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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西娅在房里睡得很沉。她听从卢克的嘱咐,在他离开后就休息。这几天她头一次真正地放松休息。她不需担心任何事,卢克已找到她,正在这座城市里,为她而奔波。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他都会陪伴在她身旁。所有的自责和怀疑都消失了,她仰卧着安静地进入梦乡。
突然一只大手捂上她的嘴,不让她叫出声,耳边响起低语,“你我之间还有事未了呢。”
第十一章
塔西娅睁开眼,努力眨着眼睛,想看清阴影中的脸。她认出了是自己的丈夫,在他身下放松,心还在狂跳。他手松开。
“卢克——”
“嘘。。。”他的嘴盖上她。
“你怎么会进来的?”她乘着嘴唇分开的空挡喘息着问,“伦德科夫跟我说过已经加强了警戒,而且不允许任何人来看我——”
“尼可拉斯取消了命令。今晚我可以在这里陪你。”
“可为什么尼可拉斯——”
“过会儿再说,此刻我想的是拥有你。”
他渐渐压上她,所有的疑问化为兴奋的摸索。虽然分开才几天,但却像几个月这么长。再次感受他的重量、热切的吻是如此美妙。塔西娅呻吟着自床单下解放自己。他继续吻她,舔弄,挑逗,封住她的唇。虽然还隔着衣服床单,她仍能感觉到抵着她的坚硬粗长。她请求地蠕动,渴望他的占有。
他们交缠在一起,脱衣服,碰触,摁向对方。卢克还半裸着,衬衣半开,裤子也只脱了一条裤腿,急切地冲刺进入她。塔西娅疼痛地轻喘,她的身体还没准备好毫无预告的侵入。他吻她的喉咙,下巴,耐心地等到她可以适应他后,推进得更深,使她愉悦地呻吟起来。她的手移上他的肩背,感受完美的肌肉曲线。
他翻转身,手支撑她的背。塔西娅跨座在他的臀部,夹紧他的身体。她掌控住最完美的角度,将身体的重量移到两人结合的至高点。她抬起又座下,因流畅的热力而感到快意。他迎合她的节奏,蓝色的双眼在黑暗中如宝石般闪亮着看着她。
她骑跨在他身上,掌握着每次规律的移动,承受身下逐渐加快的冲刺力量带来的欢愉。她突然放慢节奏,折磨着两人,直到每次奋力的冲刺把她带上高潮边缘,爆发出欲死欲生的甜美呐喊,浑身绷紧而颤抖,并紧咬下唇抑制接下来冲出口的喊叫。卢克手伸到她的后颈拉下她的头,以嘴盖住她的哭喊,以最后一记有力的挺射爆发,并在她唇间释放高潮的呐喊。他满足地放松仰卧着,塔西娅倒在他的胸前休息。
她梦幻般地叹息着,然后脱掉她的胸衣和卢克身上的衣服。他躺在床上,样子像极了惬意享受艳妃侍侯的苏丹。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这个,”塔西娅边说,边把他的衬衣扔到地板上。她再次低身覆上他,乳房悬吊在他胸上,那两点敏感的尖端狂热地轻触着他的胸膛。
卢克露齿一笑,把玩着她的长发,“我有个主意,”他以绒绒的发端轻扫自己的胸膛和颈部,然后搔搔她的肩,“鉴于你现在是个中高手,我想最好带你回英国,以免你的天分白白浪费。”
“我同意,”她莞尔一笑,在他温暖的皮肤上印下吻,“我们这就走。”
“明天晚上,”卢克回答,表情转而严肃,他随即告诉她先前发生的种种,还有他和尼可拉斯在返回途中制定的计划。
塔西娅静静听着,慢慢消化卢克告诉她的事情。她高兴的是,终于有机会可以和卢克回到英国,继续未尽的生活,但同时也感到不公平。
“真高兴我可以离开俄国,”她苦涩地说。“第一次离开时我感觉很愧疚,可现在不同了。这儿是我的故乡,我的家。。。我以前看到的只是华丽的外表,看不到底下的腐朽。有多少人成为‘最好的办法’下的牺牲品?这里没有未来可言。都说我们是沙皇的子民,沙皇像上帝一样仁慈地保护我们。都是谎言,捏造出的谎言,可以让某些人更便利地为所欲为。沙皇和他的内阁,像我的家族和安基洛夫斯基家族那样,根本不关心这个国家。他们只关心威胁到他们安危的东西。如果我离开这儿,我就不会回来了,即使日后有机会,也不会再回来。”
卢克听出她的痛苦和愤怒,安慰她说,“我生命中最痛苦的事,”他喃喃着,“就是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不是只有这次如此,每次都是。即使是最正直的人,内心也有冷酷及背叛的一面。这是人类的天性,我们每个人心里都存在阴暗面和光明面。”
“感谢上帝带你到我身边,”塔西娅疲倦地低声说着,头靠在他胸前,“你永远也不会背弃我。”
“永不。”他同意,在她的秀发上印上一吻。
“你是我认识的最好的男人。”
“你了解的还不够呢。”卢克简短大笑,因她的赞美而有点不知所措,他移到她身旁,捧起她的脸,“但我爱你更胜过我自己,而且还会更深。。。塔西娅。。。永远如此。”
次日清晨,尼可拉斯打开门,要求和塔西娅单独谈谈。卢克一口拒绝,声称尼可拉斯必须当着他的面和自己的妻子谈。两人的争执直到塔西娅的劝解才停止,她走到丈夫身边,跟他耳语,“求你,卢克,只要几分钟就行。”
卢克瞪了一眼尼可拉斯,不情愿地离开房间。塔西娅微笑着看着丈夫离开,转向堂兄,“什么事,尼可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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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那儿,看着她好一会儿,他的脸就像雕刻的花岗岩一般。她脑中流过惊叹,这个男人真是集俊美和冷酷为一身的艺术品。他突然向前,低下头,以吻轻触她的衣服下摆,然后退开,“请原谅我,”他的声调很不自然,“我犯了大错。我欠你的,会以我后代的后代一直偿还。”
塔西娅尽力集中思维,她从没想到尼可拉斯会为自己的行为道歉,“我只请求你,保护我的母亲,”她说,“我生怕我走后她会遇到麻烦。”
“你妈妈不会有事的。我有朋友认识警察部门的人。当然,他们会很恼火你的再次消失,不过他们只会按照形式审问一下你的母亲。我会花钱买通几个高衔军官,他们会作证,你母亲对这事一无所知。我会打点一切,你可以相信我。”
“是的。”
“很好。”他转身要离开。
“尼基,”她柔声说,他停下来,露出少有的惊讶表情。从来没人以这种方式叫他,“你知道。。。有时候我会预感到一些事情。”
“是的。”尼可拉斯微笑,“你有这方面的天分。如果你预感到我有事,我也不想知道。”
“你将面临灾难,”塔西娅提醒他,“你必须离开俄国。如果现在不走,那就尽快。”
“我会照顾自己的,表妹。”
“如果你不离开这里开始新生活,你会有大麻烦。尼可拉斯,相信我!”
“我要的东西,我知道的一切,都在这里。对我来说俄国才是我的家。如果要死,也会死在这里。”他浮出嘲讽的微笑,“去吧,跟着你的英国丈夫走,给他生一打儿子。为值得的人努力。Da sveedah'neeva,表妹。”
“再见,尼可拉斯。”她说,因遗憾而皱起眉,注视他远去。
玛丽娅。开普特瑞瓦夫人走进安基洛夫斯基 的寝宫,她身着绿色缎质斗篷,从头到脚包住身字。门口的守卫敬畏地注视她进去,眼里闪着兴趣。
尼可拉斯 安基洛夫斯基上前先开口,“ 开普特瑞娃夫人可以和她的女儿单独谈十分钟。”
“我没有同意——”
“当然,我知道你会向上反映。你觉得我是个不可饶恕的人。”尼可拉斯边说边露出让人寒战的笑容,监禁官脸色发白地低咕了什么。安基洛夫斯基在俄国地位显赫,没人敢跟他们对着干,更不会笨地和他们为敌。
玛丽娅静静伸出手,放到尼可拉斯邀请的手中,两人一起上楼。
卢克和塔西娅正座在房间里,这时房门开了。他和尼可拉斯交换了心照不宣的眼神,尼可拉斯警告地低声说,“十分钟。”他走出房门,锁上门。
卢克仔细端详面前的女士,注意到母女之间惊人的相似。她们俩都身材娇小,象牙色的皮肤。“开普特瑞娃夫人,”他低声,执起她的手放到嘴边一吻。
开普特瑞娃夫人看起来不像实际的40岁,更像30多岁。她是位高雅的美妇人,身型或举止比她的女儿更出色。眼睛像猫眼般圆圆的,眉毛像蝶翼的边缘般纤巧轻细。和塔西娅忧愁紧抿的双唇不同,她的唇优美地形成向上扬起的弧线。但她身上有种跟随岁月而变得脆弱的东西。与之相比,卢克更欣赏塔西娅永远不会消失的倔强脾气和抵抗他臭脾气的勇气。
玛丽娅以事故老练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他一遍,露出媚惑的微笑,“斯柯赫斯特爵爷,” 她以法语说,“真是惊喜。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矮小平淡的英国人,事实上你高大而英俊。我一向敬仰高个子男人,因为他们总能很好的保护女人。”她脱下斗篷,交给他挂起来。她穿着黄色丝裙,身材娇好,身上佩带着很多珠宝,手腕,脖子,手臂,耳朵上都有。
“妈妈。”塔西娅颤抖着呼唤, 转身紧紧地抱住女儿,露出微笑。
“他们一直到现在才让我见你,塔西娅。”
“是的我知道——”
“你看上去气色很好。”
“您也一样,妈妈,还是这么美。”
她们一起坐下来,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我有好多话要跟您说。”塔西娅说,靠向母亲,抱住她。
玛丽娅因为她的感情流露而显得有点不自然,她轻拍女儿的背,“你在英国过的怎么样?”她改用俄语。
塔西娅微笑,脸上突然散发出光彩,“像天堂一样。”她说。
玛丽娅瞥了一眼座在隔壁房间的卢克问,“他对你好吗?”
“很好,体贴,也很温柔。我非常爱他。”
“他有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