹。”
“还再休息一会儿吗?”
“不了,今天还要商量事情。还有正彦的事,警察也该来了吧?该起来了!”
“那吃点什么?”
“对了,今天不用穿丧服了,要件朴素一点的连衣裙,不,我自己眩”“知道了。
那早饭几点开?”
“我要冲个淋元—八点吧。”
“是。”
等加奈子一上二楼,真理子走进起居室,关上门。
如果从落地窗里出去,只有通过大门才能进来。
真理子从沙发后面看了一眼,水原还睡得正香。她笑了笑,然后朝书架走去。
“应该是——这几本书的后面。”
她踩在脚踏上,凭着记忆,把书一本本抽出,当抽到第十本时,终于找到了机关,她用手一按,好似马达转动一样。带着一丝轻微的声响,真理子放回书,从脚踏上跳下,密室的门已开了一条缝。
真理子悄悄地往屋里窥视着,自语道:“这就是‘那个房间’吧。”
沙发上的上村睡得很沉,真理子从胸前取出一把插在小锁上的钥匙。
“小柜?那个小柜在哪儿呢?”
虽然有了钥匙,但找不到那至关重要的小柜也不行。
“应该是藏在这里的什么地方。”
真理子边时时注意上村,边在密室里寻找起来,连最里头的盥冼室也仔细找过。
“的确是密室里的秘密小柜……”真理子轻轻地叹了口气,——下面只剩下墙壁了。
她正准备用手摸着墙找一找,忽然看到墙上有一条极不显眼的缝隙。
“找到了!”她轻轻地叫道。——可是怎样才能把它打开呢?她按了按,墙上纹丝不动,可上面又没有任何可以抓得住的地方,是不是和书架一样,又是一个机关呢?
“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可是……”
真理子遗憾地用她的小拳敲打着墙璧,就那么轻轻的一下,只听见“咚”地一声,连她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沙发上的上村,翻了个身子又睡过去,真理子好容易松了口气。这时,只见她用拳头敲过的地方,沙——地一声,一片木板脱落下来,滚在地上。
真理子瞪圆双眼,直盯着墙上露出的小柜。
“——找到了。“她压低声音叫着,于是,手拿钥匙,小心翼翼地插进钥匙孔,轻轻地一转。
真理子舔舔嘴唇,手有些颤抖。
她轻轻地打开小柜的门,里面是一个很深的洞,伸手往里一摸,先拿出的是一个相当陈旧的洋娃娃,然后,是一个很新的信封,但里面的信纸却相当陈旧,已稍稍变色了。
真理子正要打开信纸……突然,从背后伸来一只手,紧紧地攥住她的手腕,真理子回头一看……“真理子……我爱你……”水原含含糊糊地说着梦话,然后哼了一声,他醒来了。
“唉?这是什么地方?”水原坐起来,眨巴眨巴眼睛。
“哎呀!糟了。”水原想起来了,他和真理子正最热乎的时候,加奈子闯进来了。
还有什么密室什么的……水原站起来,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真理子呢?——”
真理子上哪儿去了?他打开窗帘,天已经大亮。
这一切都是真的?简直就象做梦。
水原呆呆地站着,这时,加奈子推门进来。
“啊,水原。”
“啊,早上好。”水原慌忙鞠了一躬。
“你怎么了?”加奈子瞧着水原问。
“我?我怎么了?”
“怎么搞的?蓬头垢面,衣服搞得这样皱巴巴,你睡在哪里?”
水原慌忙用手理理头发,但不太管用。
“这,当然是睡在床上。”
“是不是钻到哪个女人的床上了。”
“胡扯。我一向尊重妇女——”
看到水原似乎是生气了,加奈子忙说,“开个玩笑。说正经的,你看到真理子吗?”
“真理子——小姐?不知道。”
“奇怪,她到底上哪儿去了?”加奈子很纳闷,“都已经八点了,早饭没准备不用说,连个人影都不见了。”
这可麻烦了。
“来帮忙的姑娘,也因为昨天的事情一闹,都跑回去了,没办法,只有自己动手做点什么吧。”加奈子耸肩膀说。
“我来帮您吧。”
“水原,你会做什么?”
“烤黄油面包。”
加奈子乐了,和水原一起走出起居室。
2
“昨天的事真是……”中町说。
但是,圆谷好象没有反应。加奈子心想,人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厉害,虽然圆谷还是身穿西装,打领带,但脸上的肉好象忽然不见了,仿佛这一夜,一下子老了二十岁。
起居室里坐着四位经理,加上加奈子、菊井父子、角田律师。只是少了个正彦。
“先谈一下警察方面的情况。”角田说。
菊井向离稍远的加奈子走去。
“医生,昨晚上多亏您了……”加奈子低声说。
“嘘,他怎么样?”
“烧退了。”
“是吗?那就可以放心了,以后全靠你了。”菊井微笑着点点头。
“实在感谢。”
“我蒙你母亲多方照顾,觉得应该为你做点什么才是。”
门开了,水原带着多田刑侦进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很和蔼地点点头,“加奈子小姐。”“是。”
“怎么不见常在这里帮忙的那位小姐。”
“哦——不知上哪儿去了,我也正在找她呢。”加奈子勉强答道,“如果要喝点什么,我可以……”“不,不必了。——关于昨天晚上的事,现在正彦先生……他还是恍恍惚惚,神志不清。”多田看了看在座的人,突然,圆谷站起来,高声叫道:“我发誓!”
“圆谷先生——”
“我放弃经理的职位,以及与此相关的一切职位。马上回家过规规矩矩的生活!”
说完,快步冲出起居室。
被他推开的门在轻轻地晃动。
“——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