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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还没有亲过别人不是?封铮看着邢好忙碌的身影,心底泛起一种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
***
离开察州后,两人再也没有耽搁,一路往河南走去,最后终于到了河南与河北交界处的叶县。县城不大,民风也纯朴,如撑开手掌大的一张饼只要一个铜钱。
“樊阳住这种地方?原来,还真有喜欢隐居的江湖人。”封铮从前听过许多关于前辈高人隐居的故事,可是自幼长在封家,他爹爹在江湖上名望甚高,但却从未听过他爹爹说要隐居什么的。
“呵呵,你还是天真。哪里有那么多的人喜欢隐居。樊阳是个大夫,看得多是江湖人的伤病,不挑个偏僻地界怎么行?何况,这里天高皇帝远,以樊阳在江湖上的名气,县官都要让他三分。哼哼,那个老守财奴。”邢好用马鞭碰了碰老马的脊背,老马聪明,立刻加快了脚步。
“啊,守财奴。”封铮看着邢好的脸,心说你怎么如此批评那个人,真要守财,你拿什么钱给人家?
“邢好,你来找我师父还骂他守财奴,胆子倒是不小!”有个貌不起眼的青年正从两人身旁经过,听到邢好和封铮的小声议论,忽然停住脚步,伸手拉住了马的缰绳,挡住两人去路。
“啊,是‘面皮’你啊!怎么又换人皮面具了?害得哥哥我认不出来了。来,过来给哥哥我抱抱。我们正要找你师父,你陪着。”邢好一听那人的声音便伸出一只大手,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那青年拎到车上,让他坐在自己和封铮的中间。
封铮看向那青年,约莫二十左右的年纪,脸长得倒平凡,可一双美目竟是顾盼生姿,想也想到那面具下面是何等的容颜。皮肤也好,白白的,是否因为学医而懂得保养呢?封铮摸摸自己的脸,又摸摸自己的手,忽然觉得心里涌起了一种名叫“自卑”的情绪,为什么呢?自己为何看到邢好亲热地拉着那青年的手就感觉不舒服。
“‘面皮’啊。这么久没见,你想不想哥哥我啊?”邢好和那青年热络地聊了半天,一只手还有些不规矩地放在青年的肩头,轻轻地揉着。
“呵呵,我可不敢回答这个问题,要不然和你同来的这位怕是要把我吃了。”青年没有正面回答,倒是指着封铮说了一句。
“哎?小子,你哭什么?”邢好看向封铮,见封铮眼里竟有泪花闪动,心说小子啊小子,你为我动情了?
“风大。”封铮别开头去,心里把邢好从头到脚骂了个遍,心说原以为你是个好人,谁料看到美丽的男子竟然如此上下其手……邢好喜欢的是那种类型的么?自己……却不是。
“咳咳。是,今天风是有些大。”青年觉得自己的肠子都要扭曲了,从来没有这么憋过笑。刚才,看到邢好拉他上来的那副模样便觉得有问题,还“哥哥我”之类的说个不停。本疑惑着是怎么回事,结果看到旁边那个少年眼里一闪而过的嫉妒才明白,邢好是盯上这小家伙了,小家伙还没有自觉,于是邢好拿自己试探小家伙的想法。
“是啊,风好大。”邢好看“面皮”忍住笑,知道他是猜出了自己的想法,也不尴尬,大大方方地继续赶车往樊阳家走去。
其实,叶县的人都知道,那天,一点风都没有。
第四章
“医天下人,收世间财。”
一幅极其不工整的对联贴在一个院落的门口,内容直白地吓人。
那院子有些破旧,牌匾也倒落于门旁,上面用漆红色写了一个大大的字——樊。若不是进院落里外的树还整齐,怕是有人会以为这是个无人的宅邸。
那外号叫“面皮”的青年上去叩门,一个小童推门见是青年,便把他和邢好及封铮让到了里面的偏厅等候。不一会儿就进来个和穷要饭一样的老头,看见邢好,先是两眼发直,转个身想走,可犹豫了片刻又转过头来,满脸堆笑地看着邢好,一言不发。
封铮看着这老头心想难道这就是樊阳?
“嘿嘿,算你老小子识相!今天我不是跟你算旧帐,也不是透露了什么不该透露的消息给你仇家。”邢好一把拽过封铮,说道:“我没有别的事情,就是要你治一下这小子的伤,他被贝家的独门点|穴给制住了,胳膊抬不过肩膀。”
“贝家?”樊阳用很奇怪的眼神看向邢好:“如果贝家的人给他点了|穴道……我知道了!”樊阳又上下看了封铮几眼,再瞧瞧邢好对封铮保护的姿态,心里明白了几分。
“嘻嘻。樊阳你老小子明白了?我就说这病你能治,严不严重,是不是至少得治个十来天的?”邢好看樊阳很识相,心里很高兴,递过一张银票给旁边的年轻人。
“是,伤不重,但是至少要治个十天……邢好,那银票怎么不给我,给我徒弟作甚?”樊阳顺着邢好的意思往下说去,看到银票,眼睛放光。
“给你徒弟保险,省得你花光,我们在这里先住下,等你治好我的小兄弟,对了,他叫封铮。”邢好拉着封铮就老熟人一样往后面走去。
封铮就在樊阳家住下了。还是和邢好一个房间。他本来问邢好说为何在这里两人也要住一起,结果邢好告诉他说住别人家不好意思多添麻烦,何况诊费他付了,可是房费没钱付。
好吧。好吧。封铮心道,住一起也好,现在如果不和邢好住一起,睡一个床,反而不习惯了。如今晚上只要邢好不在身边,就会觉得少了什么,床也空,被也冷。可这两天邢好来这里,和自己说话便少了很多,总是围着那个外号叫“面皮”的人转……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好像叫白烟绝。多好听的名字啊!不像自己的。俗,俗不可耐!邢好他是不是对那个人……记得他说过喜欢男人……他喜欢的是那种么?喜欢男人是怎样的,是和喜欢女人一样?可自己没有喜欢过女人,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样的。也许就像坊间小说中的那样,一看到那个人就高兴,一不见就想……
“封铮!”
封铮胡思乱想间听到白烟绝叫自己,看看日头,又到了樊阳给自己疗伤的时间。说来也怪,这几天樊阳并没有动手替自己动肩膀处的关节,只是替自己敷药,按摩,可是丝毫不见好转。樊阳安慰自己说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可是自己看樊阳的态度怎么那么奇怪?像是一直在奸笑。
“封铮,神游太虚?”白烟绝伸出手在封铮眼前晃晃,这个外号“面皮”的青年在家里是不戴人皮面具的,他摘掉了人皮面具,露出清俊容颜,果然是风姿逼人。
“啊,不好意思,白兄,我马上去。嗯,那个……邢好大哥在、在干什么呢?”封铮一上午没有看到邢好的身影,心中失落,看着白烟绝春风满面的模样,心说难道邢好你上午都陪着这白烟绝?
“他啊,他都在陪着我!”白烟绝看封铮神色,心道邢好对封铮真是太了解了,这都能猜得到。看来自己的回答也合适吧。这小子只要封邢好有意思,很快就会有表现的。初出江湖,封铮这小子还嫩得很。
“哦。”封铮掩饰不住失落,连忙起身去找樊阳。
夕阳斜照,染得遍地金红,封铮站在树下望着树上的鸟巢:一只鸟儿正喂养它们的雏鸟。连鸟儿也知道疼惜自己的孩子,可父亲为何……母亲虽然疼爱自己,可她爱财,除了过好的生活,她从未想过自己要什么。
“思亲了?”一双臂膀从后面悄无声息地搂住了封铮,一股气息吐在他的脖颈间,厚重而温暖,竟让封铮有些眩晕。
“想我娘,想我从小到大的很多事情。你刚才陪白公子?”封铮任由邢好从背后搂着他,语气有些难过。
“是啊,陪他。他这个人老在这种偏僻地方待着很是寂寞,我不忍心。你小时候真的很……我听你睡梦中说过。”邢好用手轻轻地抚摸封铮的手臂,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封铮的手。
“我说梦话?”封铮不信,转过身来,正好被邢好圈住,抱了满怀。
“是啊。说梦话,什么都说……”邢好一望手揽住封铮的腰,另一只手慢慢顺着封铮的头缓缓移动,最后停在了封铮的唇边。
“不,不可能!”封铮看见邢好的脸逐渐靠近,心跳得越发快了。
“这个世间,什么都有可能……”邢好把唇贴上了封铮的唇,趁封铮瞪圆了眼睛,想要开口说话的瞬间,把舌头伸进封铮的口中,挑逗着封铮那从未被人探知的情欲。
“呜。”封铮随着邢好的热吻闭上了眼睛,全身上下仿佛着了火,瘫软在邢好的怀中。
“小子,你是不是喜欢我?”
良久,邢好结束了那让封铮几乎晕掉的吻,用手指摩擦着封铮那有些微肿的唇瓣问道。
封铮从那热烈的深吻中回神,想伸手打邢好一个巴掌,可刚抬手便想到刚才自己根本连反抗都没有,便羞得脸部烧成了熟螃蟹的颜色,别过头去恨恨说道:“谁喜欢你啦?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这么……”
“这么迷人?这么英俊?还是这么的……嗯……你还没有领教过我床上的功夫……其实我床上功夫很好的,要不要试试?”邢好看封铮羞愧欲死的模样,心道小子你对我动了情啊!好得很,好得很!
“你!你你你……你就陪着白公子去吧!和他上床好了,反正你们两个一整日黏在一起……也不用管我,我不过是个浪迹江湖的黄口小儿。”封铮听得邢好口无遮拦,这些天一肚子的怨气便都冒了出来,一股脑冲邢好发去。
“吃醋了?”邢好见封铮闹别扭,知道是这几天自己的手段起了作用,擒起封铮的下巴,看着他气嘟嘟的小脸,煞是可爱,忍不住便又吻了下去。
“……唔,你放开……唔……”封铮又被邢好那十分激|情的热吻弄得浑身瘫软,结果意识涣散中身子浮在空中,竟是被邢好抱起,边吻边往两人住的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