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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被封了,只有死劲往前冲。虎头冲起来真的是炮炸弹,没人拦得住,虽然身上挨了几刀,但要脱身还是有可能的。但冲到街边腿一软他就没了力气,白粉白粉就是这样害死他的。刘艳梅命大,跟虎头在场子里吵了嘴,还赖在里面玩。听说外面杀了人时这猪脑壳还没想到是虎头出事了,蹿出来看热闹,只看了一眼就瘫在地上,连个电话都不得打。这种宝,除了用来操,真的一点用都没得。不过怪她也没卵用,现在我必须把那几个杂毛找出来,让他们晓得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
还没有正式入门,我讲要等报了仇后才烧香喝血。王一川没讲二话。在帮内向来只有他开条件的份,还没看到哪个敢跟他讲条件,虎头那么牛逼,也不敢。我开了这个先例,也晓得自己已没有第二种选择。不过也没什么退堂鼓好打,王一川是做大事的人,又这么看得起老子,跟他做事不会吃亏。至于虎头那帮兄弟,本来就很熟,除了金老四外,其他人都对我很服气。其实金老四跟我以前也没什么过节,只是虎头走了后,按辈份应该是他上,没想到位子却被我坐了,在背后喝了通酒骂了顿娘,当面脸色也不好看。说实话,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但绝不表现出来,相反,我还要杀掉他的怨气,让他服服帖帖像一条狗。在这条道上混,必须心硬手狠,否则就只会被别人搞掉。
行动开始了。手下共二十个兄弟,加上自己,二十一个。分三组,扁毛带一组,龚建章带一组,我带一组。按道理金老四应该带一组,但我要他跟我走。当时他就拉下脸。我立刻一脚踹过去,指着他说有什么事等替虎哥报了仇再讲。未必你不想替虎哥报仇么?兄弟们都看着他,金老四眼睛红了,小声道,哪个不想替虎哥报仇喽?
我拍拍他的肩,这才是好兄弟嘛。
杀虎头的人已认定了四个,为首的叫解晓东,样子却一点也没有那个歌星帅,长了个大鼻子。他住在前进路。冲到他家里,却只撞见姓解的姐姐,抱了孩子在喂奶。这娘们见过些世面,一点也不慌张,一边喂奶一边告诉我们他到外面去了。
到哪里去了?
沿海那边吧。反正不是广州就是深圳。他又犯了什么事啊?
扁毛在火车站没兜到人,龚建章却在西站从卧铺车上拖下了四野猪的堂弟。那家伙跳诈得很,大喊大叫想引人来救,被一拳打脱下巴,塞进面的带了回来。很好。四野猪死在我刀下,他堂弟现在也落在我手里,看来我是他命中的克星。
四野猪的堂弟叫飞猪,我怀疑他原来是叫肥猪的,只是嫌不好听才改成飞字。应该承认,飞猪还是有几分硬桩,拳打脚踢都撬不开他的嘴。坐在外面我不耐烦了,走进去笑眯眯地告诉他我是他堂兄的老相识,看在野猪兄份上可以照顾一点,只要讲实话就放了他。
你当我是细伢子?你以为我不晓得你?他眼睛鼓出两团火。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一笑,把他裤子脱了。
他这才惊恐起来,你要干什么?
让你享受一下。
这家伙块头大,鸡鸡却小。让人用细麻线把他的小棍子缠住,贴肉缠,但也没有弄得太紧,然后喊了个小太妹进来跳脱衣舞。小太妹脸蛋不及格,但身材很惹火,跳得我们高声喝彩。可怜的飞猪还没有搞清场,以为我当真让他享受。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赶紧闭上眼睛时,已来不及了,那家伙已经无可遏止地胀大了,贴肉缠的细麻线全勒了进去。那个难受劲,铁打的汉子也经不住的。小太妹很配合,脱光后(她身上的衣服本来就少得可怜)贴上去不住地擦飞猪那地方。飞猪开始还要充硬桩,咬紧牙关,冷汗不停地流下来,挺了一会儿就张开了大嘴,我讲,我讲,要得么?他声音发颤。
小太妹已跳得浑身是火,我晓得满屋子的兄弟恨不得轮奸了她,但无功不受禄,我只把她交给了龚建章。飞猪那地方好容易才软了下来,愣愣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恐惧。有人想踢他,我抬手止住了。
解晓东跑到南宁去了,有三个蹿到广州去搂钱,两个躲在乡下,有个叫斗鸡的还在市区。
你们怎么保持联系?
没有联系了,讲好一年后再回来碰头。
他们屋里住在哪里?
我只晓得几个的。
晓得好多讲好多。
要人拿来纸笔,我亲自记了,让他过目点了头,方笑道,你可以走了,我不送了。
飞猪立刻冷汗大冒,跪了下来,龙哥,放我一条生路,我情愿跟你,替你卖命。
他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有点可怜他,但更多的是看不起,还有仇恨。我会放过你吗?蠢猪。内心一阵冷笑,我让人封住他的嘴,拖了出去。
追杀行动比较顺。斗鸡当天就被找到。三天后,躲到乡下的两个混蛋也分别被带了回来,其中一个纯粹是个半白痴——虎头英雄了一世,居然死在这号人手里,当真是死不瞑目。第二天龚建章带了三个人拿着仇家的照片和联系电话坐火车下广州。兵贵精不贵多,他们四个是我手下的狠角色,有备而去,必不空返。南宁那边本想亲自去的,但想了想后,派人冲到姓解的家里,抢走了他外甥,撂下一句话,要姓解的自己来要人。我没有亲自去抢,怕看见小孩妈妈那副很惨的样子。我知道这一手够卑鄙,但没办法,我是如此强烈地想尽快替虎头报完仇。
整整一个星期,我都在梦中跟姓解的做生死搏斗。他的大鼻子特别讨厌,所以我猛揍那地方。鼻子很硬,比钢还硬,打得手都麻了,最后用刀才砍下,血从两个孔中喷出来,把我喷了一身红。这家伙还不死,跳起来继续打,而且越打越有劲,打得我心寒起来。是在悬崖上,我被逼进死地,一步一步往边上退,眼看就要摔下去成一堆碎骨。虎头出现了。虎头兄弟总是在关键时刻现身。他手持一把大铁锤,一锤就将姓解的轰得飞了起来。脑袋在半空爆炸,姓解的尸体打着转旋入万丈深谷,那里一片灰雾茫茫,看不到底。转过身,我想跟虎头说几句,却不知讲什么好。他望着我一笑,我从未见过他这样笑过,好凄凉的。这不是虎头的笑,但他明明这样笑了,笑过之后不再看我,一步一步走到悬崖边,和我并肩而立,却朝着相反的方向。感觉到他握了握我的手,打了个激灵我转过身去扯他,虎头已跳了下去,不停地翻滚,撞裂一片片灰雾。看着他越来越小的身影,我想哭却没有眼泪。苏丽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边,苏丽轻轻抚摸我的背,她的眼神好温柔好温柔。转身我就抱着她,抱得那样紧,抱得她喘不过气来,生怕她也飞向那我看不清的深谷。就这样我把苏丽抱醒了。在黑暗中我仍看得清她的眼神,就像一只弱小的羔羊。我在奶奶的坟头见过这只小羊,她被几条恶狗围困着,我忘不了她向我求助时的眼神。现在我把这只羔羊压在身下,让她变得快乐而疯狂。
一星期后,解晓东和我面对面坐在一起。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人,兄弟们虽不放心,但也只有听从命令守在外面。
仔细地看了他一遍,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大鼻子小眼睛穿着很朴素,惟一出色的地方就是下巴线条很硬挺,像用斧子劈出来的一样。
人已经放了。
谢谢。
我还要谢谢你,这么远地跑回来,省了我不少工夫。
你怎么晓得我一定会回来?
很简单,你肯舍命报仇,就一定不会看着自己的外甥被灭掉。
你算得很准,不过你手段太狠了。
你不狠?虎头死得那么惨未必还是别人干的?
他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我就杀不得他?
你杀了他所以你也要偿命。
好,好,解晓东一副不想再吵的样子,按规矩我是要偿命,我没有意见。
你有意见也没用了,老解。
我晓得我逃不脱的,我也不想逃了,我太累了。
莫讲得这么凄惨,死也要死得精神点。
不是讲得这么凄惨,你以后就会明白的,干我们这一行,迟早有一天会不想动,宁肯被人杀了也不想再动。
抱歉,我是绝不肯坐在那里等人来杀的,再不想动也要拉几条命来垫底。
也许吧。不过像你这样的人太少了,你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
沉默了一下,他点点头,不过吃了这行饭,要想再上岸,也就难了。
这家伙说得很对。没想到他还能讨论一些比较深层次的东西,可惜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所以你不要怪我。
我不会怪你,也不会怪任何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
听你讲话就晓得你有深度,当初怎么没去读书?
没有钱。我住的地方又烂,周围都是些那样的烂人,不读书就跟他们和了。
所以并不全是你的选择,还有个环境。
我不可能去怪环境吧?
为什么不能怪?
不公平的事太多了,怪不来的。
摆平一件算一件,不报复的是没种。
我晓得你有种,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晓得你这人会出头的。
在这条道上还讲什么出不出头,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见不得人的人。
那你上岸好了。
你不是讲很难吗?
你不是一般的人。
哦,那你看我是哪种人?
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你心里有股天大的火,这股火会让你做出别人根本不敢做的事。
我晓得你的意思。老解,我很遗憾,我们本来可以成为朋友的,但现在我一定要灭了你。
杀人偿命,这规矩是铁打的。不过虎头的命太值钱了,要八条命来抵。
我盯着他,所以讲你喊那么多人去是害了他们。
老解不做声,脸露痛苦之色。
还有什么事要办吗?做得到的我替你去做。
谢谢。该办的都办了,人走的时候不能欠账。
我站了起来,