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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过招不必出手,王禹少踏上高塔的第一步便感受到了强劲的内力,此时又跟对方当面对峙这么一刻已是能够感受到这位云大人的深浅,又听他如此示好之辞,当下也只好按兵不动,见招拆招。
“如此云大人不妨先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王禹少单手甩了甩云青色官袍,巍然端坐在云若谦对面。
云若谦面色愈渐凝重,看向王禹少的目光也开始深沉:“我知道的将军也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青贵姬其实早已不是莫青衣,而是早已故去的莫二小姐莫青离。只是有一点却是你不知道。”
王禹少经了适才的惊愕也已是有了防备,听云若谦故意卖关子只好嘴角一沉,问道:“说吧,你要本将军做些什么?”
云若谦抚掌而笑,却并不是目的达成之后的得意:“将军果然智谋不凡,不过将军却是会错了意,并非是云某想要将军做什么,而是将军该做什么才是。”
二人相视一笑,却是风雨欲来前的征兆。王禹少率先出手,一章挥出直击对方面门,他虽是*凡胎,却也是自幼习武,后又从军五年,经了诸多磨砺,这一掌虽蓄满了他半成的功力,威力却不容小觑。可是那云若谦依旧言笑奕奕,却是不闪不避。
“你为什么不还手?”王禹少停了攻势,那凌厉的一掌堪堪定在他面门不足一寸的地方。
云若谦只觉劲风涌动,却依旧面不改色:“将军虽然厉害,却是伤不了我的,莫如听我说明本意,将军再做决断不迟。”
王禹少也不免喟叹他过人的气魄,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或许两人还能成为把酒言欢的朋友也未可知:“云大人有话直说,勿需兜圈子。”
“爽快”,云若谦也是由衷赞叹一声,“将军只知道莫青离业已重生,可是你却不知道她的重生却是有代价的。”
“什么代价?”一听事情又跟莫青离扯上关系,王禹少不禁又是一急。
云若谦见他脸上尽是关切,心中只是一叹,继续说道:“当日莫青离怨念太深,无法忘却前尘,故去往生,冥王念其无助凄苦,便将其留在了冥府,一呆便是两年。”
故事开始了,王禹少似是也已经进入了角色。是怎样的痛会让她不甘轮回,又是怎样的决心让她带着一世的怨恨在地府呆了这么久?
王禹少沉默着,只听云若谦又道:“后来冥王见其执念不减反重,戾气也是更胜从前,反复思量无果才决定罔顾天规助她重回阳世,为的是让她能够化解恩怨,重新做人。”
王禹少听得认真,却原来她的重生并非机缘巧合,而是有贵人相助。
“可是如今她却爱上了别的男子,她的重生已不再是为了复仇,而是有了一丝迷恋的意味,你知道若真是如此,即便她不会灰飞烟灭,也会被冥王召回,没入地狱永不得超生。”云若谦语气平缓,似乎只是在说一个故事,一个无关痛痒的故事。
“你是说是我的出现让她陷入了如此的险境?”王禹少早已是听出弦外之音了来。
云若谦微微摇了摇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只是即便有些人看透了生死,也依然参不透其中的孽缘。
只听他又继续道:“其实你三人之间的纠葛早在前世便已注定,孰对孰错已是分辨不清,只是她早已失去了自己的肉身,如今不过只是一缕残存的魂魄,是去是留便在冥王的一念之间。”
王禹少早已勘破了他话中的深意,他明白今儿这一出不过只是一个局,一个早已选定了交易对象订好了价码的局。
只听王禹少突然拔高声线,略带着几分讥讽地说道:“冥王如此大大费周张究竟是想要达成什么样的目的?”
被识破了身份,云若谦倒也并不惊讶,话已至此,也是到了最终挑明的时候了。云若谦起身跺至石窗旁边,望着湖面乍起的水浪沉声道:“我会帮青离达成夙愿,也能让她继续留在你身边再续前缘,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至此云若谦却是止住了话,只看着默默行来与自己比肩而立的王禹少。
王禹少看惯了朝堂宫苑的尔虞我诈,如今早已猜透了云若谦的来意:“若我猜得不错,冥王想要的是舍妹王禹君!”
“本君早便说过,此来只为幺儿,如此我二人各取所需,皆大欢喜。”云若谦依旧风度翩翩,貌似谪仙,一身似雪白衣被狂风吹起,猎猎而动。
宝剑出鞘,直刺云若谦的咽喉要害,王禹少手握精巧雕龙古铜剑柄,却觉一股奇大的内力源源不断侵袭而来,直让他手臂阵阵酸麻。
云若谦淡然一笑,轻松自如地说道:“你是伤不了我的。”
“哼”,王禹少剑眉倒竖,奈何人神殊途,却是倔强得不肯在气势上输了半分,“即便我不是你的对手,我也不能容你伤害我所在意的人。”
一边是青梅竹马的莫青离,一边是同根同源的王禹君,不论哪一个因此受到伤害,也是他不会愿意看到的。
云若谦面色不改,心里却是早已有所动容,此人如此重情重义实在是不可多见,隐隐之间,倒有几分像是自己当年。
“将军多虑了,本君不过是想带着幺儿远离深宫浪迹江湖,老将军当年早早地为幺儿定下一门平凡的亲事不也是想要她太平一事与世无争么?如今虽是殊途,到底也是同归了。”云若谦此番说辞在情在理,脸上的肃然神情也不似有假。
王禹少听在心中,却终究存了猜忌。只是如今对方明显实力超群又自称是为友人,一时间也只能信他一回再行计较:“本将军暂且信你一次,只是青离与君儿,你若敢伤了她们,不论人间地府,我都你会放过你。”
云若谦朗眉星目,唇角微勾,侧头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神态倨傲的王禹少,却是转身率先离开了塔楼。
只听身后王禹少再一次沉声问道:“为什么选了她的姐姐莫青衣?”
云若谦住了脚步,他自然醒得王禹少的意思,莫青衣害得她死状凄惨,莫青衣害得她骨肉分离,为何还要让她占用仇人的身体?
只是即便是法力高强的冥王也不能为所欲为,当初选择莫青衣,一则是她被歹人所害性命堪危,二则嘛,云若谦回头一笑:“因为她们是姐妹,唯有如此肉身与灵魂才能更好的融合。”
原来如此,原来一切不过只是无可奈何,只不晓得青离她在前世最为不屑最为仇视的身体里,可有觉得委屈难过?即便那副皮囊美艳绝伦,即便莫青衣如今的身份显赫尊贵,他知道她,他知道青离是不会稀罕的。
那边厢莫青离去东凤宫请了安出来,一路走走停停,因是大年初一,太后又称病不见外人,是以给皇后问了安之后也便闲来无事了。
春日将近,御园之中暖意融融草木一新,虽然日头也已被乌云挡了去,却依旧阻不住道边迎风初绽的迎春。
莫青离心情大好,昨晚王禹少将她送回念伊殿,又依依作别了许久才不得不离去,这是她与王禹少共度的第一个除夕,也是她重获新生的第一个年关,莫青离只觉得甚是甜蜜,只恨之前为何一直不曾注意到一直陪在身边的他?
御园乃是皇家第一园林,并非是谁人都能进得的。御园的花草树木,假山细流都经大师亲手布置,无不匠心独具,美轮美奂。莫青离沿途欣赏着这初春的充满生机的美景,却是突然听见前方传来了一阵幼儿的啼哭。
“娘娘稍候,待奴婢前去查看一番,许是哪家的夫人将府中的幼子带进宫来,却不想这般的没规矩。”玲珑一边解释着一边唤了身后的宫女上来扶着青贵姬。
“不必了”,莫青离脸色渐渐苍白,喝住了正欲上前打探的玲珑,“本宫自己去瞧瞧。”
哭闹不依的孩子不是别人,正是被王禹君带出来的赵昀陌。身为母亲,她又怎么会听不出那哭声?多少次,她只能在梦里抱着她用生命换来的幼子,如今只隔了一座观赏山石,却没有了相认的理由。
“皇子乖,君姑姑这便送你去皇后娘娘宫里。”女子的声音传来,莫青离只道是哪宫的宫女,待见着了人,才发现竟会是个宫妃装扮的清爽美人。
☆、第49章 恍惚似是旧人来
被孩子闹得无计可施的王禹君也已经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众人,只好放下了赵昀陌就地而跪道:“臣妾王禹君见过贵姬娘娘。”
莫青离身着一袭朱色金丝暗纹宫装,打量着身前谦恭却不显得卑微的简妆女子,原来这就是宫里传诵一时的王贵人,没想到几年不见,当年那个总是羞于见人的王府千金也已经出落地映日芙蓉,清丽脱俗了。
“妹妹客气了,快快起来。”莫青离一边说着一边亲自上前去搀扶,而那王禹君却是不动声色的歪了下身子,堪堪避了开去。
见她如此生分莫青离也不计较,毕竟自己如今是贵姬莫青衣,对于这个身份,王禹君自是觉着陌生。
眸光一转,落在偎在王禹君身边的赵昀陌身上,见那小身板哭得瑟瑟发抖,竟是再移不开眼。
她知道孩子不喜欢她,孩子怕她,她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那孩子会朝自己跑来,边哭边喊着一句“阿娘”。
阿娘?阿娘?真的是阿娘?
莫青离急忙屈膝蹲下了身子,也顾不得所谓的仪态来:“陌儿适才唤我什么?”
赵昀陌扑进她的怀中,哭得更是大声,嘴里呜咽着,莫青离费了好大劲儿才听得分明,原来是“将军阿叔说见了之前的青母妃要叫阿娘”。
莫青离知道赵昀陌口中的“将军阿叔”便是王禹少,她知道平日里王禹少肯定没少在孩子面前替自己说好话,只是她却开始心疼,王禹少明知道这孩子是莫青离跟赵子霈的,还这般无微不至,怎不叫她情动?
“是,是该叫我阿娘。”莫青离激动地语无伦次,抱着孩子亲了又亲。
玲珑从未见过主子如此失态,只好拿话询问已经起了身来的王贵人:“皇子身边的宫女嬷嬷呢?怎会只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