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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问:高人啊,那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干掉老祖?我出去就想办法收拾他。
我现在自信心爆棚啊,感觉我可以找老祖单挑了。
谁知。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他先是叹了口气,随后才说:老祖,他奈我不得,但我也杀不了他,所以他才刻意把工厂建在了我设置的祭祀台之上,他已经压制我整整三百年了,我跑不掉,也打不过他,唯一的办法,只能等!
接下来的事,那就不用说了。他等到了我,把天演图给了我,因为冥冥之中我就是那个受到鬼眼传承的人,我注定要得到鬼眼,也注定会来这里。
我说:老祖现在准备胁迫我帮他做事,我的朋友正在想办法对付他,我该怎么办?
苍老的声音说:天演图与鬼眼彻底融合,天地人鬼,鱼蛇虫鸟,当万物融洽之后,你才能彻底利用鬼眼中的力量,届时,你才能杀掉老祖!
“怎么杀?”
“扭转时空,回到过去,调查老祖的身份究竟为何物,其次找出灭掉老祖的方法。”
我说:那该等多久?
“鬼眼彻底融合,可能会需要一两年,也可能会需要一两百年,一切看你造化了。”
我心想,我靠,这不纯属扯淡吗?一两百年,我要是能活到那个时候,估计膝下子孙都能整编出一个加强连了。
我蛋疼无比的问:在那鬼眼融合之前,我该怎么对付老祖?
苍老的声音叹了口气说:一切顺从老祖的旨意,如若不然,他狠下心杀掉你,鬼眼和天演图的秘密就要永恒失传了。
身上背着秘密可真累人,我说:无所谓,反正以前在公司上班,我也是天天被领导叼的不成样子,我这人脸皮厚。老祖让我干啥就干啥呗,只要不去杀人就行。他阵有血。
“你速速离去吧,以后不要对旁人提及此事,记住,天演图的事情一定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明白吗?”
我点头,对着虚空中一拜,说:太谢谢你了,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叫我燃心行者吧。”苍老的声音,回荡在地下洞穴里,久久没有散去。
当即我扛起陈伟,抱起老猫,这一人一猫给我累成狗了。等我们到了那面土墙的时候,我再次直接从土墙上穿了过去。
我重新朝着东西两面看了看,东面牛头马面浮雕,西面关羽张飞浮雕,看似一阳一阴,其实就是混交视听。让人觉得可能有一个是生门,有一个是死门。
殊不知,其实两个都是死路一条,真正的路不是路,而是一面墙!
这个设计真是太屌了,超脱一般人的思维,如果不是老猫提醒,不管陈伟我俩走哪条路,当推开浮雕木门的那一刻,估计就是我们的死期。
回到地面上的时候,陈伟醒了过来,连连问我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掀开衣服一看,还惊讶的问我他身上怎么停止腐烂了。
陈伟貌似不止是晕过去了,他的记忆好像也被洗掉了,他大脑里根本就想不起进过地下洞穴。
我说:在工厂里,我找到了一种药草,然后给你吃了下去,你就晕倒了。不过这种药草确实能治愈你的身体腐烂。
陈伟感激零涕,回头看了一眼,说:这座工厂,打死我也不会再回来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坟茔之中,荒草凄凄,怎一派荒凉之色。
他看到的是工厂,我看到的是坟茔,因为我俩的相,已经不同了。
其实工厂是真实存在的,它不是幻象。坟茔土丘也是真实存在的,它也不是幻象。问题的关键在于,坟茔土丘一直处于隐藏的状态,两者就像是叠加在一起的空间,若是由老猫带路,才能走出关键点,走进这坟茔土丘之中。
在回去的路上,陈伟说:老弟,妈的,咱俩放三天假,好好庆祝庆祝怎么样?
我笑着说:不太好吧,公交车还是要开的,拿着公司的钱,不能不做事吧。
陈伟一摆手说:靠,管个毛,让别人开去吧。咱俩玩几天去。
我说:还是算了,回去好好喝顿酒还行。
在我俩上车之前,那只老猫就看了我一眼,然后从我的怀里跳了下去。我又抱起了老猫,又是爱抚,又是用自己的鼻子去碰它的鼻子,结果老猫还是从我怀里窜了下去,跑进了黑暗的草丛中。
在临消失之前,老猫回头看了我一眼,轻轻的喵了一声,然后钻进了草丛里,我隐隐觉得从今往后就再也没机会见到它了。
喝酒的时候,陈伟那叫一个高兴,一杯接着一杯,很快就醉了,然后开始满口胡话。
我表面上应承着,心里却在想:那天帮我的高人既然不是给燃心行者,那会是谁呢?
至于这只带路的老猫,百分之八十就是燃心行者故意的吧?是他派小男孩给我送纸币,然后纸币上告诉我寻找无须老猫,或许这只老猫就是燃心行者自己用意念弄出来的一只猫。
我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就在我发愣之际,醉眼惺忪的陈伟忽然冷不丁的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肩头,打了一个酒嗝后,满嘴酒气的说:嘿嘿,老弟,其实有件大事我骗了你…
第156章 陈伟的苦肉计
我笑着说:陈哥,啥大事啊?咱俩兄弟还说骗不骗,那多见外啊。
陈伟一歪头,一脸正经的说:诶,那可不行。老哥我确实骗了你,是老哥不对,不过也是老弟你这人不厚道啊,不然我也不会骗你,对不?
陈伟彻底醉了。
我没醉,我其实也不想知道他骗了我什么,或许他就是在跟我扯淡,或许他要说的也是某一件小事。所以,我也没在意。
陈伟又灌了一大口,咂咂嘴后,拍着我的肩膀说:哎呀老弟,你被抓警察局,那是我报的警。
我正端着酒杯的手臂猛的一抖,差点把酒杯都给扔到了地上,但我脸上仍然不动声色。我笑着问:陈哥,是你报的警呀?
陈伟点头,朦胧着双眼,说:嗯,对,对,是我报的警。
“陈哥,那你报警干啥啊?”
“嘿嘿,还能干啥,抓…抓你呗。”陈伟打了一个酒嗝,醉眼惺忪的看着我。
我眯着眼,忍着心中的怒气,也笑脸相迎的问:为啥要抓我啊?
陈伟说:你…你不厚道,推三阻四的,总是不帮我,你不知道呀。我身体都快腐烂到脸上了,没办法喽,只能报警抓你。
“陈哥,那你为啥又让我从警局里捞了出来?”我又问。
陈伟说:嘿嘿。这就是你陈哥的高明之处了,先把你弄到警局,再把你捞出来,你会不会感激我呀?感激我肯定就会真心实意的帮我了吧?
陈伟今天晚上是真高兴。是真喝大了。几乎把心里所有的想法都给吐了出来。
他说的是事实,把我从警局捞出来的时候,我确实想着要真心实意的帮他,所以,这才有了第五次进工厂,说来也巧,还正好有人提醒我找到无须老猫。
“陈哥,那魅力城站牌上的针孔摄像头就是你事先装好的了?”我小声问。
陈伟嘿嘿笑道:那当然了。
我对陈伟已经没有了恨意,因为我觉得没那个必要了,他也是小打小算。本意是不打算害我的,只是想玩玩心机,让我感动,这样就真心实意的帮他。
不过,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就问:陈哥,报纸上说,李二狗是死于车祸,你那摄像头上显示是谁碰了李二狗的尸体吗?
问到了这里,陈伟的身体猛的一颤,脸色发白,惊恐的说:哎哟哟,这个可别问了,那后半段视频差点给我吓死啊。
“陈哥,那李二狗和他姐夫呢?也是你事先安排的人吗?”我刚出这句话,陈伟就扑通一声,倒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我叹了口气,如今的社会里,讲究的就是个钱,讲究的就是个人际关系,陈伟有钱有地位有关系,就能随便弄个证据,把我抓起来。更能随便拿个证据,把我捞出来。
我虽然易容了,但陈伟摆明了要搞我,那张口就能找出一百个理由,想抓我,随便就能找出证据。
其实并不是他的证据有多好,而是他的关系有多铁,这一招就是玩给我看的苦肉计。
我猜想,陈伟可能不认识李二狗和他姐夫,他事先弄好摄像头,或许只是想拍下另外一辆14路末班车的模样,又或者拍下别的事。而正巧是遇上了李二狗这个精神有问题的男子。
正巧李二狗要杀我,反被我枪杀,而这一幕就被陈伟获知,他利用这段视频,再加上自己的关系网,直接来了一出苦肉计。
我,确实是中计了。进警局,又被捞出来。陈伟不费什么事,但我心里却很感激,然后就认真帮了陈伟一次。
我心想,某些可怜之人,确实有可恨之处。
我今天没搀扶陈伟回他的宿舍,而是径直走出了办公室,坐在房子店的大门前,静静的抽着烟。
好长时间没回宿舍睡觉,葛钰跑出来问我:阿布,你怎么了?他尽节号。
我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可人,朝她伸出了手。
我拉着葛钰,让她坐在我的大腿上,我从她背后抱住她,小声问:等公司给我配了房子,我就不做了,到时候咱俩去做个小生意,哪怕路边摊煎饼,贴手机膜,都行。
葛钰扑哧一声笑了,她声如铜铃般清脆,对我说:阿布,你怎么这么惆怅?
我叹了口气,说: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只要做够一年,我就不做了,哎,累。
葛钰转过来了身子,抱着我,我俩就坐在房子店客运站门前的长椅上,夜风微微吹动,别样怡然。
当葛钰俯下脑袋亲吻我嘴唇的一瞬间,她啊的一声娇呼,连忙用手捂住了嘴。
“你怎么了?”我抬头,问葛钰。
葛钰脸色煞白的说:你体内怎么重新拥有了心脏?而且…而且那东西也不像是心脏。
我一愣,说:这是心脏,是燃心行者送给我的一颗佛心,只要我不轻易杀生就没事了。
天演图的事,我暂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葛钰说:不对,这不像是佛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