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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靠!好啊!够缺德的啊你……”一下抓住小辫,苏贤心里笑得猖狂,假装怒火中烧,瞅准了机会一下从屋子这头跑过去,一把就抱住程安朔那小子,暧昧地挂上了自己的整个身子,跟那小子恶狠狠地咬起耳朵来,“程安朔!!你他妈说!究竟瞒了我多少事儿!!”
!!程大少也笑开了,胡乱躲著那小子乱摸乱掐的贼手,赶紧解释,“下来!!都多大的人了?别闹!……这不逗你玩嘛?”
“这还差不多……”一下从他身上蹦下来,苏贤迸发著嚣张的气焰,“程安朔!你小子给我记好了,往後你要是瞒著我什麽见不得人的事儿,老子就掐死你!!”
说著,魔爪伸向安朔的脖子,脑袋往前一凑,冷不防地,啵了一声。 随即 ──见程大少摸著自个儿的脸颊,“莫名其妙!” 六十六、
这边程安朔刚走,就见张昊那小子嬉皮笑脸地进了屋,真够准时的!
苏贤乐呵的心情还没缓下来,也不理人,吹著电扇正偷乐,却听见背後毛骨悚然的一阵怪笑。
一转身,就见张昊那小子满脸堆笑,古怪异常的让自个儿看得浑身发毛,横他一眼,“操!笑那贼干什麽你?”
愣是给苏贤瞪了好半会儿才缓过气来,咳嗽两声安静下来。原本以为张昊这家夥准是脑门发热,笑神经一时不受大脑控制,谁知道没隔几秒──
“嘿嘿……苏贤……大班长刚走啊!看你俩这关系……不简单啊……。”
苏贤傻眼,僵在原地,心一下悬到空中──这小子不是……。知道什麽了吧?没这麽邪门的事儿吧?
随即张昊那小子就从床上蹦起来,踱过去就拍他的肩,“我打发了牛仁和小丁下楼跟王超那小子打牌去了就跟门口待著呢……刚你俩在屋里头说话,我可都听见了。你跟程安朔不是哥们吧?可比哥们还要好吧?”边说边瞅见苏贤整张脸都在抽筋。
随即做补充说明,“我有好几个哥们都玩这个……这种事儿瞒不了我。”
苏小无赖的眼神一下飘忽,往天花板上一翻,心虚了半边可还是装作理直气壮地吐了一句,“滚!别胡说!谁他妈玩了?你小子嘴巴放干净点!!”
“得了……”张昊狠狠捶那死不承认的家夥的胸口,“苏贤……真的假不了,我都注意你们好些天了……说实在的,我挺看好你俩,别说看,我闻都能闻出那味来。”
把话说得够明显够直白,当时苏贤才恍然大悟过来,原来这窝里有一特务,自个儿的一举一动给监视了好多天自己竟然没知觉,真他妈丢人现眼的。
“靠……你小子眼可真毒!!还真给你说对了……”到这时候再不坦白从宽的人准他妈是长了猪脑,更何况人张昊说了,决不带有色眼镜来看待自己,多诚恳一好同志!
“嘿嘿……那是,我俩眼裸视常年2。0!”
吹嘘归吹嘘,但既然这事儿已经给人张昊捅了篓子,苏贤那小狐狸基於张昊同志表面正直内里实在的认识基础,决定三分保留四分瞎掰地把自个儿跟姓程的小子多年来的恩怨全“坦白”了。
苏小无赖说得唾沫飞溅的,人张昊听得也是眉飞色舞,等听完了先是拍胸脯说为了哥们儿的幸福,死都不会把这事儿抖落出去,随即又笑得诡异至极,凑苏贤耳边问了句,“那……你俩干过没?”
“啥?”噎了口气儿。 “装什麽傻呀?就是那事儿啊!” 苏贤当然知道这小子在问什麽,“没啊……不能算干过。”
张昊听罢,一挑眉,“靠!忒温吞了你俩!苏贤……我可告诉你,别看程安朔这小子表面矜持专一,其实压根不是那回事儿……你还蒙在鼓里呢?这几天他跟沈静的事儿都传开了,都说他俩彼此对对方都有好感,昨我还看他们在饭堂一块儿吃饭呢,聊得喜笑颜开的。”
“什麽?”苏贤一听,跟炸了锅似的,“我操!不至於吧?!”
“苏贤……信不信由你了。”张昊一摇头,“咱都是成年人了,什麽事儿那不是先下手为强,後下手遭殃的?”随即又拍了拍苏贤的肩,“改明个,我找点资料你看看……趁早解决了那小子得了,省的夜长梦多的……”
苏贤贼溜溜地点头──人张昊说得一点都不假,再这麽拖下去可不憋出病来?
军训的日子一晃倒也过得挺快,转眼开始正式上课。几天下来,苏贤老遇不上程安朔那小子,上楼下宿舍找他一块儿上食堂吃饭,王超那小子堵在门口,呲牙咧嘴就回答说那小子不在,八成是出去跟沈静忙事儿去了。苏贤一气,回头操了碗就上食堂独自打饭去了,没想到在饭堂门口遇见了那小子,後头还跟著沈静。
大大咧咧地朝程安朔走过去,挡在了他俩跟前,冲姓程的喊了声,“哟,大班长!挺忙的阿?”
程大少抬眼,这才注意到这小子,“哦……还成吧……。在帮学生会部署过些天跟其他学校联谊的事儿。”见苏贤手里的碗,“都那麽晚了,还没吃呢?”
“没!”苏贤气得牙痒痒──要不是等这小子,能折腾到这麽晚?
“要不一会儿跟我们上外头吃宵夜吧。”站在一边的沈静也坑了声,脸上笑眯眯的提议。
“不了……搅和你俩‘干正事儿’,多不好意思?”说完,掉头就走人,气呼呼地跑到食堂大妈跟前,大吼大叫──
“大娘!给我打三两煎饺,记得多放点醋!!”
那些天,还是那麽闷热。在宿舍里,整天就听见丁雄天那小子唉声叹气,翻来覆去饱含诗意地重复这麽一句话──
“哎……爱情是什麽?爱情……。爱情他妈的就是遭罪!!”
牛仁给那小子烦得不行,一下把手上的书捶打的怦怦有声,大声抱怨,“靠,这小子受哪门子刺激了?”
张昊倒是见怪不怪,边练哑铃边答,“从昨晚上就这样了。这小子看上人外文系的系花了,可人家压根不甩他,早跟应物系的一白马王子好上了。”
“哎哟……就这事儿啊?”牛仁顿时笑得直不起腰来了,“我还以为这小子改行当诗人了,吓我一跳……失恋……多正常的事儿啊!失了咱就再找回来。这礼拜天晚上不有跟A大的联谊会嘛?到时候去了可还怕你回来再也看不上那系花了……。”
“什麽联谊会啊?”张昊随口问了句。
“靠,敢情咱宿舍就我一人知道呀?”牛仁直摇头,“都信息社会了还这样老土,你们丢人不丢人呀?昨沈静跟大班长在学校里头发传单,你们都没见著?”
“没啊……” “他俩一搭一唱的,围观的人一大串呢。”
“别去凑热闹……你们……压根……不懂……”小丁听那俩人说话半天,两眼神还直愣愣的,“爱情……爱情就是遭罪……”
反反复复,除了这句还是这句──真他妈烦!
苏贤那会儿正闭目养神,给丁雄天那一声不如一声的鬼哭狼嚎烦得不行,随即从床上跳起来,吼了一声,“我靠!!!谁他妈帮我把这小子的嘴给堵了?!”
其实那时候真心烦了,因为苏贤也不明白,爱情,那是怎样的东西。 什麽形状,什麽颜色,什麽味儿。 怎麽也,看不见,摸不著……
六十七、 最近天气好,鸟儿唧喳叫。
苏贤又是好几天不见姓程的小子,打知道他跟沈静那莫名其妙的八卦之後就闷闷不乐,满肚子窝火,可也不去找那小子把话挑明了。
凭什麽得自个儿去找他呀?那小子要真有良心的话,就该主动自觉的来承认错误。
转眼到了周末,多少T大光棍,尤其是大一的新生,早巴望著这一天好些时候了。两大高等学府,表面上说是搞联谊活动,各自展示一下才华,可谁不知道?每回到了最後都成了配对会。机灵点的,眼明手快的兄弟早主动出击了,把上了MM。一年就这麽一回,兴许这後半辈子的幸福都全靠这麽一次联谊了,能马虎嘛?
213寝室周五下午就忙开了,牛仁套上新衣服在屋里头跟走台步似地来来回回没个停,脸上喜滋滋的臭屁表情。
张昊头一个讽刺他,“牛仁……还别说,这套牛仔衣还真挺适合你的,把你那牛劲儿全衬出来了……”
“滚!什麽话?”人牛仁正在兴头上,能愿意听这话?一激动就呲牙咧嘴起来,“张昊你他妈损我!我就不信,明个那麽大事儿,你小子一点准备都没!”
张昊一听,嘿嘿一笑,“准备?我张昊用的著准备?摆哪儿都是个衣架子啊!”说著挺胸大跨步的,显示自己浑身上下的结实肌肉,“看见了没?男人,就他妈该我那麽实在!”
“靠!没品!”一边小丁不满了,才三两天功夫,这小子就化悲痛为力量,决定彻底放弃那系花,舍近求远。
“臭美个屁呀你?有两斤肉了不起呀?有种你小子跑场子里裸奔一圈,保管场面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