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们也习惯了看这样的情景:那些就象走不稳当路的甲克虫一样,在路上晃荡着,一路驾驶到河边。大车一般是敢过的,小车就不敢了,害怕把发动机给淹没了,整日整日地呆在河中央,周围已然聚集了一些当地人,远远地看着,也不会主动上前伸手帮忙。
这样的交通要道,似乎除了让村里人成为炫耀的资本外,再也没有别的好处。真的没有别的好处了吗?村里几个精明的人,就到河边,看到哪个车陷入河里了,就上前,问是否需要帮忙,如果要帮忙的话,就需要掏钱。也真的有司机给钱,让把车赶快拉出来。然后依旧缓慢地晃荡在不平的石子路上。村民们看到了希望,加入的人群也多了起来,平均一下,一个人一天也挣不了多少。
于是就有人另外开辟生财的道路。因为路不好走,有胆大的司机竟然要从平整的地里穿过。起初村民是要发脾气的,拦着不让车走,直到给足了钱。后来,他们干脆见车就放行,让它们从地里穿过,不过,每辆车要掏五块钱。
更有甚者,开始了拦路要钱,司机问,你说个理由吧。他也说不上来,只是知道要钱。有司机觉得是个外地人,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也就只好掏个钱,买个平安,走人。也有不识趣的,非要理论一番,免不了要挨揍。
大队见油水真的很大,就专门设置了一个收费站。这样,显得收费就‘正规’多了。大队收的费很多,然而车辆又没有别的选择,只好交了。村民也着实得到了些好处,这就是后来村里有庙会的时候,大队派人去写了一副好戏,是市里的剧团,一场要一千块!然而剩余的钱呢?村民也不知道剩多少,由于得了实惠,也就不在留心去计较什么,慢慢地忘却了。
有了大队的带头,村里人都处于一种疯狂的状态,有些原本畏缩的人,看到别人发了财,起初以为要出事,要被逮捕的,后来也没啥事发生,心也大了起来,开始加入这行里面。吕树人就是在这个时候加入的。吕树人是在看到有的人发了财后,心里也痒痒,就加入进来了。吕家的地却在河边的大路边上,车也不从地里过,这似乎让他找不出什么正当的理由来要钱。他站在地边看了半天,就是没有车翻倒在他家的地里,只好看着别人在旁边要钱,眼红了半天。这时候,他真的想冲上去,一把把钱抢过来,然后跑回家。然而理智占了上风,他摇头叹息不止。却又不想让人知道他是来干什么来了。
“吕叔,你也来发财了?”冷不防旁边的一个人问他。他正做着发财梦,没想到被实实在在地吓了一跳,他几乎“呀”了一声,要跳起来。缓过神来,他才看到是周红这个经常起争执的地邻居。那周红正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望着他,这令他心跳加快,脸开始红了。
“没,没有,俺只是来看看热闹俺象那种人?”
“哈哈,吕叔凡是来到这里的,即使没有干,也是要做发财梦的,俺就是。”周红毫不掩饰自己的发财梦,似乎在引诱吕树人说出话来。
吕树人心想,这个畜生,今天偏偏要来生事。一时又不好发脾气,就满脸笑了起来,对周红说:
“周红,你行,俺可没有那个胆子,这可是犯法的。”
“犯法?又不是你一个人犯,你怕个啥?再说,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人要来管的意思,好多人都发财了。”
“恩,俺也正想着,这都啥时候了,也没有人来管管,越发的不象话了。”吕树人想着,就问周红,
“你做啥了?到河里帮着拉车吗?”
“呵!拉车?拉个屁!挣不了几个钱,还弄得身上到处脏。”
“那你……”
周红往四下看了看,然后偷偷地对吕树人说:
“实话跟你说吧,俺冒充是被轧的地的地主,就死缠硬磨地要,没想到那人终究还是给了,不少呢!”
“冒充?那可不成!“
“你看你,外行了吧?想发财,又不敢做,啥时候你都不行。”说着,周红不屑地看了吕树人一眼。吕树人也觉得低人一等,无奈自己怎么也找不到生财的路,只好又坐了一会儿。周红见他这样,笑了笑,说:
“吕叔,你可好好想想,那边的大桥快修好了。一旦修好了,你还在这里发财吗?做梦吧!”吕树人听了这样的话,浑身一震,是啊,是啊,这桥一修好,还有哪辆车要走这破路?
“不如…吕叔,你把你家地边的路挖一个大坑,那车一晃,肯定要倒在你家地里……”
吕树人一听,又是一震,浑身顿时觉得有劲了许多。他原本怎么也不能把路跟自己的地联系起来,这回周红可算是替自己想周到了。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周红。
“赶紧弄吧,吕叔,早弄,早发财!”
“恩。”然而他突然自己吓唬自己,想到了犯法,于是又犹豫起来,心里嘀咕着,你说那车走的好好的,你非要让人家栽倒到你家地里,也太缺德了吧!
周红临走的时候,似乎想最后劝说他一把。然而他依旧没有动。周红看教导也不行,就索性自己走了,接着去寻找‘生意’去了。
他依旧看着别人忙着做‘生意’,自己即使再眼红,也不敢贸然出击,只能乖乖地坐着看。挨到了中午,回家吃了饭,闷闷不乐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事。到底弄还是不弄?他心里也真的拿不定主意。这事情又不想让雪莲知道,即使让她知道了,她肯定也是要反对的,也就不敢同她商量。迷迷糊糊地不痛快地睡着了。
正当他睡得香的时候,周红来找他了。他一下坐了起来。
“吕叔,你想得咋样了?就俺上午跟你说的那样。“
“还能咋样,俺就是感到害怕,丢人显眼的。“
“啊呀呀,吕叔,你害怕,那就别挣钱了,可是不行,你看着别人挣钱,你又要眼红。“
“谁眼红了?”吕树人最怕别人揭他的短,就生气了。
“哈哈,吕叔,你不要生气,俺跟你说正经的,你到底干不干?要是干,你又害怕,那咱们合伙干,你看咋样?”
“合伙儿?咋个合法?”
“你看,你不用去现场,就在家等着收钱,俺去现场,把路给挖个大坑,让那车栽倒在你家地里……”
“可是,地里种的麦子好好的,热天的时候,收啥?”
“啊呀呀,吕叔,你还是不知道个轻重,就那屁大的地方,能收多少麦子?至多五十斤,撑死了!”
吕树人盘算一下,犹豫起来。
“啊呀呀,吕叔,你还想啥呢?又不是你干的,即使出事了,也找不你头上来!”
吕树人一听,松了口气。接着,又想到了什么,就问:
“你估摸一下,到底能要多少钱?”
“你是说能不能抵得上那五十斤的麦子钱?哈哈哈哈,吕叔,也不是俺笑话你,你也太…行了,行了,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同意,同意!只是,你不要跟外头人说是……”
“知道了!你不用出面。”
周红也真的干了,每辆车收费是双重的:首先,你车栽倒在地里,得赔偿损失;其次,你的货物得有人帮忙装车,这又是钱。每当车过来了,他总是想象着那车要翻,看着司机慌得满头大汗,他忍不住想笑。也有车偶然不翻的,他等车过后,就把那坑挖得更深更大了!约莫过了一个月,周红赚了个满堂彩!他只是把得到的十分之三给了吕树人,吕树人已经是乐开了花。
“吕叔,不如你把这桩事都给俺吧。”
“都给你?你不给俺一分钱?”
“不是,咱们来个交易。俺最近发现那些汽车出了过咱们这儿收费外,到了河南那边也收费,你路熟悉,要是能把他们领到另外一条不用收费的路上,他们肯定会多少给你点的,给你十块吧,你算算,你领一趟车,后面有多少辆车跟着你啊?”
“那也不行,咋就能白白的给了你?”
“啊…哈哈哈哈,吕叔,这样吧,你再少收点,俺也多挣点;你再去做领车的买卖,肯定比这样挣得多,又不犯法。”
吕树人想了想,盘算了一下,觉得合算,就答应了。
等到玉米秆子有一人多高的时候,终于出事了!那天,惊动了县里的警察,他们开着车,来了约莫二十多个,还带着狼狗,怪吓人的。他们直接赶到了河边上,要钱的人们开始四处奔跑。周红一看,不得了了,就赶紧往玉米地里钻。但是那狗似乎眼睛更快,就一下窜上去,死死咬住了周红的屁股,一用劲,撕下一片肉来!那周红躺倒在地里,翻滚着,痛苦地叫喊着,但是还是被狗给拖了出来。后来,被警车送到了医院里,好了之后,拘留了十五天,罚了八百块了事。这一次,玉泉村有约莫百十来号人犯事,一下子惊动了十里八乡。
吕树人心惊胆战地躲在家里,生怕周红把自己给供出来,整日的害怕。过了约一个月,那周红回来了,而公安也没有找吕树人的事,他终究可以安心了,庆幸自己发了财也没有出事。第九章 伪婚(1)
雪莲的婚事也搁置了好久了,而在这期间又发生了好多的事情,连吕树人也渐渐地忘却了。就在大家要忘记的时候,没有想到对方仍旧没有忘记这桩婚事,委托了媒婆又来了。由于事先有人给吕树人捎信过来,他才想起这件事情来,觉得有些唐突,况且雪莲还在家里,一旦闹起来,不知道又要发生些什么事情。然而他很快就被对方提出的条件所诱惑,想到了往日里送来的东西,不觉又有些心动了。他同意来家谈谈。
他有意把雪莲支出去,让她去看望她的大姑。正巧雪莲也觉得心烦,就答应了。对方得知这个消息后,很快就来了。刚进大宅院,迎面走来了雪莲的三婶子,对方并不认识雪莲的三婶子,但是,雪莲的三婶子却认识对方,她一看到这种情况,就知道又是来为雪莲的事情,不觉得心里有些为雪莲担忧起来,假装上前打了招呼,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