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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闻言整个人更加窘迫且带着深深地慌张,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喃喃道:“主、主子、奴婢……”
“好了,瞧把你吓的!”苏慧娘亲自扶起了她,拍了拍她的手:“你的事我心中自有主意,且安心。”
木香听了此话,一张小脸更是红的通透。便在这时,一阵咿咿呀呀地乱叫声响起,却是段嫂子抱了缘姐儿过来。见了母亲,已经会认人的缘姐儿越发兴奋,拧着小身子,直往苏慧娘身上勾。
“好了,你这个小胖丫头!”苏慧娘又疼又爱的亲了女儿两下,把她抱了过来。
今儿的小胖丫穿了件湖水蓝的小衣衫,月白色的开裆裤,莲藕似的四肢露在外面,孩子大了些头发也长了出来,发质特别好乌鸦鸦的又黑又顺,被人用小红绳扎了一个小揪揪,虽然只有细细的一小缕,不过看上去特别的可爱。苏慧娘拿了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女儿亮晶晶的小嘴儿,因为“无齿”的关系,胖丫最近特别喜欢流口水,得时时擦拭才行。
就像她说的那样,今儿是个好天气。苏慧娘抱着女儿,身后跟着木香、段嫂子两个,一起到园子里游玩。此时后花园中早就万紫千红,各色名花在微风中摇曳生姿。这些花卉都是当年从空间中移植过去的,苏慧娘后来又找了专门懂花的人伺弄,所以也是一年比一年开的旺盛。
苏慧娘抱着女儿走在园间小径上,时不时的有蝴蝶飞舞过来,小胖丫就会伸出手指去抓,当娘的就会指着它们说,这是蝴蝶,缘缘你看,蝴蝶很漂亮吧!小胖丫头却并不十分给面子,注意力很快又被其他东西吸引过去。就这样,母女二人愉快的在花园中消磨掉了一下午的时光,待日头西落时,方尽兴而归。
燕弘真下差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床榻上一大一小挨着熟睡过去的两张脸蛋,母亲嘴角含笑,神情幸福安详。女儿呼呼大睡,看上去就像是头吃饱喝足的小猪。燕弘真心中一动,一种静谧地喜悦渐渐浮上心头,这是他的妻子,他的女儿、这是他的家。
真好!
燕弘真俯□,轻轻地亲吻了两人一下。
一个是唇上,一个是颊边。
“外放?”苏慧娘惊讶的睁圆了眼睛。
燕弘真放下手中茶盏,老神在在地说道:“文弟在翰林院做了四年的编篆,该是时候下去历练历练了。”
自打与苏慧娘成亲后,燕弘真对苏文的称呼就变为了“文弟”,每次他一口一个的这么叫时,苏文的脸色都像吞了苍蝇似的难看的厉害,然而越是这样,燕弘真叫的越来劲儿。
苏慧娘却也知道他说的在理儿,若是苏文有意在仕途上走的更远,下放积攒政绩便是必要的。
“说是去哪了吗?”
“不是湖广,就是黔贵”
这两个地方可是大有不同,湖广乃鱼米之乡,人民生活水平高,而黔贵就完全相反了,穷的厉害。
“常大人的意思是让文弟去黔贵,那里民风淳朴,且就是因为穷,所以当官的才好出业绩。”燕弘真说道此处,眼中流过抹精光,可惜苏慧娘却没有看到,只听他接着说道:“文弟的性子你也知道,把他放在湖广那样鱼龙混杂的地方,怕是会沾了身膻,还是安黔贵全些。”
“既然常大人都这么说了,自是考虑周详的!”常大人指的自然就是苏文的岳父,常润娥的亲爹了,那是位很有几丝眼光的老人。
“只是阿娥刚产子没多久,现在就舟车劳顿,怕是不妥吧!”
其实最好的方式就是苏文一个人就上任,常润娥留在家里,一来伺候婆婆,二来照顾孩子,这才是正理。可是同为女人,苏慧娘想着,常润娥应是不愿意与丈夫分离的。
于是,第二天,放心不下的她便带着缘姐回了趟娘家。
把孩子交给林氏哄着,她一个人去了常润娥屋里。
“身子可是好了,看着倒是挺精神的!”苏慧娘笑着坐在了她身边。
姑嫂两个脾气相投,感情向来不错,常润娥自是高兴见到她,拉了苏慧娘的手,她说道:“姐姐可是有空过来看我了,缘姐儿呢?怎么没带来?”
“在娘那哪!”
苏慧娘细细的看了她两眼,见她气色红润,应是养的不错,不由放下了几丝担心。提起了苏文外放的事情。
“其实,相公早就有外放的意思。”常润娥直言道:“只是我那时怀着身孕,他放心不下,这才拖到了现在。”
“那你的意思呢?”是跟还是留。
“我留下……”出乎意料的常润娥选择了后者:“实哥儿和晴姐儿都这样小,经不起折腾。还有娘……贵州多贫苦,她这两年身子也不是太好,还是留在京里的好。”
“阿娥……”苏慧娘心疼的轻叫了一声。
一任清知县,最少也要三年,三年夫妻相隔,这中间不知道要发生多少变故,两人的感情还能像今日这般如胶似漆吗?常润娥的脸上难免的也有了些失落,然而,她出自书香门第,深知对于男人来说,前途抱负意味着什么,若是因为自个的私心,便拖累了夫婿前程,那她又算什么好妻子。
“只是苦了你了!”苏慧娘深深的叹息一声。
常润娥摇了摇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有些吞吐,有些神秘,又有些甜蜜地说道:“不过相公说了,他会在过两个月再走的……而且……我想着相公若去上任,这山高水远的,身旁得有个服侍的人才好,便想从身边的丫鬟中提一个做姨娘,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苏慧娘眉眼高挑,打趣地问道。
“没想到却被相公骂了一顿,说,他是一心造福百姓,要做个好官去的,又不是享受游玩去的。”
看她这幅满面桃花,被“骂”了还一脸高兴的样子,苏慧娘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常润娥听了脸色猛地一红,不依不饶的要去拧打这个不给她留“面子”的大姑姐。
两人热闹地又说了会儿话,林氏便抱着缘姐儿进来了,常润娥也吩咐身旁地丫鬟,把实哥儿和晴儿姐抱了过来。缘姐儿对于这两个比她还小的娃娃,充满了兴趣。咿咿呀呀的不停乱叫着,苏慧娘怕她手上没有轻重,自是不敢把她和两个小婴儿搁在一起,只竖着抱着,告诉她哪个是弟弟,哪个是妹妹。
中途的时候,实哥儿醒过了一次,却是像常润娥说的那样,这是个脾性大的孩子,眼睛半睁着,哭的那叫个惊天动地,把苏慧娘怀里的缘姐吓的一愣一愣的,直往她娘怀里躲。哥哥在这边哭了起来,身为同胞的妹妹,自然也被吵醒了,女孩儿斯文些,哭的像是只没喝到奶的小猫儿。
缘姐儿歪了歪脑袋,看上去更愣了。苏慧娘看着抱着这个,又去哄那个的常润娥,心里由衷的庆幸了下,,幸好自个只生了缘姐一个,否则的话,岂不是也像她一样“狼狈”。
不过这也算“幸福”的狼狈吧!苏慧娘亲了亲胖丫头的脸蛋,愉快的想着。
第101章 戚氏诈病
两个月的时光转瞬而至,苏文被任命为贵州清远道怀安县县令的文书也正式下达了;终于到了该起程的时候;上京二十里处;几架马车停在长亭之外。苏慧娘、燕弘真、林氏、常润娥、以及许久未见陈钰,尽数都来相送。
“大家都回去吧……”与神色间颇为感伤的众人不同,一身白衣的苏文倒显得意气风发;只听其说道:“姐姐、姐夫、娘、阿娥还有孩子们;就劳烦你们看顾了。”
“这是自然,你就安心上任去吧!”燕弘真正色道:“家里有我们呢!”
“是呢!”苏慧娘眼睛里泛起了丝泪光,微笑道:“照顾好自己!”
苏文重重的点了点头,走到林氏身前;拜别母亲;林氏此时早就哭的不行,若不是被丫鬟扶着,非要晕倒不可。
“你和孩子们要好好的!”
“嗯!”常润娥颊边有泪,哽咽道:“相公也是。”
“保重。”苏文与陈钰双拳相击。
“保重。”
看着迅速远去的马车,常润娥再也忍耐不住,扑到苏慧娘怀里嚎啕大哭。
亲自把她和林氏送回了家,苏慧娘方才与燕弘真登上了回府的马车。
见妻子面有怅然,向来爱妻如命的燕弘真立刻安慰起来:“慧姐姐宽心就是,我安排了四个好手跟在文弟身边,便是有什么变故,也不会让他伤了性命。”
苏慧娘闻言便叹道:“贵州多贫苦,且气温潮湿高热,外地人到了那,极容易水土不服。”
“你不是给他带了半车的药材吗?”燕弘真不以为意地说道。
苏慧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光带药材就够了吗?若是那样的话,要大夫有什么用!”
“贵州也不是没有大夫。”燕弘真嘟嘟囔囔地说道。
“什么?”苏慧娘声音一提,斜着眼睛看着他。
“好男儿志在四方,要是怕这怕那的,还干什么大业!你们女人就这点不好,不过分别两三年而已,就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燕弘真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的慧姐姐正在冷冷地看着她。
“相公可真是胸怀大志。”苏慧娘似笑非笑地说道:“这样看来确是我拖累你了,否则相公此时也应该是天空任鸟飞、海阔凭鱼跳了吧!”
“我既不是什么飞鸟、与不是什么游鱼。”燕弘真没皮没脸的贴上来,把脑袋埋在苏慧娘的胸前:“我可舍不得慧姐姐,如果可以的话,我都恨不得变成一条裤腰带,天天缠在你身上,这样咱两每时每刻就都能在一起了。”
“你这是什么烂比喻!”苏慧娘被这番明显的“阿谀奉承”给逗乐了。伸出手指,点着他的脑袋道:“当年也不知道是谁,头也不回的就跟别人走了。”
“慧姐姐,这附近有一家卖酱肘子的特别好吃,让车夫拐过去,咱们买一对回去。”
看着脸上写着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