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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的意思,就是让他跟着咱们当个免费的饭碗?”
二爷点头,我差点趴在地上。这小算盘打的也挺响。我说:二爷,寻找到阴阳二眼之后,日子就能安安稳稳的过了吧?
“差不多吧,有阴阳二眼在手,加上我给你的法器。寻常鬼魂是不敢近身的。”
“那我身上的穿心雁剧毒呢?这个该怎么解开?”我一直记挂着这玩意。
二爷说:我已经派我养的小鬼,前去那山谷中为你寻药了,此事不可拖延,我们必须先寻找阴阳鬼眼,至于解药的事,那些小鬼来办,我放心。
回到房子店。我跟葛钰好好交代了一番,仍然是告诫她,不要在晚上出门。
我觉得那四张预言死亡的照片,不会那么简单,或许那照片不是别人放的,而是鬼眼弄出来的,而且四张照片上的死亡时间,或许并不在同一时显灵,但不可不防。
下午,告别了葛钰之后,我和西装大叔以及二爷一起,直奔海南。
这一趟,我们也不需要什么东西,可二爷的法器中带有长刀,过安检肯定是不可能了,就只能坐大巴。
上大巴之前,怕在路上无聊,就在车站买了一本杂志,关于二战历史的。
上车之后,二爷一看我的杂志封面,立马一喜,抬手就拽过来,说:哟,这个我喜欢,给我看看。
我很是无奈,还没来得及说话,手中杂志嗖的一声就被二爷给夺走了。
我说:我爷爷也喜欢看二战历史,但是他从来不会跟我争着看啊。
二爷兴奋的盯着杂志,说:你爷爷是你爷爷,我是我,不一样。
脸上一头黑线,我索性躺在了卧铺上,不再说话。大巴上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乘客,男人们大声喧哗的,女人们小声议论的,吃奶婴儿哇哇哭泣的,比菜市场还乱。
我蒙着头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好多了,车上的人也都安静了下来。
二爷就在我对面,看样子也是睡着了,那本二战经典就放在了他的身上。
我悄悄的伸出手,将那本杂志拿了过来,心说可有消遣时间的东西了。
正翻着观看之时,书里边白影一闪,有一张小纸条掉了出来,看到小纸条的瞬间,我心中一惊,差点把书本掉在地上。
完了!
让我惊恐不定的小纸条又出现了!
我颤抖着双手,缓缓的捏起那张小纸条,展开一看,上边写着这样一段话。
“改变命运的双眼因融合而睁开,长眠海底的恶鬼也将随之醒来。”
咕咚一声,我咽了一口吐沫,小心翼翼的将纸条撕碎,从窗户缝隙中仍了出去。
我没有心思再看二战经典这本书了,只觉得头脑开始眩晕,事情的发展远不及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第一张纸条应该是葛钰给我的,这个我也没问过葛钰。第二张纸条是西装大叔给我的,第三张纸条,现在看来应该是慕容海棠或者是囚龙给我的。
而这第四张纸条…想到这里,我一个激灵从卧铺上坐了起来,朝着二爷看了过去。木鸟长才。
二爷安详的睡在卧铺上,脸上的皱纹很是明显,他是我目前所认识的人当中,年纪最大的一个。
这几天二爷帮我干掉慕容海棠,干掉四大人偶,一直都在帮我的忙,可他为什么要帮我?
动机在哪?
难不成又是因为某些利益?
但是再转念一想,也不一定是二爷放的,毕竟第三张纸条就诡异的出现在了肯德基的汉堡中,这第四张纸条也有可能是哪个鬼魂故意放进来的。
我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走不出这个局了。
我生于骗局,活于骗局,或许也会死于骗局。
当天晚上,车子行驶到了一个小县城的时候,意外熄火。本来车上都还在熟睡的乘客,全部都被叫醒。
司机嚷嚷道:别睡了别睡了,车子坏这了。
车上的乘客很不满意,但不满意归不满意,大家谁也做不了什么。
“这都十二点了,喊人过来修也不可能,大家都先下车吧,随便找个地方休息去,最快明天下午能修好,到时候赶过来集合就行了。”
这一个意外的小插曲,让我和西装大叔还有二爷措手不及。
我的时间原本就不够,现在中途汽车又坏掉,这简直就是人在囧途的翻版,下了车,四处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是湖北的一个小县城。敢情这一天也没走多远。
小县城里没有酒店,就只有宾馆,西装大叔带着我俩,找到了一家名为镜花缘的小宾馆,开了三间房。
临上楼时,磕着瓜子的老板娘说:对了,咱宾馆生意好,晚上要是听到啥子声音,也不用奇怪,该睡觉就睡觉,么事的。
我们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也没说什么,这就上楼了。
到了房间内一看,我去,这宾馆简直极品!
窗户坏了半页,连窗帘都没有,墙纸泛黄脱落,柜子还是十几年前款式的,桌子上放着一台破电脑,我打开一看,这系统竟然还是98的!
所幸这床单还算干净,不然我真是抗不下去。
坐在床边,我正暗自感叹这地方真适合通缉犯藏匿的时候,忽然房门敲响了。
打开一看,是二爷。
二爷手里捏着一个小黑盒子,递给我,小声说:傻小子,这宾馆里不干净,你现在把这三支香点了。
我接过黑盒子一看,里边装了三支香。
“二爷,现在就点吗?”
二爷嗯了一声,转身朝着西装大叔的屋里走了过去。
我用打火机点燃了三支香,然后将盒子上戳了三个洞,把香插了上去之后,隐隐觉得,这飘升起来的青烟中,好像有什么东西。
而且这香燃烧起来之后,燃烧殆尽的香灰很是诡异,香灰竟然不断!三支香的香灰,同时歪着头,朝着东南角的方向指了过去。
我背后冒起了一阵凉意,侧头朝着房间里的东南角看了过去…
第099章 他是精神病人还是鬼?
房间的东南角,只有一个窗台,窗台上放着一个脚蹬轮打火机。
这种脚蹬轮打火机在如今已经不常见了,我走过去,把打火机捏起来看了看。这打火机也不知道有多久没动过了,上边厚厚的一层尘土。
将打火机仍回了原位,我也没想什么,就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静静的思索着过往的种种。
就在此时,忽然宾馆外边传来一阵喧闹声。
“媳妇儿,媳妇儿,你开门啊,我求你了,你开门啊,是我想多了,是我不对!”伴随着说话声。还有一阵接着一阵的耳光声。好像是那个男的在打自己。
我打开了宾馆房门看了看,声音像是从四楼传出来的。当时也没在意,就关上了房门,继续躺在床上睡觉。
可过了没多久,上边又吵闹了起来。
“媳妇儿啊,我真的错了。我求你开开门啊。”这一次的语气,我隐隐觉得不对劲了。
刚开始那个男的,用的是一种乞求的语气,但现在用的却是一种略带惊恐的语气。
这吵闹的声音不休不止,我捂住耳朵,但仍然挡不住那一阵阵的嚎叫声。
这给我气不过了,直接穿上拖鞋下了楼。到了前台,我忍住心中的怒火,说:老板娘,你去四楼看看,大半夜一点多不睡觉。这都是在干什么?
老板娘依旧在嗑着瓜子,看着甄嬛传,不耐烦的说:都说了,咱这生意好,客人多。晚上有个啥事,你也别好奇。
我说:不是我好奇不好奇的事啊,这大晚上的吵的人睡不着觉,你听不到吗?
那男人的声音,嗓门之高绝对震慑旅馆的所有房间,我坚信老板娘如果不是聋子,也一定能听到的。
老板娘啪的一下,把瓜子扔到了水果盘里,指着我说:哎我说你这小伙子,管那么宽干什么?该睡觉就睡觉,别的不要问,懂吗?
我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服务态度。
转身走回了房间里边,仍然是想睡也睡不着,毕竟白天已经睡过了,其次这宾馆上头吵闹不休,我反正是睡不着,也不知道西装大叔和二爷是怎么扛得住的。
原本想着,等那小两口吵够了,也就消停了。没想到吵了一个多小时,那男的仍然在哀嚎不止。
我一咬牙,穿上拖鞋,直接上了四楼。
到了四楼一看,这一层的楼梯道理堆满了煤球,而且房屋外边堆放着煤气灶以及各种炊具,看样子倒像是提供长期居住的。
我心想:怪不得这样啊。
看着那个男的跪在地上,不停的哀嚎,我走了过去,好生劝道:大哥,跟嫂子生气了?我觉得还是好好商量一下,你看大晚上的,大家都得睡觉是不是?
那男的转过头来,脸上还挂着泪痕,他说:不是啊,我媳妇儿要自杀啊。
我瞪着眼睛,倒吸一口凉气,说:那你赶紧报警啊!
我靠,这人命关天的事,在这哀嚎管个屁用啊。我赶紧拿出手机,正要拨打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的时候,忽然隔壁的房门打开了,出来了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少妇。
她穿着睡衣,看她睡意朦胧的样子,显然也是被吵醒的。
她说:小伙子,你过来。
我左右一看,这楼梯道里,就我和这个中年男子在一起,跪在地上哭泣的那个男人,看年纪得三十岁了,所以这少妇肯定是在喊我。
“大姐,干什么?”我走过去问道。
这少妇凑到我耳边,小声说:这男的有精神病,隔个十天半月的,总会发病。他老婆早就自杀死了。
“什么?”我一个激灵,转头看了一眼那个男的,他跪在房门口,不停的哀嚎着,央求他媳妇儿开门。
少妇说:他老婆开煤气,在家里自杀的,几年前就死了。这男的后来也疯了,经常这样,你没看到吗?这么多邻居,谁管他?没人理他的,都知道他受了刺激,脑袋有问题。
“原来是这样啊?”我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我刚开始还心想,这四周的居民如此不近人情,连个出来看看的都没有,敢情这种事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