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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在那个圈子里,素食 者才是立场正确的。在小池塘旁的工人厨房里,圣餐就是米与豆子。时代已经改 变。现在的工人会买生奶,吃在地鹿肉,而且梦想着在自己农场上养鸡、山羊 以及乳牛。
我出生的那年(一九七一年),素食在生态上与政治上引发的争议,成为 舆论焦点。法兰西斯·拉佩(Frances Moore Lappé)在她深具开创性的著作 《一座小行星的新饮食方式》里提出现代的养牛场既是生态不稳定(摧毁自然 栖息地)、政治上不正义(你可以把喂牛的谷物让更多人吃,而不是喂他们牛 排),也是非必要的营养(我们不需要那些蛋白质)。素食较健康这个观念深 得我心,高中时我变成严格素食者。动物性食品已有许多负面报道,得到救赎 最快的路径很明显:只吃植物。
后来我就读乔治城大学,跟男友在华盛顿特区一起生活。在自己的厨房 里,我可以自在地发明食物哲学。不过我已经失去直觉,也不信任自己的胃 口。进食变成了智力问题:养出一片牛排要花费的谷物,可以提供多少人吃? 假如饱和脂肪很危险,为什么还要吃?
害怕脂肪和胆固醇,主导了我们在小厨房里的一切。连舌头尝起来有一点 点滑润的食物,也会让我陷入恐慌排斥,储藏室堆放的都是低脂食物。那阵 子,我相信“正统”的营养智慧:不饱和脂肪对胆固醇有益,饱和脂肪则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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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理想饮食”使我变胖又乖戾(2)
含单元不饱和脂肪的橄榄油——这个大肆宣传的地中海饮食之星,是我唯一勉强信得过的脂 肪。还有禁忌的胆固醇与饱和脂肪,意味着谢绝牛肉、蛋、奶油、巧克力或椰 子。我们唯一吃的乳制品是脱脂酸奶,以及很多的米浆、大豆冰淇淋。 现在回想起来很难说清楚我当时到底吃了“什么”。我热爱下厨,但大部 分的食材已从菜单上消失,没有牛肉、猪肉、羊肉、鸡肉、鱼肉、奶以及 蛋。或许吃很多在地的蔬菜、生菜沙拉、墨西哥饼和豆子汤,大量的米、面以 及豆子。点心则有水果沙拉,但没有拌小时候会吃的美奶滋。在特殊的场合, 我会用奶油派皮做水果派。偶尔会磨些低脂乳酪洒在沙拉上,或者从滨水的鱼 贩那儿买虾来烤。
男友在我十九岁生日时送我一本食谱,情况很清楚了:那可怜的家伙非常 渴望食物有所变化。那本食谱是玛莎·史都华(Martha Stewart)的《快煮菜 单》(Quick Cook Menus),我一口气从封面看到封底,深深被她示范的别致食 物吸引,像是红酒醋、水果奶油(crème fra?che),还有自制美奶滋。玛莎·史 都华现在是以所有的居家艺术闻名,不过一开始,她是简易餐点的高手,而且 她的食谱很容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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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我的“完美”饮食
我的“完美”饮食
在我最热衷营养正确的饮食时(严格素食、低脂、低饱和脂肪,以及低胆固醇),情况如下:
从菜单上消失的真正食物 牛肉、羊肉、野味、猪肉、鱼肉、带壳的海鲜; 牛奶、乳霜、奶油、乳酪,以及蛋、巧克力与椰子
严格限量,真正(但昂贵的)食物 橄榄油、 酪梨、 坚果
我大量食用的真正食物 水果与蔬菜、 糙米与豆类食物、 全麦面包
我试着喜欢的新食物 用大豆和米做的各种素肉等食品
相当多的脱脂甜食物 果汁、 脱脂酸奶冰淇淋
至于我的健康,我觉得很糟。我的肠胃不好,很情绪化,动不动就掉泪, 生理期前很脆弱,觉得所有事都不对劲。感冒和流感的季节,我一定中奖。我 也觉得沮丧,我每天跑步约五至十公里,一周跑六天。遵循完美饮食之际,我 的体重也直线上升,在我发现前,已经圆滚滚的了。多胖呢?嗯,女人与体重 是个高深的话题,而且人们对此很敏感,所以我会试着客观一点。我现在的身 高约一米六八,体重在五十四到五十七公斤,有很多是肌肉。吃素的那些日 子,我重达六十七公斤,全身松垮。身体质量指数(BMI)将近二十五,直 接落在“过重”区。
回到农场上的家,我那杂食的双亲依旧是我认识的最健康的人,大口吃着煎 蛋与猪肉的同时,仍是清瘦且愉快。在我身上有些事不对劲,但我当然不会怀疑 自己的完美饮食。一九九五年,在一点也不健康、有点头昏脑涨的状况下,我
搬到比利时的布鲁塞尔,在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议会部门工作。那时我将近二 十四岁,第一次到欧洲,内心充满焦虑。我的朋友依笛再三向我保证,“欧洲也有素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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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查尔斯王子也来祝贺(1)
查尔斯王子也来祝贺
在布鲁塞尔待了一年后,我搬到英国当起《时代杂志》me)的记者。 我在伦敦近郊找到一个住处,租屋有个杂草丛生的小小花园,为了把它清理干 净,先是搬走了好几桶很“脆弱”的混凝土,载来一车彻底腐化过的堆肥。铺 了一条石砌小径通到早晨阳光会晒到的地方,在那儿放了一张长凳。另一处阳 光照耀之处,我做了一个约十分之一坪的苗圃。这只是块迷你农地,完全不像 老家那六十亩的农场,不过它是我自己的。
撇开多云的天气不说,我关心跟英国有关的每件事,也交了很多朋友,但 不久我便得了思乡病。不是想念维吉尼亚,而是想念“土产”。我的菜圃太 小,没办法栽种所有喜欢的蔬菜。我试过几间卖全食物(raw food)的商店, 还有所谓的“盒装计划”(每周派送一次食物箱),但全让我失望。这些有机产 品通常枯萎、无味,而且还是进口的。我搭地铁去伦敦著名的街道市集(street market),在那之前不久,才有来自肯特郡(素有“英格兰后花园”之称)的 特色土产,但他们卖的大部分是丹麦辣椒、以色列番茄还有T恤。
进口蔬果无法跟本地产相比。我好想吃当季的成熟草莓、新鲜芦笋,以及 传统的苹果,而不是远渡重洋,尚未成熟的青苹 果,或者淡而无味的红铃(Red Delicious)苹果。因为极度渴望好 产品,我于是在家附近,成立伦敦第一个农夫市集。当天,英国农业部长来摇 响开幕铃,查尔斯王子(他是个热衷有机农业的农夫)也送来祝贺信,各大报 纸与英国国家广播公司(BBC)皆有报道。这些在市集里大声叫卖的农夫, 有很多不曾零售过农产品。因为反映很好,到了九月时,我又开了两个市集。 二○○○年时,我辞掉原来的工作(当时我是美国驻英大使的演讲稿撰写人),以便成 立更多的农夫市集。
致力当个素食者的多年后,我重新开始吃鱼,部分理由是我有很优质的鱼 贩,但更主要是因专家说吃鱼有益健康。一九九九年有本了不起的书《马铃薯 胜过百忧解》(Potatoes Not Prozac),说服我重新吃蛋,减少果汁、蜂蜜及白 面粉的量。我很快地觉得身体好多了,需要小一号的新衣服。不过我还是算 胖,且担心肉、奶油和蛋,会让我心脏病复发。
没想到是农夫市集救了我。门口台阶上就有真正的食物,好像回到家里一 样,而且更好,这里有我没尝过的新食物:牛肉干、猪肉馅饼、浇在水果上的 奶油。突然间,除了买橄榄油、鹰嘴豆与巧克力,我不再上超市。为了出版农 夫市集食谱,我得吃牛肉、羊肉、猪肉、家禽肉,甚至兔肉。就在我用烤鸡、 培根与乳酪,取代米与豆子时,体重一磅磅融化了; 免疫力也变好了。 现在已经很清楚了,我的身体是因为耗尽蛋白质、饱和 脂肪、鱼油,以及维生素A、B、D。这些营养素的优点是,蛋白质和鱼 帮助你保持苗条,维生素B群和鱼避免忧郁,维生素A帮助消化,而饱和脂肪 可加强免疫力。过去我当然对这些一无所知,只知道我吃愈多的鱼、肉、奶 蛋,感觉愈好。重建了健康与好心情后,我很惊讶地发现:人类不是天生的素 食者,也没有任何一个传统文化严格奉行素食。
人类是杂食动物,意思是我们吃从叶子、水果到肉与蛋的每一种食物。从 解剖学来看,我们是草食动物与肉食动物的混种,有平坦的臼齿咀嚼蔬菜, 尖锐的牙齿把肉撕开。我们的消化道不短(狗)也不长(牛),长度介在中 间。世界各地的杂食动物,因地而异吃着不同的食物。但乳牛(草)或老虎 (肉)的晚餐,却是走到哪都一样。
约三百万年前,我们吃的大部分是动物性食物,占总热量来源的比例远胜 于今日。早期人类对骨髓、脑、鱼和器官的肉有特别的喜好,因为髓质含有 单元不饱和脂肪,脑子富含多不饱和脂肪,鱼是维生所需的ω3(omega?3) 脂肪唯一的来源,而肝脏里有大量的铁与维生素。
这些对食物的偏好影响深远,让我们转为人属智人种(Homo sapi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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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查尔斯王子也来祝贺(2)
会思考的大猩猩。我们的脑子占体重比例比其他所有的动物都大。我们的脑子 快速地变大,很轻易就胜过许多吃素的灵长类,西北大学人类学教授威廉·李 奥纳德(William Leonard)说:“在人类还不具备高热量、高营养的饮食特色 前,脑子是不太可能增大的。”灵长类有个普遍的规则是:脑子愈大的,饮食 愈丰富。
人类就是这种关联的极端例子。现代猎食采集者需求的热量四至六成来自 动物脂肪与蛋白质,而黑猩猩只有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