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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思是,酒,她也不喝了。成不成礼,她也不管了。
辛玉儿给唐惊燕这么大的难堪,唐惊燕就让她的过门,成为她一辈子最痛心的事。哼,想风风光光进门?别做梦了。辛玉儿敢进这个门,就等着接招吧。
正文 某人就是矫情(下)
一直到曲终人散的时候,辛玉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打了唐惊燕,发泄了一直以来的委屈!可是她做错了,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和唐惊燕对着干。现在,别人只会以为辛玉儿不尊重苏家长媳,唐惊燕教训她教训得对。
眼睁睁看着本应牵着自己手的夫君奔着正妻而去,身边小厮丫鬟避自己如蛇蝎,辛玉儿苦笑,慢慢捡起被自己扔到地上的红盖头:算了,恐怕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很舒服,该计量计量了。
“小姐安好。”辛玉儿本低着头,突听到丫鬟的通报。她抬头,就见苏家大小姐苏善水着紫衣,从小门过来,微笑着走向这里。当然,苏善水的目标,不会是辛玉儿——而是旁边的夏瑶。
今日唐惊燕不在府上,辛玉儿的迎纳无人在意,本来苏卓去“清苑”求过苏善水,想让妹妹主持婚事。但一来,苏善水还是个闺阁女子,这不合规矩;二来,苏善水近来和唐惊燕关系还不错,在她还未嫁人前,并不宜得罪长嫂。所以苏善水委婉拒绝了哥哥,一天不出“清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傍晚时丫鬟来告诉她,唐惊燕带回来了夏家三小姐夏瑶。苏善水不知唐惊燕做什么,自己却坐不住了,当即扶着丫鬟来看。
一见下,昔日的好姐妹苍白又憔悴,看着她笑,目光透着强烈的不安。
“夏瑶,你怎么来我们府上了?”苏善水握住夏瑶手,很是不解。
夏瑶勉强一笑,“这事长了,我慢慢跟你讲。”苏善水点头,拉着夏瑶准备离开闹剧中心。
不防之下,旁边陡然有女子行礼,“辛玉儿见过苏小姐。”
苏善水回头,见是新过门的姨娘,抬起头时也清光熠熠、貌美如花。辛玉儿对她柔笑,“我们乡下人见不得世面,但空手来苏府总不好。听说小姐近来咳嗽多,我爹娘照土方子给小姐配了一副药。左右无事,我一会儿拿给小姐。”
苏善水迟疑,只是有一天夜里没睡好,她得了风寒才咳嗽。但辛玉儿说的这个土方子,却让她感兴趣了。如果这个方子有用,那么……苏善水微笑,“好,我一会儿着人去玉姨娘那里拿药方。我长嫂脾气不好,以后请玉姨娘多担待些。”
辛玉儿面上露出喜色,赶紧答是。由苏小姐嘴里说出“玉姨娘”,便是她的身份终于被承认了。苏小姐愿意收下礼物就好,这是并不愿为了唐惊燕和自己交恶的意思。这就好、这就好……她本以为苏家人都向着唐惊燕,那辛玉儿在苏家的日子,还真不好过了。
说起唐惊燕被气走,独自坐在屋中,翻身躺在床上。那个辛玉儿,还真是一个劲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敢打她唐惊燕?而周围,居然没一个人拦着?好好好,纵是所有人都反应慢了些,可第二巴掌还是她唐惊燕一个人拦住的!这说明什么?说明苏家人,本心并不喜欢唐惊燕。他们很高兴有人能治一治唐惊燕。
唐惊燕苦笑,以前的那个女人死了,给她留下众人的不敢乱说动,也给她留下了众人的不满。这不满日积月累,长年累月,即使唐惊燕近几个月对他们都很好,他们仍然觉得唐惊燕不好。
比起辛玉儿那巴掌,这才是最寒心的。
唐惊燕忍不住想:自己何苦呢?保苏卓出狱,为苏家攒钱,和温家交好……样样为了苏家,自己却不得民心,这是何苦呢?倘若她出了苏家,倘若她不再是苏家长媳,光靠着唐惊燕自己设计服装的一身本事,都能在这个架空王朝闯出一片天地!那时候,谁敢给自己气受?
她想得出神,心中神往犹豫。模模糊糊见听到水帘相撞的清脆声,有人小声在外面说话。唐惊燕懒得理会,也不介意,继续闭着眼假寐。过一会儿,感觉有人进来,床榻陷下去一片。有打凉水的声音传来,接着肿起的半天脸,被人拿冷毛巾敷着。毛巾一热,就被送出去换掉,又换新的一条来。这样一来,唐惊燕的半边脸,登时没那么疼了。
唐惊燕心口一跳:敢这时候进屋,并坐在她床头的人,一定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苏卓。他来做什么?不抱他的美娇娘了?
夏天夜里闷热,唐惊燕又闭着眼装睡,一会儿就出了一头汗。然后感觉有人拿帕子为她擦汗,又缓缓地摇起了扇子。清凉的小风徐徐吹来,却也不是很近,并没有吹冷她。屋外蝉鸣阵阵,屋内一片温凉。
让丈夫摇着扇子给自己驱热,在现代还好,在这个朝代,却是几乎不可能的。谁见了,都要说此女凶悍、此男注定一事无成。唐惊燕心头软下一片,她慢慢转身,睁开眼,果然看到苏卓在摇着羽扇。苏卓换下了一声红衣,又因天热,只穿着白色中衣。见她睁开眼,对她一笑,轻声,“我纳辛玉儿过门,你生气了?”
唐惊燕本来不气的,她以为自己不气的。可是那时候,见到他一身大红,真的很不舒服。
正文 夫妻调情
苏卓见她只一径看着却不出声,美丽的人儿平时那么强硬,如今躺在床上,长发乌黑散在枕巾上,一张美艳的脸蛋也肿了半天,蹙着眉看人,漆黑的眼珠子里更是无限委屈。苏卓心头猛跳,直直盯着自己的妻子,觉得口干舌燥。曾几何时,他见到过唐惊燕这般模样,柔弱地倚在他身边,等着他处理事务?
唐惊燕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心想莫不是觉得我善妒?就算心里真的有点儿不舒服,可“善妒”这个名号,她却是不要担的。于是嘴儿一翘,杏眼斜挑,瞪着他,“纳辛玉儿是我的主意,也是为了救你出来。可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让辛玉儿扒到我头上?情是情,理是理,你不要跟我求情,让我放过辛玉儿。”她说到后面,觉得他坐着自己躺着,实在没气势。干脆翻身,盘腿坐在床上,与他理论。
苏卓惊讶:咦,他的妻子居然会跟他说理?!不是应该一棍子把他打出去吗?宁然跟他说的还是保守的,唐惊燕的改变,不是一丁半点儿啊。心里那样想着,苏卓面上却笑。为了安慰妻子受伤的心灵,主动凑上去按摩她的肩头,“纳都纳了,又是你的主意,我早忘了她了,又怎么会为她得罪你?去年我丢下她娶了你,今年难道还会丢下你、去疼爱那个我以前丢下的人?”
唐惊燕心里舒服些了,肩膀又被丈夫按摩,真是无比惬意。可是苏卓这么一说,却勾起她的好奇了,“我那时候名声那么差,你怎么会娶我?”
苏卓一愣,闷笑,“难道你现在名声好了吗?”不一样的泼辣、强悍、以武力服人,他都忍了一年了。唐惊燕扭头瞪他,他才眨眼,虚弱笑,“那时候娶你……不是因为你在街上暴打我一顿,逼我娶你吗?而且你长得又美,我就……”嗯,见色忘义,就把这姑娘娶了。娶回家才苦逼地发现:这是只母老虎啊。还是只……的母老虎。
苏卓看着她,突然开始发呆。目光晦暗幽沉,闪着许多复杂的情绪。唐惊燕是真的变了……还是只是在装傻?
唐惊燕没发现苏卓的异常,只是听他那番话,心尖猛然一颤,觉得有什么讯息被自己遗忘。怎么会这样?当年是唐惊燕逼苏卓娶自己的?为什么是苏卓?当日在扬州,唐家也是一等一的大家族啊,唐惊燕又喜好各种美男子,怎么会突然决定嫁人?!
她的与众不同作风、被下毒而死、自己穿越时空……该不会、该不会,都是一场阴谋?
唐惊燕回头看自己的丈夫,在他幽黑的眼眸中,映出唐惊燕自己苍白惊慌的脸蛋。而她丈夫的面部表情,和她一样的复杂!唐惊燕背上一层冷汗,见不得草包苏卓也有这种神情。她觉得心惊又害怕,忍不住喃喃,“苏卓。”
苏卓回神,见妻子这样看自己。她抓住自己的手发凉,指尖又在轻轻颤抖。这让他升起一种保护欲。可是从来,唐惊燕的表现都告诉他:她没有属于过他,一丝半点儿都没有。苏卓有些犹豫:是,他很软弱,因为他有太多顾忌。这些顾忌长年累月压下来,让他做什么都战战兢兢,思前想后。现在,唐惊燕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在向我求依靠。可是我该不该站到你一边?会不会因为我现在的犹豫,以后又被你倒打一耙呢?
“苏卓。”唐惊燕又喊他一遍。
苏卓叹气,顺从心意,把妻子抱在怀中,抚摸她颤抖的身子,轻声,“惊燕,我以前怕你,又无视你。现在,我觉得有点儿不一样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向我寻求帮助。”他说完,又觉得自己一个京城恶霸,能给她提供什么帮助啊。于是立马改了话,“咳咳,我可以当你的忠实听众,只要你不再乱打我。”
“噗嗤,”唐惊燕的一腔理不清的愁绪,被他打散,憋不住笑开。刚才还见他有点儿严肃的君子样,两三句话又打回了原型!呸,真是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珰珰一粒“铜豌豆”。
夫妻俩正说着私密话,你侬我侬培养着气氛。打灯笼的玉音在外面咳嗽一声,“大爷,玉姨娘托人来问,你还要不要过去那边儿?大爷不去的话,是要歇在‘景园’吗?”那她就要和金枝去“明园”收拾大爷的东西,搬过来景园了。
苏卓看唐惊燕,刚才还笑嘻嘻的妻子,这会儿立马把脸一冰,推着他,“你去吧去吧,安慰完了我,再去安慰安慰辛玉儿嘛。左右大爷忙得很,家宅平安都靠着大爷呢。”
“惊燕,你真是……”苏卓苦笑,凑近她耳边,轻轻含住她摇晃的明月珠。女人身上的清香味扑来,让他神魂迷乱。话几乎是含在嘴里说的,“我留下罢?”
耳环被男人咬住,唐惊燕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从耳珠开始,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