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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嗯!”那边的臭丫头立刻打蛇上辊的直点脑袋,一副你看吧,是他自个乐意的表情。
“唉,都是我,把你宠坏了。”苏慧娘再次摇了摇头,对着朱平郑重其事的道了歉:“还请殿下原谅则个。”
朱平心里欢喜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真的生气,他害羞的挠了挠脑袋,一溜烟的向着外面跑去当然,在跑到门口时,还不忘对缘姐儿嘱咐了声:“我晚上就拿着那盏小老虎的花灯过来……”
缘姐儿自在的挥了挥手手一副快走快走的样子。
朱平越加屁颠的跑了出去。
“对殿下要尊重。”待屋子里只剩下母女二人时,苏慧娘用充满“严肃”口吻的语气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缘姐儿瘪了瘪小嘴儿,觉得母亲实在是小题大做,她为了那个死胖子差点把小命都搭上了,多指使他一下又怎么样嘛,
“对了,娘……”缘姐想起什么似的,立刻换上了副甜甜地表情,撒娇似的说道:“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地啊,总在床上躺着都快身子都快生锈了。”
“太医说了,还得再有四五天方才可以走动。”其实缘姐儿伤势恢复的非常好,一来是各种御赐药材的吃着,二十苏慧娘随身空间水的疗效。缘姐儿听着还得趟四五天,心情便微微低落下去唉声叹气地晃荡着手里的小兔子的灯。母女两个正说着话,门外又走进一人,却是燕弘真无疑。
缘姐儿见了立刻甜甜地叫了声:“爹!”
燕弘真嗯了一声。眉毛微微挑起,表情虽然不显,不过看上去也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在后来的时候,苏慧娘曾听女儿说,当时那熊扑上她时,还在挺远处的燕弘真立刻飞身赶来,一剑就把那熊头给给生生削了下去,而且这也是缘姐儿第一次看到那样恐慌和紧张的父亲;后来想想,不知道为什么却又觉得格外欢喜甜蜜。
苏慧娘听了后,当场就摸了摸女儿的脑袋,道了声:“傻孩子。”
“怎么站着?”燕弘真进来后,一开口说的就是:“快坐下,身体不好还不老实呆着。”
前一段时间苏慧娘因为过度忧心和劳累,已经是动了胎气,小心将养了好些日子才算缓过来,不过这也把燕弘真吓得够呛,是以这段时间,看的格外紧张。
“就是娘,女儿已经大好了,您不用总是过来的。”缘姐儿立刻把手中的小兔子等扔到一旁,拉着母亲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母亲地肚子:““娘,弟弟什么时候才会出生啊?”
“还不到四个月呢。”苏慧娘笑着摇了摇头:“早着呢!”
她的肚子现在并不见隆起,衣服下的身体依然不见任何起伏的线条,有些时候苏慧娘都会怀疑自己真的怀孕了吗?
“唉,还要那样长的时间才能见到弟弟啊!”缘姐儿唉声叹气地说道。
“傻孩子,你怎么知道是弟弟?”苏慧娘笑着说道:“难道不喜欢妹妹吗?”
“不!一定是弟弟!”缘姐儿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神棍的嘴脸:“我有这个预感。”
苏慧娘失笑的摇了摇头,缓缓摩挲了下腹部,脸上不自觉地也带上了一抹期待。
“要我看这一胎还是个姑娘。”这个世界偏偏就是有人喜欢泼冷水只听那边的燕弘真不阴不阳地说道:“绝对是女儿。”
“爹!”缘姐儿听了这话有些不满了,小丫头皱着秀丽的眉毛,毫不留情的揭穿了父亲的意图:“你该不会怕弟弟出生后,会抢走娘的关心和注意力,所以才说这种话的吧!”
犹记当年,当她还小的时候,亲爹就曾在母亲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欺负自己,还刻薄的给自己定下了N条规矩,力图分化她们母女之间的美好感情。
燕弘真闻言一对眉毛唰地下竖了起来,黑着脸,便要斥责女儿,谁想却被妻子抢先了一步。
“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苏慧娘觉得自己应该出面维护下丈夫的尊严:““快给你爹道歉。”
缘姐儿吐了吐舌头,在她心里对于父亲还是非常敬怕的,忙撒娇似的对着爹爹甜甜一笑。
果然,晚些的时候。淮安王又过来了。也不知道和缘姐儿在房间里嘀嘀咕咕了什么,只是走的时候满脸笑意,看上去非常高兴的样子。
苏慧娘便对燕弘真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十二三岁正是不上不下的敏感时候,由不得她多心。
“淮安王在宫里过的也不怎么好……”燕弘真做出副这个孩子也挺可怜的样子,叹息地说道:“难得出来放松一下,就不用管那么多了吧,再说,咱女儿可是救了他一条小命的,稍稍亲近些也是正常的,慧姐姐你多心了。”苏慧娘却并不这样认为,她又不瞎不聋,怎会看不好出淮安王的心思,也许现在只是朦胧的,有一些好感,但架不住这般天天见面的啊,那位可是将来要做皇帝的人,如果可以的话,苏慧娘是绝不希望自己女儿和其扯上什么关系的。
“我可警告你!”苏慧娘沉下脸色,一字一字地说道:“不要把脑筋动到闺女身上,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怎么会!”燕弘真笑的一脸纯洁无辜:“缘姐儿也是我的女儿啊,难不成我会害她。”
苏慧娘直视着他的双眼,半晌后,轻轻地哼了一声。
如此,又过了些日子,缘姐儿已然是大好了,平日走路什么的完全不费劲了,只是还不能做剧烈的运动,而且永久的在后背留下了一道丑陋的疤痕。
就这样,在时间即将进入秋末的时候,燕弘真一家登上了返回京城的马车。。。。
第129章 撞见
相比与来时的惊慌焦急;回去的旅途倒像是秋游似的,悠闲的狠。燕弘真似乎也并不着急返京,而是和妻女一起慢悠悠地坐着马车。自然,那淮安王朱平也是跟这他们一块回来的;苏慧娘至今还记得当初他在皇上面前据理力争时的样子。
“缘姐儿是儿臣的救命恩人,儿臣不走,要亲眼看见她好起来才行。”
多奇怪;往日里连高声大不敢提;总显得懦懦弱弱的儿子;竟然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坚定的表达出了内心想法。朱重国注视了他良久,才在燕弘真与苏慧娘跪在地上连呼不敢时;沉默地点了下头。
大半个月后;他们抵达到了上京。
早就接到消息的苏文、林氏、常润娥等都早早的等在了城门口;一家人见了自是激动不已,特别是林氏搂着缘姐儿直掉着眼泪,场面弄的是欣喜中带着几丝心酸。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林氏抽泣地轻拍着缘姐儿的脑袋:“好孩子,还孩子。”
一路进了家门,苏慧娘便被常润娥拉住了双手,上下直看着,脸上带着几丝惊喜地问道:“真、真有了?”
苏慧娘笑了笑,大方的点了点头。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常润娥湿润了眼眶,一个劲儿地说道:“当初听到缘姐儿出事的时候,可是吓死我们了,幸好、幸好……可真应了娘那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话了!”
“让你们也跟着担心了!”苏慧娘见她动情,眼眶不禁也有了几丝涩意。
府里的一切和苏慧娘走时并无什么不同,不肖几天,她就把积压的一些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这些天来,威武伯府那边、陆双影那边、以及谭府那边都来人过来探望。苏慧娘打起精神勉强应付了过去,因为不知为何,这段时间,她似乎变得嫉易嗜睡,常常上一秒还在说这话,下一秒就会打起盹儿来。这副样子被燕弘真看在眼里,立刻就心疼上了,强行下令关闭府门,以夫人怀孕需要静养为名拒不见客。苏慧娘嘴上虽是嗔了几句,可是心里大抵还是受用的。
如此,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好好安养胎儿。
缘姐儿身体也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又见母亲怀孕辛苦,便主动提出了“管家”的要求。苏慧娘听了,自是求之不得,女儿到了年岁,正该好好教教呢。于是,这母女两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认真,对于怎样理家缘姐儿也开始逐渐上手。
时间渐过,转眼便又是两月而逝。这一日,威武伯府却传来噩耗,陈太夫人病逝了。老人家从几年前开始身体就亏损了,常常缠绵病榻,这一次,终是没有挺过来,走了。苏慧娘作为最初接到这个讣闻的人之一,心里面是非常难过的。次日,她便带着缘姐儿前去悼念。
威武伯府的到处都是白绫麻帆,灵堂内一只漆黑的楠木棺材被摆在最中央,陈钰、林绣珠、以及陈荣陈寿等都披麻戴孝地跪在两旁。死亡总会让人感到窒息的悲伤,回想着往日陈太夫人对自己一家的拂照,苏慧娘再一次流下泪来,给陈太夫人烧了一炷香,默默地念了声,干娘,一路走好后。她方才缓步走到陈钰身前,哽咽地说道:“陈大哥,你要节哀顺变。”
陈钰的脸上满是憔悴,一双眼睛略带着无神,当听到苏慧娘的声音后,他微微抬起头来,黯哑地回了句:“多谢。”
苏慧娘见他这样心里面也是充满叹息的,用生不逢时或是命运弄人这两句话来形容这个男人,应该是最恰当不过的。
当今圣上是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借着重阳行刺一案,杀遍了开国功臣,后来虽是下了罪己诏,又给这些人家平反了,但是却再也不肯重用他们的后人,,所以这些人家也在以后的岁月里慢慢凋零下去,威武伯府也不列外,本来以陈钰的才学,便是出堂入仕都毫无问题,然而,实事所迫,这一腔抱负终是不得施展,只能顶着个空头爵位,虚度年华。
男人便是这样,若事业上不能成功,家庭上还不如意,看起来就会格外的苍老憔悴。
苏慧娘眼角一瞟看向了旁边的林绣珠,现在的她看上去已经是活脱脱地老妇了形象了,双眼木然,脸上半丝表情也无,整个人就像是段腐朽的木头,毫无生机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