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我出了冯婆的家里,冯婆也开始下地干活了。
现在我渐渐的感觉,冯婆白天睡觉,晚上下地干活是因为她和村里人格格不入,无法融洽到同一个圈子,举个例子吧,大家出门都穿衣服,唯独你一丝不挂,那你上大街,就会被当猴看。
举个更夸张点的例子,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吃屎,你自己不吃都不好意思。
看来这确实是以讹传讹了,冯婆是个正常人,只不过被村子里的人挤兑的久了,就变得孤僻了。
我跟西装大叔简短的说了一下冯婆我俩之间的对话,但有些关键地方,我隐瞒了过去,我觉得不一定要把全部的经过告诉他,我自己得有所保留。
说到我对冯婆的印象之时,西装大叔冷笑一声,说:你觉得她是个好人?
我坚定的点头。
西装大叔又说:你还是太年轻,两句好话就能给你熏晕菜,好人能拿人肉饲养动物?好人能拿人血来浇灌树木?她院子里那棵桑树,枝繁叶茂,而且树皮上隐隐有血管模样的印记,这正是用人血浇灌之后才能长出的模样!
我一时间又模糊了,没等我说话,西装大叔又说:昨晚上我们见到她的时候,她左手充盈白皙,犹如三十多岁女人的手掌,今晚再见到她,两只手就同时干枯了,寻常人能有这本事?
说到了这里,我赶紧争辩道:可我说认识葛钰的时候,冯婆就指着照片告诉我,葛钰经常从照片上下来,给她跳舞看。
西装大叔轻笑一声,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太小了,经历的事情少,你仔细想想,这小村子里平日根本没什么事,外地的陌生人忽然来找冯婆,除了她女儿,还有别的事吗?再说了,你这种傻蛋,肯定一进门就把自己的来意说的清清楚楚,她想骗你实在太简单了。
我挠了挠头说:我觉得冯婆不像是骗我,她表情很真诚。
西装大叔说:那你看我表情真诚吗?嗯?你个傻蛋,你亲眼看到葛钰了?我说没有。
“那不就得了?撒谎骗人谁都会,我也可以说,就在你刚才进屋的那段时间,葛钰来找过我,我俩聊了好久,你信不?”
哎,我重重的叹了口气,问:那现在怎么办?
西装大叔想了想,说道:找机会,找办法,潜入冯婆的家里,先查探一下那个三轮车的木箱中到底装着什么。
我又问:然后呢?
“然后继续查,第一,看看冯婆都什么时候喂鸡!第二,弄明白冯婆的左手为什么能在一夜之间从充盈饱满变的干枯。第三,这个就看你了,如果葛钰真的藏在这里,你想办法让她现身。”
我说这不是扯淡吗?冯婆肯定不会告诉我她左手上的秘密,她就是想告诉我,她也不会说话啊,她们那个年纪的人,都没上过学,不会写字。
其次冯婆婆什么时候喂鸡,我特么哪知道啊?
“今晚就暂时这样了,已经见过冯婆了,再去她家就不方便了,过两天再来。”西装大叔说完,带着我就离开了。
我俩刚才坐在村子南头,不知不觉聊了两个多小时,回市区的路上,月明星稀,月光挥洒下来,犹如白昼一般。
路过老孙头的新坟前,那两支筷子还是插在米饭碗里和猪肉上,岿然不动,我心想,这应该就是老孙头接受了我的好意,正在享用这些食物。
我不由得又想起村里人说过的话,他们说老孙头死前发疯,一边跑一边说,村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活人,一个死人。
想到了这里,我悄悄的侧眼看了一下西装大叔,心说我还是不能全信他的话,万一他就是老孙头口中所说的那个死人呢?万一他也是鬼呢?
退一万步讲,指不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搞出来的圈套,引我上钩之后,再伺机动手,但他的终极目标究竟是准备干什么?
我都想的出神了,忽然西装大叔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对我小声说:快看,那个骑三轮车的是不是冯婆?
我顺着西装大叔的手势看去,只见远处的土路上,一个老婆婆,骑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正缓缓的朝着村子里赶来。
“看着像,但离的太远,不确定。”说话间,我们离那个老婆婆越来越近,到了跟前一看,果然正是冯婆!
冯婆看到了我,对我咧开嘴笑了笑,我正准备跟冯婆说话呢,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了冯婆的左手。
从村外回来之后,她原本干枯如鸡爪一般的左手,竟然再次充盈饱满,犹如三十多岁女人的手!但她的右手,仍然干枯犹如树皮!
我吓了一跳,到了嘴边的话,也不敢说出口了,冯婆没了舌头不会说话,骑三轮车路过我们身边时,又对我笑了笑,此刻我只觉得冯婆的笑容太诡异了。
而她骑三轮车路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侧头看了一眼三轮车上装的木箱子,同时又有一阵阴冷的感觉涌向全身!
西装大叔眯眼说:现在,我们所要调查的事情多加一条,看看冯婆每天晚上骑着三轮车去哪。
第016章 我已经死了?
此刻我对冯婆的印象,完全推翻了。
我觉得西装大叔说的话很有道理,人不可貌相,我切记不能太相信冯婆。
回到市区租住的宾馆时,我爸忽然给我打过来电话。
“明子,这几天忙不忙?”
我说:不忙,爸,你有事?
“明天是你奶奶七七了,有时间的话,回来一趟吧。”我爸说完,我嗯了一声,就互相挂断了电话。
七七,据说是灵魂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天,我想,我应该跟奶奶好好的告别一下。
翌日,西装大叔留在这里,我自己则是坐车回到了市区,到了家里之后,收拾了一下东西,跟家人一起直奔坟地,给奶奶烧了点纸钱,心里感慨万分,生命如此脆弱,说走就走了。
下午在家里吃了一顿饭,由于农村老家房屋也不够住,我就直接坐公交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里。
这里是城中村,距离14路公交车的站台也不远,白班的14路公交车都是最先进的电力驱动,而且司机也都认识我,见我上了车,就笑着问我:小刘,这几天去哪潇洒了呀?
我笑着说:没有,回老家忙了点事。然后我又顺口问了一句:对了,张师傅,我这两天不在,14路的末班车是谁开的?
司机说:都是老陈开的,这两天可给他憋坏了,天天都想找个人一起喝酒,哈哈。
我也跟着笑了两声,就坐了下来。
在城中村那一站下车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道上的路灯也都亮了,独自一人走在路灯下,莫名的又想起了葛钰。
真希望有一天,我能拉着她的小手,静静的走在路灯下,无论雨滴飘落,还是白雪纷飞,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在路边的小摊位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自己的出租房里,躺在床上难以入眠,毕竟习惯熬夜了,猛的一下也睡不着,就起身去广场上,看那些大妈跳广场舞。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十二点多,跳广场舞的,摆地摊的,甚至是野战的小情侣们也都回家了,广场上的灯光都熄灭了,我也起身,准备回到出租房。
从广场回家,要途径14路公交车站,也就是城中村那一站,路过站台的时候,我心想要不在这等会,看到陈伟了,跟他打句招呼?
但转念一想,我当初是说有事请假,如果半途回来了,也不去上班,那影响不好,想了想,还是直接回家吧。
可我刚这么一想,还没来得及走,就远远听到了熟悉的晃荡声,这声音我太熟悉了,那破旧的14路末班车,开动的时候就好像要散架。
我一急,左右一看,赶紧找到路边一棵较为粗壮的大树,躲到了树后边,小心脏砰砰直跳,心说还好没有被陈伟发现。
等到14路公交开到我面前的一刹那,我瞪大了双眼,瞬间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这个14路末班车的司机到底是谁!!!
只见他在站牌前停下了公交车,对着上车的乘客说道:上车请投币。
我满脸惊恐,感觉浑身犹如电击,我伸出双手,不停的摸自己的脸,不停的掐自己的肉,我怕我自己进入了幻觉。
因为在我面前这个开14路末班车的司机,竟然就是我本人!
在14路末班车刚刚离去之时,我从树干后边冲出来,看向远去的14路末班车,大声呼喊道: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啊!
我双手抱头,只感觉脊背发冷,我甚至开始疑神疑鬼的转头四看,我觉得四周的黑暗中,拥有无数双眼睛,正在诡异的盯着我看!
陈伟曾经说过,14路末班车不管有多破旧,必须要开下去,如果不开下去,就要出大事。
而我请假了几天,今天回来却意外的发现,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驾驶14路末班车的司机,竟然还是我!
那个我,究竟是谁?
我想起了老孙头临死前发疯说出来的话。
他一直说村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活人,一个死人。
我以为我是那个活人,而西装大叔就是那个死人!
我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喃喃道:难不成我已经死了?我刚才看到的是自己的灵魂?
又或者说,此时的我才是灵魂,而刚才那个驾驶14路末班车的我,只是我的尸体?
老孙头临死前所说的那个死人,难道是我?
此时此刻一个更重大的问题来了。陈伟,绝对不是一个简单人!甚至根本就不是活人!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我惊恐到了极致,感觉自己的神经要崩溃了,我真的承受不住了,此刻我蹲在地上抱着头啜泣道:葛钰,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我不想惹这么多事啊…
回家的路上,我的身体不停的抖动,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我的神经变的特别敏感,路边稍微风吹草动,我立马就一个激灵,转头看去,一只野猫路过我身边,喵的一声,吓的我差点蹲坐在地上。
我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我的神经,真的犹如满月的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