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我,一件丝绵的白袍还是白驼山庄出品,和师傅一样,浑身湿淋淋,狼狈不堪。黄药师本来就讨厌我,这下就更看不上我了。
洪七师傅显然也看出来了,他尴尬地搔搔后脑勺,道,“乖靖儿,要不先在岛上找户人家,我们花点银子,换套体面的衣服,再去找你未来岳父?”
这个主意好……好烂,就算换了衣服我也比不过欧阳克。唉,叹口气,我一点信心也没有。
洪七师傅却拉着我道,“靖儿别叹气了,想那小黄容与你情投意合,光凭这个,别人是万万争不过你的。实在不行的话……”他忽然眼珠一转接着道,“只要你脱光了上,包准大杀四方,他黄药师想不招你都不行!”
我勉强扯扯嘴角,只当听了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
跟着洪七师傅往岛上走,为了避开白驼山庄的人,我们挑了条小路走。没想到,左一转右一转,非但没找到人家,反而连来时的路也不看见了。
我想起小黄容说过,桃花岛上处处以树为机关,步步是迷宫。看来我和师傅不幸是误入了。
再看师傅抓耳挠腮的样子,一定是对机关一窍不通。他猛然下定决心,对我道,“靖儿,你在这里待着,我去前面探探路。”
我点点头,站着原地不动。他走了以后,我等了足足有几个时辰,一直太阳偏西,他也没回来。完了,他肯定也险在阵势里了。
只有靠自己了,我拢拢衣服,决定往里面走走,实在不行,大不了一路喊过去,小黄容要是听到了,自然会来救我。不过要是被黄药师听到,或是被大小欧阳变态听到……我打了个寒战,想想,大声喊这招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用的好。
又走了半个多时辰,天已经慢慢黑了,还好漫天星光,树林里也不是很暗。但我又饿又冷,实在受不住,我小声喊了一句,“容儿……”
没人听见,我深吸口气,稍稍放大点声音,“容儿……”
远远地,似乎听到谁回了一声。我心猛跳,欢喜地朝着声音处奔过去,一路喊着,“容儿……容儿……”
渐渐看到火光,真的有人!我奔得更快,按捺不住雀跃的心情,跳过几处矮丛,眼见着火光从一小山洞内透出来。
我也没多想,冲进去,一连串地容儿冒了出来。
“什么容儿容儿的,这里没有容儿,只有小周儿!”猛一个乱蓬蓬地脑袋撞到我胸口,一矮个野人气呼呼戳着我被撞得生疼的前胸,恶狠狠道。
我扫视山洞,不大,也不深,一眼就能望到边了,果然没有容儿的身影。我大为失望,一屁股坐到地上,心中的喜悦统统化做了沮丧。
野人蹲到我身边,用脏兮兮的手指点点我,轻轻问我,“哎,你生气了?”
我没理他。他扮个鬼脸,又拉拉我的手臂,“你别生气了,陪我玩吧,玩了就高兴了。”
我还不理他。他想了想,又是翻跟头,又是挤眉弄眼逗我,“别气了,别气了,和我玩啊,好久没人陪我玩了!”
我叹口气道,“我没精神也没力气陪你玩,你别烦我吧。”
他失望地走开,在火堆边坐下。我靠在火堆边,抱着膝盖,默默地烤火。
迷迷糊糊睡过去,一早又被饿醒了。我睁开眼,却见昨晚的小野人正左手右手互相拍来打去,嘴里还呼呼喝喝道,“我打,打死你个黄药师!恩?你还厉害了,啊,还敢反击,我再打!”
我看他疯疯癫癫,左掌右拳搏击得虎虎生风,突然想起个人来。我试探地喊了一声,“周伯通?”
他一楞,立刻扑到我身边,急切道,“你怎么认得小周儿?你是师兄派来的吗?”
没等我回答,他又!!!退后几步,歪头警戒地瞧着我,“又是黄药师的诡计吧,我才不上当呢!”
确定他是周伯通,我更没力气了,他在桃花岛一困就是多年,想靠他找到出去的路,根本就没指望了。
他坐在那里,没什么心思玩了,老偷偷瞧我,看我又不说话了,心底似乎痒痒地。片刻后,又主动挪到我身边,灰尘铺面的脸上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特别醒目地盯着我。
“你……认得我师兄吧?”
王重阳我不认得,不过我认得马钰,我把脉门递给他,示意他搭上,然后运气。
“是全真的内功,你是全真弟子?”他惊喜地连翻了十几个跟头,扒到我肩头,列开嘴,露出编贝般的雪白牙齿。
我正待说话,洞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顽童,你想好了吗?”赫然是黄药师!
周伯通一皱眉毛,蹦达到洞口,冲着外面大声嚷嚷,“你每天来问,烦不烦啊?都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黄药师冷哼了几声,吩咐身边什么人,放下了一个篮子,就走了。幸亏他不进来,不然被他抓着,还不知会怎么对付我呢!
周伯通等他一走,立刻去外面,把篮子提进来,里面放着半只烤鸡,几个白馒头,一壶清水。
“今天黄药师这么大方,居然还有烤鸡!”小顽童莫名所以。我却知道,多半是岛上来个贵客,黄药师才会这么大方。
想不明白,周伯通也就不多想,撕了个鸡腿拿了个馒头,递到我面前,笑嘻嘻道,“小道士,你是谁的弟子啊?看见师叔祖怎么也不磕头行礼啊?”
他把我当作三代弟子了,他是王重阳唯一的师弟,在全真里地位辈分仅次与他师兄,所以开口自称师叔祖,那还真一点不托大。
30桃花岛之行(下)——
我接过周伯通递给我的鸡腿和馒头,各咬了一口,鼓着腮帮子道,“我叫郭靖,不是全真的弟子,我师傅是江南七怪,不过马掌教教过我一些基础的内功。”
周伯通失望道,“原来是小钰。”听到那声小钰,忍不住恶寒一下,我赶紧埋头把手上的食物消灭掉。
周伯通见我吃得急,端了水壶守在我边上,等我吃完,讨好地把水壶递过来,“喝水喝水,小靖儿,喝完了,陪我玩。”
我灌了一口清水,岔了气,猛咳猛咳。而罪魁祸首却不明所以地瞧着我,似乎搞不懂,我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口水也不会喝。
勉强气顺了,我为难道,“玩什么?我可不会什么。”虽说这几年唯一玩得溜的就是床上运动,但那也是别人玩我,我只要配合配合就行了。
周伯通眉开眼笑道,“我们玩……”
他一连说了好几样游戏,我连名都没听说过。我茫茫然摇头,越摇头他越失望,到后来眉宇一垮,伤心地大哭起来。眼泪水流淌下来,将他黑漆漆的脸庞冲刷出一条条白印,露出底下肌肤的原色。
我被他哭得手足无措,抓耳挠腮,许是急昏了头,我扯开衣襟,亮出胸口一对银蛇环道,“你别哭了,我有好玩的给你瞧。”
周伯通果然不哭了,眼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人却好奇地凑上来,“咦,好有趣的小蛇。”
他小心地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它,小蛇晃悠起来,带得底下小铃铛丁零零响起来。
小顽童有了新鲜玩具,顿时兴致高昂起来,左戳戳,右戳戳,轮流弹响铃铛。他这一弹,害我胸口酥酥麻麻,一对茱萸挺立起来。
周伯通玩了一会儿小蛇,眼珠却一转,道,“小靖儿,你身上还有什么好玩的,一并拿出来吧。”
我一怔,都已经有点后悔刚才头脑发热,把银蛇露给他看了,要再让他瞧见另外几样,不得要我命。我忙摇头,“没了,没了。”
他却扑倒我,双手在我身上乱摸一气,“我不信,肯定还有。咦,这是什么?”他摸得靠下,碰到了我紫珍珠坠子。
扒开衣服一瞧,他更惊异了,“这东西眼熟,我想想!”他低头摆弄坠子,猛然道,“我想起来了,这不是黄老邪夫人的坠子吗?”
“小靖儿,你怎么会有黄老邪的东西?”他摁住我,眯着眼故作凶恶道,“难道,你是奸细!对,你肯定是他派来的!”
他不高兴地猛扯坠子,扯得我生疼。我连忙解释,“不是的,不是的,那个是容儿送我的。”
“容儿?是小黄容吗?你认得他?”周伯通停止撕扯,问道。
“对,就是容儿,我来桃花岛,就是向他爹提亲的。”我怕他再扯,索性竹筒倒豆,一口气全说了。
周伯通松开我,“你不早说,黄老邪虽坏,不过小黄容不错,小周儿困在岛上这么多年,只有他偶尔会陪我玩。”
说曹操,曹操还真到!没等周伯通从我身上下来,小黄容清脆的嗓音在洞口响起,“小顽童,我来找你玩了,你出来吧。”然后,等不及回答的他就闯洞里来了。
周伯通再不明世事,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人家小黄容摆明了要起啸,脸色还个叫黑啊,头顶乌云片片,就要打雷了。他立刻跳起来,结结巴巴道,“我……我尿急……我去方便……”
说完,头也不回奔洞外了。
“容儿……”我怯生生喊他,心下暗呼完蛋。
他蹲下身子,点点我胸口的银蛇,闷闷道,“谁的?”
我更小声道,“欧阳峰的……”
他又解开我的裤子往下一看,很好,除了杨康的夜明珠串,还多了欧阳克的蝴蝶锁扣。
“这又是谁的?”他拉拉蝴蝶翅膀,问道。
“是欧阳克的……”我冷汗都出来了。
他翻来覆去又找了半天,边找还边问,“还有谁的?”
“没了,没了,真没别人的了。”我急喊。
小黄容瞪着我,嘴角一抿,问道,“那你最喜欢哪个?”
这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回答,那我就真傻了,“当然最喜欢容儿给的。”
“那把其他都给我拿掉!”小黄容听了眼角有抑制不住的得色,骑在我腰上,指挥我除去其他几个的“标记”。
我知道蝴蝶扣只有欧阳克才能解得下来,可也不能这时候和小黄容讲。我只好先从近的下手,也不知道这银蛇环怎么扣的,像长在肉里的,严丝合缝,却又滑不溜手,想硬掰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